席斌之舉起了雙手,看了看他那兩個還想負隅頑抗的兄弟,嘆了一口氣悲戚的說道:“老二,老三,認命吧!”隨著席斌之的話音,席軒之和席健之也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其他的人也按照武警的命令乖乖的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經過搜查,從這些人的身上搜出了十幾支手槍,如果不是李青山當機立斷的那一槍,虞州機場上就會出現一場激烈的槍戰。雖然抓捕他們的武警和特警,在強大的火力掩護之下不一定會有傷亡,但又有誰知道,這些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們,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實戰的機會,會不會把這幫人全給擊斃了,那可就很難說了。
李青山把人犯交給了于建研押回武警總隊之后,按照穆國興原來的部署,馬上返回了安江,他下面要做的就是抓捕留在安江為席斌之辦歡迎宴會等一伙人。這些人現在處于穆國興的幾個徒弟和李青山事先布置好的特警隊員的監視之下了。
李青山之所以要親自趕回去,主要還是他感到這次行動責任重大。他也很清楚,這次的安江打私是關系到穆國興和他們這幫人命運的大事,如果跑掉了席斌之團伙中的任何一個人,雖然不會影響下面打私行動的進行,但是,這次打私行動就不能說是圓滿了。
留在安江辦宴會的走私團伙首犯郎鵬正現在非常著急,宴請的客人已經陸續的來了,去迎接席斌之的人還沒有回來。打了幾次電話,席軒之等人的手機都處于不在服務區的狀態。一開始郎鵬正還以為是因為信號不好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感到有些不妙了。
一個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馬仔走到郎鵬正的面前低聲說道:“郎總,官面上的客人一個也沒有來,來的全是商界的朋友。”
郎鵬正剛想說點什么,就看到他的身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身穿黑衣的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死死的按在了地上,隨之一副明晃晃的手銬也拷上了他的雙手。
幾乎在同時,他手下的幾個骨干分子也被人給拷了起來,郎鵬正意識到完了,這是穆國興精心策劃好的一個圈套。
這個時候來的客人也被發生在他們身邊的情景給驚呆了,紛紛四散打探著消息,有膽小的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卻看到宴會廳的門口站上了幾個全副武裝兇神惡煞般的特警。
政法委書記李青山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走到了準備給席斌之歸來后講話的麥克風前敲了敲,宴會廳里立刻鴉雀無聲。
“我代表市委、政府宣布一件事情,兩個小時之前,席斌之一伙走私犯罪分子已經在虞州機場被警方全部抓獲,剛才你們看到的就是這個行動的一部分。根據我們的調查,這些帶著手銬站在你們面前的人,也是席斌之走私犯罪團伙的骨干分子。”
李青山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宴會廳,又繼續說道:“我代表安江市委書記、中央打私專案組前線總指揮、順海省武警總隊政委穆國興同志向大家宣布:安江的打私行動從現在正式開始!并希望所有守法經營的企業家們,能夠主動站出來向專案組揭發席斌之一伙的走私犯罪行為,也希望有問題的人要主動向專案組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李青山講完話后,手一揮,帶著他手下的人押著郎鵬正等一伙走私骨干分子揚長而去。留下了宴會廳里的這些企業家們面面相覷,過了好一陣子宴會廳里才響起了一陣嗡嗡的議論聲。
一個肥頭大耳的老板唾沫星子四濺的說道:“我早就說過,安江打私是不會這么快就結束的,看看吧,這次被我說中了!”
“胡老板,你少在這事后諸葛亮了,也不知道誰昨天晚上和我們講過,席斌之的勢力大,就是中央也拿他沒辦法,安江打私就是做個樣子給我們老百姓看的。”
胡老板聽到有人揭他的短,胖臉一紅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是啊,這句話我是說過,可是我還說過穆書記可不是一個簡單人物,我還說過中央絕對不會對安江的走私放任不管的,你朱老板怎么專門跟著人家后面踩人家的腳后跟啊!”
宴會廳里出現了一陣笑聲,通過剛才李青山的講話這些老板們才認識到,穆書記是為了把席斌之給引回來才這樣做的。安江的打私現在才算是剛開始,今后可有好戲看了。
穆國興簡單的吃過晚飯之后,來到了關押席斌之的那個三層小樓上,在臨時布置好的審訊室里,穆國興第一次提審了席斌之。
“席會長,現在心情如何?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個場合下見面吧。今天我不是正式的審問你,而是和你隨便的聊聊,你也不要緊張。”
“穆書記,你贏了,我沒想到你為我這么一個草民能設置這么大的一個圈套,敗在你的手里我席某人心服口服!”
“席會長,你可不是什么草民,走私四百多個億,這可不是一個草民能辦到的事情。你收買了那么多的官員,充當你的保護傘,整個安江海關已經全部爛在了你的手里,這是一個草木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席斌之耷拉著腦袋,半晌才抬起了頭說道:“穆書記,自從你來到安江之后,我就知道你早晚有一天會對我動手的,可是沒想到這么快。我也可以告訴你,拿了我的錢的人可是不在少數,你抓起我來容易,可是要想對付那些人就不那么容易了吧!”
穆國興笑了笑:“謝謝你對我的提醒,可我問你一句話,你收買的這些高官他們的官帽子是誰給的,你先要把這個問題弄明白了。你收買的人再多,職位再高,他也要聽中央的命令。你現在應該感到遺憾,你沒有把中央給收買了,你也沒有收買到我們這個國家,和我們全國的老百姓。從這方面講起來,你不認為你以及你那些后臺的失敗是必然的嗎?”
“穆書記,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我不用錢去收買一些官員,我這個生意就沒辦法做下去。而那些高官們只憑著他們手中的權力,就可以從我手里拿走大部分的金錢,他們憑什么,他們不就是憑著你所說的中央給他們的權力嗎?”
穆國興笑了笑說道:“我承認你這個人還是很有水平的,也很有謀略,可惜啊,你這些謀略沒有用在正道上,剛才你說的也很對,有些人憑借著權力向你索賄,可我問你這部分人能占我們這個干部隊伍的多少啊?恐怕連百分之一都不到吧!我也可以告訴你,對于這些人中央是毫不手軟的,發現一個就要查處一個。這幾年因貪腐受賄被處以極刑的高官你也聽說過了吧,任何人不管他的權力有多大,職務有多高,只要是觸犯了黨紀國法,就要受到嚴厲的處罰,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在牢里看到被你用錢拉下水的那些官員的。”
席斌之想了一下又說道:“穆書記,我想知道中央對我處理的態度!”
穆國興嚴肅的說道:“我剛才已經講過了,任何人在法律面前都是平等的,只要是觸犯的刑律就要受到法律的嚴懲。”
“如果我能主動坦白交代,交出我的全部非法所得,你們能不能免我一死,我知道憑著你的背景和能力,你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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