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黨的代表大會和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相繼在京城召開了。這次會議上,穆老那一代老的領導集體,已經完成了他的歷史使命,光榮的退了下去。新的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又閃亮登場了,接過了老一輩人的班。
細心的人可以發現,中央政治局常委由原來的七名增加到了九名。新增加的這兩名政治局常委,都是年富力強懂經濟的專業人才。這說明新的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將把發展經濟放在首位。這也就意味著,國家將在今后一個相當長的歷史時期內,都要以經濟工作為中心。過去那種你斗我,我斗你殘酷的政治斗爭已經徹底的結束了。
穆國興的父親也順利的問鼎了權力核心,在九大常委當中名列第五,出乎意料的派在了黃國強的父親黃副總理的前面,名副其實的接了穆老的班。
有的消息靈通人士透露,說是穆從軍原來只能位列第七,不僅要排在黃副總理的后面,他的前面還有另外一位常委。是穆老在最后一次與那個前任的國家領導人的博弈當
中,為穆從軍爭取到了提前兩個名次。這個消息是真是假,也說不清楚,但無論怎樣,穆從軍在政治局當中排名第五這是事實,自此以后他就是響當當的中央五號首長了。
交接班儀式結束后,穆老就回到了他的住處,走進書房連續撥打了幾個電話之后,又走出來,來到客廳,和穆國興的開起了玩笑。
“老太婆,我現在是無官一身輕了,今后在家里要接受你的領導了。你看看,咱們兩個是不是要找點什么事情做做?”
穆國興的奇怪的看了看穆老說道:“老頭子,別人下來了都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你可倒好,怎么這么高興,啥事也沒有似的。再說了,你不是還有一個顧問委員會常委的名銜嗎?不是還要讓你們扶上馬送一程嗎?難道你就撒手不管了?”
穆老哈哈哈大笑:“顧問顧問,顧得上就去問一下,顧不上就不問了。再說了,這新一代人都是我們眼看著他們成長起來的,對他們的能力我們也是非常放心的。既然退下來了,就不
要馬老戀棧了,放心大膽的讓他們去闖一闖,也許會讓他們闖出一番新天地來呢。”
穆國興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老頭子,你要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原來我還和蘭芝商量,要抽出點時間來陪你出去轉一轉散散心,現在看來,也用不著了。
穆老聽了老伴的話,有些奇怪的問道:“蘭芝說要陪我們出去轉轉?那她的工作怎么辦啊?”
“噢,這件事我忘了和你講了。蘭芝和我商量過幾次了,說她想提前退下來,好好的幫我持這個家。咱們家也是四代同堂了,穆彤也快要結婚了,以后家里的事情會越來越多。”
穆老點了點頭:“咱們老穆家的女人都是這樣,為這個家做出的犧牲太大了。不說蘭芝吧,就說鐘靈那丫頭,憑她的那個心計如果在仕途上發展,也未必會比咱們家國興差。可是,她為了國興,心甘情愿的給他持那么大的一個企業。你知道我為什么同意把麟兒給他們老鐘家嗎?這里面也有這個意思。”
這時,一縷夕陽照在了兩位老人的身上,陽光下兩位老人的身影顯得是那樣的美麗和高大。
金山市的各項經濟建設正在按照規劃按部就班的進行著,細心的市民發現了,今年金山市新開工的項目明顯的比去年減少了。市政府現在做的工作,都是在吸收和消化去年引進來的一些投資項目。就是有那么一些新開工的項目,也都是關系到國計民生的輕工電子,IT服務行業。
穆國興這個市長也當的越來越輕松了,一些工作干脆都推給了常務副市長呂敬明,他自己到當起了甩手掌柜的。他的這個做法當然也引起了省委書記夏宏進的注意。
一天下午,夏宏進讓他的秘書把穆國興召到了他的辦公室。
“國興,最近市里的工作進行的怎么樣啊?今年新開工的項目,我看比去年少了很多!”
穆國興笑了笑,誠懇的說道:“夏書記,今年新開工的項目確實比全年
有所減少,但這也是有原因的。第一,去年我們市開工的項目太多,今年也要有一個吸收和消化的過程。第二,根據中央的部署和指示精神,今年我們對外來投資的審批力度加強了,杜絕了一些影響環境的企業進入。主要的投資方向轉移到了關系到國計民生問題的一些第三產業和輕工、IT產業。”
“在這方面,我們市委常委會上已經有了一個統一的認識。堅決不能學一些南方發達城市那樣,不顧環境盲目上馬一些項目,把環境搞的一團糟,最后又花大力氣進行整治。這也做,不僅會影響了經濟的可持續性的發展,而且也會引起社會各方面矛盾的激化。所以,我們市委和市政府今年提出的口號是,鞏固先期成果,優化產業結構,加強企業管理,重視國計民生。”
夏宏進點了點頭:“國興啊,你是學經濟出身的,又是中央經濟智囊吳老的得意門生,搞經濟你是行家,省委也很看好你。從你們市委常委提出的這四條發展規劃來看,我個人認為還是不錯的。可是我現在有一個擔心,如果按照你們這個做法,今年金山市的固定資產投資會不會要比去年少很多啊?GDP增長率是不是會有大
幅度的下降啊?如果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我們怎么樣向新的一代中央領導交代啊?”
穆國興也知道夏宏進擔心的是什么。表面上是在擔心金山市的工作,實際上是在擔心,金山市經濟發展的步子如果慢了下來,就會影響到整個寧北省的經濟發展速度。再想像去年那樣,單純依靠金山市一個市的經濟增長率,就拉動了全省經濟增長率的五個百分點,那種情況恐怕很難再出現了。說到底,夏宏進擔心的也是他頭上的這頂帽子的問題。
隨著新一代中央領導集體領導權威的逐步確立,中央對一些省份的省委班子也必定要進行調整。如果在這個時候,你們省里的經濟發展比去年下降了,說不定,就會被中央當做調整你工作的理由。
穆國興心里是這樣想的,但他絕對不能也不敢在夏宏進面前給他實打實的指出來。對于這個問題,穆國興在心里也不知道謀劃了多少遍了,聽到夏宏進的問話后,有成竹的說道:“夏書記,你的擔心是很有道理的,今年金山市經濟的發展速度,確實比不上去年那么快了。去年發展的快是因為原
來金山市經濟的底子薄,基數低。”
夏宏進聽后點了點頭:“如果經濟基礎不牢固,增長過快也不是一個好現象,但是我擔心的是,年底的經濟統計數據出來后沒有辦法向中央交代。”
穆國興顯出一副很有信心的樣子,對夏宏進說:“夏書記,你別看我們今年新開工的項目少,但是,固定資產投資卻比去年還要多。咱就拿去年我們在全國經濟會議上,爭取來的那個煤化工項目說吧,國家投資一百七十億,今年一期的投資要達到八十個億。市里與之配套的建設資金就要達到一千兩百個億,今年第一期投入也要達到三百三十個億左右,這也就是說,僅僅這一個項目,今年的固定資產投資就有四百個億,遠遠超過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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