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唐依醒來時,一睜眼就看到段斷光光的胸膛,還有自己光光的手臂。馬上昨夜種種全都浮現眼前,茉莉精油沒有催情的作用啊?怎么就這樣了?
唐依有點羞澀的,沒幾個女人在初夜的第二天清早不羞澀的,當然,就算是不慣一夜情的非處女也會在第二天一早面對陌生男子也是要尷尬一下子的。
段斷累壞了,他沒做了一夜七次狼的變幻,基本上他還是屬于比較中庸的體質,沒那本事,白天就上班本就累,晚上突然做了沒安排的工作,屬于加班了,當然累了。所以人家還在睡。
唐依輕輕的挪開了段斷的手臂自己撈過中衣穿上,看看榻上單子上的點點落紅,她的臉更紅了,克制著不舒服,也不管段斷怎么著了,直接一使勁,把單子扯了下來,當然段斷也就自然而然的醒了。沒人睡得好好的被滾到地上能不醒的。當然了,榻和地板也就只差一步臺階的高度,沒把他怎么樣。
“地震了?”段斷迷糊著呢,睜眼,看到有點羞澀,又有點怒氣,還有些五味雜陣的唐依拉著床單瞪著自己呢,床單的印跡也自然落入了段斷的眼里。
“老婆,要永遠珍藏嗎?”段斷很期待。
唐依清醒了,抱著床單沖進了浴室。估計這位自己也跳下去當鴕鳥了。
昨天光想這位的聰明了,差點忘記,其實這位也白。
雖說她做的飯不難吃,但是別忘記了,現在大唐熱炒不多,唐依所謂的做飯,在現代來說根本就不算是飯,就是早點,下午茶。
他問過的,其實說白了,就是實用主義鬧的,老外婆看她要留學了,教的都是零基礎的既可當飯,又可當菜的簡易食物,這樣出來也不會丟人,自己單獨住也能自己照顧自己。
點心是德國房東教的,但基本上也都是最最簡單的,也就是他們到了大唐,人家沒見過,吃個新鮮,真的在現代,唐依這點手藝還真的上不了臺面的。
歷史盲,地理盲,還有愛情盲!真小白啊!
“少爺,少夫人,奴婢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大丫的聲音,段斷看看自己光光的身子,也知道唐依不會喜歡讓大丫看到自己這樣,忙說道,“你忙去吧,我和夫人自己起來。”
大丫愣了一下,當然知道少爺和少夫人都不愛人在邊上伺候,但武姑姑來了之后,這種情況改觀了些,怎么現在又這樣了?但也不敢多問,馬上退下,去廚房做早餐去了。
早餐是少夫人早就定下的,每天不重樣,但每天都要保證有肉,有蛋,有主食,有羊奶。大丫從一進來就知道,少爺和少夫人很重視吃飯,不是說吃多少,但一定要要求吃得好。
段斷自己穿上衣裳,看看褥子上也沾了些,便把褥子換了一面,換上干凈的床單掖好。過會大丫進來,應該是看不出什么的。
其實大唐并沒床單一說,他們被子,褥子都是整體的,但唐依愛干凈,褥子那么厚,拆洗不易,他們家又不是很多傭人,讓她跟別人一樣,天天讓大丫拆洗,她做不出來,可是不換,唐依覺得更痛苦,于是便用布縫了單子鋪上,原先大丫還覺得少夫人有些浪費,可是很快她就發現好處了,拆褥子容易還是換床單容易?
段斷做好這些,才去看唐依,看來她已經洗過澡了,溫泉的好處就在這兒,抽開擋水的銅閥門,熱水就能出來。想加冷水邊上有另一個銅閥,不過天氣漸冷,溫泉經過自己一路的自然冷卻,到了池子里已經不用再加冷水了,只是用這樣沒兌過山泉的溫泉洗過之后還得再用清水沖一次,不然身上干了,會全是白色的硫磺粉沫。
床單泡在盆里,用做的皂球搓過了,只是唐依失神的坐在一邊發呆。
“怎么啦?”
“大丫問起來,怎么說?”唐依很頭痛啊。
段斷再次泄氣了,原來以為這位是羞于見自己于是躲在這兒不出去,結果不是,只是因為她洗了床單,卻發現沒法跟丫頭解釋。
“就說你月事來了。”段斷真是無語了。
“上個月不是這幾天。”唐依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就說不準,再說了,你是主子,跟丫頭有什么可解釋的?”段斷可是當了大總管的人,果然有氣勢多了。
唐依只能跟著出來,泡著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泡著,不代表她洗過了,所以大丫還得再洗一次。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在里頭。
洗漱完了,大丫也敲門進來了,端著小飯桌。
“武姑姑的送去了嗎?”唐依照例一問,也不抬頭,她和段斷還是不習慣分餐,再說武Mm來之后,大丫工作量也增加了不少,小胳膊小腿的,再跑幾趟去拿飯就有些太矯情了。況且也許是習慣了,她還是喜歡自己照顧段斷,給段斷拿筷子,再往杯子里倒上羊奶,擺擺菜的位置,把段斷愛吃的放到他跟前。
“是,宵云姑娘已經把武姑姑的早飯端過去了。”大丫乖巧的回答。
宵云是武MM給小丫頭取的名,順便鄙視了唐依他們一把,竟然買了丫頭連名字都不取。讓唐依好一陣的汗顏。總不能說自己取名無能,再說也就只雇五年,等五年之后,讓人再改回去,多麻煩啊。
等回了房間,段斷摸著下巴想了半天,說好像某選秀節目的三甲之一就叫什么宵云,他也就是瞟了一眼,挺配那名字,‘咆哮凌云之志’。
唐依就中學那會看過些所謂的歷史電視連續劇,還是陪外婆看的,現在電視也是擺設,給朋友們來了打開多個聲音罷了。現代人,有電腦,誰還看電視?再說唐依不是忙嗎?哪有那個美國時間看電視。自然不會知道選秀,什么咆哮凌云了,當段斷開玩笑也就沒說啥,只覺得武MM太張揚了,丫頭的名字也這么霸氣,會著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