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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倩瑜忽然覺得眼前的女子變得陌生起來。
或眼前心狠手辣的模樣方是田倩瑤的本性吧?昔日的心慈善良溫柔大方都不過只是偽裝罷了!
骨子里的田倩瑤其實是個蛇蝎心腸,睚眥必報的小人。
假山背后的田倩瑜想清楚這點后,忽然覺得透心涼起來。
這樣狠毒如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田倩瑤,僅憑自己一己之力,她真的有信心能戰勝得了嗎?
田倩瑜頭一次開始不確定起來。
看來要搬倒她,還是得借用一下外力啊!
只是她如今才在田府險險站穩腳跟,沒有人脈又沒有銀錢,有誰會愿意站在她這邊當她的盟友?
田倩瑜為難地蹙緊了眉頭,腦袋極速轉動起來,絞盡腦汁在尋思著可行的對策。
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般眼前一亮,這個盟友不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如今擺在她面前的正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她大可借助楚凌軒和花朵朵之力,徹底將田倩瑤的真面目公諸于眾,只要壞了她那端莊賢淑的名聲,田府自然就不會視她如珠如寶,若是她成了田若甫手中的一枚棄棋,自然就不足為懼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田倩瑜心中涌起一陣狂喜。
她按捺下滿腹心思,急急忙忙離開了假山。
她得在田倩瑤的計劃生效前通知楚凌軒和花朵朵。要是等得盧憐菡有所行動,怕是一切都言之晚矣!
只是她現在連他們身在何處都不曉得,又要到哪兒去尋他們的蹤影?
況且她也不清楚田倩瑤的下一步計劃是什么,方才田倩瑤附在盧憐菡耳邊說的話她壓根兒沒聽清楚,根本猜不到她究竟設了怎樣的毒計去禍害花朵朵,茫茫然之下又如何能阻止得了她?
田倩瑜站在御花園的小徑路口,看著眼前四通八達的小道,忽然覺得茫然無措起來。
她不曉得究竟要走上哪一條路,方能以最快的速度尋到她想尋的人。
若是走錯一步。等所有的事情已成定局,怕是再多的努力也徒勞無功了。
田倩瑜苦思冥想著楚凌軒和花朵朵可能的去處,越想腦袋越是一片漿糊,壓根兒理之不清。
正在田倩瑜頹喪無助之際,她忽然想起在更衣室前遇到的那個宮女,不由驀地神色激動起來,飛也似的朝慈寧宮的方向跑了過去。
她認得那個宮女是在慈寧宮二門外管灑掃的奴婢,每回她隨姚氏進宮面圣時。都會看到這個宮女拿著掃把在慈寧宮門口埋頭苦干的身影。
當時她不曾留神,只當這個宮女老實本分,踏實肯干。
別人都在偷懶呢,她卻一聲不吭地做著手中的活兒。
原來從那時候開始。田倩瑤便已經暗地里收買了人心。
難怪每次進殿時田倩瑤都會走在她們身后,敢情是在伺機與這些心腹在互通消息呢!
這一步棋還真是瞞得夠深的啊!怕是連田若甫都不曉得她暗地里還留了這么一手呢!連慈寧宮這等地方都能伸一只手進去,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瞧她了!
田倩瑜心下大凜,腳步跑得愈加飛快起來。
她不敢想田倩瑤瞞著他們,背后究竟還留有哪些后招,光是想想她便覺得毛骨悚然。
一個連至親之人都不信任的人,你能指望她會心懷仁慈?想必凡是與她為敵的人,在她有生之年還有能力之時,都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田倩瑜想到此愈發堅定了心中的信念。若是今日不抓住這個機會,怕是日后要除掉她會愈加艱難了。
田倩瑜跑到慈寧宮二門處時,卻早已不見了彩月的身影,她不由急得一陣跳腳。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她若是再找不到那宮女,怕是花朵朵要兇多吉少了。
田倩瑜正慌亂無措間,卻見不遠處飛奔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田倩瑜不由眼前一亮。忙大聲喚道:“楚大哥,你怎么來了,我找你找的好苦!”
楚凌軒滿臉陰沉之色,他掃也不掃田倩瑜一眼,只徑直朝二門處搜尋彩月的身影。
田倩瑜見此也不惱,只大聲道:“楚大哥,你可是在找那個宮女?”
楚凌軒轉過頭眼神凌厲地盯著田倩瑜,“你認識彩月?”
田倩瑜點了點頭。旋即又連忙搖了搖頭,“我不認識她,但是我知道她參與了這次陷害永寧郡主的陰謀當中。”
楚凌軒瞳孔一縮,急忙上前一步逼視著田倩瑜,“你說什么?朵兒在哪里?她們究竟對朵兒做了什么?”
田倩瑜著急道:“楚大哥,沒時間了。我一會兒再與你詳說。咱們先想辦法尋到那彩月姑娘,逼問到永寧郡主如今的下落才是正經。要是晚了,恐怕朵兒姑娘會有生命之危啊!”
“可惡!”楚凌軒氣恨地握緊了拳頭,直到掌心那枚耳墜刺痛了他的手心,他才勉強鎮定了下來。
他看了眼手中的耳墜,用力一揉,耳墜頓時化為粉末。
若不是這枚耳墜,他也不至于著急得險些落入了那些小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中。
然也是多虧了這枚耳墜,他才意識到中計了,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便急急趕了回來。
彩月交予她的那枚耳墜乍一看之下,的確是十分神似花朵朵今日所佩戴的那對紅翡翠滴珠耳環,然細看之下仍是有不同之處。
花朵朵所戴的那對耳墜中,那枚緋紅的滴珠里藏有一小顆如同紅豆般的小星,因小星的顏色與滴珠極為神似,不細看之下壓根兒看不出來。
楚凌軒今兒對鏡欣賞花朵朵梳妝時,恰巧眼尖地留意到了這枚別致的耳墜,當時只覺得這小巧的墜子襯得花朵朵嫩白的耳垂愈發小巧可人。
卻不曾想正是這一個微妙的發現,讓他得以避開了田倩瑤設下的奸計。
楚凌軒微一沉吟,轉頭對田倩瑜道:“跟我來!”
說罷已健步如飛地奔出了老遠。
田倩瑜沒想到楚凌軒如此之快便想到了對策,急忙提起衣擺,撒腿跟了上去。
卻說這頭御花園里,花朵朵急匆匆地朝彩月所指的方向尋了過去。
此時來御花園里觀花的人越來越多了起來,花朵朵目光所到之處,全是三五成群打扮得花枝搖曳的姑娘們。
興許是太皇太后不想拘著那般大臣的千金們,況且談論婚嫁的事兒,也的確不好當著小姑娘的面說。
因而太皇太后只匆匆與她們打了個照面,大約有了個模糊的印象后,便打發了她們到御花園來賞花。
看著眼前忽然多了這般多人,花朵朵愈發緊張起來。
她已經闖進了御花園深處,走得兩腿都酸軟了,卻仍是沒能看見楚凌軒和盧憐菡的身影,當下不由一陣著急。
按照彩月的說法,楚凌軒當時必定是中了媚藥或是迷香之類的致幻藥物,不然又怎會與盧憐菡在御花園里如此親密?
按照他那生人勿近的習性,別說是與盧憐菡親近了,即便是與她說上兩句話也是難之又難的事情。花朵朵認識了他這般久,還未見過他對哪個異性和顏悅色過呢!
花朵朵一想到他中了毒,也不曉得有沒有生命危險,當下便急得兩眼一陣通紅,險些要哭出來了。
再想到若是讓別人瞧見他與盧憐菡的親密模樣,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屆時即便他們再怎么不愿意,恐怕也得將盧憐菡迎進府里來了。
花朵朵越想越覺難受,只覺心里像被千百只螞蟻在啃咬一般,痛得呼吸也難過起來。
田倩瑤站在花朵朵身后不遠處,興奮而又緊張地看著花朵朵臉上精彩的神色,兩眼像升起了兩團火般,亮得嚇人。
她在等待著那歷史性的一幕出現,她要親眼看著花朵朵倒在自己眼前,以慰藉這些日子來她所受的苦難。
田倩瑤握緊拳頭,冷笑著看向眼前那個急得團團轉的女人,那冷漠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將死之人在作困獸斗般。
正在她等得不耐煩間,卻聽耳邊傳來一陣忽近忽遠的貓叫聲,“喵,喵……”
“終于來了!”田倩瑤嘴邊響起一陣詭異的笑。
她面容猙獰地看著花朵朵,等待著耳邊傳來花朵朵動聽的尖叫聲,想必那將比世界上任何的樂章都更加悅耳動聽。
花朵朵正著急地四處找尋著楚凌軒的身影,又哪兒聽得見別的聲音?
她正想走向那處美人蕉林,看看那一叢叢的美人蕉后可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卻在轉身的剎那兒,迎面撲來一團黑乎乎的不明物體。
花朵朵顯然被嚇壞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作該何反應。
待她看清飛撲而來的東西為何物時,頓時嚇得兩腿一軟,險些沒癱軟在地。
原來那團朝她飛撲而來的不明物體正是一只張牙舞爪的黑貓。
那只黑貓像是瘋了般,認準了花朵朵朝她臉上飛撲了過來,明亮的雙眸像是著了火般一片血紅,尖利的黑爪眼看就要劃上花朵朵白嫩的小臉蛋了。
一旁賞花的姑娘們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嚇得一陣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