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那么大以來，他還沒有真正見過整頭的黃牛。在跟著劉洋三兄妹經過那條石橋的時候，楚南則是看到了一個六七十的老頭正拉著一頭老黃牛從橋上過去。

“五伯，放牛啊！”劉洋三兄妹向那個老頭打招呼，他們都是村里的人，自然很熟悉了。那個五伯拉著那頭老黃牛，邊拿著一條水煙筒吸煙。

他們這里貧窮，平常買不起那些香煙，只能只能卷那些煙絲來用，而那個五伯平常放牛是最無聊的，所以自然是帶著那條水煙筒，走到那里，吸到那里。

“小洋，這三位是你家的親戚？”楚南這三人出現在這，那個五伯之前自然不認識，看到楚南三人跟在劉洋三兄妹身后，還以為是他家的親戚。

“是我爸的朋友。”劉洋有些驕傲地說道。

他不知道爸爸和楚南的關系如何，但是現在楚南留在這個村里，而且給爸爸那么多錢，他第一次去上學的時候，可以吃早餐，而且吃得很飽，還是瘦肉，對劉洋三兄妹來說已經不錯了。

“老伯，那么早去放牛啊！”楚南和那個五伯打招呼道。

他說的是普通話，本地人也聽得明白普通話，只是混合著那方言，楚南聽得不是很明白。不過，這個簡單的打招呼，那個五伯自然聽得很清楚。

“是啊，小伙子，你們不會是來自旅游采風的吧？”大城市來的年輕人游玩，他見過不少，但是這里實在太貧窮，太不方便了，最多呆不了一個星期也就走了。現在看著楚南三人穿著鮮亮，一看也就是城里來的有錢人，肯定受不了這些苦日子。

“算是吧。老伯，等我到城里了，給你買幾盒好煙。”這些老人平常都是吸那些煙絲，自然是喜歡香煙。

“我吸不起。”那個五伯笑著說道，聽到楚南那樣說，他也不以為意。經過那條七八米長的石橋后，已經過了對岸，他發現依然還是以高山山林為主，坡地田地也有，但是很少，怪不得這里的民眾連自己的糧食都種不夠。

那個五伯拉著那條黃牛已經遠去，他跟著劉洋三兄妹，已經看到半山腰上一座老建筑。再走幾分鐘，已經上到半山腰，將那座老建筑看得一清二楚。

馮樂和李小胖兩個小胖子，現在已經是累的喘氣出汗，楚南則是沒有什么，上到那里的時候，看到有幾十個小孩子在那，最大的應該有十四五歲。但是，那些孩子穿的衣服都很舊的那種，而有的臉上，手上都是黑乎乎的，應該是不注意自己自己的臉或者手有沒有干凈？

這座老建筑，居然是村里的學校？楚南看了覺得最少有十時間了，而且還是和那些廟宇差不多的地方。

“劉老師，早上好！”劉洋往前面一個六十多的老頭看去的時候，楚南沒想到，對方居然是這里唯一的老師。

“劉洋，這位三位是？”

劉洋和那些小孩子的目光自然是看到楚南三人。

“劉老師，我們剛剛從城里來的，聽說你是這里唯一老師，我們過來看看。”楚南笑著說道。實際上，對劉老頭這樣的老師，他還是很尊敬的。特別是聽說在這，還是沒有任何費用，而且放棄原來的生活，來教這些孩子知識，那真的不容易啊。

“城里來的？你們是準備在這支教？”劉老顯得有些興奮地問道。

實際上，面對那么多學生，他一個人也是有些力不從心，而且不少孩子的年齡不同，接受的課程不同，自然要輪流來上。

“這個，不是，我們是來這看看的。”聽到楚南那樣說，劉老師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又想清楚了，這個地方那么偏僻，那么不方便，如果他不是這里的人，可能也不愿意過來。

既然是那樣，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劉老師，這里原來是廟堂嗎？”楚南問道。

“這里的歷史很久了。實際上，在清朝的時候也就存在，是一座學堂，這里還考出了幾個進士。但是，后來成了廟堂，再到后來，因為孩子到外面上課不方便，也就改回了學堂。只是，沒有什么老師愿意來自做老師。”劉老師詳細給楚南介紹道。

現在楚南也明白了，原來這個地方的歷史居然那么久，他也明白為什么剛才看到這里的時候，居然有種不同的感覺。

進到里面的時候，發現里面有些破爛的椅子，桌子，前面還有一個很簡單的黑板，想來也應該是這里的村民自己做的黑板。不過，這里左右一個大廳，大廳外面有兩間小的房間，現在一間是放著雜物，另外一間是劉老師居住和做飯的地方。

這個地方因為地勢比較高，即使下最大的雨，那條河流也淹不到這里。所以，在這里還是比較安全。

但是，這些老建筑的歷史太久了，即使有修理過，在楚南看來也是不安全的。如果來過什么地震，這些老建筑肯定是保不住。

那些孩子在里面看書讀書的時候，楚南發現，果然都是一些舊書，而且是其他學生已經用過，并且在上面做過筆記的舊書，但是對這些孩子來說，已經不同了，他們都很珍惜，都是用廢舊的報紙做樹皮包起來。

“劉老師，鎮政府和縣政府對這里不重視嗎？”楚南奇怪問道。

“重視？鎮政府倒是希望這些孩子集中到鎮里讀書，但是這里離鎮太遠了，來回一次，不止路上危險，而且很遠，很不方便。所以，那邊也理會不了。”劉老師也沒有帶著冷笑那些什么，其實他知道也怪不了其他人什么。

畢竟，這村里也就是這幾十個孩子，如果真的在這建一座學校，確實很浪費資源。但是，如果把學生都集中到鎮里的學校，那確實很好，但是環境和各方面問題不合適。

劉老師給三人倒了一杯水，楚南拿起來喝了一口，說道：“這里的環境確實有些艱苦。只是，你想過，如果以后這里沒有你，那這些孩子誰來給他們上課？”

“我也不知道，教一天算一天了。”劉老師嘆口氣說道。

楚南三人出到外面的時候，發現這里運動器械那些，自然什么都是沒有，即使有那個籃球架，也是一座水泥做成的，而且很有年紀了，大概六七十年代做的，現在那些孩子到那籃球框架下，怕是也很危險。

“這里真的很窮啊！”馮樂感嘆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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