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戰記

第二百六十九章 斗狠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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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斗狠過招

第二百六十九章斗狠過招

雖然被吳東方打了個頭暈目眩,長琴仍然憑借自身精純的靈氣穩住了身形,左拳揮出,再攻吳東方頭顱。

吳東方此時已經憑借不滅金身搶回了主動,完全可以從容避開長琴急揮而來的左拳,但他并沒有閃避,而是如法炮制的揮出左拳,攻的也是對方頭顱。

兩聲悶響過后,二人同時受創停滯,轉瞬之后二人先后回過神來,再度出拳,還是打頭。

除了攻擊靈氣撞擊護體靈氣所發出的氣爆悶響,二人出招之時還夾帶著赤紅火焰,火焰受到靈氣反震爆裂成花,場面炫麗駭人。

二人目前的打法完全脫離了武人和巫師的斗法模式,沒有借用任何技巧和計謀,完全是洋鬼子那種拳拳到肉的力量比拼。

這種打法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說非常難看,二人之所以采用這種野蠻的打法,并不是面對對方束手無策,無計可施,而是二人都有更深層的考慮。

吳東方存心向眾人展示自己的力量和勇氣,放出了狂言就要做出相應的強勢舉動,不然就是色厲內荏。而長琴想的應該是‘你想斗狠是吧,好,我就跟你斗狠。’

三拳過后,吳東方察覺到不滅金身的護身效果急速減弱,不滅金身是可以連續施展的,但每一次施展都必須等到上一次的不滅金身徹底消失,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幾拳,他的護體靈氣會越來越弱,倘若長琴的攻擊靈氣沒有隨之減弱,數拳過后他很可能被長琴擊暈。

吳東方的靈氣修為要低于長琴,這種硬拼打法對他非常不利,但此時他已經騎虎難下,即便很可能被對方擊暈,他也不敢變招了,眾人已經看出了二人在硬拼斗狠,誰先躲誰就是慫,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加重出拳力度,盡可能的攻擊和傷害對手。

再打兩拳,吳東方開始叫苦不迭,根據對方靈氣的反震力度來看,在他的瘋狂攻擊之下,長琴體內的靈氣也變的很是散亂,而他此時更是頭痛欲裂,已經到了承受極限,再挨一拳,必暈無疑。

叫苦歸叫苦,進攻還得繼續,就在他再次聚氣揮拳之時,長琴快速斜身,避開了他的右拳,與此同時右腿高抬,猛掃踢頭。

吳東方見狀大喜,斜身抬腿,屈膝急撞長琴抬起的右側大腿中部,他最擅長使用各種怪異姿勢快速出招,后發先至,攻擊對方的同時也化解了對方的攻勢。

撞上長琴大腿之后,吳東方并未收腿準備下一輪進攻,右腿繼續保持屈膝姿勢,低頭扭腰,右腿上撩,以足踝部位踢中了長琴的面門。

由于姿勢怪異,這一腳力道不足,所蘊靈氣也很是有限,雖然踢中了長琴,卻并沒有對長琴造成嚴重傷害,只是將他踢的仰身后退,長琴后退之時身形不穩,略顯狼狽。

一擊得手,吳東方沒有繼續搶攻,而是站立原地努力定心回神,此時五族百姓已經爆發出了齊聲歡呼,雖然二人體外都有火焰包裹,他們仍然能夠看出二人的進退攻防,知道吳東方已經占到上風。

吳東方凌空站立,凝神戒備,第一回合以他占了上風而結束,先前長琴之所以先變招應該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不愿跟他兩敗俱傷,二是長琴是個不在意形象的實用主義,但長琴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前后不一,長琴先前是想跟他斗狠的,斗狠本身并不實用,進攻策略的前后矛盾導致了他受挫后退。

退出三丈長琴便穩住了身形,右肩微聳,但這個聳肩的動作并沒有下文。

吳東方自然知道對方想干什么,這個動作長琴與東山石斗法時曾經做過,這是拿琴的前兆,斗法才剛剛開始,長琴想使用武器并不表示他黔驢技窮,只能說明他非常憤怒,想要痛下殺手。

一個真正的實用主義,不會在意一個回合的得失,長琴雖然止住了使用武器的念頭,卻終究是做出了使用武器的前期動作,這說明長琴的實用主義是相對的,他還是很在乎自己顏面的,而且這個人有個很大的缺陷,易怒,在受到刺激之后會非常憤怒。

這一點與之先前主動出戰不謀而合,他先前的那番狂言并不是針對長琴,他放棄使用落日弓是為了羞辱力牧,他沒想到長琴會蹦出來,通過長琴的種種舉動可以判斷出此人自視甚高,骨子里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故此才會將他先前的言語看做是對自己的挑釁。

此外,長琴在斗狠的后期忽然改變打法,兩度想要使用武器卻又改變了主意,這說明長琴想的很多,是個矛盾糾結的人,這種人在斗法的關鍵時刻會缺乏果斷。

自大易怒,矛盾糾結,這是長琴的性格特點。自大是官二代的共性,易怒是火性男子的天性,而矛盾糾結應該是所經歷過的一些事情對長琴性格造成的影響。

“退下吧,你與火族大有淵源,我不愿傷你。”吳東方正色說道,他的這番話有兩個目的,一是激怒長琴,二是給辛童一個交代,此人終究是火神太子,殺了他火族臉上不太好看。

長琴聞言面色大變,他是公認的高手,僅因為一時疏忽被踢了一腳,就被吳東方小瞧若斯,這是對他極大的羞辱。

“吳大哥,接弓。”辛童自費軒手里抓過落日弓,反手就想拋扔。

吳東方探臂擺手,“不用,殺他用不著用弓。”

說完,吳東方又沖長琴高聲說道,“當你自認無法徒手勝過我時,可以使用武器。”

“必要的時候我會用的。”長琴沉聲說道,經過幾秒鐘的平息之后,他的怒火已經被壓制了下來。

吳東方聞言撇嘴一笑,他放棄使用落日弓并不是為了讓對方也放棄使用武器,他只是想進一步激怒對方,實際上近身相搏的時候弓是沒有用的,箭才有用,而他的隕鐵箭矢就背在身后。

“來吧。”吳東方抬手請戰。

長琴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催動靈氣,疾沖而至,此番他沒有自體外生出火焰,控火對他來說就像常人呼吸一樣簡單而平常,可以所心所欲。

三丈距離,轉瞬即至,到得近前,長琴左拳急出,攻的還是吳東方右側太陽穴。

吳東方沒有抬手格擋,也沒有加以閃避,而是側身上前,主動投懷送抱,移動的同時左臂內收,等到進入長琴懷中,左臂橫頂,急撞長琴面門。

長琴身形不變,頭顱右歪,與此同時右臂內攬,試圖勒鎖吳東方脖頸。

有些動作是絕殺動作,被人勒住脖子就是大忌之一,眼見長琴右臂快速收緊,吳東方只得放棄肘擊,改為奮力后仰。

以腦袋撞人也能算是常用招數,但用后腦撞人是很危險的,因為腦后有玉枕穴,玉枕若是受到重創,人會立刻暈厥。

長琴自然知道這一點,但此時他的兩只手臂都在吳東方身前,無法回手攻擊,無奈之下只好放棄勒鎖,身形急轉,繞到了吳東方左側,與此同時右手屈指成抓,急扣吳東方后腰命門。

命門穴也是人體重穴,若是受創,腎經會遭到損傷,輕則腰肌受損,重則斷子絕孫。

二人此時是貼身近戰,閃避很容易丟掉先機,故此吳東方并未閃避,而是高抬左肘,急撞長琴左側太陽穴,以圍魏救趙之法逼迫長琴放棄進攻,回招自保。

肘擊和膝頂是力道最重的兩種攻擊方法,長琴不敢托大,急忙側身后移,但他移動的距離只有尺許,右手仍然抓向吳東方命門。

此時長琴已經脫離了吳東方的肘擊范圍,但他為了繼續進攻,閃避距離沒有超出吳東方的手臂長度,眼見肘擊不成,吳東方左手握拳,急速振臂,在對方觸及他命門穴的同時以拳背擊中了對方面門。

長琴咬牙強忍,并不后退,右手繼續用力,扣住了吳東方左側命門。

但在長琴扣住吳東方命門想要吐氣發力傷及吳東方經絡之時,吳東方急速左扭,脫出了長琴的拇指鎖扣,與此同時順勢轉身,右拳再出,取的仍是面門。

長琴拼著硬挨一記而不放棄進攻,為的就是傷及吳東方命門,眼見煮熟的鴨子飛了,既氣又怒,催氣出拳,以右拳猛擊吳東方后腦。

轉瞬之間,二人各自擊中了目標,吳東方擊中了長琴的面門,但他沒打中長琴的鼻子和眼睛,由于長琴在關鍵時刻低下了頭,他這一拳只打中了對方的額頭。

長琴的右拳也擊中了吳東方的腦袋,但他同樣沒能命中要害,吳東方在關鍵時刻也低了頭,他這一拳沒有擊中玉枕,只打中了吳東方的頭頂。

即便沒有擊中要害,二人還是把對手打懵了,一個跌撞后退,一個踉蹌前沖,重新拉開了三丈的距離。

距離達到三丈之后,吳東方并沒有止住身形,而是繼續向前挪移,他此時是背對對手,長琴反應過來之后一定會趁勢追擊,而他在挪移的同時已經將靈氣移向右腿,做好了轉身旋踢的準備。

果不其然,長琴穩住身形之后立刻催氣前沖,想要在吳東方回神之前予以致命一擊。

就在其沖到吳東方身后四尺左右之時,吳東方毫無征兆的止住了前沖之勢,起腳反踢,這一腳直中長琴右側臉頰,將他踢的身形左歪。

在起腳的瞬間,吳東方已經想好了后招,踢中對手之后順勢出招,飽含靈氣的左拳擊中了長琴前胸,將他一舉打飛。

經歷過先前急促而緊張的攻防,將對方擊飛之后吳東方終于有機會松口氣,但這口氣尚未吐出,就被他強壓了回去,因為他發現長琴被擊飛之后并沒有運轉靈氣止住身形,而是催動靈氣,加速后退。

如果只是為了卸去力道,長琴只需順勢后退即刻,沒有必要催氣加速,長琴催氣加速是為了盡快拉開雙方之間的距離。長琴拉開距離有兩個可能,一是施展法術,二是趁機卸下武器。

先前的兩個回合,第一回合是斗狠,第二回合是過招,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