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戰記

第一百六十一章 栽贓嫁禍

“行啦,行啦,我給你說公道話,你說的阿嬌是不是涂山氏?”吳東方問道。(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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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天道不公啊。”王爺點頭嘆氣。

“涂山氏是狐貍?”吳東方問道。

“當然是狐貍,不是狐貍我怎么會娶。”王爺說道。

“它還活著嗎?”吳東方又問。

“死了。”王爺垂頭喪氣。

“都過去幾百年了,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還想它干嘛,行了,別喝了,快睡吧。”吳東方重新躺倒,他先前回去見了冥月,這是誘因,讓王爺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王爺心里不痛快,長吁短嘆,哼哼唧唧,吳東方無奈,坐起來端過壇子遞到王爺面前,“他的墳都讓人挖了,夠倒霉的了,你如果還不解氣,咱們過去把他挫骨揚灰,來,喝。”

王爺一聽心里舒服很多,開懷痛飲,它本來就醉了,沒喝幾口撲通躺倒,這下徹底人事不省了。

終于清靜了,吳東方又躺了下去,折騰了這么一下子他也睡不著了,以前的事情他不了解,不知道王爺說的是不是真的,退一步說就算王爺說的是真的,也不能否定大禹的功勞,偉人還三七開呢,更何況古人,秦始皇殺的尸橫遍野統一了六國,唐太宗殺了親兄弟開創了貞觀之治,能做到兩頭兒看問題就不會崇拜誰了,也就不會動不動就失望上火了

不否定功績不表示他沒有個人喜好,過去挖墳挫骨揚灰他肯定不會那么干,那是安慰王爺的話,但他要慎重審視和考驗姒少康這個人,不能因為他是誰的后代就盲目的幫助他,得看他的品德和能力到底怎么樣。

有用的就多想點兒,沒用的就不想,簡單的想過之后吳東方打了個哈欠,開始接著睡。

一覺睡到下午兩三點,他醒了王爺也醒了。

“我昨晚說啥了?”王爺謹慎試探。

“你罵人了,也不知道你罵的誰。”吳東方沒有揭穿它,再好的朋友也得留面子。

王爺放心了,蹦下去跑到墻根抬腿撒尿,吳東方本想制止,卻發現墻根已經是濕的了,不問可知昨天晚上已經被尿了。

“我有個想法。”吳東方倚著被子說道。

王爺在專心撒尿,沒接他話茬。

“不能這么干等,得盡快找到你的內丹才行。”吳東方說道,目前能做的幾件事都建立在尋回王爺內丹的基礎上,沒內丹王爺就去不了靈山,沒內丹它肯定也不會去見岐三他們。

“你有什么辦法?”王爺蹦上了炕。

“七月好色,在土族都城和火族都曾經作過案,這個人有個特點,他雖然用強,卻會使用各種方法補償對方。(好看的小說)”吳東方說道,上次他曾指責七月害人,七月說了一句‘我給錢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王爺沒聽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在作案的時候并不是把對方打暈或者迷暈,對方是清醒的,他是個話嘮,在作案過程中很可能會與對方進行交談,或許能從這些受害的女人嘴里探聽出有用的線索。”吳東方說道。

王爺皺眉想了想,搖頭說道,“希望不大。”

“總好過沒希望,據我所知他曾經欺負過夏帝的慧夫人和火族一個名叫辛苑的女人,咱們可以找到她們,了解一下關于七月的情況

。”吳東方說道,他這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正如王爺所說希望不大,但總好過這么干等著。

“這是丑事兒,她們不會亂說的,咱們找上門去,人家不罵死咱們才怪,”王爺連連搖頭,“餿主意,行不通。”

吳東方沒有立刻接話,王爺說的也有道理,揭人傷疤確實不太地道,想了片刻之后,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對了,七月曾經偷過鸞膠,那東西是粘合器物用的,咱或許可以在這上面找找線索。”

“天知道他拿去粘了什么,這也是大海撈針,餿主意,還是行不通。”王爺又搖頭。

“那你想個不餿的。”吳東方沒辦法了。

王爺歪著頭,眼珠子亂轉,“這個人多高?”

“比我矮個三四指。”吳東方說道。

“多胖?”王爺又問。

“跟我差不多。”吳東方答道。

“那就成了,栽贓嫁禍,讓別人幫咱們找他。”王爺壞笑。

“你讓我去假裝色狼?”吳東方歪頭皺眉。

“你裝的像嗎?”王爺撇嘴。

“偷東西?”吳東方又問。

“你會嗎?”王爺又撇嘴。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吳東方罵道。

“從土族偷來的丹鼎你藏哪兒了?”王爺問道。

“我明白了,你是讓我扛著丹鼎假扮七月,讓土族誤以為是丹鼎在七月手里。”吳東方恍然大悟。

王爺笑著點頭,“對,就這么干,不出七天土族就能把他給揪出來,嘿嘿嘿嘿。”

“你這才是餿主意

。”吳東方笑道,本來得等七月倒霉才可能使用珠子求援,這么做是人家不倒霉,變著方兒的幫人家倒霉。

“管它餿不餿,有用就成,來,咱倆合計合計”王爺湊了過來。

七月穿著一雙能飛的草鞋,名為不借,這東西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搞來的,倉促之下二人是搞不到的,不過弄雙類似的問題不大。

七月的衣著和樣貌,這個也簡單,別讓人看的太清楚就行,七月上次離開的時候穿的蓑衣和斗笠,弄個蓑衣斗笠也不費事兒。

最難的是動機,土族都知道丹鼎被他偷走了,忽然出現在七月身上不符合情理,這是二人推敲商議的重點,推敲之時吳東方忽然靈機一動,七月有個特點,遇到好東西就想拿走,當日追趕七月的兩個火族天師知道七月和他在一起,回去之后肯定會告訴其他人,現在估計整個火族都知道是他救了七月。

如此一來七月就有了偷丹鼎的機會,七月的收藏癖就是偷丹鼎的動機,先冒充七月帶著丹鼎跑上一段路,然后再使用土遁趕回原點,恢復自己的樣貌,裝出一副追趕七月的樣子,如此一來七月偷盜丹鼎的罪行就坐實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土族巫師會傾巢出動去尋找他。

“就這么干,事不宜遲,你快走吧。”王爺催促。

“這么做有個毛病啊。”吳東方皺眉搖頭,“七月不會法術,如果土族天師見面就制住他,他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這么多年他都活了下來,說明這家伙不是笨蛋,他不會把石球放在很麻煩才能拿出來的地方。”王爺說道。

“也對。咱再想想移動的路線,土族不是傻子,事情得做得合情合理才行。”吳東方說道。

“這個不用管,土族又不知道咱找他的真實目的,你隨便跑,愛往哪兒跑往哪兒跑。”王爺說道。

“那行,走吧。”吳東方說道。

“我不走,外面太冷,我就在這兒住著,你快去快回。”王爺說道。

“好吧。”吳東方下炕穿鞋,在炕邊摸了一把,背起木箱出了房間

客棧里的伙計正在后院兒給客人喂馬,吳東方扔了個貝殼過去,“我出去一趟,我的狗留在房間里。”

“好嘞,您慢走。”伙計接過貝殼揣進了懷里。

“喂喂,把酒給我留一壇哪。”王爺在屋里抓門。

吳東方轉身回去,拿了壇酒給它,“別亂說話,你現在是狗。”

“你才是狗呢。”王爺罵道。

吳東方出了房間,反手關上了房門,又摸出一個貝殼扔給一臉疑惑的伙計,“這狗和別的狗不太一樣,送點兒牛雜碎給它,我回來再謝你。”

伙計連連點頭,悶聲發財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出了客棧,吳東方在街上逛了一圈兒,蓑衣斗笠這時候很常見,草鞋也很常見,現在大部分農人都穿草鞋。

準備好了行頭,吳東方土遁來到當日與娰妙居住的山洞,雖然外面有水簾遮擋,山洞里還是落滿了灰塵,洞里的東西都保持著原樣兒,很明顯,娰妙走了之后沒有再回來過。

“媽了個逼的。”吳東方罵了一句,他不是罵娰妙,只是很難接受可愛的娰妙忽然變成了老氣橫秋的老奶奶,造化弄人哪。

“唉。”罵完之后吳東方又嘆了口氣,走到石床邊坐了下來,拿出七月當日給的內丹,又拿出冥月給的那包內丹,挑了挑,發現金屬內丹不夠五個,他不會使用丹鼎,只知道煉制適合他服用的丹藥需要五枚內丹,并不清楚煉制適合金族巫師服用的丹藥是不是也必須有五枚金屬內丹,算了,別冒險了,還是等湊夠了再說吧。

把內丹放回乾坤袋,吳東方把衣服脫了,跳下去把丹鼎取了出來,換上行頭土遁來到了冥戰當日居住的山洞。

這時候已經快八點了,吳東方背上丹鼎就要上路,想了想又回頭把冥戰的破被褥扯了過來,把丹鼎簡單包了包,帶著丹鼎往梁州趕,半夜時分到得梁州邊境,夜深人靜,吳東方找到一家關門的客棧踹開門板,一瘸一拐的進了廚房,抓了些吃的,故意等店主捧燈從樓上下來,才從廚房走了出來。

“有賊呀

。”店主驚慌尖叫。

吳東方自懷里抓出一把貝殼扔了過來,轉身向外走去,走路的時候還是一瘸一拐,這自然是裝的,不然沒辦法掩飾自己的身高。

店主不知道他扔的是貝殼,尖叫躲避,一腳踏空摔了下來,玩命兒的慘叫。

踹門的時候外面的狗已經開始叫了,狗叫和店主的慘叫很快驚動了其他店鋪里的人,但吳東方還不滿意,延出靈氣助燃跌落的油燈,就這么走了不足以引起轟動,得把客棧燒了才能讓人津津樂道。

感覺燒了人家的客棧不太地道,吳東方又扔了一把貝殼出去,這才出門扛起了丹鼎,學著七月的樣子點了點腳,快速升空。

升空之后故意把被褥扯碎,讓丹鼎跌回地面,這回很多人都看見他帶的什么了,吳東方佯裝慌亂落回地面,扛起丹鼎往東北方向飛掠。

出了城池,吳東方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城里已經傳出了火光。

夠了,沒必要再裝了。

土遁回到水簾洞,把丹鼎藏好,再回到冥戰居住的山洞,換上自己的衣服,背著木箱凌空向北,重走老路,這時他體內的靈氣只剩下了三成,土遁好使卻很費靈氣。

由于不需要負重,很快回到梁州那處城池,這時候大火還沒有被撲滅,他沒有現身,而是使用風云雷動帶著轟隆的雷聲向東北方向飛去。

當日他廢的是荊州和揚州的巫師,梁州的巫師他沒動,金族現在只有他能施展風云雷動,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與著火的事情一聯系,那就是七月偷走了丹鼎,他在后面追。

離開城池之后吳東方沒有立刻土遁回去,而是繼續施展風云雷動飛過好幾處土族城池,確保徹底誤導土族才土遁回到了王爺所在的客棧。

“怎么樣了?”王爺關切的問道。

“成了,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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