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你妹啊…….”尤陽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尼瑪的,這妮子實在讓我忍無可忍了,太特么不講道理了,難怪脖子上戴著個靜心符。只是,沒想到這靜心符不僅不管用,反而越發刺激了這妮子的暴戾之氣,尼瑪的,真邪門!
周燕妮聽到尤陽對她大呼小叫,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喝道;“你敢罵我?”
“我什么時候罵你了?”看著她憤怒的樣子,尤陽忽然很想逗逗她,裝出一臉茫然無辜的樣子。
“還不承認?心虛你妹這話是你說的吧?”周燕妮怒了,她還從來沒見過這么無恥的男人,敢說不敢承認!
“你有妹妹嗎?”尤陽忽然問道。
周燕妮愣了下,道;“我有沒有妹妹跟你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看你的樣子,應該沒有吧?既然你沒有,那么我剛才那句話就不算針對你,別趕著對號入座!”
尤陽笑呵呵地看了一眼周燕妮,一本正經的說道;“等你什么時候有妹妹了,再來找我,到時候我讓你罵回來就是了。不過我先說好,我沒有妹妹,所以。你要罵的話,只能罵……你小姨子啊!”
旁邊負責記錄的警員一臉驚訝的看著尤陽,他還真佩服尤陽剛跟周燕妮這么說話。
周燕妮是誰?說是警隊的母老虎,帶刺的玫瑰都不為過,平時哪有人敢這么跟她說話啊,牛,太牛了!
尤其是尤陽還一本正經的解釋有關心虛你妹的話題,更是讓他忍不住想笑。不過看周燕妮那陰沉的臉色,他可不敢……
周燕妮臉色陰沉的可怕,怒氣似不斷運醞,雙眸如刀,仿佛打算將眼前這個油嘴滑舌,巧言能辨,無恥卑鄙的尤陽千刀萬剮。
尤其是看到同事一臉憋笑的樣子,更讓她憤怒不已。
尼瑪啊,姐姐要爆發了,簡直是我周燕妮的恥辱!
自己要說不過他?傳出去豈不是丟人?
“你好歹也是個男人,難道就這么不知廉恥?竟然拿小姨子出來擋罵,誰要是嫁給你真是瞎了眼。”
尤陽聳了聳肩,說道;“我沒有小姨子,等你什么時候有了妹妹,我就有小姨子了。”
“什么意思?”周燕妮被他繞愣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旁邊的警察卻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如果不是礙于周燕妮的話,他肯定朝尤陽豎起大拇指。
牛,巨牛逼了!
連周燕妮都敢調戲,真是……勇氣可嘉啊!
“你竟然敢調戲我?”周燕妮終于反應過來了,自己有妹妹,他就有小姨子,豈不是說,自己跟他是一對?
他敢調戲自己?
周燕妮長這么大還沒人敢這么調戲自己,怒極反笑道;“好,很好,你不僅僅違法嫖妓,還侮辱調戲警務人員,我現在就有權給你定罪,抓你去坐牢!”
怒了,周燕妮這是徹底的怒了。
哥哥可以忍,姐姐不能忍!
雖然還沒有暴走,但絕對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俗話說的好,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負責記錄的那個警員憐憫的看了一眼尤陽,兄弟……自求多福吧!
而后假裝出去倒茶,給周燕妮留下時間,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尤陽。這都是警局的潛規則!
尤陽卻很淡定,甚至還假瞄了一眼周燕妮的胸口,只是,這一看頓時間挪不開眼睛了。
只見周燕妮胸前那個符箓吊墜,元氣波動厲害。元氣中夾雜著一絲黑氣,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莫非,這不是靜心符?
尤陽雙瞳里閃過一絲紅光,朝周燕妮胸前的符箓射了過去,透過外面的屏障,卻看到符箓里包裹著一撮黑頭發,呈暗紅色,像是被人用血侵泡過。
包裹頭發的符箓看著很像靜心符,但里面分明被人改造過。而且那撮頭發也被人下了咒語。這種咒術明顯又和鳳陽派的密咒不一樣,但也脫離不了符箓十一派的范圍,難不成,是其它派的?
本來怒火中燒的周燕妮,看到尤陽不知悔改,竟然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的胸口看,那眼神沒有一點避諱的意思。這一下,本來在爆發邊緣的她,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聲喊道;“尤陽,我要拘捕你,告你侮辱調戲警務人員,送你上法庭,接受法律的裁判!”
尤陽沒有理會暴怒中的周燕妮,因為他看到了一絲不好的征兆,只見周燕妮火氣越大,這符箓的黑氣也就越重,如果猜的不錯,這符箓應該是‘戾血符’。佩戴在人的身上,不僅沒有任何益處,反而使得脾氣越來越爆。
時間久了,整個人都會被這符箓所影響,搞得人心神不定、精神恍惚,最后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的暴戾之人。說不定,一件事不順心,都會拿刀殺人。
這符箓里面包裹的頭發還被人祭祀過,是從一位含冤而死的女人的頭發上剪下來的,用她的血侵泡過。屬于巫術一類的東西!
而這種巫術又不是南疆那邊的蠱巫之術,莫非是符箓十一派中的巫山派,或是陰山派?
一念至此,尤陽暗自推算了下,種種因果了然于心。看著向自己走過來,一臉怒氣的周燕妮,尤陽忽然站了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定神符,這是上次鳳陽道長逃脫,攤子上留下來的那些符箓。尤陽一直放在身上,沒想到今天卻派上用場了。
當即,未等周燕妮近身,尤陽雙指夾住符箓,往她身上一扔,輕喝一聲‘臨’!就看到符箓變成煙灰,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一些灰渣,而后,化作一道流光鉆進了周燕妮的胸口里。
如果不是審問室的房間有些暗淡,周燕妮以為自己花眼了。
剛剛那是什么?一道光芒鉆進自己的身體里,這是怎么回事?
揉了揉被亮芒刺得有些難受的眼睛,她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
而后,再次環視了眼暗淡無光的房間,周燕妮轉過頭,看著雙手懷抱,一臉笑意的尤陽,問道;“你剛剛對我做了什么?”
“你中邪了,我只是幫你驅邪而已!”尤陽點上煙,淡淡地說道。
“中邪?”周燕妮臉上浮出了疑惑,隨即掛上怒意的神色,大眼睛瞪著尤陽,罵道;“你才中邪了,這都什么世紀了,還給我裝牛鬼蛇神,封建迷信!”
只是,她話音剛落,腦袋便是一股暈感襲來,險些站立不穩,栽倒在一旁。緊跟著,脖子上掛著的符箓猛然間掉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濃濃的黑煙,轉而就變成了一灘血水。
看到這一幕,周燕妮只覺得頭皮發麻,雖然曾經也接觸過一些詭異且無法解釋的案例。但是,眼前只有從電影上看到的神奇現象,她根本無從解釋。
隨即聯想起剛才,尤陽用手似乎夾住什么東西,往她身上一丟,發出一道亮眼光芒,自己就變成這樣。之前心中那股心煩躁之氣也消失不見。
一想到這,周燕妮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脖子上的符箓是從古玩街一個雜貨鋪買的,當時只覺得好看,隨手買來掛在脖子上。自從戴上這個靜心符后,自己的脾氣不知不覺的就變得暴躁了,難不成正如他所說,自己中邪了?
想到這里,周燕妮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看著地上那攤黑色血水眉頭皺起,心里有些發毛。
尤陽抽了口煙,掃了眼地上的血水,大手一揮,那烏黑血水竟然消失不見了,仔細看的話,原地留下一絲白氣,似是蒸發掉了。
周燕妮再次震驚住了,微微張開櫻桃小嘴,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眼睛睜著老大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
她第一次發現,這個世界還真有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存在,不會是幻覺吧?
周燕妮使勁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疼痛感傳來,這一切不是做夢,是真實的。
微微抬頭,看著尤陽,周燕妮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是什么登徒子,無恥之人。心中對他的那絲怒氣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便是無盡好奇和驚艷。
這一刻,她才發現尤陽似乎不是一般人,種種跡象打破了她心里的那道防線,尤陽所展示的一切,在她眼里是那么的神奇與不可思議。
“好了,別感慨驚奇了。這回再相信我的話了吧?”尤陽問道。
周燕妮愣楞的點了點頭,連忙走過去問道;“你剛剛怎么做到的?教我可好?”
“不可以,這是我師父交給我的,不輕易外傳。既然沒事,我就走了。天要黑了,我得回家!”尤陽說道。
見尤陽要走,周燕妮內衣有些不舍,她忽然發現,對這個男生太好奇了,于是說道;“那你嫖妓的事情還沒查清楚,等調查出來了再走!”
我了個擦!
尤陽差點急眼了,這妮子怎么這么死腦筋!
哥都說了,我沒嫖‘妓’,你咋就不信呢!!!!
怒了啊,真的怒了!
尤陽瞪著眼,剛要解釋,旁邊卻跑來了一個警員。
“周……周隊長……”警員瞅了一眼瞪大眼睛的尤陽,走到周燕妮身邊,小聲道;“周隊長,結果已經出來了。這小子,確確實實是為了買佛像,并沒有嫖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