駟九食目光閃爍:“他們還不知道七哥活著,等知道的時候,七氏隱族那邊應該也知道了,到時候不用我面對他們。暫時來說這里越低調就越安全。”
“好吧,那你要小心,千萬別讓他出事。”
“嘿嘿,放心,對了,我讓小音拜他為師了,雖然只是記名弟子,但也是弟子不是?”
朗如玉激動:“你說什么?小音拜他為師了?真的假的?”
“瞧你激動的,記名弟子,只是記名弟子。”
“管他什么弟子,掛上個弟子名號就行。太好了,師侄啊,哦,不,恩人,恩人,你是我郎家天大的恩人。”
駟九食無奈:“如果不是沒后代,這種便宜不會給你,現在你可厲害了,小音算是跟楚家老祖一個輩分,楚家那些厲害的老家伙們看見她都要行禮。而木家最古老的也是她長輩,七氏隱族一下子連起來兩個,嘿嘿。”
“哈哈哈哈,九食,有你是我大五掌之門之幸,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邊知走過,恰好聽到駟九食的笑聲,莫名發涼,這胖子笑什么笑的那么陰險?
對郎小音的教導并不難,郎小音以掌法于十碑榜留名,雖然只是驚鴻一現,但也代表她天資極高,遠超當初的駟九食,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郎小音也很自豪自己對掌法的領悟,特意施展給陸隱看。
陸隱贊嘆:“論對掌法的悟性,你大五掌之門絕無人能比你更高,哪怕駟九食,還有你老祖朗如玉,在對掌法的領悟上都不會超越你,你很不錯。”
郎小音得意:“那是,我三歲就能看穿門內弟子掌法的缺陷了,大五掌之術在我眼里分分鐘學會。”
“更難得的是你沒有領悟其它任何力量,專心修煉掌法,這一點與易傷完全相反,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自己決定的。師父還催我修煉什么毀滅,或者其它五耀的力量,我才不修煉,我大五掌之術可剝離虛空,無論敵人怎么逃都在一掌之內,最厲害了,何必修煉其它的。”
“你是懶吧。”
郎小音一滯,尷尬,居然被看穿了。
陸隱笑了笑:“雖然因為懶才不修煉其它力量,但錯有錯著,以對掌法絕對純粹的領悟力讓你超越宇宙大部分生靈,在渡苦厄層次就超越永生境強者,相當不錯了。”
“不管你是否愿意修煉其它力量,我都只傳你掌法,如何?”
郎小音看著陸隱,目光明亮,眼底帶著期待,但更多的還是不信:“你能傳我掌法?”
陸隱嘴角彎起:“能。”
“好啊,傳了看看,我先說清楚,當初老祖他們傳我大五掌之術,我三天就學會了,歷代無出其右。”
陸隱笑了:“我現在傳你一門掌法,如果你也能三天學會,我將收你為親傳弟子,傾囊相授。”
郎小音冷笑:“行。”她不知道當此人的親傳弟子有什么意義,但既然胖老祖那么在意,那就弄個試試。
陸隱傳授郎小音的名為五指山,以死主絕對掌控力大托天之法為基礎,不斷簡化,簡化,再簡化,簡化成為新的戰技。
死主的絕對掌控力那是可以將視線所及一切都握于掌中,而大五掌之術也是剝離虛空,結果類似,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陸隱現在簡化了一個在中間的。
等于說一旦練成這五指山,郎小音就從一個普通人變的能飛翔了。
五指山教了,陸隱走了,留下沉思的郎小音。
距離前三十大比還有一段時間,應該夠郎小音領悟成功的,一旦成功,她足以登上最高的舞臺與所有人比一比。
大半個月后,不給突破了,從序列規則踏入始境。戰力方面自然大漲,最直接的,接引永生物質都是以前的三倍還多。
不過舞臺變了,序列規則在這最高的舞臺上有些不夠看。但想讓他短時間再突破不現實。
陸隱也在考慮為他創造什么樣的戰技。
同時,這條線路的最后一戰到了。
楚家對羅天隊。
眾人都看完了比賽,不出意外,楚家勝了。
羅天隊敗的一點不冤,人楚家全員渡苦厄,簡直恐怖。
哪怕拉了郎小音,司南隊也只有一個渡苦厄高手,遠遠達不到全員渡苦厄。
要知道,歷屆隱神節大比都出現過永生境強者,簡直匪夷所思。
距離比賽還有五十日。
郎小音還在參悟五指山,她輸了,三日沒能領悟,當駟九食知道有這個承諾后,后悔的拍大腿,呵斥郎小音應該早點告訴他,一起研究的。
可郎小音一句話把他懟了:“如果不能憑自己的本事三日內領悟,又豈能達到師父的要求。”
此話,駟九食特意帶給陸隱了,陸隱也無語,這胖子是想盡辦法刷郎小音在自己這的好感。
在真宇星的每一日,陸隱都會來小酒館喝酒。
溫蒂宇山也每日都會來,與他說說話,閑聊過往。億萬年歲月滄海桑田,陸隱也有很多想知道的。
這一日,小酒館很熱鬧,因為比賽結束了,楚家戰勝羅天隊,引得真宇星到處都在討論。
“楚家贏是必然的,那可是七氏隱族。”
“是啊,自從有隱神節大比開始,就沒聽過七氏隱族在決賽圈外輸了的。”
“只是沒想到楚家居然走我們這條比賽路線,這意味著楚家距離我們不遠。”
“再近你也能找到才行,就算楚家在你眼前你也看不到。”
“你就能看到了?哈哈…”
遠處,一行人走來,于黑夜中低調坐在小酒館角落,而這個角落恰好與陸隱相鄰。
陸隱看到了,楚家的人?
他沒想到楚家的人居然會來這。
不遠外,討論聲越發大,有些吵,可無論是陸隱他們還是楚家的人都沒有管,雖喜安靜,偶爾卻也有人間煙火氣。
“雖然不可能,但我還是希望羅天隊能贏。”
“誰不是呢,那楚家,不,是整個七氏隱族高高在上,不與外人通婚,我”
“所有人都看七氏隱族不順眼,可所有人都拿他們沒辦法,聽說他們敢跟六耀拍桌子。”
“假的,七氏隱族分明就是六耀的忠實追隨者。你們想啊,那位陸主是彌主創造出來的神話傳說人物,根本不存在,我們都知道,可七氏隱族卻始終堅定他的存在。彌主與七氏隱族的關系還不明顯嗎?”
“也對,誰都知道那位陸主是假的。”
“有沒有可能真存在過這位陸主?”
“不可能。”
“想什么呢?那就是虛構出來的精神象征。好似蠻荒野人的神。”
“哈哈哈哈。”
溫蒂宇山似笑非笑看著陸隱:“什么感覺?”
陸隱聳肩,喝了口酒:“正常。”
溫蒂宇山感慨:“你的經歷明明沒有夸張,甚至減少了很多,卻依舊被認為是虛構。可以想象當初你做的那些事對我們那個時代的人有多震撼。”
“有時候我在想,是否真存在救世主,天命所歸。”
陸隱放下酒杯:“一切的天命不過是形勢所迫,走到那了,看到了一些事,留下一些痕跡,僅此而已。”說完,他看向鄰桌。
楚家這幾個人沉默喝酒,沒理會那群人的議論。
在這億萬載歲月中,類似的言論太多太多了,或者說,這種言論才是主流,而彌主,七氏隱族還有一些傳承古族的堅持在尋常修煉者看來就是一場謊言。
或許楚家這些年輕一輩也這么認為吧。
恩?看著楚家其中一人,那是個女子,叫什么他不知道,與羅天隊比賽中沒有出場,但看其他楚家人對她的態度,她應該才是楚家這幾個比賽者中最強的。
陸隱盯著她看。
她似有所感,抬頭看向陸隱,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然后收回目光繼續喝酒。
其余楚家人都沒在意。
溫蒂宇山低聲道:“楚家修煉的還是無情道,所以比較難相處。你那個弟子楚松云如今已經是楚家老祖,修為如何沒人知道,聽說他在很久以前接受過紅霜前輩的教導。”
“楚家偶爾也能借用那柄鎮器濁寶紅傘。”
陸隱沒有多問,紅霜應該借助紅傘坐鎮歲月古城威懾幾個主宰才對,但如今人類才是最鼎盛的,或許無需那么做了吧。
有紅霜教導確實比自己更合適。畢竟是無情道。
也不知紅霜,長舛他們現在什么實力了。
議論的人走了,陸隱也要走了。
臨走前,他想了想,轉頭看向楚家那個女子:“天生心門閉鎖。”
楚家女子身體一震,詫異看向陸隱。
楚家幾人都看去,一個個神色警惕。
溫蒂宇山平靜喝酒。
“可你與他不同。”
“養只寵物吧,喚起對這個世界的愛。”陸隱留了一句,轉身就走。
楚家女子怔怔望著陸隱,與他不同?天生心門閉鎖,上一人是,松云老祖。
整個楚家都知道她與楚松云老祖一樣天生心門閉鎖,卻唯有松云老祖與她兩人知道,他們不同。
這個人是誰?他為什么可以知道?
還有,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對這個世界無愛?養只寵物嗎?
陸隱走了,消失于黑夜內。
楚家女子本想追去,卻被溫蒂宇山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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