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小店雖小,也沒客人,但東西賊貴。
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小店內老者憤怒的走進后院:“怎么回事?說好了低調點低調點,你們家那小子惹禍了。”
“前輩,抱歉,我這就把他抓來,不讓他再出去。”
“有個屁用,你前腳抓來,后腳那於山就跟來。”
“打發了就是。”
“行啊,我看你們多大膽敢暴露。”
“那怎么辦?”
“不管他了,隨他折騰吧,反正我族任何戰技都未傳給他,他折騰不了多久。”
“哼,就算傳給他也沒意義,時代不同了,不像當初那么封閉,有些戰技在我們那個時代厲害,在這個時代還真未必。”
“但也不能大意。”
“等此次隱神節后換地方吧。”
“麻煩前輩去應付一下外面。”
“我欠你們的?跟你們一族出來真是倒霉了,本指望是你們伺候我,居然要我伺候你們。”
“沒辦法,誰能想到我們一族居然被追殺。也不知道誰在暗中出手,若陸主還在也不至于如此。”
老者沉默了一下,嘆口氣,不再多說。
時代變了,很多事也變了。
耀光,陸隱是第二次乘坐。
看著外面穿梭而過的虛空,身旁坐著綺夢。
這是於山故意安排的,就是要讓綺夢與陸隱接觸接觸,看能不能從陸隱這得到指點。
陸隱指點了胡求與牛大力,不至于放棄綺夢吧。
不用他們做這些陸隱也會指點綺夢,他一直在推演入夢戰技。曾經接觸過好幾種,但放在這個時代明顯不夠用,他要自創一種。
一旁,綺夢時不時偷看陸隱,怎么都沒想到一個在訓練室打雜的居然當領隊了,而且把院長給擠下去了。
他就是那個神秘的七哥嗎?
讓胡求與牛大力蛻變的那個?
其實他們私下里關系還不錯,盡管綺夢看起來高冷,實則是一種對外界的防備,因為她家庭條件很差,又有個長期重病的弟弟,若非司南院拿錢治療早就死了。
所以綺夢一心要報恩。
對外界一切都不感興趣。
時代在變,科技在進步,可生靈的病痛也在改變,這才是宇宙規律。
陸隱忽然轉頭看向綺夢。
綺夢一驚,連忙收回目光,低下腦袋,她實在不好意思坐這,但,院長要求了,拒絕不了。
“對我入夢。”陸隱淡淡開口。
綺夢疑惑,“對你,入夢?”
陸隱恩了一聲。
后面,於山跟於小小對視,來了。
光憑胡求與牛大力根本走不遠,唯有綺夢厲害了,確保必勝一局,才可以走的更遠。
綺夢沒有多想,靈的力量很柔和,接近陸隱后,宛如一雙手在撫摸。
尋常修煉者,哪怕是序列規則層次也未必能察覺到,綺夢厲害的地方就在于對靈的把控極其精妙,可以將靈控制在最低限度,讓敵人在不知不覺中沉睡。
所以她出手總是那么云淡風輕。
但這種所謂的最低限度,在陸隱感覺中卻跟探照燈沒什么區別。
“往右一點。”陸隱淡淡道。
綺夢一驚:“你能感覺到?”
陸隱默默看向她:“這么明顯,你都按疼我了。”
綺夢呆滯,怎么可能?她已經最輕了,上次與祖境比賽都沒這么輕,這是她底牌力量,此次用出來是因為於山院長提醒過,對這個七哥不要留手,所以她才出全力的。
按疼他?有那么明顯嗎?
話說的好過分。
“往右一點。”
“哦。”
“再右。”
“哦。”
“再右。”
“再右就出耀光了。”
“不至于,將你的靈觸碰耀光,盡可能吸附在它內壁上。”
綺夢嘗試,然后搖頭:“做不到。”
“練習吧,如果能成功,你可以讓序列規則層次的入夢而不被察覺。”
綺夢目光一亮,下意識看向后面。
於山對著她點點頭。這種辦法看似簡單,但與胡求一樣,都基于認知,認知不到,是無法想出來的。
接下來,綺夢開始了練習。
從司南星到界主所在的司天星,耗費時間不長。要想長久練習,陸隱想了另一個辦法,就是讓牛大力不斷揮拳,綺夢要將她的靈吸附于拳頭上,既不能掉,也不能讓牛大力察覺。
當然,這是到司天星后的練習。
教導這些小孩子太簡單了。
司天星,邊知迎來了客人。
“諸位能來司界,是我邊知的榮幸,請。”邊知很客氣,特意支開了所有人,獨自一人迎接。
來人有四個,皆身穿素袍,以面具示人。
面對邊知這個界主,為首之人客氣了兩句便被迎了進去。
“冒昧來訪實在是迫不得已,打擾邊知界主了。”為首帶著深紅猙獰面具的人開口,聲音不像面具那般猙獰,反倒是很輕柔。
邊知笑道:“太客氣了,有什么能幫上忙的盡管說,邊知一定盡全力。”
深紅面具那人自凝空戒內取出了一朵花,遞給邊知。
邊知接過,不解:“這是?”
“麻煩界主遍尋司界,看能不能找到一樣的花。”
邊知觀察著花,看了好一會沒看出什么問題,再次看向那幾人。
深紅面具那人目光深邃,透過面具與邊知對視:“若能找到,界主就算幫了我們大忙,我等,欠界主一個人情。”
邊知目光一閃,起身:“我一定盡全力尋找,幾位放心。”
“多謝。”
“幾位可就在我這里休憩一段時間,也方便找到了后立刻告訴幾位。”
“隱神節在即,不會打擾界主吧。”
“不會,放心吧,幾位的事一定優先處理。”
“多謝界主。”
“客氣。”
不久后,陸隱一行人踏上了司天星,乘坐地面耀光前往界主府。
在他們之前已經有兩隊來到了界主府,一隊本就是界隊,屬于界主府,另一隊則來自苛宇宙。
苛宇宙也算是百萬名之內的常客了,苛宇宙本身不如司南宇宙,司北宇宙等等,但參賽隊伍卻相當不錯,耗盡一整個宇宙資源從最初就開始培養,據說有一套完整的培養體系。
司南院曾經也被苛宇宙淘汰過,一般來說,司天星現實大比最終都是苛宇宙對決界隊,苛宇宙也有一個祖境參賽者,但與司南院一樣拒絕了界隊征召,不過沒被邊知針對。
之所以針對司南院,還是因為司北院院長。
有些個人恩怨在內。
綺夢也是一個原因。
界主府,隨著陸隱他們的到來,三支比賽隊伍全部聚齊,而界主府外,無數人在看著,一座座光幕于司界各個宇宙升起,等待司界最后的大比。
隱神節最重要的當然是冠軍決賽,可司界從來沒想過能爭奪冠軍。
司界上萬宇宙,無數人關注的只有司天星最后的大比,在他們心中,這就是決賽。
至于代表司界對外參賽不過是看個熱鬧,走一步算一步。
普通人尚且如此,可以想象越往后,比賽將是何等的殘酷,那位司界界主也只敢想象進入前百而已。
邊知出現了,在無數人注視下說了一番話,都是些勉勵的話,最終讓三支隊伍全部回去休息,等待明日大比。
私下里卻把司南院的人留下。
“於山攜司南院眾人見過界主。”
“見過界主。”
陸隱自然也要行禮。
邊知恩了一聲,目光掃過眾人,直接忽略了陸隱,以為是雜役:“你們不錯。”
於山抬頭:“界主何意?”
邊知看著他:“司南院是司界老牌隊伍了,雖然成績一直不怎么樣,卻依舊仗著老資格無視我這個界主,於山前輩,是吧。”
綺夢等幾人面色一白,這話聽起來可不妙啊。
於小小心提起來。
於山面色平靜:“界主說的哪里話,我司南院只想替自己而戰,這是司南宇宙無數人期盼的,而司南院也代表了司界,與司界可不是兩回事。”
邊知不在意:“界隊是界隊,司南院是司南院,外界可不會把司南院當做我界隊,除非你們直接改名叫司界界隊,我同意了,你可同意?”
於山皺眉:“界主強人所難了。”
邊知盯著於山:“是你不給我面子。”
話說到這里,於山面朝邊知:“界主掌管整個司界,何必將司南宇宙排斥之外?何況隱神節大比,界隊也最多殺入前五百之列,并無特殊獎勵,界主又何必那么在意?”
邊知冷聲道:“我有我的原因,於山前輩,你就說答不答應吧。”
於山堅定:“恕難從命。”
邊知眼睛瞇起,盯著於山,抬手,星錘閃耀,帶來厚重的壓力。
於山并不懼怕。
而星錘的出現驚動了住在界府的那幾人,他們目光看向這邊。
頓時,於山如芒在背,忌憚望向邊知后方,有高手。
趁此機會,邊知忽然出手,星錘轟向於山,這一剎那,整個虛空都被碾碎了一樣,難以想象的恐怖壓力僅僅震蕩空氣就讓綺夢他們不斷后退,於小小想抵擋,可迎面而來的窒息壓力讓她差點吐血。
於山低喝一聲,雙掌連擊,不斷轟擊虛空,抵擋星錘的壓力。
然而星錘之上閃爍一個個光點,每一個光點都仿佛能讓星錘壓力增加,於山目光一凜,雙掌合擊,分開的一刻,一縷灰色呈掌之形推天而上,扭曲四方。
邊知驚訝,歲月戰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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