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三十五章規矩踏星第兩千六百三十五章規矩陸隱很不適應,一個人,三個字,就讓這么多強人改變態度,這該是多大的威望?
“晚輩不明白”,陸隱不解。
仇報看向虛無極,“玄七加入天鑒府,是你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虛無極嗤笑,“用你說?”。
仇報再次看向陸隱,“我這里無功無過,想帶走老癲,不用提這個,他既加入新客棧,新客棧幫他擋住仇家,就該與這些人一樣留下,但他卻壞了規矩,這種人,新客棧不容”。
“這里每一個人都有故事,也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但他們都留下了,規矩是為他們而定,一旦壞了規矩,這新客棧也就沒了存在的意義,你可懂?”。
陸隱點頭,“晚輩明白,前輩能跟晚輩說這么多,晚輩很感激,但老癲之所以暴露是因為晚輩所逼,對于新客棧,他是壞了規矩的可恨之人,但在晚輩這里,卻是下屬,不知晚輩如何做才能讓新客棧消除怨氣,彌補規矩”。
仇報收回目光,“規矩就是規矩,任何人不得破壞,這里的人都不在乎命,卻在乎這規矩,規矩,就是他們的命”。
“見一面都不行?”,虛無極大喝。
新客棧氣氛再度緊張,所有人瞪著虛無極,仿佛只要仇報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出手。
沉默片刻。
仇報道,“看在虛五味前輩的面子上,可以讓玄七與老癲相見”,說完,揮了揮手,一個男子走出,對陸隱道,“跟我走吧”。
陸隱看向虛無極。
虛無極點點頭。
陸隱跟隨男子離開大堂,朝著新客棧頂部走去,隨后,他們達到了頂部,也就是新客棧石頭城外。
虛神之力旋渦橫掠而過,宛如狂風席卷。
遠處,老癲盤膝而坐。
在陸隱上來后,他睜開雙眼,看到是陸隱,大驚,“代府主?你怎么來了?”。
陸隱上前,“沒想到你有這段經歷,居然從新客棧逃跑”。
老癲苦澀,“我就說有苦衷,所以一直不愿暴露修為,就怕被抓回來,誒”。
帶陸隱上來的男子厭惡,“新客棧保你一命,你卻壞了規矩,死不足惜”。
陸隱問道,“新客棧給你的懲罰就是待在這?”。
老癲道,“待到死為止”。
陸隱目光一變,這懲罰,夠重。
這里是前線戰場,隨時可能出現強大的尸王,等于說老癲要時刻面臨尸王的襲擊,直到死亡。
“代府主,你說過會保我”,老癲祈求。
陸隱為難,他不是不想帶他走,但如何帶走?看仇報的態度,見一面已經到頂。
那個男子冷笑,“事到臨頭不知悔改,貪生怕死”。
老癲怒吼,“我不是貪生怕死,我有未完的事一定要做”。
“來這里的人誰沒有未完的事?”,男子厲喝,他也是一位虛變境高手。
老癲整個人在顫抖,“恩師一家不是我殺的,逃離新客棧后,我耗費數十年尋找,終于尋到恩師家族血脈
,一直在等候,等著那個屠滅恩師一家的兇手出來,我要為恩師報仇,他人怎么看我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死在其他人手里,只要能為恩師報仇”,說著,他看向陸隱,帶著哀求與期盼,“代府主,求您救救我,我可以死,但一定要給恩師一家報仇后再死,我不能死在這,代府主,您答應保我的”。
“住口”,男子厲喝。
陸隱道,“能不能讓我單獨與老癲說話?”。
男子為難。
陸隱道,“仇報前輩答應讓我見老癲,卻沒說前輩可以監視我”。
男子看著陸隱,“在新客棧范圍,你不可能帶走他,別做無謂的事”。
陸隱道,“放心”。
男子走了,這里只剩陸隱與老癲。
老癲期盼望著陸隱,“代府主,我知道想從新客棧把我帶走很難,但求求您了,試試吧”。
陸隱沉吟了一下,“我會嘗試,不是我你也不會暴露,既然答應你了我就會盡可能保你,但如果保不了,你的心愿我會盡量幫你達成”。
老癲目光一亮,“恩師應該死于三君主時空某個半君境強者手下”。
陸隱詫異,“三君主時空的半君境?”。
“類似于我虛神時空虛變境,是絕對的高手,恩師以虛變境修為竟難以逃脫,當時我到達恩師那里的時候,所有痕跡都被抹消,而且很多與恩師交好之人來的也太快,那就是一個局,為我而設的局,但臨逃亡前,我看到了一種獨屬于三君主時空戰技的痕跡,應該是君王箭,那是極高明的運用君王氣以箭矢造成超強傷害的戰技”。
“以恩師的修為,君王箭想要有效果,施展君王箭的人在君王氣修煉上必然極為強悍,不過我也不確定恩師究竟是不是死于君王箭之下”。
陸隱奇怪,“你既然看出君王箭的痕跡,其他人看不出?”。
老癲咬牙,“問題就出在這,恩師并非死于君王箭,但現場確實有君王箭的痕跡,我說出來了,但當他們再尋找,君王箭的痕跡已經沒了,追殺我的那群人中肯定有人抹消了痕跡,只要找到那個人就能找到殺死恩師的兇手”。
“我是散修,若非恩師,絕沒有踏足虛變境的機會,恩師,師母,還有恩師一家人都待我極好,我絕不能讓恩師白死,哪怕拼了這條命也要找到兇手”。
陸隱沉聲道,“也就是說,如果能找到擁有以君王箭殺死你恩師的人,那個人就很有可能是兇手?”。
老癲苦澀,“有可能,但更有可能只是幌子,出手之人學過君王箭,但并非三君主時空的人”。
“這就難找了”,陸隱頭疼,六方道場出現之前,六方會文明并非完全沒有融合過,哪些人學過哪些文明的力量誰也不知道,就像輪回時空的人也可以闖虛關,虛神時空的人可以購買到能量源一樣。
君王氣并不是什么太難學的力量。
“我找了幾十年,好不容易找到恩師血脈后人,而且放出風去,殺害恩師的兇手如果知道,很有可能會出手”,老癲道。
陸隱目光一挑,“誰告訴仇報前輩你的行蹤的?”。
老癲一愣,隨后目光一縮,“你是說?”。
陸隱道,“不確定,看來要盡快回去了”,說完,轉身就走。
“代府主,我這條命沒關系,求您一定要幫恩師報仇”,老癲大喊。
陸隱背對著老癲離開,臨走前留下一句,“在新客棧,誰沒有未完之事?即便仇報前輩也一樣,我答應過你的事會盡量做到,你如果能活下來,就盡量活著”,說完,他離開了。
老癲望著空蕩蕩的樓頂,目光復雜,他何嘗不想活著?但恩師的仇,必須報。
陸隱返回大堂。
虛無極看向他。
“老癲在天臺,懲罰就是待到死”,陸隱低聲道。
虛無極皺眉,看向仇報,“太狠了吧,這樣,你抓他回來有什么意義?還不如一掌拍死”。
仇報冷漠,“壞了規矩的人,想死沒那么容易”。
“你這家伙不會在針對我吧”,虛無極不滿。
仇報淡淡道,“你不配”。
虛無極大怒。
陸隱問道,“前輩,真的沒有可能讓我們帶他走?”。
仇報看著陸隱,“虛五味前輩點化我,所以有了新客棧,看在前輩的面子上,我讓你見了他,但也到此為止,請回吧”。
“一命換一命”,陸隱朗聲道。
眾人驚異望著他。
那個濃妝艷抹的女子驚叫,“你要換老癲的命?”。
“當然不是”,陸隱看著仇報,“新客棧存在的意義就是死得其所,為人類燃燒余熱,既如此,我用永恒族虛變境強者的命換老癲一條命”。
仇報看陸隱目光帶著奇異,“有自信說這種話,配得上太璇,看來你在對付永恒族這方面很有信心”。
虛無極得意,“玄七這段時間幾乎肅清了虛神時空暗子”。
仇報不在意,“可在我這,無功無過,你殺再多暗子并不能打破新客棧的規矩,哪怕虛變境尸王也一樣”。
“兩個”,陸隱道。
“小兄弟,有點狂了,你才虛皓境”,有人提醒。
陸隱見仇報依然不為所動,“三個”。
虛無極挑眉,“玄七”。
陸隱沒聽見一樣,繼續,“四個”。
仇報深深看向陸隱,“你想用四個虛變境尸王的命換老癲的命?”。
陸隱昂首,“不錯”,四個半祖尸王,并非太多,當初在背面戰場,他都殺過十二候,在虛神時空也滅過巫靈神半祖分身,那可是巫靈神半祖分身,不客氣的說能挑戰祖境,依然死在他手里。
只要沒有祖境插手,他能馳騁戰場,半祖尸王是看到一個滅一個,想跑都跑不了。
仇報點頭,“四個虛變境尸王,可以換老癲一條命,新客棧的規矩,你有資格替他彌補一次”。
陸隱松口氣。
“但不能帶他走”,仇報繼續道,目光冷冽。
“仇報,四個虛變境尸王都帶不走一個老癲?心太黑了”,虛無極大喝,相當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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