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九章寒仙池底踏星第一千六百六十九章寒仙池底越往下越冷,陸隱看著池水中也沒有白水,肯定在最下面,想著,繼續下潛。
不久后,噗通一聲,陸隱沖出了寒仙池,掉落一片空間內,他差點砸在地上,抬頭,寒仙池虛空漂浮,寒仙池底并非池水,而是另有乾坤。
他環顧四周,首先吸引他的就是一截斷掉的樹根,還有站在樹根旁,盤膝坐地,渾身散發寒氣的白水。
“寒仙果樹”裁判長的聲音傳來,他出現在陸隱身側。
陸隱詫異,“寒仙果樹?斷了?”。
裁判長出現在寒仙果樹旁,“斷了很久了,怪不得寒仙池被留下,寒仙池最大的價值除了池水本身,就是被孕育而出的寒仙果樹,寒仙宗帶走了大半寒仙池,留下了這一點,同樣連寒仙果樹都鋸斷,沒有留在第五大陸”。
陸隱看向其它方向,一片灰暗,四周并非虛無的空間,而是類似大殿的存在,不過或許因為長時間無人,大殿內早已積灰,唯有白水所在很干凈,這里應該也是第二夜王修煉之地。
胸口處,戲命流沙劇烈晃動,被牽引的更厲害,陸隱望向大殿深處,牽引之力,來自那里。
這時,白水睜眼,看到了陸隱與裁判長。
她嚇一跳,面色蒼白,愕然與陸隱對視,沒想到陸隱會出現,見鬼了。
陸隱看著她,“虧你能活著下來,不愧是白家后人”。
白水起身,體表依然散發寒氣,她自跳入寒仙池水后,以異寶護身,配合家族遺傳的功法,這才能安然來到池底,即便如此,也因為修為太低,受寒氣侵蝕,一直調養到現在。
原以為這里只有自己一人,沒想到睜眼,陸隱就來了。
在她印象中,跳入池水,來到池底,調養了一會,什么都沒做,陸隱就出現了,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甩不掉。
更奇怪的是旁邊居然換了一個人,不再是那個少年,而是一團黑影,越發詭異。
“陸盟主,您怎么下來了?”白水問道。
陸隱笑道,“你又是為什么下來?”。
白水目光閃爍,想著如何回答。
陸隱沒有為難她,“這里是你白家的地盤,有些事只有你們自己知道,我不為難,想說就說,不過,如果沒有我解決白夜族,這地方你到死也找不到,是不是應該回報點什么?”。
“當初我也救了你一命”。
白水遲疑片刻,沉聲道,“這里是寒仙宗密藏所在”。
陸隱詫異,“寒仙宗密藏?”。
裁判長沒有任何反應,他是一團黑影,就算此刻再怎么驚訝,別人也看不出來。
“不錯,寒仙宗密藏,就在寒仙池底,我來此也是為了尋找先祖留給后人之物”白水道。
陸隱好笑,“看來你白家先祖考慮不周,如果不是我,所謂留給后人之物,你這輩子都拿不到”。
白水深深行禮,“多謝陸盟主,作為回報,白水愿意與陸盟主分享先祖遺留之物,但凡陸盟主所需,白水絕不拒絕”。
陸隱沒有在意,如今的情況就算她拒絕也沒用,這么說只是想強行送人情。
如果真有白家先祖留給后人的東西,陸隱自問可以心安理得拿走,修煉界就是如此,沒有什么東西絕對屬于什么人,樹之星空寒仙宗白家什么德行他很清楚,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能將樹之星空寒仙宗全部洗劫一遍,而不僅僅是拿點所謂的留給后人之物。
白水也沒辦法,面對陸隱,她沒得選擇。
“東西呢?”陸隱問道。
白水道,“密藏所在還在里面,請陸盟主隨我來”,說著,白水行了一禮,朝著大殿深處而去。
裁判長始終沒有說話,顯得很神秘,也讓白水很在意。
“你有沒有想過,在此之前,如果我們被第二夜王所殺,他回來,你一樣逃不掉”,行走在落滿灰塵的大殿內,陸隱突然說了一句。
白水身體一怔,沉聲道,“只要有一絲可能,我都不會放棄,只有得到先祖遺留之物,我白家在這方星空才有崛起的可能”。
陸隱眼睛瞇起,不再說話,靜靜跟著白水,他發現白水行走的方向,正是戲命流沙被牽引的方向,顯然,吸引戲命流沙的東西就在寒仙宗密藏所在之地。
大殿幽深,三人行走速度都不快,有所顧忌,主要是擔心這里存在殘存的精氣神。
好在直到走到盡頭,也沒有看到殘存的精氣神,讓陸隱松口氣。
這地方算是寒仙宗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如果有殘存的精氣神,絕對是非常可怕的,至少與裁判長一個層次,甚至有可能是半祖。
“到了”白水激動,望著前方巨大的銅門,這里,就是寒仙宗密藏所在。
陸隱看到了,銅門足有千米高,上面雕刻著各種各樣的圖案,這些他不在意,讓他驚訝的是在銅門之上,他看到了九顆戲命流沙鑲嵌,胸前,牽引之力非常強烈,應該正是來自這九顆戲命流沙。
戲命流沙為什么被寒仙宗鑲嵌在銅門上?不對,這鑲嵌方式不像是一開始就存在,更像是后加上去的。
裁判長緩緩接近銅門,靜靜看著。
白水低聲詢問陸隱,“這位是?”。
陸隱淡淡道,“星際仲裁所,裁判長”。
白水駭然,“裁判長?”。
陸隱點頭,他如實告訴,就是讓白水不要耍花招,這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還一副有恩必報的樣子,但那都是迫不得已。
他與久申長老被第二夜王追殺,這女人毫不猶豫跳下寒仙池,顯然有把握,說什么即便被第二夜王發現,也要得到先祖遺留之物在陸隱看來更是扯淡,人都死了,要遺留之物有什么用,不過是白白便宜第二夜王罷了。
她肯定有辦法對付有可能返回的第二夜王,這個秘密,就在銅門之后。
白水震撼望向黑影,星際仲裁所裁判長,這個名頭響徹了太久太久,似乎有歷史記載的一刻,這位裁判長大人就存在,直到如今。
她做夢都想不到,陸隱竟然與裁判長在一起。
“我問你,寒仙宗有收集戲命流沙的習慣嗎?”陸隱忽然問道,目光看著銅門之上的九顆戲命流沙。
白水搖頭,“不知道,祖上記載留存很少,沒有關于戲命流沙的記載”。
陸隱越過白水,來到銅門前,抬手按在銅門之上,入手與寒仙池水一樣冰涼,卻又帶著絲絲溫暖和無法形容的堅硬,柔軟的堅硬。
他伸手一招,星能掠過,纏繞九顆戲命流沙,試探著將它們取下。
驚奇發現很容易,這九顆戲命流沙很輕易被取了下來,放在手中。
然而,胸前的牽引之力并沒有消失,銅門之后還有吸引他體內戲命流沙的東西。
“你在收集戲命流沙?”裁判長開口,聲音冰冷,讓白水發顫。
陸隱道,“只是巧合,沒有特意收集”。
裁判長不再說話。
收起戲命流沙,推了推銅門,推不動,“這扇門怎么打開?里面的東西不會被第二夜王拿走了吧”。
白水上前,“應該不會,唯有我白家人的血脈才可以打開這扇門,第二夜王打不開”,說著,劃破手指,鮮血飄起來,緩緩接近銅門,隨后融入銅門之內,頓時,整個銅門發光,絲絲紅色血液如經脈流淌在銅門之內。
白水激動,一步步來到銅門前,抬手準備推門。
陸隱緊盯著白水,隨時準備跟她進去。
然而,當白水的手觸碰到銅門的一刻,整個人消失了。
陸隱一懵,立刻出手推銅門,依然推不動,他人還在原地,而原本發光的銅門漸漸恢復原樣。
他眨了眨眼,被耍了,連忙轉頭看向裁判長,裁判長動也沒動,發出淡漠的聲音,“以血脈堅守密藏之地,是這些遠古宗門常用的手段,我們進不去”。
“怪不得不怕第二夜王回來,第二夜王打不開銅門,這女人早就知道,我們算是被耍了”陸隱臉色難看道。
裁判長淡淡道,“不算被耍,等一等吧,她會想辦法打開門讓我們進去的”。
陸隱知道白水肯定會打開門讓他們進去,否則真以為得到先祖遺留,就能對付裁判長,別說先祖遺留,哪怕寒仙宗祖境強者在里面教導也沒用,但那時候她該得到的已經得到。
這女人既然有把握不怕第二夜王,證明里面的東西非同小可,屬于那種得到手別人就搶不走的類型,到時候就算他們進去,看到白水,肯定也沒辦法逼迫她交出來。
但這只是對他和裁判長而言,如果是第二夜王,得不到殺了就是,白水既然孤注一擲,要么里面有對付第二夜王的東西,要么就是有別的路可以離開,她又不傻。
究竟是什么,陸隱很好奇,可如今卻被攔在銅門之外。
對陸隱來說,入寶山空手而歸這種事簡直不可想象,當初在樹之星空主宰界,他為了防止龍夕從至尊山內逃跑,消耗那么多錢,最終愣是把文第一等人帶走彌補損失,他絕不做虧本生意。
“裁判長大人,真沒辦法打開銅門?”陸隱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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