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上線,眼前白光飛散,人物出現在了秋原城上,城外絡繹不絕的滿是玩家,有國服的,也有日服的,只不過此時日服的玩家大部分頭頂上都浮現著“附庸”兩個字,ID也呈現墨綠色狀態,這些人已經無法對國服玩家造成任何傷害了,并且對于他們而言國戰已經提前結束,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提升機等級,等著在下一次國戰里逆轉乾坤了。
就在這時,城內傳來了吵鬧聲,不遠處,林澈提著法劍,道:“宸哥,你過來看看,有人吵起來,是關于擺攤的事情。”
“哦?”
我急忙縱身從城墻上躍下,飄然落在了城內,就在不遠處,圍著一群人,其中一個是國服的一名刺客,來自于一個中型公會,神色嚴厲的對著一名年輕的日服劍士說道:“這個地方,我說你不能擺攤你就不能擺攤。”
“憑什么?”日服劍士咬著牙:“我們已經選擇了附庸臣服狀態,而且這里原本就是我們日服的城池,我幾乎天天都在這里擺攤,為什么你們來了我們就不能擺了,要把位置讓給你?”
“還不清楚嗎?”
國服的那個刺客一臉咄咄逼人,道:“因為你們是戰敗方,你們沒有資格談條件,這座城現在屬于中國,不屬于你們了,你以為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跟我爭論?給你臉了吧?”
“閉嘴!”
我邁步上前,看著這個國服刺客的嘴臉,皺了皺眉,淡淡道:“他們既然選擇了附庸狀態,我們就應該給人家最起碼的尊重,你剛才的那些話,我希望你向人家道歉,日服不過是一時失利罷了,在人權上跟我們沒有區別,憑什么低人一等?”
“夕……夕掌門?”
他一愣,咬牙道:“可是……可是我們憑什么要跟日本人道歉,我決不低三下四,就算是夕掌門你開口,我也絕不會妥協!”
“不妥協?”
我一揚眉,道:“通知誰與爭鋒公會盟主,把他踢出公會!”
說著,我轉身看向這個日服劍士,道:“你擺你的攤位,不必理會任何人的欺凌,你們雖然戰敗,但你們人格完整!”
“是,多謝你了,今夕何夕……”他點點頭,甚至忍不住的鞠了個躬。
就在這時,一道鈴聲在空中掠過,東北方向的戰事似乎已經出了結果了——
“叮!”
系統公告:恭喜玩家Frozen(美國)獲得凱蘭城(俄羅斯)的城主印綬,在國戰期間內,將城主印綬帶回所屬服務器的主城,交納給最高掌權者完成交割的同時,本方玩家依舊控制著城池大殿,滿足兩種條件后,則可正式將凱蘭城納入美國戰區版圖之中,沿途一旦被擊殺,則信物必定掉落!此外,持有信物者,無法使用位移技能,無法騎乘飛行坐騎,無法穿越非關隘類的地圖結界區域!
“俄服已經輸了。”
一旁,林澈道:“就知道他們肯定扛不住美服的鋼鐵長城戰術。”
“什么鋼鐵長城戰術?”我問。
“很簡單。”
林澈沉吟一聲,道:“美服不是學了一個神級筑城的國家技能嗎?所以冰妞就充分利用這一點,原本美服的人根本沒辦法輕松的越過冰封的群山進攻凱蘭城,結果冰妞下令消耗大量資源,在冰封群山里建造一座座小型要塞,利用這些要塞把戰場推到了凱蘭城下,步步為營,打得俄服一點脾氣都沒有,甚至在昨天晚上的時候用二十幾個要塞群把凱蘭城給團團圍住了。”
“原來如此,俄服要敗了。”
我深吸一口氣,說:“凱蘭城一丟,俄服的生存空間就更小了,這對我們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的。”
林澈道:“美服已經在東北方向一家獨大了,加上美服為主倡議的北境盟約組織,幾乎能吊打半個世界服務器了。”
“呼”
我皺了皺眉,說:“召開投影會議了,這件事大大不妙。”
“嗯!”
立刻,啟動投影會議,召集所有在線的一流公會盟主級玩家,而我自己則是第一個進入投影會議的人,站在偏殿的陽臺上,陽光和煦,前方的會議廳內不斷有玩家的身影雨落下來,眾人一一降臨,幾乎主力公會的盟主級玩家都已經到了,數十人濟濟一堂。
“坐吧。”
我直接在最前方的座椅里坐下,隨后眾人一一落座,整個會議廳里一片寂靜,只有外面風吹樹葉的沙沙做響聲。
“夕掌門,這次是為了美服的事情吧?”燭影亂問。
“是的。”
我點點頭:“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我希望所有在紅葉大陸的公會盟主都約束一下自己的公會成員,讓他們別在紅葉大陸欺負、PK那些已經附庸臣服的玩家了,這樣實在是有損于我們國服戰區的形象,給人一種小人得志的感覺,咱們要走的路是征服,而不是打下幾座城就開始得意忘形了。”
“嗯,有道理。”
何藝頷首一笑:“即是日服是戰敗者,但他們也確實需要最基本的尊重,各大公會都約束一下吧。”
煙光殘照道:“嗯,我上午就已經發布過公告了,約束英雄殿的所有成員跟日服附庸的玩家和平相處,誰敢挑事直接踢出公會,并且發布追殺令,絕不留情。”
火焰鼠頷首:“嗯,這樣沒錯!對了夕掌門,東方林海的戰事,還管不管了,美服基本上只留下一些老弱殘兵跟我們對峙,沒什么意思。”
“先對峙著吧。”
我略一思索,道:“等美服收拾完了俄服,很快就要聯合北境盟約的所有服務器跟我們決戰了,這是他們必然會做的選擇。”
林途皺了皺眉,說:“你覺得Frozen會選擇的戰場,是東方林海方向,還是韓服?”
“都有可能。”
我沉聲道:“美服的國家技能太厲害,而衍生出的這套推進戰術更是犀利,一旦他們把兵鋒指向國服的話,必定是一場真正的決戰了。”
林揚問:“丁牧宸,那你打算接下來怎么辦,怎么應對?”
“我還沒想好。”
我看著桌案上的紋理,道:“所以提前召開了這個投影會議,就是想問問大家的意見,目前的大陸局勢對我們相當不友好,咱們應該多考慮幾套方案了。”
“是的。”
緋月眨了眨美目,道:“俄服已經基本上就要被美服和法服的聯合軍隊打殘了,接下來估計也沒什么可掙扎的空間了,整個東北方向的領土幾乎都會屬于美服了,而另一個方向,在西境,大部分的版圖都屬于印服,而印度人早就想跟美服聯合了,一旦他們同時從東西兩個方向夾擊中間的國服,我們的處境就會相當的尷尬,甚至有可能會一敗涂地。”
“是啊。”
我點點頭,道:“所以我們現在每做一個決定都要小心謹慎,盡量避免犯錯,在水一方盟主,你曾經跟隨陸塵打過許多場國戰,這種陣仗你應該也遇到過,有什么建議嗎?”
“沒什么太好的建議,非要說主意的話……”
她沉吟一聲,笑道:“陸塵當年的做法是穩住其中一方,集中兵力打敗另一方,這樣就行了。”
“或許這本身就是最好的建議了。”
我微微一笑,說:“我也曾經這么想過,穩住一方,集中兵力擊敗另一方。”
“美服節節勝利,恐怕是穩不住的。”林途道。
我重重點頭:“沒錯,但印服在酒泉關遲遲無法破關,他們才是最焦躁的,穩住印服應該不難,但前提是必須找到一些盟友,在西域都護府外讓印服陷入膠著狀態,為我們爭取二十天以上的機會。”
“這恐怕很難。”
何藝秀眉輕蹙道:“我們在西南戰線根本就沒有什么太強的盟友,孟加拉服務器勉強算是一個,巴基斯坦服務器也算一個,但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敵得過印服的五成兵力,加上國服的主力都被夕掌門你給抽調去了紅葉大陸戰場,所以太難了。”
我皺了皺眉,說:“所以要集思廣益,大家覺得越服、印尼服務器有爭取的可能嗎?如果這兩個服務器愿意‘反水’幫我們的話,可能印服就沒那么好受了。”
“這個……”
燭影亂眼睛一亮,笑道:“給你這么一提的話,感覺還是有機會的,首先,越服現在處于沒有主城狀態,到處流浪,借人家印尼服務器的一個郡城度日,我想如果我們許以重利的話,或許越服真會幫我們。”
林揚道:“怎么個重利法?”
“簡單。”
煙光殘照道:“就直接告訴越服,只要他們愿意跟我們聯手,咱們就可以從薔薇林地方向殺出去,直接攻打印服的次級主城,打下城池之后直接給越服占領,讓他們重新擁有一座主城,這么一來他們肯定是死守這座城池,而這座城池也正是我們國服和印服之間的緩沖地帶,阿夕想要的牽制印服的戰略目的事實上也就達成了。”
“那么印尼服務器呢?”林途道。
“印尼,要的不過是版圖與征服入侵罷了。”煙光殘照道:“跟越服一樣,只要我們許諾,他們就一定會全力以赴的跟印服決戰。”
我點點頭:“所以,印服應該也給了這兩個服務器這樣的許諾,承諾只要攻破酒泉關,就把整個西域都護府分給他們,可惜他們遲遲攻不破,這就是我們的機會,越服、印尼兩大服務器都不是省油的燈,有道是無利不起早,所以需要我們組織一場偷襲戰役,真正的拿下一座印服的城池,然后交給他們兩個服務器,把戰火向西引導,這樣就大事可期了。”
何藝嘴角一揚:“哼,我終于明白寧為什么玩不過你了,夕掌門不愧是玩戰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