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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慕容飛霜從旁打岔:“七師姐,這都過午時了,葉斬還得去報名登記呢!”
“是嗎?你剛不是說先用午膳嘛,怎么這會兒又改報名了?”
慕容飛霜語塞。
葉斬卻趁機附和道:“是啊七師姐,飛霜說得沒錯,我得趕緊報名去了,不然到時候銀月王怪罪下來,我可吃罪不起……”說著,不等七師姐再廢什么話,徑向院門行去。
慕容飛霜見狀,當即驚叫起來:“誒葉斬,你別亂闖啊,這院門上都有禁制。”言語間,已三步并作兩步追上葉斬,挽起他的手,雙雙穿出了偏院大門。
七師姐目送葉斬和慕容飛霜離了偏院,面紗后的曼妙小嘴不禁勾了起來:“六師姐銀月么?沒想到這么多年了,你還沒對四師哥死心吶,嘻嘻,今次葉小子有得苦頭吃了,待我[玄悟]過關再來看好戲吧!”
玄悟,與[頓悟]相似,又不完全相同。
頓悟,講求一個“頓”字,有立刻、馬上的意思,所以一旦有所[頓悟],必須即時參悟,若被旁人打斷,下一次[頓悟]的時機就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玄悟在這點上不同,它可以維持某種“關隘阻滯”將破未破的狀態幾個時辰至幾十個時辰不等,這樣便于“玄悟”之人選擇較佳的時機進行參悟。
比方說,之前在登云鶴背上,七師姐因為葉斬忽悠的那句詩而有了沖破情障的契機,如果那個時候她是[頓悟]的話,說不定會因登云鶴體力不支而被打斷頓悟,而[玄悟]就沒有這種擔心了,她大可以等登云鶴落地之后再行參悟。
當然,這也是玄悟跟頓悟最大的區別所在,一般[頓悟]成功之后,個人實力都會有長足進步;而玄悟對于修行者本身來說只是厚積薄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而已!
要知道,七師姐算是與銀月王同一時期的人物,但一直在[通竅]境大圓滿上裹足不前,不過這么些年下來,她的修為就好像水壩蓄水一樣,早蓄滿了,眼看著隨時可能溢出,再往下就該走火入魔了,恰好在這個時候,葉斬點撥(忽悠)了她一下,讓她想通了一些事情,精神境界一下就升華了,神魂靈覺壯大,等于晉入了[假窺虛]境,葉斬神念的普通掃描自然而然就看之不透了。
七師姐收起登云鶴消失在偏院的同時,葉斬在慕容飛霜蠻橫的帶領下,插隊到了報名隊伍的最前方。
巧合的是,下一個報名登記的家伙本該是師未寒,看到葉斬露面,他微微一怔,眼神旋即變得陰鷙,正欲說話,慕容飛霜卻先他一步道:“你往后挪挪,讓葉斬先報名!”
這話一出,不止師未寒愣了,排在后面的人也都紛紛騷動起來,顯然不滿意慕容飛霜的蠻橫霸道。
葉斬更是想捂臉,心說慕容飛霜啊慕容飛霜,你這是幫我啊還是坑我啊?老子的名字被你一下就搞亮了,真是的……
不過顯然有人不這么想。
正埋頭登記排在師未寒前面那人名字的玄月門弟子、還有旁邊負責帶人去測試場的幾個弟子聽到慕容飛霜的話紛紛扭頭看來,瞧清慕容飛霜的模樣后,齊聲問候道:“小師姑好!”
這下,現場氣氛頓時一滯,然后又是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
“我去,那少女才多大?怎么就師姑了呢?”
“返老還童,怕不是窺虛高手吧?”
“屁那少女就一先天境而已,不過若我沒認錯的話,她應該就是慕容絕的幺女!”
“慕容絕誰啊?”
“連慕容絕都不知道,你還想來加入玄月門?”
師未寒的臉色也陰晴不定起來,他早知慕容絕有個小女兒,甚至還欣賞過慕容飛霜的畫像,只不過真人乍一出現,他竟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來。更可恨的是,派了人去暗算葉斬,可葉斬到這會兒都還活蹦亂跳的,還特么結識了慕容飛霜,貌似兩人的關系還挺親密,真是該死!
“那個誰,先替葉斬安排下測試登記吧!”
隨著慕容飛霜這話一出,師未寒額頭青筋冒起,尚還能忍,但隊伍之中,終有人忍不住嚷了起來:“哎哎有這么插隊的嘛?不公平!!”
“對,不公平!”瞬間有不少人都附和著喊了起來,其聲勢之浩大,令師未寒竊喜不已,心說葉斬啊葉斬,你認識慕容飛霜又怎樣?惹了眾怒,根本就是找死嘛!
還別說,葉斬真覺有些尷尬,倒不是因惹得眾人聲討而尷尬,而是像猴一樣被無數人行注目禮,這多少令他有點受不了。
那幾個本打算照慕容飛霜指示給葉斬安排測試的弟子也都暫時停住了動作,生怕眾怒洶涌,波及整個廣場上的秩序。
慕容飛霜見狀,柳眉倒豎,正欲嬌叱出聲鎮鎮場子,現場空氣卻突然變得粘稠壓抑起來。
“哼!”
一抹如蚊子哼哼般的冷哼聲清晰傳進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可偏偏就是如此細聲,修為稍弱者聽見后均如遭雷殛,當場口吐白沫、翻著白眼暈死過去,即便是師未寒這樣的先天大成也漲得滿臉通紅,好不容易才撐下來。
反觀葉斬,除開甫一聽見哼聲、神魂有些微震蕩之外,屁事沒有,但當他瞄見周遭大半人都倒地不起后,頓時假作身軀震顫,“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
“葉斬,你怎么樣?有沒有事啊?”慕容飛霜似未受到哼聲攻擊,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關心完葉斬,還立馬仰頭朝天嬌叱道:“二師兄,你干嘛呀?要是葉斬有什么事,我跟你沒完!”
“哈……哈哈……哈哈哈……”
碧空上傳來一陣暢笑,瞬間由遠及近,下一剎甚至就回蕩在葉斬耳邊。
慕容飛霜絲毫不以為意,沖著近處笑聲的方位道:“二師兄,別裝神弄鬼行不?趕緊現身!”
“嗡——”
葉斬隨即發現明明坦蕩蕩的空處竟顯現出一道人影來,由模糊漸至清晰,最后成了個大活人。
這人一襲白衣,身形挺拔,背脊筆直得猶如標槍,相貌英俊,卻一副儒生打扮,嘴角含笑瞅著慕容飛霜,仿佛廣場上被哼聲震翻的千百人盡皆與他無關。
慕容飛霜顯然與來人很熟,略顯得意道:“二師兄,我就猜到是你,來來來,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葉斬,我在回來的路上結識的……朋友!”
白衣二師兄看也不看葉斬一眼,只沖著慕容飛霜似笑非笑道:“霜兒,就只是朋友這么簡單么?”
慕容飛霜一愣,旋即咬死道:“就是朋友,很好的那種朋友!”
葉斬聽了多少有點尷尬,正想說點兒什么緩和氣氛,白衣二師兄卻先他一步,朗聲道:“凡是剛才倒地之人都可以下山了,今次玄月門選拔不再有你們的位置!”
這一下,葉斬就是再遲鈍,也清晰感到了白衣二師兄對他的冷淡。
慕容飛霜卻沒察覺到這一點,還在那兒雞啄米般點頭附和:“就是就是,二師兄隨便哼哼一下都受不了,根本就是廢物嘛,我們玄月門不收廢物的。”
這個地圖炮開得實在有點大,不過玄月門的實力擺在那里,虱子似的仇人再多幾個也不覺癢。
下一刻,接到通知的雜役弟子們從廣場東西兩側的洞門魚貫而入,將沒能抗住哼聲的青年俊杰們統統清理出場。
轉眼間,偌大的廣場變得空曠了許多,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都被趕下了山,剩下的年輕俊杰們雖然實力更強,但在白衣二師兄面前反而不再敢造次。
白衣二師兄此時才有空顧上葉斬,扭頭沖他道:“既然霜兒小師妹想讓你早點報名登記,那等下你就隨我走,去做個小小的測試,看你是否夠格入職雜役!”
“雜役?”葉斬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倒是慕容飛霜趕緊在他耳邊解釋道:“葉斬,是這樣啦,只有成了雜役,才有資格接受玄月門下各宗遴選,唯有通過遴選,加入各支各宗,才能算正式弟子,但也是最低等的弟子,就比雜役好一點點!”
葉斬立刻明白了玄月門的選拔機制,但心里也衍生出更多疑問,正欲細問,白衣二師兄已踱到登記臺旁招呼他道:“葉斬是吧?過來交上你的邀請牌和報名費,然后跟我走!”
“報名費?邀請牌!?”
慕容飛霜一聽葉斬這么說,頓時急了:“難道你沒有么?你不說你代表銀月城來的么?就沒人給你個令牌之類的東西?”
“哦,你說玄月令是吧?有!”葉斬趕緊伸手入腰間的獸皮囊,從裝在里邊的納物袋內摸出銀月王給他的玄月令,交到了登記弟子面前。
“還有報名費……”
“什么報名費?”
“元丹啊!”
“哦,有有有!”葉斬連忙掏出幻光隼、靈步狽以及疾風蛇的元丹各一顆,再度擱到登記弟子面前。
登記弟子鼻子一聞,微微色變道:“幻光隼、靈步狽、疾風蛇……”
這話一出,旁人不明白,但聽清話語的玄月弟子,以及白衣二師兄和慕容飛霜都齊齊變了顏色。
葉斬見狀心生不妙之感,急忙補救道:“莫非我上交的元丹不符規定,要不我換過另外三顆元丹可好?”
“不必!”白衣二師兄擺手道,“只要你肯定三顆元丹都是你親手獵到的就行!”
“這個我當然肯定……”
“那行,請跟我來吧!”說完,白衣二師兄徑直而去。葉斬感受到他的態度又有變化,卻不明所以,只能跟上。
慕容飛霜見狀,遲疑幾許,最后咬咬牙,到底還是追著葉斬去了。
目送三人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師未寒忌恨欲狂,偏生發作不得,因為他已深切感受到了那位白衣二師兄的實力,僅此一位就能滅他師家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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