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養只小金烏

700 許是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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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靈枝極速穿梭,落在了杜愚的肩頭,蒼老的話語聲響徹他的腦海:“杜愚。”

“是。”杜愚沉聲喝道。

神靈之樹:“我感受到了她的絕望、她的痛苦,但杜愚.遲則生變。”

“明白!”杜愚攥緊了火歲斧柄。

他本就沒打算作壁上觀,目前來看,師兄師姐的砍樹效率還是有些慢的。

若是條件允許,杜愚當然愿意讓師姐親自手刃仇敵。

但神靈之樹還在遭受苦難,杜愚必然得加入砍樹序列,加快砍伐速度。

無底之底,血海尸山。

萬千將士與無盡妖獸的腳下,是寒獸們未寒的尸骨。四面八方,是一只只胡亂飛舞的妖魄、宛若不散的陰魂。

刺鼻的血腥味,刺激著杜愚的大腦神經。

這一刻,杜愚心意已決!

留最后一小部分寒樹根給師姐,讓她完成致命一擊。

至于其他的.我來!

“呼”

火歲斧輕輕震顫著,燃起了赤紅色的火焰。

杜愚直落寒樹根,踏著土坑中淤積的血水,濺起了一陣血花。

在無數雙眼神的注視下,杜愚猛地揚斧。

火歲斧之上,一桿長達百米的虛幻戰斧赫然現世!

漆黑的太虛斧,身上纏繞著瑩白色的螺旋紋路,極為寬長的刃鋒處,散發著鋒銳寒芒。

聲勢浩大,威武懾人!

“咚”腦海中,忽有一道嬌俏的聲音傳來,又小又輕。

小焚陽緊張的攥著小手,似是在給杜愚的揮斧動作配音?

小家伙那睜著大眼睛、緊張兮兮的小模樣,再配合上她的小小聲音,顯得很是嬌萌可愛。

而她的好杜愚,并沒有讓她失望。

“咚!!!”

火歲斧重重揮砍,斧刃直落寒樹根。

“呲!”

虛幻斧影猛地揮過,緊貼地面的寒樹根上,瞬間被撕扯出一條長達百米的裂縫!

“嗡”

寒樹根輕輕顫抖著,極端的疼痛之下,就連掙扎的幅度都大了些許。

而就在不遠處,青帝的手掌自然垂下、玉指間揉捻著一條細細靈枝。

女人看似在把玩神靈之樹,但她的心思,可是統統落在了徒兒的身上。

這一次,寒樹不可能再貫穿杜愚的頭顱了。

碧玉葫蘆已被她收入囊中,成了她的靈器,青帝當然掌控著碧玉葫蘆內的一切。

更何況,還有一條條靈枝陪伴杜愚身后左右,以備不時之需。

“唔”小焚陽一雙小手握拳,捧在臉前,抵著下巴。

她睜著一雙橘紅色的大眼睛,說不上是開心、幸福、還是得償所愿。

好多好多情緒雜糅在一起,令她激動不已,一顆心仿佛都要跳出來了。

她情不自禁的小聲喚著:“杜愚.”

杜愚心中笑道:“半個多月之前,咱們剛剛砍過一株寒樹,我以為你會適應一些。”

小焚陽口中喃喃:“無論砍多少次,都不會適應呢。”

說著,小焚陽情緒急轉直下,表情哀傷,眼簾低垂:“無論砍多少棵樹,她都回不來了呢。”

杜愚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歡喜與幸福,竟能在一瞬間變成悲傷凄苦。

杜愚一手落在寒樹根的寬大傷口處,順著被撕碎的痕跡,腳踏著鋪滿地面的鮮血尸骨,向南側走去。

幽寒之樹給世界帶來的傷害,世間沒有生靈能逃得脫。

遠處那身體顫抖的江楓,是寒樹下悲痛欲絕的人族。

體內喃喃低語的小焚陽,是被寒樹殺到肉身隕落、妖魄殘缺的獸族。

手中的虛幻斧影,更是在寒樹的重創下,情緒崩潰了足足數載的靈器。

還有那遙遙雪瑙城中,日日夜夜對著無底深淵發火的燼之箭,它連原主人的面貌都記憶模糊,只記得那座無底奪走了它的一切。

“是的!都是我,杜愚!”

杜愚的手沿著寒樹根被撕裂的傷口前行,而一道陰厲的聲線,也印入了杜愚的腦海。

幽寒之樹:“我做的!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對!都是我做的!”

幽寒之樹并不知曉杜愚的具體所想,畢竟杜愚沒有與對方交流,但幽寒之樹能感受到他的情緒。

他的仇恨,他的怒火。

幽寒之樹陰聲笑道:“我向你保證,杜愚,我還會賜予這世間更多。

我,還會賜予你,更多!”

“呵。”杜愚一身冷哼,大步流星。

我已經聽夠了伱的狠話。

你除了像瘋狗一樣亂喊亂叫,似乎也不會其他什么了。

“杜!愚!”

幽寒之樹的心態突然就炸了!

它那陰冷的笑聲,被陰厲的叫喊聲取代。

因為這一次,杜愚沒有掩藏思緒,他把心中所想統統傳遞給了幽寒之樹。

關于瘋狗,關于亂叫。

“你以為你真能傷我。”

“你以為,你砍斷我區區兩株分枝,你和你那搖尾乞憐的神樹便能獲勝了,是嗎?”

“你以為杜愚!回答我!”

最后一句話語,幽寒之樹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聲音陰冷到了極致。

杜愚卻是輕飄飄的抽離了手掌,一言不發,也沒有半點思緒。

寒樹根的傷口到頭了。

由于寒樹樁尤為巨大,如同一面稍稍帶有弧度的墻壁,杜愚所佇立的位置,甚至能見到遠處正在冰凍樹根的付師兄。

杜愚望著遠處,沉聲道:“太虛,看好距離,別把我的師兄撕碎了。”

而杜愚的身上,立即浮現出一道身披長袍的人影輪廓。

太虛神情肅穆,永遠是那般沉穩可靠:“主人,放心。”

“好。”杜愚雙手攥緊火歲斧。

“呼!!!”霎時間,竹斧火焰炸裂,火光沖天!

自出生之后、入世以來,火歲斧的主要對陣目標,便是這世間的最頂級生靈,甚至是一方文明的締造者——幽寒之樹。

此刻,火歲斧雖為帝品,但它的心智與心志,遠非尋常帝品妖兵能比。

繼續這樣下去,杜愚堅信,火歲斧距離圣兵不遠了!

“呼”

火歲斧揮灑出一掄炎月,虛幻斧影撕裂出驚悚裂痕。

付劍州身體一僵,心臟驟停!

即便空間裂痕距離他足有20米之遙,但裂縫內翻涌的恐怖能量,依舊讓付劍州毛骨悚然!

“咕嘟。”付劍州的喉結一陣蠕動,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距離他如此之近。

如此之近

驀的,一只巨大的泥手撥開了付劍州,泥巨人半跪在地,另一手攥緊了獅骨大刀,惡狠狠向前刺去。

刃鋒刺入冰霜,左右橫劃,來來回回、竭力撕碎著寒樹根。

泄憤?

也許有這方面的因素。

但更多的,是因為江楓不能自已,無論是情緒層面上,還是身體層面上。

正處于晉級關鍵時刻的江楓,身體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著。

也就是說,江楓根本就砍不出平穩的刀刃,她就只能來來回回橫劃,確保寒樹根貼著地面被削斷。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江楓在晉級,且是在晉升御妖帝段位!

對于人族而言,晉級的機會極其難得,晉級的窗口期更是短暫。

這種時候,江楓就應該退出此次任務!

畢竟江楓不再是士兵了,她已經轉業了,是二十九局的成員了。

她理應抓住上蒼賜予她的機會,小心翼翼的去維護晉級窗口,否則的話,她很可能很久很久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甚至可能終生無法精進半步!

沒有人開口勸說。

楊青青都沒開口,誰又能說什么呢?

“付劍,州,去。”顫抖的泥質大手,輕輕推了推付劍州,讓他繼續去冰凍樹根。

泥巨人半跪在地,一柄刀刃刺在地底,努力維持著身體平衡。

她渾身上下都在搖晃,唯有那一雙泥眼死死盯著寒樹根,沒有絲毫動搖。

付劍州悶頭前行,去往那最后20米的樹墻。

青師沒有阻止,付劍州也不敢說什么。

而小師弟更是用實際行動表達了,他對江楓的支持。

這一道20米長的樹墻,無疑是杜愚特意為江楓留下的。

付劍州一邊施展霜天珠,一邊向前方望去。

杜愚的身影早已消失,向反方向繞去。

太虛斧:“你恨它。”

“嗯?”杜愚有些疑惑,但步伐未停。

太虛斧:“這株寒樹。”

“我知道你和焚陽不同,你很清醒,你的敵人不是這株寒樹。”杜愚拖著火歲斧,沉聲道,“但我的是。”

“找到裂縫末端。”太虛斧話語嚴肅,糾正著杜愚的想法,“主人的敵人,便是太虛的敵人!”

“好!”杜愚沒有時間遲疑,也不需要遲疑。

他反方向繞回,尋到了寒樹根的傷口末端。

太虛斧:“將斧頭嵌入裂痕中。”

杜愚直接掄起火歲斧,斧刃重重砍在寒樹根的傷口末端。

太虛斧:“走。”

“走?”

“走!”

杜愚眉頭微皺,拖著火歲斧向前走去。

而嵌在樹根傷口末端的斧刃,悄然撕開了空間裂縫。

隨著杜愚拎斧前行,空間裂縫被一寸寸撕開,寒樹根的傷口也被一寸寸拉長!

所有人都驚了!

士兵們只見過杜愚猛地揮斧,空間裂縫驟然裂開的畫面。

但卻從未見過杜愚拖著戰斧,一步步、一寸寸的劃開寒樹根的傷口!

李夢楠微微張著小嘴、目瞪口呆,林詩唯更是眼中異彩連連。

什么才叫強勢?

什么才叫殺人誅心?

小刀割肉,步步凌遲?

眾人無法傷其分毫的寒樹樁,在太虛斧刃之下,與豆腐沒什么兩樣。

“呲”

杜愚還在拖著火歲斧前行,大步流星,寸寸劃開寒樹根。

太虛斧:“它發狂了,尖叫聲很刺耳。”

“呵。”杜愚一聲冷哼,大步前行,足下血花迸濺。

太虛斧:“它說今日之辱,必百倍奉還。”

“呲”

太虛斧留下了傷口,火歲斧則是留下了小半圈火線。

繞了半圈的杜愚,又見到了泥巨人,而她面前的寒樹根也只剩下5米的長度。

剛剛好。

杜愚眼看著師姐抬起刀刃,他一手拍了拍寒樹根:“寒樹,咱們下個無底見。”

“杜愚!杜愚!!你竟敢辱我!你竟敢.”

杜愚忽然開口,將幽寒之樹之前的話語還了回去:“是的,我做的。”

昆侖無底,我燒你了。

金谷無底,我砍你了。

石巖無底,我又辱你了。

不止還了回去,杜愚還反問道:“都是我做的,怎么了?”

怎!么!了!?

“你!你”癲狂凄厲的尖叫聲,瞬間消失無蹤。

不遠處的泥巨人雙刀交錯,徹底斬斷了寒樹根與無底大門的最后牽連。

“啪。”

杜愚拍了拍再無生命氣息的樹樁,頗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寒樹,你我下次再見.

許就是昆侖了。

等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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