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此刻也不禁縮了縮脖子,這天色變得實在太快,連他也不禁有些懷疑了。(比奇屋逼qiwu的拼音)
陸威霖道:“春天下雨原本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別自己嚇自己。”
羅獵指了指大坑之中道:“你們看!”
眾人順著羅獵所指的方向望去,卻見大坑之中迅速積水,畢竟他們挖出的這個大坑已經成為整個正覺寺最為低洼的地方,所以周圍所有的雨水都匯集到了這里,等到積水沒過了井口,方才向鎖龍井中流入。
這場雨一直下到午后三點,那口鎖龍井成了排洪通道,雖然雨勢很大,可是始終沒有將井口淹沒。井內的水位也沒上漲多少,看來這口井的下面另有排水渠道。
太陽再度從云層中露出之時,一道彩虹橫貫天空,在純然一色藍天的映襯下更顯瑰麗動人。一會兒功夫,大坑中的積水已經消散得干干凈凈。
幾人商量之后,終于達成了共識,決定將鎖龍井的那根鐵鏈拉上來,看看鐵鏈的那一端究竟系得是什么,瞎子雖然滿心的不情愿,可本著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們將大門插好,然后在堅硬的平地上力好絞盤,用繩索連接鎖龍井下方的鐵鏈,通過絞盤的轉動將鐵鏈卷起。張長弓和阿諾、羅獵三人負責轉動絞盤,瞎子負責在井口觀察。
麻雀雖然也是滿心好奇,可實在受不了井口散發出的腐臭味道,只能站在坑外遠遠觀望。
不過事實證明瞎子的擔心是多余的,他們并沒有花費太長時間就已經看到了結果,鐵鏈的另外一端并非拴著什么妖龍,而是什么都沒有,就是一根鐵鏈。
望著已經生銹的鐵鏈尾端,瞎子忍不住罵了起來,不知誰那么惡作劇,居然弄了根鏈子晃點他們。
從鐵鏈的長度來看,約有三十米左右的長度,尾端長年浸泡在水中,銹蝕嚴重,明顯有斷裂的痕跡,由此可以推斷出鐵鏈的另外一端應該栓有其他的東西
陸威霖顯然不甘心目前的這個結果,他決定親自下去看看情況。
羅獵雖然并不反對他去探察一番的想法,可是也不放心陸威霖獨自一人進去,幾人商量之后,決定還是由羅獵、瞎子、陸威霖三人進入探路,另外三人在上面負責接應。
在開挖正覺寺之前,他們已經做足了準備,武器裝備自然不在話下,三人全副武裝,考慮到回頭可能進入水中,里面穿著水靠,周身裹得嚴嚴實實,甚至連防毒面具都配備上了,還在衣服上涂抹了可以驅趕蛇蟲的藥液,這些驅蛇藥水卻是瞎子剛才從外面買回來的,本來用意是驅散坑里的毒蛇,想不到居然派上了用場。
因為擔心那根鐵鏈銹蝕嚴重,中途可能斷裂,于是他們重新找來了繩索。
陸威霖第一個進入鎖龍井內,瞎子第二,羅獵負責斷后。井口狹窄,瞎子肥胖的身體也是堪堪擠了進去,按照瞎子的想法,他是不想主動趟這趟渾水的,可是羅獵既然決定要進入其中探察究竟,身為羅獵最好的朋友,他自然不能落后,雖然幾人都帶著手電筒,可畢竟關鍵時刻還得用上自己的那雙夜眼。
進入井口之后,下方頓時變得寬闊起來,這口井的四壁全都用石頭砌成,從石頭縫里面仍然不停有雨水滲透進來,三人依次緩慢下降,下降的途中,陸威霖不停用手電筒照射周圍井壁,以防井壁藏有蛇蟲。
瞎子用不到這些玩意兒,只需保持好身體的平衡,控制下降的速度即可。
羅獵下降到十米左右的時候,聽到井口傳來麻雀關切的聲音道:“羅獵,沒事吧?”
羅獵閃了兩下手電,表示一切正常,繼續下降發現鎖龍井的直徑不斷擴展,陸威霖停了一下,手電筒的光芒照射周圍井壁,發現井壁之上刻有兩條張牙舞爪的長龍,兩條長龍雙目相對,前爪伸出,爭奪著一顆圓珠。
瞎子指了指井壁,羅獵向他點了點頭,因為帶著防毒面具,所以交談并不方便。
陸威霖繼續下降,瞎子打開手電用光柱照在他的臉上,陸威霖經他提醒暫時停了下來。在這種環境下,瞎子的目力最好,雖然他們下降了十米左右,卻仍然看不清井底水面的情景,因為水面之上籠罩著一層白茫茫的霧氣。
如果繼續向下,他們就會進入這片霧氣之中。
陸威霖沒有猶豫,率先進入那片霧氣之中,羅獵和瞎子并沒有急于進入,不一會兒下方傳來陸威霖的聲音道:“下來吧,沒事!”
陸威霖利用單手和雙腳控制身體,取下防毒面具,嘗試著吸了一口氣,感覺下方的空氣反倒比井口清新許多,連剛才那股難聞的惡臭氣息也奇跡般消失了,胸口也舒暢起來。
羅獵和瞎子兩人穿過那片約有兩米厚度的霧氣層,看到到陸威霖沒事,羅獵和瞎子兩人也先后取下防毒面具收起,帶著這玩意兒實在是太氣悶了。
麻雀忍著井口的臭氣,再度發問道:“羅獵,你怎樣?”
瞎子笑道:“你怎么就關心羅獵,也不操心一下我們啊?”
麻雀聽到他的回應知道幾人都沒有事情,關切道:“別輕易取下防毒面具,下面的空氣可能有毒。”
瞎子用力吸了口氣道:“不知道多清新,放心吧。”他低頭望去,距離下方水面約有十米的距離,水面宛如沸騰般翻滾不停,瞎子眨了眨眼睛,方才看清在水面下翻騰得是數以千計的水蛇,頓時感到毛骨悚然。
兩道光柱投射在水面上,羅獵和陸威霖兩人也在同時看清了水面的狀況,不過還好在井壁周圍并沒有任何蛇蟲。
“上去吧!”瞎子建議道,他最怕蛇,看到水中群蛇亂舞的情景,內心中不禁有些發毛。
陸威霖看清下面的狀況之后,也覺得繼續向下會遇到危險,點了點頭,卻聽羅獵道:“等等!你們看,水面在不斷下降!”
兩人循著羅獵的指引望去,果然看到這會兒功夫水面又下降了不少,他們的位置距離水面又遠了一些。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水面比起剛才已經下降了三米左右,一只方鼎從水底露出了真容。
羅獵心中大喜,想起穆三壽委托他尋找的冀州鼎,難道這只隱藏在水下的方鼎就是冀州鼎?
那些水蛇隨著水面的下降而逐漸遠離他們,瞎子確信那銅鼎之上沒有水蛇殘留,方才繼續下行,方鼎長約三尺,寬約兩尺,雙耳高度約有三尺,四足立于青銅鑄造的平臺之上,平臺為圓形,直徑超過三米,厚約一尺,底部連接三根石柱,直通井底。
銅鼎之上刻滿文字,羅獵雖然在夏文上的學識無出其右,可是這些金文小篆,卻非他的所長,瞎子和陸威霖兩人更是一竅不通,他們也不敢冒險繼續下行。銅鼎內蹲著一只蛤蟆,長大了嘴巴,昂首向天。
麻雀聽說下方居然發現了一口刻滿文字的青銅大鼎,好奇心頓時被激起,在張長弓和阿諾的幫助下,也沿著繩索滑到井下,與羅獵三人會合。看過鼎上文字之后,麻雀道:“難道這是冀州鼎!”
羅獵驚喜道:“冀州鼎,可是九鼎之一的冀州鼎?”
麻雀笑道:“此冀州鼎絕非傳說中的九鼎之一,上面刻有年代,此鼎乃是清朝鑄造,應當是鎮水之用。這里也不是什么鎖龍井,而是園子里諸多的泄洪口之一。”
羅獵聽到之后不僅大失所望,他又生出一個疑問,那條鐵鏈未曾銹蝕斷裂之前連接在什么地方?
陸威霖也考慮到同一個問題,低聲道:“那條鐵鏈難道是用來連接銅鼎的?”
瞎子搖了搖頭道:“不是,銅鼎上并沒有鐵銹,那鐵鏈上銹跡斑斑,你們注意到了沒有。”他指了指上方。
其余三人都不知道他指得是什么,瞎子道:“另外一端是系在那顆球上。”他所指得球是井壁上二龍戲珠爭奪的那顆珠子,其實羅獵三人也都看到了那顆珠子,只不過他們在暗處的目力有限,雖然看到了珠子,卻看不清上面的細節。
瞎子道:“如果我沒猜錯,鐵鏈的另外一端應當是連著那顆鐵球的,利用鐵鏈將鐵球拽出,然后將鐵球放入這蛤蟆的嘴里,就可以觸發機關。”
羅獵低頭看了看那只鼎內的蛤蟆,在回憶了一下兩條龍爭奪的那顆球,大小好像真得差不多呢。
陸威霖這會兒看瞎子的目光都多了幾分敬佩,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想不到瞎子的頭腦居然變得如此靈光。
麻雀道:“聽起來好像有些道理。”
瞎子笑道:“那是當然。”
陸威霖已經動作起來,沿著繩索向上攀爬,他要將那顆球弄下來,驗證瞎子的推測。
陸威霖并沒有花費太大的功夫就將那顆球從墻面上弄了下來,帶回到平臺之上,他看了看同伴,以目光征求他們的同意之后,將那顆球放入蛤蟆口中,圓球進入蛤蟆口中,之后,沿著蛤蟆的腹部滑落下去,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此時他們頭頂傳來吱吱嘎嘎的聲音,沒等他們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一股水流從上方沖了下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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