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以牙還牙，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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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闊此刻已經想到前不久給他送信的牛將軍。
想來如今正迫不及待地等著楚浩杰的人，正是牛家。
果不其然，安靜的牢房里，牛炳亮看著楚浩杰的眼神帶著明顯的厭惡。
“我問你最后一遍，逍遙酥在哪里？”
楚浩杰聞言苦笑，“你看我都成這樣了，身上還會有那種東西嗎？”
牛炳亮一愣，滿眼恨意地望著他。
“你既然沒有，那你為什么要讓我妹妹給沈云蘭下這種毒？
你知不知道現在染上這種毒的是我妹妹？她可是為你懷了一個孩子。”
楚浩杰抬眸望著他：“那有什么用？孩子不也沒保住，你們牛家都是狠心的人。”
牛炳亮看到他這死不悔改的樣子，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如果你不想流放的路上生不如死，就老老實實地告訴我，還有誰有逍遙酥。”
楚浩杰聞言只覺得可笑。
昔日里巴結他的人眾多，但現在看他落魄了一個兩個的，竟然都想讓他死。
“是嗎？如果我不告訴你，你就要弄死我嗎？那你來就好了。
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牛炳亮愣住片刻后才聲音沙啞道：“所以你就這樣看著我妹妹痛苦嗎？你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楚浩杰聽到這話似乎從哪里找回了幾分自尊，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也是男人，你跟我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我怎么不喜歡你妹妹的？誰知道你妹妹這么沒用呢？
如果他將那藥喂給了沈云蘭，我們倆也不至于像現在這般的被動，說來說去還是你妹妹蠢。”
牛炳亮聽到這話轉頭看向了陰暗處。
牛小珍緩緩地走了出來，只是整個人都瘦得脫了像。
楚浩杰沒想到牛小珍竟然還來看他，一時間愣住了。
“珍珍……”
牛小珍愣愣地看著楚浩杰，而后哈哈大笑。
楚浩杰看著牛小珍癲狂的樣子，頭皮有些發麻。
相比于沈云蘭，他更害怕牛小珍的瘋狂。
楚浩杰慌張道：“你聽我講……”
牛小珍的笑聲戛然而止，目光冷冷地望著他。
“你說，我倒是要聽聽，你能跟我講出來什么。”
楚浩杰嘴巴張了張，更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聲音才沙啞地開口。
“不是的，剛才那些話我都是騙你哥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救救我吧。”
牛小珍卻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的跟前，然后拔掉了自己頭頂上的簪子，徑直地插進了他的胸口
楚浩杰竟然也沒躲，而是目光深情地望著牛小珍。
牛炳亮看到他這樣只覺得惡心，上前一步拉住了牛小珍，“你別被他騙了。”
牛小珍看著牛炳亮臉上的表情，露出了一絲苦笑。
“都騙了這么多次了，還差這一次嗎？
楚浩杰，你想讓我幫你也可以告訴我逍遙酥在誰的手里，又該怎么制作？
你告訴我，我就求我父親幫你，不然的話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我絕對不會像沈云蘭這么的善良，我說到做到的。”
楚浩杰看著牛小珍眼中認真的神情，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先前他勾引牛小珍的時候，就發現牛小珍的性格比較極端。
不然也不會一言不合就派了牛家的暗衛去刺殺沈括。
這件事情他是跟著牛小珍參與的，自然是不敢輕易的得罪他。
楚浩杰垂眸看著自己胸口的發簪，臉上的痛苦格外的明顯。
“珍珍，你把這簪子拔出來。”
牛小珍聽到這話非得沒有將發簪拔出來，反而是微微用力，繼續在他的血肉中碾壓。
這幾日牛小珍毒發，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短時間內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兒。
“你說不說了？”
牛小珍懶得聽他說那些廢話，直接將發簪拔出來插到了他的腿上。
楚浩杰絲毫不敢反抗，因為比他生猛的牛炳亮就站在兩人的身旁。
一旦他動手反擊，只怕就不是這些小傷了。
牛炳亮看著楚浩杰那痛得呲嘴裂牙的表情，有些擔憂地望向牛小珍。
“我勸你還是早點說……”
牛炳亮的聲音帶著幾分好意。
楚浩杰吃痛，抬手握住了牛小珍的手。
“我說我說，郊外我住的那個院子里，床底下有一個木盒，里面放著逍遙酥和配方。
只不過那個院子現在已經被父皇賜給了周思思，所以你們去只怕拿不到。
不過你們將我救出去，我絕對能夠讓他將那東西交出來。”
牛炳亮卻諷刺道：“你怎么知道我們拿不到？難不成你覺得周思思會對你忠心耿耿。”
牛炳亮說完這話，楚浩杰的臉色難看了幾分，他哀求地望著牛小珍。
牛小珍沉默了片刻道，“明天我會派人去那里看。如果有那些東西的話，我會再來見你的。”
楚浩杰聞言激動地點頭。
“絕對有，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騙你的，我等你來救我出去。”
牛小珍點點頭，跟著牛炳亮出了牢房。
牛炳亮看著現在越發陰郁的牛小珍聲音沙啞道，“你真的打算幫他？你就不怕他再騙你？”
牛小珍搖了搖頭：“大哥不如先去幫我取回逍遙酥的秘方吧，我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了。”
牛小珍說話的時候吐出了一口血來，把牛炳亮給嚇了一跳。
當天夜里，楚浩杰曾經居住的別院就被人偷了。
牛小珍隔了許久之后再次吃到了逍遙酥，整個人的臉上露出了飄飄欲仙的表情。
等她清醒過來時，記得將屋子里的東西全部砸了粉碎。
她看著家里人那擔心的目光咬牙切齒道，“我還要再去見一次楚浩杰。”
牛炳亮聽到這話有些生氣，“你要去救他嗎？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嗎？
明天流放楚浩杰的隊伍就要出發了，你到底想干些什么？”
牛小珍緩聲說道，“自然是以牙還牙。
我不甘心我對他那么好，結果被他害得這么慘，我已經失去了孩子。又沾染上這種東西，如果不讓他付出代價，我會瘋的。”
牛夫人猜出了牛小珍的意圖，視線落在了逍遙酥上面。
“兒子，聽你妹的，讓她再去見一次楚浩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