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沈闊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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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淑麗聽到手下的人說,沈云清來接她的時候有些驚訝。
“讓他進來吧。”
沈云清被下人帶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謝淑麗一身素衣的轉動著手中的佛珠,看起來一派慈祥。
他微微的垂下眼眸,露出幾分不悅。
以前不知道桂姨娘的事情之前,他對謝淑麗這個祖母還是挺尊重的。
現在看她這樣子就覺得格外厭惡。
自己娘親剛生了小妹,家里正是喜氣洋洋的時候,她卻在山上靜修,穿的這么樸素,弄得看起來都一副晦氣十足的樣子。
壓根兒就沒有把他們一家人放在心里過。
“祖母,母親讓我請您回家。”
謝淑麗看了沈云清一眼,點點頭,然后被下人扶著上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的回到了沈府,沈闊一早就帶人等在了門口,就連二房的人也都出來了。
“母親,您終于回來了。”
沈闊見馬車停住,主動上前將謝淑麗給扶了下來。
他的身后跟著沈寶坤,正一臉信誓旦旦地要跟謝淑麗告他的狀。
“母親,你總算是回來了,您再不回來,我大哥就把我苛刻死了。”
此刻謝淑麗都沒進府,沈寶坤就告起了狀。
沈闊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二弟,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謝淑麗聽到自己寶貝兒子的話,臉上的表情格外的難看。
“老大,這是怎么一回事?”
謝淑麗帶著威嚴的聲音傳來,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沉。
顯然是對沈闊欺負了自己的寶貝兒子,有些不悅。
“回稟母親,我也不知道二弟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翡翠閣。
謝淑麗坐在位置上看著一屋子老老小小,抬手拍了拍桌子。
“我這剛從清遠寺回來,你們就是這樣等著我來。”
謝寶坤聽到這話后直接跪在了地上,一副悲傷的表情,看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母親,幸虧你回來了,不然哥嫂他們都要把我給餓死了,這個月連月錢都沒發給我。”
謝淑麗聞言心疼的不行:“老大,有這么一回事嗎?你媳婦是怎么管家的?”
沈闊聽到老夫人興師問罪的話語,視線落在了沈寶坤的身上。
如果是以往時候,他這時候早就當和事佬了,然后給沈寶坤補發月錢呢。
可是現在再聽到謝淑麗說這話,他只是面無表情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沈寶坤。
沈寶坤早就習慣了在老夫人面前撒潑打滾,拿捏大哥。
這一次也一樣,等著他跟自己道歉。
卻發現整個大廳安靜的很,他有些不安的看向沈闊。
抬頭卻看沈闊眼神冰冷地望著他,他瞬間頭皮發麻。
這些年因為沈闊的庇護,沈寶坤過的十分滋潤,早就忘了自己大哥在沙場上是什么樣子。
如今這雙眼冷凝的望著自己,儼然一個殺神。
因為老夫人回來的原因,沈云竹想看熱鬧,所以就鬧著沈云蘭將她帶了過來。
此刻聽到二叔厚顏無恥的話語,沈云竹都想啐他一口。
二叔是真不要臉呀!開口就是支五百兩,回頭就讓娘親拿自己的錢補貼公中,怎么好意思的?
祖母臉皮也厚,回回都來這一套,從來不拿半分銀子。
也就是我爹孝順,才會被她如此拿捏。
謝淑麗見狀拍了一下桌子:“老大,你這是什么眼神?”
沈闊聞言轉頭看向謝淑麗,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自然是想管教弟弟的眼神。前段時間二弟從賬上支了500兩銀子,一直都沒還。”
“扣他的月錢怎么了?等到他什么時候把錢給還上了,什么時候再給他發。”
謝淑麗聽到這話氣得胸口起伏。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你們夫妻二人就是這樣當家的,就這樣欺負你弟。”
祖母這帽子扣得六呀!半點不提錢,全拿孝道壓人了。
沈家眾人聽到沈云竹的心聲后。有些同情的看著沈闊。
“那母親想怎么當家?
您在清遠閣的吃穿用度,不都是出自公中?
二弟一家人的吃穿也是出自公中,這公中的錢哪來的?”
沈闊的語氣十分的冰冷,沈寶坤等人聽到這話后大吃一驚。
因為以往的時候,沈闊在老夫人的面前大多數都是孝子賢孫的樣子,從來不敢出言頂撞。
可這一次,沈闊并沒有如以往那般,拿自己的錢去補貼二房,反而是直接質問謝淑麗。
謝淑麗聽到這話臉都白了,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老大,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這是嫌棄我們。”
沈寶坤聽到這話也氣得不行,忍不住火上澆油。
“母親,大哥就是嫌棄我們吃白食了,我就花他500兩銀子,他就這么嫌棄我。”
沈闊聞言直接踹了沈寶坤一腳,一點都沒留情。
謝氏見自己夫君挨揍,直接撲到了沈寶坤的身上,差點將他給壓死。
謝淑麗見狀也嚇了一跳,有些緊張地站了起來。
“大哥,你這是做什么?夫君身子弱,你怎么能打他?”
沈寶坤是跪在地上的,沈闊這一腳踹的可不輕。
沈寶坤直接撲在了地上,整張臉都貼在了青石板上。
“你說我為什么要踹他?都說長兄如父,二弟如今越發不爭氣了,拿了銀子出去賭,我這是在教育他。”
謝淑麗什么時候見過長子這樣,一時間氣得嘴唇都在抖。
“老大,你是脾氣見長了,你是不是容不得我們孤兒寡母了?”
“如今整個沈府都是你當家,你弟弟花500兩銀子怎么了?你一個當將軍的就這么容不下他嗎?”
“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里?”
謝淑麗幾個帽子扣下來,就差指著沈闊的臉說他不忠不孝了。
沈闊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只是眼底帶著冰冷刺骨的寒意。
“是嗎?原來我做的這一切,在母親的眼里就是這樣的。”
“二弟一天無所事事,我托了多少關系給他找了個活干。
結果呢?
他去上了幾天工,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害得我在同僚跟前丟盡了臉面。”
“前段時間二弟更是離譜,婉柔生子坐月子,娘在清遠閣不回來,我可以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