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師的滋味，可真棒啊。

很多人或許不知道，這世上人的肉，是有軟硬之分的。

有的人，生來肉就軟，是水做的。

有的人，生來肉就硬，是泥做的。

圣師讓路朝歌明白了什么叫作柔弱無骨。

哪怕是他的前世，也未曾有過這種體驗。

作為一名超級富二代，他也曾在56樓的高空運動，有一種征服大地的感覺。

可實際上，與天人合一境雙修，那才是真正的別有一番滋味。

特別是在神魂交融，精神層面達到了極致后，再進行這順其自然的一波操作。

秀了一波操作后的路朝歌，有了些微的疲憊。

就好比神魂方面是圣師對他進行饋贈，那么，道軀方面，97級的他，便是他在滋養圣師。

圣師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實力與修為的壯大，或許無需幾日，她也能突破第八境大圓滿的瓶頸。

嗯，幾日之后，一定可以。

但今日，還不夠。

至于路朝歌，心中則也很清楚，現在他是神念9。

幾日之后，或許也可入神念10。

入圣非一日之功。

但現在第一波獸潮還未完全解決，不管是路朝歌還是圣師，都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做。

圣師的確要緊，但天玄更為重要。

更何況此時二人相顧無言，陷入了短暫的尷尬。

最后，還是路朝歌提議：“不如我們先去解決掉北州的高階異獸？”

除此之外，他還要入一波北州的混沌之眼，了解一下狀況。

三日后，盤膝坐于混沌之眼前的路朝歌睜開雙眸。

圣師在一旁為他護法，只見路朝歌渾身一震，然后大口喘著粗氣。

他又經歷了一次死亡。

“只剩一枚復活幣了。”路朝歌在心中道。

但此行讓他收獲良多。

除了殺了一大片異獸，還斬了4只九階異獸外，他已經摸清楚了混沌之眼內的情況。

那是一個即將崩塌的世界，究其根本，是因為異獸走的就是吞食天地的路子。

確切的說，異獸，本身就是一界又一界的浩劫。

路朝歌甚至不確定，他現在所見的異獸世界，原先真的是異獸界嗎？

或許，曾經不是。

而最讓路朝歌感到驚喜的是，在北州進入到混沌之眼內后，他隱約間感知到了些什么。

“有人受到了我劍運buff的影響！”

“異獸界內除我之外還有劍修！”

“劍尊師伯！”

路朝歌一下子就想到了他。

只是，中年儒士道軀都已消散于世，他也不知道對方在異獸界內，會是何等情況。

想必，至少是留有什么后手。

“師伯是知道我會來啊。”路朝歌苦笑了一聲，心中有了幾分難受的情緒。

那個永遠中正平和，待人有禮，如沐春風的人，在道軀消散的情況下，還留下了一份獨特的溫柔。

路朝歌打開了自己的人物面板，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剩余經驗值。

“足夠我升到99級了。”

他將人物等級提升上去后，劍運和水之力又得到了加強。

這個時候他已然明白，第九境便是掌控天地法則之力，而一旦進入到第九境大圓滿，也就是所謂的100級，那便是真正的以身合道。

或者說…….是將天道的一部分融入己身！

這也是青帝強得離譜的最大原因。

“如果說青帝虛影的等級不是199級，而是1100級，那么，這最后一道虛影，我在進入到100級前，是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的。”

這讓路朝歌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他也很清楚，青帝已經死了。

既然已死，他布下的后手，就不可能產生100級的虛影。

已死之人，怎可能比生前更為強大？

圣師看著路朝歌，道：“今夜我要回山閉關，你便不用為我護法了。”

“要破九境了？”路朝歌問道。

圣師點了點頭。

雖然她平日里落落大方，但此刻依然有著一份矜持與羞澀。

她本意為路朝歌鋪路，助他入九境。

誰能想到，現在反而是讓他拓寬了自己的道路。

一想到這里，這個有著少婦風姿，先前卻未經人事的女子，眼眸中便流露出了些許媚態。

還好蔣新言現在是在青州，否則的話，圣師暫時是不敢回宗的。

雖說她是師姐，但畢竟最終發生之事，與她一開始所說的截然不同。

神魂和道軀，畢竟是兩碼子事。

路朝歌點了點頭，倒也沒多說什么。

春秋山有衡音和一眾長老在，擁有青帝之力的裴淺淺也已回宗，為圣師護法足夠了。

經過這幾日的神魂雙修，他只需把剩余的神韻消化掉，就可入神念10了！

而他還需要繼續積攢經驗，然后，嘗試達到100級，容納天道之力！

路朝歌回宗了。

第一波獸潮結束，現在只剩余波，天玄界的修行者們，有了短暫的休憩時間。

他這趟回宗，還帶回了大量的魂玉，還有法壇之珠。

洛冰和黑亭又有福了。

眾人見宗主回宗，立馬迎了上來。

七嘴八舌的，開始分享起了自己近期的經歷。

“你們有什么疑問，現在都可以問我。”路朝歌對眾人道。

黑亭不會說話，他其實也沒有什么問題。

他不愛思考，只知道聽路朝歌的話行事。

而路冬梨等人，最關注的問題，便是混沌之眼究竟是什么。

路朝歌微微頷首，斟酌了一下，道：“這個問題，我想著還是當著所有墨門弟子的面說吧。”

玩家都是傳聲筒，他們很快就可以把消息散播到整個天玄界。

墨門外峰，玩家們看著一身黑袍的掌門，面色激動。

路朝歌突然有了一種校長在開學致辭的感覺。

他先簡單地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講給玩家們聽，當然，一些不能講的直接就回避了。

關于混沌之眼的問題，他其實已經想明白了。

“所謂的混沌之眼，實際上便是兩界通道。”

“或者說，是另一個世界的天道入侵！”

“混沌之眼，便是外界天道！”

“當然，站在我們天玄界的立場，稱之為域外天魔更為合適。”

這些話語，讓玩家們聽得一愣一愣的，轉而開始發表起了自己的看法。

沙雕玩家嘛，啥話都敢說。

“那咱們的天道呢！”

“人家天道都入侵了，咱們天道在干嘛？”

“對啊！還有沒有天理了！”

路朝歌聽著這句話語，嘴角上揚，微微一笑。

“你說，還有沒有天理？”路朝歌俯瞰著下方密密麻麻的玩家。

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然后，打開人物面板，點擊了一下升級。

100級，合道者！

“這萬年來沒有，但現在有了。”他平靜地道。

（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