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很拽啊

260、【在師姐前頭】

十顆法壇之珠,一字排開,懸浮于半空中。

紫月會法壇已被摧毀封印,化為了這股力量。

路朝歌收到了好幾條系統的提示信息,估摸著是有摧毀法壇后的獎勵。

但是,他現在暫時沒有功夫去查看。

因為法壇之珠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像弱化版的魂玉了!

這一點,中年儒士似乎也察覺到了。

“你那可有魂玉?”他看了路朝歌一眼。

路朝歌點了點頭,并沒有隱瞞此事。

他相信中年儒士心中是有數的,他肯定是知曉自己攜帶著魂玉的,那么,沒有必要的隱瞞,就屬于沒腦子的行為。

路朝歌從自己的墨戒中取出一顆魂玉,然后與十顆法壇之珠一并漂浮在了一起。

這樣一看,越看越覺得像!

倒不是說它們是同一種東西,就是感覺……..是同個流水線上下來的。

只不過法壇之珠封印的異獸之力,它們生前是第八境。而魂玉內封印著的冥王之力,在被封印前,冥王可是第九境的絕巔存在!

“師伯,冥王是青帝封印的吧?”路朝歌問道。

雖然傳說中,冥王確實是被青帝所斬,但斬殺是一回事,封印又是另一回事了。

“是。”中年儒士直接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說完,他再次深深的看了路朝歌一眼。

“你的劍域,似乎具備著與青帝封印冥王時,相同的手段。”中年儒士開口。

路朝歌看著這十一顆珠子,只覺得有點腦殼疼。

“把它們都收起來吧。”中年儒士建議道。

說來也是奇怪,路朝歌雖然已是大修行者,但不管是魂玉還是法壇之珠,都事關重大,可他卻并沒有要干涉的意思,反而直接把法壇之珠的歸屬判給了路朝歌。

不僅如此,他還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了一枚玉盒,然后將玉盒交到了路朝歌的手中。

“這里頭,有我這些年獲得的魂玉,一并給你吧。”中年儒士道。

路朝歌:“!!!”

他打開木盒看了一眼,只見里頭都是魂玉碎片,并沒有完整的魂玉,但是……..數量好多!

一共有58枚碎片,有大有小!

“黑亭,你小子要起飛了啊!”路朝歌在心中道。

果然,為師就是你在天玄界最大的福報。

他都不知道,黑亭在吸收完兩顆幾乎完整的魂玉后,再吸收下這些碎片,究竟能到何等境界?

想必給我墨門再添一位大劍修,必然不是什么難事。而且,估計不止是突破到第五境!

“還是你小子舒服,人在家中坐,掛從天上來。”

“我可真是個好師父。”路朝歌都快被自己感動到了。

他將玉盒好好地收入到了墨戒內,然后道:“師伯,你為何將魂玉碎片贈予我?”

“因為它對你有用,不是嗎?”中年儒士溫和一笑道:“雖然我不知究竟有何用處,但我感覺,你似乎需要它。”

路朝歌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他只是覺得,對方對自己未免過于信任,對待自己也過于好了。

親師伯也沒這么親的吧。

明明才是第一次見面…….

其中或許有些緣由,但對方既然不說,路朝歌也懶得去瞎猜。

中年儒士看著他,道:“你的兩個劍域,我已然見識過了。你現在可需靜心回顧一番?”

路朝歌微微頷首,道:“需要的。”

他倒是不需要回味感悟,他純粹的就是要領取系統獎勵。

中年儒士重新在一塊石頭上落座,然后翻看起了自己手中的《異獸錄》。

路朝歌找了處地方盤膝坐下。

他先查看了一下自己收獲到的經驗值獎勵。

算上任務獎勵,擊殺獎勵,以及摧毀法壇的經驗值獎勵,數額達到了極其恐怖的4700萬!

這讓路朝歌大喜過望。

其中,很大一部分獎勵,是來自于摧毀法壇的。

畢竟,法壇相當于第七境巔峰啊!

而且它對于紫月會而言,意義非凡,所以,經驗值獎勵還會有一定幅度的加成。

“如果是我獨立摧毀法壇,獎勵的經驗值還會更多吧?”路朝歌在心中想著。

但是,做人不能太貪心。

實際上,若沒有中年儒士跟在身邊,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和實力,去摧毀掉法壇,更不可能抽出法壇之力,形成法壇之珠。

看完面板里的經驗值額度后,路朝歌便去查看了一下那件藍色物品。

“厲害了。”路朝歌看著這件物品獎勵,一時之間有點無語。

這是一件防御法器,且防御屬性相當不錯,在藍級裝備內,算得上是上等貨色了。

但尷尬的是,它的外形是——肚兜。

“老子又不是哪吒!”路朝歌無語。

他自己肯定是不會用滴。

這玩意被他放在背包內,只能拿去送人了。

不過…….送誰好呢?

他又看了一眼這件裝備的樣式,還別說,穿起來應該別有幾分滋味。

不管是小荷才露尖尖角,還是那種有容乃大,一兜裝不下,都會有著不同的風情。

查看完自己的背包后,路朝歌才開始查閱起了提示信息。

系統的前面幾條提示,無非就是經驗值獎勵的內容。

這讓他不免有那么一丁點失望。

“摧毀法壇,竟然只獎勵經驗值,不獎勵點其他東西嗎?”路朝歌心想。

不過好在量大管飽,而且他想了想,覺得對于自己來說,好像最緊缺的,便是經驗值。

“劍意與心劍再繼續升級,可就要3200萬點經驗值了,二者相加,就是6400萬,簡直要我老命。”路朝歌都懶得算后續的賬了。

他繼續查閱起了系統提示,直到最后一條時,他停頓了一下。

“叮!鑒于您是第一次摧毀法壇,是否花費200萬點經驗值,查閱紫月會法壇的相關信息?”

“我靠,居然不直接獎勵,還要老子花經驗值買?”路朝歌震驚了。

狗系統真是越來越沒下限了。

暫時還處于財大氣粗狀態下的路朝歌,最終還是花費了200萬點經驗值,查閱起了法壇的信息。

他仔細的查看一番后,心中大概有數了。

“原來,當初的赤梟,就是法壇中的力量。”

“紫月會的法壇,是能讓妖修擁有上古異獸之力。”

“你若能壓制住這股力量,那么,就能讓它為你所用。”

“如果壓制不住,就會像當初的妖頤一樣,變成赤梟復生的養料。”

“而對于紫月會而言,不管是讓上古異獸以另一種形式復生,還是說讓妖修增加力量,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看完系統給予的信息后,路朝歌最重視的一點便是:“法壇居然是用妖族的某種秘法,建造而成。”

紫月會的法壇,是通過妖族秘術,進行轉化與打造。

也就是說,很可能在紫月會里,還有強大的妖族!

現在有沒有不知道,至少曾經是有過的。

閱覽完法壇的介紹后,系統還很貼心地贈送了一條信息。

看完這條信息后,路朝歌一下子就覺得這200萬點經驗值花得很值。

“經系統判定,您的宗門內,有成員可吸納法壇之珠。”

路朝歌看著這條提示信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黑亭。

“是黑亭嗎?”

“應該是吧,他既然能吸收魂玉,那么,看著很像是一條流水線上的產物的法壇之珠,或許也行?”

“要命,這小子這是要上天啊!”

“我該不會就靠這樣硬喂,喂出一個史上最弱第九境吧?”路朝歌心想。

別忘了,黑亭只是修為提升了,境界提升了,但他不管是劍意、本命神通之類的,都沒有跟上腳步。

因此,路朝歌才會覺得自己這個做師父的是同境無敵,而這個唯一的弟子,怕是要有一個同境最弱的稱號了。

可是,哪怕是最弱,無法越階殺人,那咱…….降階殺人不行嗎?

第七境殺你個第五境巔峰,還不簡單?

一力降十會,大力出奇跡。

“越階之事,就留給為師來裝吧。”路朝歌在心中做出決定。

“倒是越發想家了。”他感慨道。

墨門,丹青峰。

路冬梨站在一旁,旁觀著自己的師父季長空,是如何教導小秋的。

圓臉小雞崽手持一把小鐵劍,每次出劍,一張肉嘟嘟的圓臉都會擠出肉包子一樣的褶子,好像渾身發力全靠臉。

靠肉臉輸出!

相比較于剛上山的時候,小秋其實已經長大了不少。

她長高了一些,但這嬰兒肥的臉蛋,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放在地球上,其實也不過是從幼兒園晉升到了小學而已。

小秋練到后面,實在是累了,便向季長空投去了一個求饒的目光。

她小嘴一癟,委屈巴巴的,內心中則想著的是:“好餓好餓!”

季長空見小丫頭這等模樣,倒也有幾分心疼,寵溺一笑道:“行吧,今日就到此為止。”

一旁看著的路冬梨邁動著自己修長的雙腿走了過去,只是淡淡地道:“再練300劍。”

“啊?”小秋耷拉著身子,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繼續練劍。

每次出劍,還會給自己配音。

“嘿!”

“哈!”

“欸!”

“呼!”

轉變為了輸出全靠吼。

稚嫩的嗓音在丹青峰上回旋,倒也讓清靜的丹青峰多了幾分熱鬧。

路冬梨站在季長空身邊,由于季長空本就是個身高不高的駝背小老頭,少女的雙腿比例又是逆天級,所以路冬梨的腿,居然到了季長空的腰。

“師父,你說師伯找到哥哥了嗎?”路冬梨問道。

前些日子,劍尊師伯說有事要下山尋找哥哥,然后便離開了墨門。

“師兄雖然在尋人這方面,一樣不如我,但也不至于尋不到。”季長空回答道。

經過前些日子的相處,這句話落入路冬梨的耳中,便自動轉化為了:“師伯找人的手段,也比師父厲害。”

只要師父強調師伯不如自己的地方,越是著重強調,那就越是比他厲害的多…….

這一點,路冬梨早已明悟。

季長空此時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問道:“小梨子,你說…….師兄會不會想收他為徒?”

這等劍道大才,沒有人會不動心的吧?

路冬梨聞言,微微一愣,道:“師父,你與師伯相處多年,應該你更了解師伯吧?”

“呵,我會了解他?我和他一直不對付,我才不了解他!”季長空眼睛一瞇,一臉不爽。

路冬梨笑了笑,道:“師父放心即可,哥哥既然說了不想拜師,那么應當就是不會的。”

季長空想了想那小子的性子,覺得也有幾分道理,便又放下心來。

在徒弟這方面的比拼上,他是下定決心要穩壓師兄一頭的!

這個老頑童點了點頭,道:“為師剛才仔細一想,路朝歌這小子破境極快,怕是再過一年,應該也能成為大劍修了。也不知道他會產生怎樣的劍域?”

路冬梨眺望了一下遠處的小湖,湖面波光粼粼。

她有些想念與哥哥在湖中泛舟時的情景了。

她現在的狀態,一如沈從文寫得一句話:我就這樣一面看水,一面想你。

“一點兒也不著家!”她在心中不由地埋怨了一句。

北州,春秋山。

蔣新言在桌案前落座,桌案上擺放著的,則是春秋山的至寶,圣物《春秋》。

這是她最后一次觀想《春秋》了。

一想到自己的道侶曾用手觸碰到過這本似虛似實之書,蔣新言就忍不住抬不起手來,也嘗試了一下。

結果一如既往,自然是那青蔥玉指直接就穿過了書卷。

“這一萬多年來,也只有他拿起了《春秋》呢。”蔣新言心想,臉上浮現出了淺淺的笑意。

“觀想完《春秋》,就去找朝歌。”蔣新言在心中做出了決定。

圣師之前與她的談話,讓她心情有幾分復雜。

她覺得師姐瘋了。

但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后,蔣新言多了幾分理解,覺得師姐…….或許只是半瘋?

不管怎么說,她心中也不可能是毫無想法的。

“以朝歌的破境速度,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成為大劍修了吧。”

“到時候…….”

蔣新言的臉上有了兩抹紅暈。

“無論如何,我也要在師姐的前頭。”蔣新言輕咬下唇,在心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