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試一次。”靜心室內,路朝歌看著黑亭道。
啞巴徒弟乖巧點頭,然后再次按照師父所傳授的特殊運氣方式,激發出了一道指尖劍氣。
這道劍氣用游戲術語來說,自帶百分百暴擊!
他真的已然學會了普通攻擊,瞬間就學會了,而且身體也適應了!
“身體可有不適感?”路朝歌問道。
黑亭茫然的搖了搖頭。
“對于口訣與心法,可有困惑之處?”路朝歌又問。
黑亭還是搖頭。
這讓路朝歌越發覺得離奇。
這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普通攻擊完全就是為黑亭量身定制的一般!
“好家伙,你是不是隱藏在暗處的世界主角啊!由于存在感太低,所以不為人所知!”路朝歌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當然,他也就是自我打趣而已。
畢竟世界主角兩男兩女,這很平衡。如果再多一個黑亭,那就是三男兩女了。
男女比例不平衡,在這年頭,會挨拳的。
除非…….三男三女。
路朝歌看著黑亭,道:“看來這套運氣方式特別適合你,但你需謹記,不可因為上手容易就不勤加練習。這套運氣方式極可能是初代劍尊所創,好好練,明白嗎?”
黑亭毅然點頭,表示會將師父的話銘記于心的。
路朝歌滿意一笑,覺得自己給黑亭制定的修行之路很完美,自己當真是一位優秀的師父。
他在心中道:“刺客就該出暴擊!”
一俊一丑的師徒二人,在半柱香后離開了靜心室。
清晨的陽光灑在臉上,暖洋洋的。
陽光照耀下,黑亭的影子與普通人的影子并無任何差別,它似乎偽裝的很好。
呼吸著晨間的新鮮空氣,路朝歌道:“黑亭,下一次三年一度的問劍日,為師便不打算出手了。”
“你是為師唯一的弟子,墨門的當代大師兄,于情于理,都該由你獨當一面了。”
黑亭聞言,訝異抬頭。
路朝歌并非隨口說說的,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這個做掌門的,的確懶得出手了。
特別是在一人獨戰俞月與裴淺淺后,路朝歌的聲望在年輕一輩中已達到了頂峰!
到時候再有人來墨門問劍,路朝歌親自下場,雖然在外人眼中,也是指點這些年輕人,但肯定也漲不了聲望值了。
那不白干活嘛!
但是,黑亭下場就不一樣了。
要知道,聲望值指的是墨門聲望值,而非路朝歌的個人聲望值。
只不過一直到現在為止,墨門之所以出名,完全因為他一個人而已。
可是,一個宗門的強大,光靠一個人,是遠遠不夠的。
好在黑亭已經成長起來了,從明面上來看,他都已經比路朝歌這個師父高10級了。
他這個年紀,修為高達第四境,已經強得離譜了。
“該搞點機會,讓這個世界知曉,我教徒弟有多厲害了。”路朝歌在心中道。
他轉身看向黑亭,道:“你呢,與同輩切磋的太少了,導致你對自己當前的綜合實力一無所知。”
說到這里,路朝歌突然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人。
“對了!咱家里不就住了一個白吃白喝的嘛!”路朝歌瞬間就想到了裴淺淺。
世界主角級的陪練,不可多得。
我墨門不留無用之人!
春秋山圣女又如何,該打工的時候也得打工!
路朝歌要用裴淺淺了。
一炷香后,一臉迷茫的裴淺淺與同樣迷茫的黑亭,一同站在了演武場上。
至于像蔣新言、路冬梨等人,則花團錦簇般的圍繞在路朝歌身旁,在一邊觀戰。
“哥哥,黑亭怎就突然第四境了。”路冬梨驚訝道。
按理說,以她那穩健的性子,黑亭突破,本該在她的神識感知之下。
可奈何黑亭太特殊了,魂玉也太特殊了,導致神識強度驚人的路冬梨,對此也無所察覺。
蔣新言聞言后,同樣好奇地看向路朝歌。
畢竟昨日時,黑亭也才第二境的修為,怎么一夜之間,莫名其妙就到了第四境。
這要是傳出去,簡直駭人聽聞!
“用了點小手段。”路朝歌輕松隨意地道。
蔣新言與路冬梨在心中同時道:“果然是因為道友/哥哥。”
至于擂臺上,如今一貧如洗的裴淺淺,深刻認識到了一個詞——寄人籬下。
堂堂春秋山圣女,如今淪為墨門陪練。
——《淪陷的圣女》。
這五個字,怎么看都有點那味兒。
只不過,登上擂臺后,她看了一眼黑亭,并用神識試探了一波后,不由正色起來。
“這個墨門當代大師兄,有幾分古怪。”
她能感知到黑亭的修為,那是因為他就站在那兒,且并未掩飾自己第四境的氣息。
但他這個人,神識卻很難捕捉到。
一旦他動起來,那完全就不一樣了!
——處處透露著詭異!
“這便是路師叔唯一的弟子嗎?”裴淺淺心中驚訝。
小小墨門,竟臥虎藏龍!
她更沒想到路朝歌在教徒弟這方面,也這般強大。
這個男人還有什么不擅長的?
“怪不得蔣師叔會淪陷。”裴淺淺與路朝歌相處越久,越有這種感悟。
他好像總能做出讓人瞠目結舌的壯舉。
一個壯舉的男人,能不迷人嘛。
裴淺淺收攏了自己的雜念,沖黑亭道:“春秋山裴淺淺,請指教。”
黑亭是個啞巴,只能跟著行禮,并在心中默念道:“墨門黑亭,請指教。”
下一刻,二人便動了。
裴淺淺那雙小手上緊握著的玉槍聲勢驚人,每一次出手都雷聲滾滾。
而手握長劍的黑亭則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
二人有著鮮明的反差。
從局面上看,裴淺淺無疑從一開始就占據優勢,她的實力是遠勝于黑亭的。
因為黑亭有著明顯的短板,那就是雖然修為境界高,但不管是劍意還是劍心,都比較弱。
別的不說,光說劍意吧。
路朝歌這個做師父的,在第三境時就已達駭然聽聞的劍意第四層。
而黑亭則不同,他現在甚至還未劍意成型。
魂玉雖然能壯大他的力量,但卻并非是齊頭并進,平衡發展。黑亭的短板還是特別明顯的,而裴淺淺卻截然不同。
不過好在魂玉帶來的修為,是扎實的修為,和那些靠嗑藥拔苗助長的藥罐子還是有著明顯不同的。
黑亭體內的靈力,與那些自然修行的修行者沒有任何不同,他的根基與底子都很扎實,并非無根之萍。
綜上所述,反倒顯得師徒二人也有了鮮明的反差,甚至是兩個極端。
路朝歌這個師父,是當世公認的同境無敵。
黑亭因為明顯的短板,導致同境之戰,他在很多方面會被穩壓一頭。
這讓路朝歌意識到,如果在魂玉足夠的情況下,自家弟子估計要走一條“以力證道”的路了。
什么劍意、劍心,都是虛的!
就靠澎湃的靈力轟炸!
同境之戰我最菜,那我第四境還殺不了第三境了?
我第八境還搞不死第七境了?
雄厚的靈力,再搭配自帶暴擊的普通攻擊,產生出的效果還是很變態的。
更何況不要忘記,黑亭的影子有多么的特殊,它現在正在外人面前裝死,可路朝歌心知肚明,它有著不弱于黑亭本人的實力。生死關頭,完全就可以是二打一。
路冬梨與蔣新言在一旁觀戰,同樣看出了黑亭明面上的缺點。
只不過,黑亭雖然缺點明顯,但從戰況上看,裴淺淺一時半會也贏不了。
無他,就因為黑亭自身的特殊性。
這人就跟個鬼魅一樣,太棘手了。
你明知道這人很脆皮,但打不著有什么辦法呢?
好在這種事情吧,只要多試幾次,總能瞎貓碰到死耗子。
因此,半柱香后,黑亭直接被擊飛了出去,摔在了擂臺之外。
勝負已見分曉。
“承讓。”擂臺上,裴淺淺道。
路冬梨看著這一切,開口道:“哥哥,其實黑亭不適合這種擂臺戰。”
蔣新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道友,不如不要局限于擂臺,讓黑亭放開手腳?”她建議道。
蔣新言已然把黑亭也當作自己的弟子看待了,算是很用心了。至于裴淺淺的感受,她還真就忽略了。
其實吧,以黑亭自身的特殊性,既然走刺客流,把他局限于一個小小的擂臺,肯定也影響他的發揮。
路朝歌哪能不知道這一點呢。
“我就是想讓他多輸幾次,然后了解到自己的優缺點。”他淡淡一笑,大手一揮道:“再比一場!”
擂臺上,以為可以下班的裴淺淺只覺得心好累啊!
——還要加班的嗎!?
第二場比試,一炷香后結束。
第三場比試,則是一炷半。
裴淺淺明顯感覺到,對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優勢在哪里,短板又在哪里。
“這便是路師叔的意圖嗎?”裴淺淺心想。
連比三場后,路朝歌見黑亭若有所悟,才停止了這一切。
“終于結束了嗎?”裴淺淺心想。
而就在這個時候,路朝歌卻沖她招了招手,道:“淺淺,你隨本座來一下。”
裴淺淺:“???”
路師叔還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