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之后,楊青玄已經將那新的天墟完全掌控,對里面的力量也都熟悉了。
蘇白逝去的悲憤,已經淡化下來,最后埋入心底,不去揭開。
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人來打攪他。
楊青玄靜靜的修煉著無相如來本愿經,對面盤坐著第二元神,修煉金剛般若不朽身。
第二元神眉心處的舍利,也已經被完全煉化,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
這日,楊青玄又運轉了數遍無相如來本愿經,將漫天的靈氣都吸入體內,再吞吐出來,完成一個大周天后,感應到境界進展極慢,慢慢的停滯了下來。
他緩緩睜開雙眼,沉思了一陣,然后從星戒內取出一物,托在手中仔細觀看。
是一枚白色的珠子。
上面滾動著強大的混沌之力,仿佛包容萬物。
楊青玄拿在手中把玩了一陣,也不知該如何使用,想了想,既然是內丹之類的東西,多半是吞服下去。
但這丹的體積有點大,想了下,也不管這許多了,將嘴巴張大的巨大,就囫圇吞了下去。
喉嚨一陣卡的生疼,拼命咽下,那混沌丹直接落入胃里,楊青玄運轉真元,想將其消化。
但半天都沒有反應,像是一塊石頭擱在胃中,難受極了。
想了半天,突然心中一動,這混沌丹既然是內丹,不如直接跟舍利子一樣,融入到第二元神體內,讓第二元神去吸納它,這樣自己也就可以施展混沌之力了。
想到這,看了下一下自己的肚子,臉色有些難看,拼命用力,將這枚混沌丹又從胃里擠了出來,痛的臉色發白,嘴巴都變形了。
好不容易將混沌丹吐了出來,然后扔給第二元神,讓其融入到身體之中。
第二元神眉心處的舍利立即有了反應,似乎對此物有排斥。
但舍利已經完全被第二元神掌控,這種斥力很快就消減下來,混沌丹一點點融入進去。
第二元神的本體是釋之力,可以融合各種混亂能量的中和性能量,此刻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將混沌丹慢慢穩固在自己體內。
楊青玄這才松了口氣,而且明顯感到混沌之力在一點點被第二元神煉化。
這東西可以驅動太易賦元圖,先天五太皆是誕生于混沌之中,宇宙從無到有的五個過程,所以混沌之力是五件至寶的原始力量。
楊青玄休整了下,讓第二元神在一旁靜靜煉化混沌丹,自己則是取出另外一物,拿在手中端詳。
是從天王冢戰場內取來的不朽豐碑,看上去只是塊普通石碑而已,上面沒有任何的力量,而且出現密密麻麻的花紋,像是石碑的經絡一半。
當初爭奪的時候,有熊世家弟子說這是他們的鎮族之寶,應該不假,甚至后來凈古圣者都投來目光,似乎對此碑極為看重。
楊青玄將碑拿在手中研究了一番,不得其解,然后施展各種力量灌入其內,只有那絲大道之力融入其中的時候,方才有所反應,碑身上的花紋全都變化起來,像是密密麻麻的絲線,又像是蝌蚪一般,在碑身上游走,最終匯聚成四個大字:不朽豐碑。
“我知道你是不朽豐碑,不用你再告訴我,你到底蘊含了什么秘密在里面?”
楊青玄罵了一聲,那碑依然沒有反應。
不久后,大道之力支持不住了,那四個大字再次消散下去,石碑恢復原狀。
“一定有驅動之法。”
楊青玄皺起眉來,心道:“而且這驅動之法肯定在有熊世家手里,這下就麻煩了,他們肯定不會甘心拿出來的。”
楊青玄沉吟了一陣,暫且不再去想,將碑收了起來,等將來再說了。
這么折騰一番后,又開始繼續入定修煉。
第二元神則是努力煉化混沌丹。
過了數日,一塊玉牌破空飛入進來,懸停在密室中。
楊青玄緩緩睜開雙眼,將玉牌抓收入中,是紫心的玉牌,似乎有事找他。
楊青玄將玉佩捏碎,然后起身,準備收了第二元神,突然心中一動,心道:“這既然是我的分身,就不必要跟著我才是,可以留其繼續在此地修煉。”
想到這后,第二元神便繼續閉關,本尊直接出了密室,往紫心的小院而去。
至此,距離天王冢事件過去已經快半年了。
紫心一見他,目光閃動,隨即笑道:“怎么,沒有再突破一層?”
楊青玄苦笑道:“你當我是妖怪嗎?”
紫心道:“每次見你,總能進步不小,給我極大的震驚,這才恢復正常了。”
楊青玄心中微動,想到自己一直以來成長的極快,除了天賦外,更多的是因為整天在生死殺場摸爬滾打,竭盡全力的活下去,不斷變強。
正是因為這股來自求生的本能**,激發了他無窮的力量,不斷往前走,一路突破過來。
而安安靜靜的待在密室中修煉,效果明顯就差多了。
紫心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同時也會是你的一個機緣。”
楊青玄正在想著機緣的事,頓時大感興趣,忙道:“什么好消息,什么機緣?”
紫心淡淡一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說道:“寧家最后一枚主星終于被我們攻下來了。整個寧家至此宣告破滅,從圣宗名族內除名。從此南部宇宙的頂尖世家里,再也看不到這個姓氏了。”
楊青玄心中莫名的有些黯然,經歷了如此巨大的努力,可結果真正出現的時候,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這其中固然有沒能救出父母的失望,同時也有對圣宗名族的一點悲憫。
他說道:“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許在許多年以后,散布在南域各處的寧家旁系,又能誕生出絕世天才,從新進入到圣宗名族的序列中。”
紫心道:“你說的事理論上存在,但自從羅浮之境誕生起,就沒有一個被抹去的圣宗名族,最終回歸了的。僅僅是因為自己的衰敗而跌落名次的,倒是有再進的。”
楊青玄道:“此事對我而言,無所謂好壞了,你說的機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