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8章分道揚鑣
荊飛卻不意外,因為他也早已經在思考這個問題、
雖然在下棋,可是他的腦袋卻沒閑著。
準確的說,荊飛也不是白癡,和諸葛晴歌下棋只是一種緩沖的方式,不讓兩人的見面太尷尬,他相信諸葛晴歌也有這個目的。
此時聽見諸葛晴歌的問題,荊飛抬起托來,苦笑道:“你是個聰明人,難道猜不出我為什么來找你?”
“我不會和你走的。”諸葛晴歌說道,依舊很簡單,更直接,一句話就把荊飛的話都堵住了。
“為什么?”
荊飛問道。
“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處境,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會身不由己。”諸葛晴歌輕輕說道,看著荊飛,眼神里流露出明顯的歉疚神色。
荊飛的心中就是一緊,追問道:“身不由己?有人強迫你?是誰?”
“沒人逼迫我,如果說逼迫,就是這個社會,是這個現實,是華夏的國情。”諸葛晴歌很冷靜的看著荊飛:“我和你不一樣,你是一個沒有任何牽掛的人,想做什么不做什么都可以由著性子,可是我不能,我有家族,我要為了自己的家族著想。”
“為了諸葛家嗎?”荊飛的臉色很難看。
“不錯,馬上就要召開兩會,諸葛家很可能在面臨一場危機,我身為諸葛家的子女,決不能視而不見——”諸葛晴歌輕聲道,很平靜。
“一個家族如果需要一個女兒來維持的話,那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荊飛不屑,他早就知道這一點,可是從諸葛晴歌嘴里聽見卻讓他對諸葛家頓時充滿了厭惡,正如他所說,如果一個家族需要犧牲自己的女兒來維持,那還不如直接解散。
“你沒生在大家族,根本不懂。”諸葛晴歌沒有多說。
“是嗎?那我問你,你要嫁給秦傲海,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家里人的意思?”荊飛問道,臉色很難看。
“無論是我家人還是我個人,有區別嗎?”諸葛晴歌毫不退讓的和荊飛對視。
“你自己為什么不反抗?”
“我為什么要反抗?你是要我離家出走?還是和家族鬧翻?為了個人的一己之私卻不顧家族的危機?”諸葛晴歌淡然道:“你沒生在大家族,根本不懂得一個家族在我心中的地位,你不懂——”
“不錯,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荊飛不屑道,心中有些奧火。
“我現在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諸葛晴歌卻似乎沒看見荊飛的不爽,繼續問道。
荊飛死死的看著面前的諸葛晴歌,忽然問道:“我現在只想問你,你心里還記得我嗎?”
“記得。”諸葛晴歌點頭,并不隱藏,道:“可是這并不能改變什么。”
“那你心里還有我嗎?你還會不會喜歡我?”荊飛再次文問道,眼睛死死的看著諸葛晴歌,這一刻他心中忽然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或許自己真的應該聽諸葛誕的將諸葛晴歌抓走關押起來,他覺得哪怕是關押起諸葛晴歌也遠比看著她嫁給秦傲海那個人渣強的多。
當然,這只是他個人的想法。
這一次,諸葛晴歌卻沒有馬上回答,足足沉默了十幾秒才輕聲說道:“你問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不管我們曾經發生什么,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諸葛晴歌心中只有家族,其它一切都是次要的。”
“是嗎?連喜歡的人也可以忘記?”荊飛依舊死死盯著諸葛晴歌的眼睛,不相信她的話,因為他清楚的看見了諸葛晴歌眼底伸出的一抹波動,雖然很淡,很快就又消失不見,卻沒能逃過荊飛的眼睛……
“是的,一切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家族能度過這次兩會。“諸葛晴歌點頭,表情很平靜,好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諸葛晴歌的態度很淡漠。
她越是淡漠荊飛就越是覺得難受,他忽然站起身,繞過棋盤來到諸葛晴歌近前……
“你想做什么?”
諸葛晴歌蹙眉,吃驚的看著荊飛,可是卻沒有閃避,只是有些緊張。
“我不相信,不相信你能真的忘記一切……”
荊飛嘴角忽然露出一個邪笑,下一刻他忽然彎腰一把將蒲團上的諸葛晴歌攔腰抱起,大步走向竹林旁用來休息的矮榻——
“荊飛,你想做什么,你不要亂來……”
諸葛晴歌終于慌了,因為她忽然明白了荊飛要干什么,這讓她本來平靜的一顆心終于不能保持了,瞬間就亂了——
她想掙扎,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掙扎不了……
荊飛根本就不給她掙扎的機會,來到矮榻前,近乎粗魯的將諸葛晴歌往上面一扔,同時整個人就撲了上去……
塵埃落定。
早已過去半個小時,房間里卻依舊蕩漾著一種復雜的荷爾蒙味道。
荊飛懶洋洋的靠在矮榻上,衣衫不整,手里捏著一根煙卷,目光卻很復雜的看著面前正在慢條斯理整理衣服的諸葛晴歌——
諸葛晴歌的衣服在剛剛的動亂中被荊飛撕爛了不止一次,現在無論怎么整理都弄不好,在那里一個勁的皺眉。
“別弄了,一會我給你買一套。”
荊飛在邊上說道。
“不用了。”諸葛晴歌卻搖頭,站起身,施施然的走到棋盤前,重新坐在蒲團山,這才抬起頭對著荊飛說道:“你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你可以走了。”竟然在下達逐客令。
不止如此,就連說話的態度也恢復了開始的淡漠和冷靜,好似剛剛和荊飛那啥的女人不是她一樣。
荊飛瞪大眼睛,半天沒說話,如果不是確定自己是清醒的,他都懷疑是自己在做夢,尤其是剛剛的激情大戰,雖然開始是自己在諸葛晴歌,可是真實的情況卻并不是這樣,荊飛能清楚感受到諸葛晴歌的主動和配合,尤其是后來一次,根本就是諸葛晴歌在主動,變成了自己在配合。
這一切都表明一件事,那就是諸葛晴歌對自己是有感覺的,而且對剛剛的事情并沒有多少抵觸,否則絕對不會在后面那么主動。
尤其是男歡女愛這種事情最能看出一個女人的感情,荊飛能秦楚感覺到諸葛晴歌在那啥時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那種濃濃的情義,只有真正的靈肉結合才能發出那樣的眼神。
可是現在諸葛晴歌的轉變卻太快了,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冷靜的近乎淡漠,不近人情。
這算怎么回事?
這叫吃干抹凈了不認賬了嗎?
“你什么意思?”荊飛忍不住問道,他發現自己還是看不懂諸葛晴歌,以為剛經過那種事至少應好說話了,可以好好的溝通一下。結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難道還有別的事兒嗎?”諸葛晴歌反問道,很平靜。
“你現在讓我走?”荊飛有些不能接受。
剛剛來人還那么親熱,現在就趕自己走?把自己當成什么了,當成了解決生理需要的牛郎了?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跟你走的,還有五天,我就會嫁入秦家。”諸葛晴歌很平靜的看著荊飛:“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剛剛確實和你做了那種事,不過這卻并不代表什么,如果你想,在我嫁入秦家之前的這幾天,你一樣可以來找我,我也可以配合你,滿足你,不過僅僅在這幾天,等我嫁入秦家之后我們便一刀兩斷。”
“諸葛晴歌,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把我荊飛看成什么了,難道你以為我找你就是為了霸占你的?”荊飛生氣的站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諸葛晴歌一挑眉,看著荊飛。
“放屁,在你心里我荊飛就是這種人渣禽獸?老子在外面一堆女人,每一個都比你漂亮溫柔體貼,我會吃飽了撐的專門來找你做這種事?”荊飛這次真生氣了,諸葛晴歌的眼神讓他心中有團火在騰騰的燃燒,卻又無處發泄。
“這樣正好,既然如此,你以后也不用來找我了,我正好可以準備一下婚事。”諸葛晴歌依舊淡然道,低下頭去認真的擺動棋盤山的棋子。
荊飛死死的看著諸葛晴歌的眼神,最后心中一陣發涼,因為他從諸葛晴歌眼神里看見了一種堅決,那種堅決絕對不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婚事。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么都沒有用,甚至連那種事都不能改變諸葛晴歌的決定。
臭石頭。
荊飛忽然想起了自己最初對諸葛晴歌的定義,又冷又硬,現在看來一點不錯,這個女人真的是一塊又冷又硬的臭石頭,做出的決定根本不會為別人而改變。
“好,諸葛晴歌,我算認清你了。你放心,今天開始我荊飛再也不會糾纏你,就當我以前從沒認識過你。”
荊飛也被激起了脾氣,冷冷的看著諸葛晴歌說道,胸口在不受控制的欺負,同時依舊死死的看著諸葛晴歌的眼睛,試圖看出她的一絲猶豫和波動。
不過最后荊飛失望了。
諸葛晴歌的眼神很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不為所動。
“嘿——”
荊飛冷笑一聲,整理好衣服不再廢話,轉身向外走去——
只是在走到門口時又忽然站住腳步,回過頭看著諸葛晴歌:“哦對了,諸葛晴歌,我有件事還得告訴你,就算你嫁入秦家也不會有后半輩子的幸福,因為秦傲海是個太監,是我做的,他這輩子都碰不了女人,你嫁進去也是守活寡。”
“是嗎?這樣不是更好,你也不用我給你戴綠帽子了?”諸葛晴歌的聲音依舊淡然,顯得并不在意。
“好,你夠狠!”
荊飛不再說話,推門走出,出門時心中針扎一樣的難受,因為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和諸葛晴歌是真的沒了關系……
雖然難受,可是荊飛卻沒停留,快步離開了這座茶社,他現在不想在這里多呆哪怕一秒鐘。
房間里。
諸葛晴歌坐在蒲團上一動不動,一直在聽見腳步聲遠去,消失后,臉上才露出一絲無奈,緊接著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她抬起頭,看著緊閉的房門,輕輕的自言自語:“荊飛,對不起!”
聲音很小,小的只有她自己才能聽見自己在說什么?
然后,她有低下頭,很輕柔的抬起右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那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眼淚更加洶涌而下,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寶寶,對不起。”
聲音里,還有著濃濃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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