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圖譜

第一百二十六章 總教官

第一百二十六章總教官(祝大家新年快樂!)誤道者:1792

最新網址:77shuku

聽說車教官要見陳傳,于婉不禁有些擔憂,問:“他怎么要見蟬兒?”

陳傳笑了笑,“沒事的小姨,車教官和姨夫可是一個局里的同事,既然上門,那就是客人,我去見見他。”

年富力說:“我和小傳一起去。”他重新戴上帽子,鈕好了扣子,就和陳傳一起出了門。

車教官并沒進家屬區,而是等在巷子外面,陳傳和年富力走出來的時候,見到一輛專車停在那里,前后還有兩輛負責保護的武裝車。

車前站著一個穿著巡捕局教官制服,三十出頭的男子,這個人濃眉如刀,眼神非常銳利,要說這人長相其實算俊朗,可身上卻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讓人感覺難以親近。

看到兩個人出來,他主動走了過來,沒有去看年富力,而是對著陳傳伸出手,“陳執行員是么?我是陽芝巡捕局的總教官車烈。”

陳傳在對方走過來時,就發現這位同樣是一位

這倒是正常的,因為從溫教官的情形看,總教官的職責除了訓練巡員,還有就是負責保護巡捕局重要人物的人身安全。

這是一個表面看著沒什么權力,但其實非常重要的一個人。

至于對方一口叫破他此時的身份,這也不奇怪,在從處理局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他到陽芝市來,處理局一定會提前告知陽芝市政府和巡捕局的上層的。

此時他也伸手上去,而與對方握住的一瞬間,便就感覺有一股勁力過來,他神情平靜,同樣傳遞了一股勁力過去。

雙方勁力一撞,車烈只感覺小臂一陣酸麻,像是要被彈開,連忙想要拿住,可卻感覺這股勁力又是倏忽無蹤,心里頓時一驚,等到陳傳松開五指,他便不動聲色的將手收回。

又看向年富力,“年隊長,可以讓我和陳執行員單獨說兩句么?”

年富力站著沒動,看向陳傳。

陳傳說:“姨夫,沒事,我和車教官說幾句,”

年富力說:“那你們聊,我就在巷口,有什么事招呼。”說著,就走了回去,到了巷子那里點起了一根煙,慢慢抽著。

車教官沒有去管年富力,而是看向陳傳,說:“陳執行員,說起來,我也是中心城武毅畢業的,就托大叫你一聲學弟了。”

陳傳說:“原來是總院的學長。”

車教官看他幾眼,說:“陳學弟真是年輕有為,當年我從學院畢業,又用了三年時間,才進入了

倒是學弟你,進入總院只是大半年時間就有這樣的成就,擁有這樣才能的人我見過的不多。”

陳傳如今神思變得敏銳了許多,他能感覺到,這位雖然話語上對自己很客氣,并在試圖與他拉近關系,可背后卻隱藏著一股淡淡的敵意和審視。

他說:“車學長過譽了。”

車烈說:“我知道陳學弟你之前做過的事,對于那些妨礙國家的蠹蟲,就應該下狠手,斬盡殺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手軟。”

陳傳聽他這么說,不由想起了當初和馮特派員在一起見到那個人,國家臨時特別行動委員會里出來的人都是這個風格么?

車烈說:“如今的陽芝,雖然已經鏟除了那些蠹蟲,可還有很多危害大順政府的目標需要清除,比如那些城外的那些持械的武裝分子。”

陳傳說:“車教官是說那些村民?”

“村民?”

車烈眼神銳利起來,說:“那可不是什么村民,非法持械,藏匿反抗組織分子,建立據點,這是在對抗大順政府,必須予以清剿!”

陳傳不置可否。

車烈揚起了眉毛,盯著他說:“陳執行員,你似乎對那些反抗組織有所同情?這是個不好的傾向。”

陳傳一抬目,眸子直視其面,說:“車學長不是陽芝本地人吧?”

車烈接觸到他那一道明亮而犀利的目光,不由向后微仰了一下,神情微凝,他沉聲說:“我是今年才來這陽芝上任的,不過才一到來,就發現了許多問題,這都是長期積累下來的,如今已到了不得不清理和糾正的時候了。”

陳傳說:“車學長,我從小就在陽芝長大,那些村寨打那時候就在那里了,他們對陽芝市從來沒什么危害,反倒是經常遭受一些盜匪的劫掠。

就在去年,我還剿滅了一伙到那里試圖搶掠村寨的匪徒,后來被證明其與參與火車劫案的反抗組織有牽扯,如果這些村寨都是反抗組織的據點,難道他們自己搶自己么?”

車烈慢慢說:“陳執行員確實有才干,去年你做的事我聽說了,但是伱的消

息落后了,那次搶掠事件,不過是反抗組織成員的內部爭斗。

我這次被上峰派遣到陽芝巡捕局來,其中一個任務,就是負責把他們清理干凈,而我在明天就會有所行動。”

他看向陳傳,“陳學弟,這是大顯身手的好機會,我們的每一分努力都會被上峰所看到,你要不要一起來?”

陳傳回絕說:“車學長,對不起了,我這次回家,只是打算安安靜靜的享受下假期,陪陪家人,這也并非我的職責,恕我不能奉陪了。”

車烈凝視他片刻,說:“既然這樣,那陳學弟就好好休假吧,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之后,他一點頭,就轉身往車子那邊走過去。

跟隨他的巡員立刻給他拉開了車門,只是在進入車身之前,他頓了下,回身說:“我明日出行剿匪,如果陳學弟你改主意了,可以再來找我。”

說完,坐了進去,車門砰的一聲關上,隨后在兩輛武裝巡邏車的護送下慢慢行駛了出去。

陳傳看著他離去,雖然這位只是一個總教官,可是出行的排場卻比局長還大。

他走了回來,等在那里的年富力說:“說完了?”他點了點頭,年富力把煙掐滅,往地上一扔,用力踩了幾下,“回去。”

等回到了宅子里,年富力對等在那里的于婉給了個放心的眼神說:“沒事。”又對陳傳說:“小傳,那姓車的和你說什么?”

陳傳先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后說:“他話里的意思是想邀請我一起去剿滅城外村寨,但我覺得,他真正目的其實是不想讓我出來阻撓他。”

于婉不解的說:“可蟬兒,這和你又有什么關系?”

“不,有關系。”年富力拿下帽子,說:“小傳現在可不是一般人,小傳可是從中心城來的,身上有處理總局的職務,是正式的中心城執法者,和總局能說得上話。”

他摸了摸頭上的短茬頭發,“我說難怪了,本來定下是讓我去的,結果不讓去了,還擺出一副客氣的面孔,原來是小傳這里的緣故。”

陳傳說:“或許就是這樣。”

其實他心里知道,年富力說的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多的,應該是他身為一名

看來車烈真的十分看重這一次行動,所以才特意出來與他見上一面。

于婉松了口氣,說:“這事鬧的。”

年富力一揮手,“先吃飯。”

等吃過了晚飯之后,于婉帶著兩個小家伙出去散步,陳傳和年富力則兩個人坐下來談論剛才的事,沒說幾句,忽然就來了電話。

年富力過去拿了起來,聽了一會兒,哼了一聲,放了下來,說:“小伍打來的,他說車烈剛才帶著人出發了,聽說走的很急。”

陳傳說:“他剛才和我說是明天。”

年富力搖頭說:“他沒說實話,也可能是怕出意外,以前出任務,也是會忽然變動,為的是防備信息走漏。”

陳傳轉了下念,車烈回去就有所動作,許是怕事情有變,是因為自己剛才與他交談,言語不認可的緣故么?還是其他什么原因。

不過這些他目前也管不到,見年富力在那里和局里的同事打電話詢問消息,他也沒再留在客廳里,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他先翻了一會兒書,等到時間差不多,就服了鎮定藥物,引導起了呼吸法。

目前他已是完全能夠用呼吸法代替睡眠,對保持狀態非常有用,而且呼吸法對于調理心境亦是特別有用。

一夜倏忽過去,早上五點的時候,客廳里突然響起了電話,年富力這個時候已經起床,他把擦臉的毛巾放好,走了過去,拿起了電話后先是一怔,隨后神情變了,聲音不禁為之提高,“再說一遍?”

陳傳聽到動靜,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年富力這時放下電話,對著于婉和陳傳兩個人說:“車烈死了,昨天晚上死在了一個村寨外面。”

于婉明顯吃了一驚,“就……昨天上門的那個車教官?不是說那個車教官挺厲害的么?”

年富力皺眉說:“情況不清楚,這事可不小。”他迅速拿過掛在衣架上的皮帶系上,匆匆帶起帽子,“我這就去局里。”

陳傳這時說:“姨夫,我和你一起去吧。”

年富力遲疑了下,隨后果斷說:“行!小傳你來吧,你本事大,昨天車烈找過你,我估摸著稍后局里也會找問你話,干脆一起過去。”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