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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你幫我敷藥
唐風扯動了一下嘴角,苦笑一聲,他覺得今天碰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從沒有哪個敵人,會這樣來要求自己,這女人……太奇怪了。
殺她只是隨便動動手而已,但是唐風卻有另外的想法,當看到她那種求死的眼神之后突然蹦出來的想法。
“動手啊……”鐘露見唐風發愣,忍不住催促了一聲。
唐風站直了身子,將毒影從對方的胸膛上抽了出來,隨即伸手點了她幾處要穴,止住鮮血的流淌,順便也封住她一身功力。
然后,唐風伸手一抓,就將她抗在肩膀上,左右看了看,朝右邊飛奔而去。他從鐘鳴的記憶中得知,右邊不遠處有一座廢墟,原本這里住著一個小家族,只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這處靈脈之地勢力最強的布家,布家老爺子布長海一怒之下,將這個家族給滅門了。
那里還殘留了不少斷垣殘壁,平日也沒人會去那個地方,倒是可以暫去避避風雨。
鐘露求死未成,卻被唐風抗著在風雨中亂跑,氣得她一改剛才楚楚可憐的態度,破口大罵起來,因為她覺得,唐風褻瀆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她還以為唐風也受不住誘惑,帶著她要去行那茍且之事。
“放開我!”雖然功力被封,身體也中了毒,可鐘露卻依然不停地在唐風肩膀上扭動著,兩只手捶打著唐風的背部,嘴上叫罵不止:“你這個衣冠禽獸,斯文敗類!妄老娘以為你是個高尚的男人,不曾想你與他們也是一丘之貉,毫無分別。莫要讓老娘尋得機會,否則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閉嘴!”唐風叱喝一聲,這女人聒噪的讓人心煩。
“怎么?被點破心事覺得慚愧了?”鐘露冷笑不止,“如果你真想要老娘的身子就直說,老娘脫光衣服服侍你三天三夜也無妨,就怕你這小身板禁受不起。哦?我知道了,難不成你是練功把那話兒練得萎了,所以剛才對我才沒有意思,現在打傷我卻是要用別的法子來折騰?何必這么麻煩,你只需說上一聲,即便是你那話兒是萎的,老娘也照樣能讓你舒舒服服,咯咯咯……”
不愧是女人,極盡毒舌之本能,陰陽怪氣損得唐風狗血淋頭,唐風倒是坐得正站得直,問心無愧,可靈怯顏卻是聽得火冒三丈,在罡心里不停揮舞著小拳頭叫囂著讓唐風海扁她一頓。
兩個女人,一個在外,一個在里,吵吵嚷嚷好不熱鬧,跟幾百只鴨子有得一拼!
唐風大怒!往前奔去的腳步猛地一停,將鐘露狠狠地摔在爛泥上。
“你干什么?”鐘露跌的屁股開花,一身污泥,蹙著眉頭色厲內荏地質問道。
“哼哼哼!”唐風陰笑幾聲,隨即俯下身子一從她的衣服上撕下一條布來,鐘露竟然跟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一般尖叫起來。
唐風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
將布條捆在鐘露的嘴上,在她腦后打了個結,抗著她再次上路。
“嗚嗚……嗚……嗚嗚嗚……”完全不知道這女人在說些什么,只知道她肯定是在罵自己,唐風充耳不聞,整個世界清凈了好多。
不多時,便來到了那片廢墟之處,尋了一間基本完好的屋子,唐風沖了進去,毫不客氣地將鐘露丟在地上,伸手解開她嘴巴上的布條,不等她開口說話,唐風便道:“你敢從嘴巴里蹦出一個字,我就把你脫光,封住你的經脈,喂你吃一瓶烈女吟,帶到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丟在那里,你可以試試!”
鐘露的眼睛里流露出恐懼的神色,嘴巴張了張,始終沒敢開口說話。
“聽懂了就點點頭。”
鐘露使勁點頭,望著唐風的眼神就猶如望著一只惡魔。她確實放蕩,也到處勾搭男人,人盡可夫,可要她被喂上春藥,再被丟到人群之中慘遭蹂躪,那種場景她單是想想都可怖。
十年前已經有過一次了,鐘露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唐風冷笑一聲,心想區區一個自暴自棄的女人,少爺難道還擺不平么?
從魅影空間里拿出一些療傷藥和解毒藥來,丟進鐘露的懷中,再伸手解開她被封住的穴位。才剛恢復功力,鐘露就想攻擊唐風,可一運功,只覺得胸口處的傷口一陣疼痛,渾身也是軟弱無力。
“最好乖一點,少爺發起火來連我自己都害怕!”唐風一邊恐嚇一邊握緊拳頭道:“看到沒,砂鍋大的拳頭,一拳就把你腦袋打爆!”
鐘露傻眼了。
“療傷藥和解毒藥,外敷內服,不用我教你吧?以你的實力,在此處休息個三五天便可無礙,放心,我知道你仇家很多,我會在這里陪你幾天,等你能行動了再離開。”
唐風的態度很惡劣,可鐘露聽在耳中,卻覺得心頭一陣溫暖,眼簾也劃過一絲感動。原來……他帶自己來這里,并不是要做什么。而是怕自己重傷在外,被別人給欺負了。這個心思縝密的男人,根本不象他話語中表現出來的粗魯。
鐘露張了張嘴,大大的眼睛有些哀求地看著唐風。
“想說什么就說吧,只許這一句話。”唐風差點沒笑出來。
“我……我沒力氣,你能幫我敷藥么?”鐘露一邊喘氣一邊開口說道,這句話倒不是要勾引唐風,她確實已經沒力氣了,被唐風一劍刺傷,再加上中毒,擔驚受怕到現在哪還有什么力氣。
唐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看受傷的位置……
一片雪白的肌膚和深深的溝壑印入眼簾,還有那晃得讓人頭暈目眩的兇器,最讓人無奈的是,鐘露被雨一淋,那薄如蟬翼的絲紗完全貼在她身上,將完美姣好的身材徹底地暴露在空氣中。
長針眼啊長針眼……唐風臉色一紅,撇開目光道:“自己想辦法。”
鐘露不由一陣失望。
外面還在下雨,唐風就盤膝坐在門口,閉目凝神,一邊仔細梳理著腦海中鐘鳴的記憶,一邊警惕著鐘露的動靜,他對這個女人可沒有完全放心,說不定就會被偷襲,自然不會大意。
背后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應該是鐘露把衣服給脫了,然后又是哼哧哼哧的喘息聲,想來她在自己給自己敷藥。
大雨下了一整天,到了夜晚的時候才停下來,唐風出去尋了些干燥的柴火,又將屋子拉了一道簾子,將自己與鐘露兩人隔開,在里面生了點火,給她弄了點吃的。
鐘露好歹也是個天階上品,身體素質那是沒得說,雖然受了劍傷,也中了毒,可三天下來,也好了七七八八。
唯獨讓鐘露有些窩心的是,她的劍傷是在胸口上,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消除了,若是不能消除……
一想起這個,鐘露對唐風就恨得牙根發癢,可偏偏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人霸道至極,讓鐘露很有點怕他。
三天時間,唐風沒跟鐘露說一句話,鐘露倒是有好幾次想跟唐風聊聊,可話到嘴邊被他眼神一瞪,又嚇得吞了回去。太可惡了!鐘露心里恨死唐風了。
只是如今人為砧板,我為魚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鐘露心中暗暗發狠,日后鐵定要他好看。
可即便是完全恢復,實力到了巔峰之境,鐘露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前幾天的戰斗,鐘露看得出來,他還沒有用全力,一個天階下品,輕松地就擊敗的自己這個天階上品,讓鐘露很有一點不真實的感覺。
三天之后,鐘露恢復的差不多,也有了自保之力,唐風也要離去了。沒跟她多說什么,鐘露自己能聽出唐風的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鐘露望著唐風問道。
“以后你會知道的。”唐家與鐘家的恩怨只要沒完結,自己跟鐘露肯定會有碰面的機會。
鐘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將三丈紅鞭朝唐風卷了過來,被唐風輕而易舉地化解,緊接著,這女人頭也不回地跑掉了,遠遠地,聲音傳了過來:“臭男人,姐姐一定會想辦法降服你,讓你做姐姐的裙下之臣!”
“做你的春秋大夢!”唐風翻了個白眼。
鐘露走后,唐風也啟程朝唐家所在的地方趕去,他也沒想到,一進入這處靈脈之地就會耽擱了三天時間。
“為什么不殺了她!她是鐘家的人,以后要與你為敵的!”靈怯顏一肚子不樂意。
“留著她有用。”唐風回想起三天前鐘露的眼神,那是求死和解脫的眼神,只有人性未泯的人才可能會擁有。鐘露無力反抗自己這一生悲慘的命運,只能將錯就錯,破罐子破摔。但是……這種人的心中會充滿了恨意,不單單是對這個世界的恨意,最大的恨,是造成她這一切的原因。
鐘家!鐘家的人!都是她痛恨的對象,那些曾今欺負過她的鐘家子弟們,那些包庇這些鐘家子弟的高層們,都是她恨不得殺之而后快的目標。她現在不殺,是因為沒有這個實力,只能將復仇的怒火隱藏在心底,若是給她一個機會的話,唐風相信,她比任何人都要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