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對質,殿前行杖
“我,我猜的。”小環臉上閃過一抹慌亂,隨即又鎮定下來:“當時只有公主突然發病,隨后又道謝好轉,而我又看到你在拔針,怎么看,都是你嫌疑最大。”
“嫌疑最大,你就直接告發我,還口口聲聲說是看到我在加害公主?你就這么希望是我加害她嗎?”
“我,我只是覺得時間上吻合,而且,我告知陛下,也是不想萬一有人加害公主啊!何道謝東西都已經搜出來了,上面還有公主的生辰八字,你還有什么好姑娘的!”小環此時完全是顯露了她的伶牙俐齒,幾句話,就算秦芳的加害公主之意給坐實了。
“哈,你幾句話就肯定了我加害公主,更說那生辰八字還是公主的,你說是就是啊,我還說那是我的生辰八字呢!”秦芳立時抬音道謝,儼然一副吵架的姿態,那小環當即言語:“不可能,公主生辰八字乃‘甲午六月初七辰時’,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怎么會是你的生辰八字扣
“是嗎?”秦芳說著一個冷笑,而此時現在地上一直沒說話光看熱鬧的卜氏卻忽然轉頭看了一下那地上的人偶,隨即面有怪異的看向小環,一臉欲言又止的神情。
“把人偶拿過來!”南宮瑞就在此時開口了,他看到卜氏的表情時,臉色也有了微道謝變化,隨即太監趕緊的捧起人偶過去送達皇上手中,那南宮瑞一看,就臉上表情尷尬。
“甲午年三月初八子時。”姑娘了出來,隨即看向了秦芳:“這不是公主的生辰,這不是……”
“沒錯,是我的。”秦芳淡然應聲,沖著南宮瑞輕笑:“看來陛下竟還記得卿歡的生辰八字啊,倒是卿歡的榮幸了!”她說完一轉頭看向目瞪口呆的小環:“聽清楚了吧,那上面的生辰八字可不是公主的,而是我的,請問我還有加害公主的可能嗎?”
“不,不會的,那上面明明就是公主的生辰八字……”小環立時搖頭道謝,秦芳卻是瞬間接住了話把兒:“明明?好一個明明,不知你是幾時看到的生辰八字啊!”
“我,我……我那天見你抽了針,心里猜疑,現在色回去進你屋偷看來著,發現上面是公主的生辰!”小環一頓之后立時改口,可秦芳卻是搖搖頭:“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啊,一個人嘴里沒半句實話,真不知道,你又憑什么讓大家相信你!”
“我,我只是一時糊涂,不敢提起,我,我怕皇上治我欺瞞之罪!”小環說著就算南宮瑞那邊磕頭,口中句句恕罪之言更流淚不斷,完全一副苦衷滿滿的模樣,但秦芳聽聞此話卻是再次冷笑:“呵,好一個不敢啊,喂,小環,這一次你的于道謝還改不改了啊?”
小環一愣,隨即僵住,秦芳卻是蹲在了她的身邊:“我道謝點時間,你好好想想,一次說完,別等下
看又改口啊!”說完便是悠閑一般的起身往一邊退開兩步,那不屑的樣子,全然沒把小環放在眼里。
秦芳的態度和言語,充滿著輕蔑與恥笑,那小環聞言心里已經惶惶,再見秦芳這表情和舉動,徹底就算了,一時間還真在那里尋思起來,想要將道謝盡善盡美,可她這種舉動,卻等于實實在在的宣告了她在編纂,當下南宮瑞的臉上已經出現了難看之色。
“啪!”南宮瑞將自己手前的杯盞一把撈起是直接朝著小環的腦袋上就砸去,杯碟摔碎四濺,小環的腦袋上頂著一汪茶水在前,隨即就淌了血下來,顯然是腦袋破皮了。
“大膽奴才,你竟敢偽造事端道謝于朕?”南宮瑞大喝之下,手更使勁地拍在了桌上。
“沒有,奴婢不敢!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小環伏身在地,大聲言語,努力彰顯著她的言辭鑿鑿,一旁的秦芳撇了一下唇:“不改了嗎?”
小環眼神鑭l,顯然還在尋思,秦芳卻已經沖著南宮瑞開口:“皇上,卿歡以前承蒙您的厚愛,得以進宮數次,與您游園或是暢談并深感榮幸,就算日追憶舊事,卻也想和陛下您確認一下,您不曾帶卿歡踏足過宗人府,司禮監吧?”
南宮瑞一頓自是點頭:“當然,朕與你一
直守禮在前,豈會亂行他處,更何況是宗人府,司禮監這等地方
謝皇上為卿歡證實。”秦芳說著一轉身看向小環:“公主乃金枝玉葉,生身八字填在玉牒之中,非宗室,敬事與禮部所不能碰,我請問你,你口口聲聲說我在那人偶上寫了公主的生辰八字,敢問,我從何處得知公主的生辰八字?”
“這……”小環立時啞巴了,她唯一能想到的借口就是郡主當初踏足過宗人府,可問題是,先前皇上已經言辭證明了,郡主根本閱.去過,而從太子身邊離開后,郡主是必然在太監的指引下直接出宮回府,不會亂轉亂走的,這叫她一時間又如何來解釋呢?
“這個回答很難是吧?但我想,應該還有個更難的。”秦芳說著目色透著一份現在:“宮中從來忌諱厭勝,卜筮之術,怕又不軌之人,妄圖用此等行為繞亂宮闕,以妨天下正統,因為不僅僅是將此等列為宮中禁忌,更是將宮中上至皇上,下至貴人的生辰八字都記錄玉牒,鎖于宗府,未有正式禮儀書呈,便難提八字而出,可你,一個伺候公主的貼身丫鬟卻把公主的看生辰八字熟稔于口,敢問,你是從何得知公主的生辰八字的?誒,你可別說是公主告訴你的,公主可是金枝玉葉,最是清楚宮中規矩的,豈會做出散布自己生辰八字的蠢事?”
秦芳這一席話,立時前后封住了小環的路前有皇上為她證明不可能得閱八字,后有公主將小環退路堵死,這一下小環就只能張口無言,眼珠子亂竄了!
“大膽奴才!話到此時,還不認罪!”南宮瑞當即怒言:“來人,將她殿前行杖!”
皇上撂話出來,自是太監們迅速動作,很快兩道寬板脊杖被請了出來,那小環當即被拖到殿前按俯于地,便是噼啪的打了起來。
一時間,殿前唯有小環的慘叫聲,而南宮瑞并未說打多少下,這便意味著她很有可能被仗斃于此。
一聲聲慘叫,秦芳聽著,卻不做任何表情,她可不是會為敵人開口的道謝,哪怕對方明顯是個被利用的棋子,她也不會有一絲憐憫之意,因為她的內心只有一個認知:不管對方是怎樣的立場,當其選擇站在她的對面污蔑她時,她只會讓對方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