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冰已經買好了飯,在食堂等著張弛呢,自從目睹蕭九九夢游插刀事件之后,她們就暫時中斷了聯系,和蕭九九進組拍戲有關,也因為齊冰留下了心理陰影,要說她們兩人之間雖然投脾氣,彼此欣賞,可中間始終還有個張弛,齊冰又怎能看不出來蕭九九惦記張弛,只是礙于她自身的狀況無法表白罷了。
對張弛的脾氣齊冰摸得很透,不能信馬由韁,也不能勒得太緊,別人是打一巴掌塞一顆甜棗,對這貨必須得塞十顆甜棗才能打一巴掌,讓一個人保持食欲的最好辦法就是要讓他始終保持饑餓感。女人對男人想要保持吸引力,不但要全方位提升自己,還要在品德上征服對方,要讓他愛你之余,還要略微保持感恩之心,內疚之心,約束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還是他自己的良心。
美色可以讓男人感動一時,終有一日你會芳華不再,金錢可以讓男人開心一生,可在他享受金錢的時候往往將感情變成了交易。真正讓他銘記在心的卻是日常點點滴滴的細節,潤物無聲般的關愛。
張弛看到齊冰又變成了披肩長發,坐下來有些懵逼,盯著不停地看。
“看什么看?沒見過?”
張弛道:“假發啊!”
齊冰咯咯笑道:“傻樣,趕緊吃飯。”
張弛道:“這假發不錯,看起來跟真的一樣。”
齊冰道:“知道你喜歡長的。”
張弛笑道:“是你自己喜歡長的吧?”
齊冰在桌下踢了他一腳:“吃飯都堵不住你嘴,少耍流氓,這里是學校。”把自己餐盤里的雞腿夾給了張弛,拋了個媚眼道:“我喜歡你的。”
張大仙人被撩得有點膨脹,不覺想起高三時和林黛雨一起吃雞腿的情景,當然那時候是鐘向南買得雞腿,不過那時候的林黛雨多單純,人總是會改變的。
“想什么呢?”
張弛道:“對了,有件事還沒跟你說。”他從單肩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遞給了齊冰。
齊冰看了一眼,是實習介紹信,其實沒什么用,只不過是張弛用來安撫齊冰的幌子,上次出門就害得齊冰擔驚受怕,這次得留出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免得她擔心。
齊冰道:“又出門,該不會斷了聯絡吧?”
張弛道:“沒辦法,我選擇了這個職業,就不得不服從組織紀律,不過你不用擔心,這次屬于秘密集訓,沒有任何風險,為期三個月,我算了下,大年三十就能回京。”
齊冰道:“三個月,這三個月我都見不到你?”
張弛道:“小別勝新婚嘛,趁著這段時間你鍛煉鍛煉身體,提升一下身體素質。”
齊冰笑了起來:“討厭你!”說完她想起了一件事:“米小白去不去?”
張弛搖了搖頭:“人家要選拔得是精英,她不夠資格。”心里知道齊冰擔心的是什么,上次和蕭九九左擁右抱,大被同眠之后,齊冰肯定留下了一些心理陰影,現在對自己外出有些敏感。
“就沒有女生一起同去?”
“楚江河去,我師父去,目前我知道得就他們兩個。”
齊冰道:“你師父也去?”
“去啊,所以安全方面你只管放心,趕緊吃飯。”
齊冰點了點頭,默默吃飯,吃了一會兒抬起頭道:“張弛,我怎么覺得你師父不像是個正經人。”
張大仙人強忍住笑,齊冰的眼睛夠毒,一眼就看到了謝忠軍的本質,他點了點頭道:“老奸巨猾,可秦檜也有相好的,他對我一直都不錯。”
齊冰道:“三個月,就三個月,我要你陪我過年,除夕晚上必須要陪我放煙花。”
“沒問題,你三十晚上就洗白白了在家里等我,我絕對給你放最大的煙花。”
齊冰皺了皺鼻子,有些羞澀,顯得越發可愛。
張弛道:“對了,那箱子,就我們那套裝備,你平時多訓練訓練,能教會你不少東西。”
齊冰點了點頭。
“千萬不要聯網,現在網絡特別不安全。”
齊冰聽他不止叮囑過一次了,笑道:“知道了,總之你要準時回來,不然我不會再等你。”
王向陽這次依然出現在了隊伍中,不過這次他的任務也就是向導,真正的領軍人物是神密局副局長謝忠軍。
啟程當日,安崇光和屈陽明兩人都來到機場送行,這樣的牌面并不多見。
安崇光和執行任務的隊員逐一握手,但是唯獨謝忠軍是個例外,來到謝忠軍面前望著他道:“老謝,一路順風。”
謝忠軍呵呵笑了一聲道:“我是搭飛機。”
安崇光微笑道:“我這個人從來不信邪。”
謝忠軍道:“我走后,神密局就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了。”
安崇光哈哈大笑,低聲道:“你在得時候我也是一把手。”
屈陽明來到張弛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咱們學院唯一的代表,千萬別給學院丟人。”
張弛苦笑道:“屈院,這都要走了,您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屈陽明將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帶著他向一旁走去。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是親學生。安崇光和屈陽明認識了這么久都沒見他對誰這么親熱過,冷眼旁觀,屈陽明應該是偷偷提醒這小子什么。
張弛被屈陽明這么勾肩搭背地摟著反倒有些尷尬了,畢竟屈陽明的個子比他挨了一截,為了配合老屈,他不得不摧眉折腰。
屈陽明低聲道:“米小白失蹤了。”
張弛心中一怔,屈陽明說這話什么意思?她失蹤干我屁事?
屈陽明又道:“本來我派給她一項任務,可她不辭而別。”
張弛道:“我這都箭在弦上了,您不會打算讓我撤出吧?”
屈陽明搖了搖頭道:“開工哪有回頭箭,相比較而言,這件事更重要,我只是提醒你,她失蹤的時間點好像有點巧合。”
張弛望著老屈,從他的目光中領會到了什么,難道白小米要潛入天坑?不對啊?這件事怎么想都不對,天坑哪有那么容易能混得進去。
屈陽明道:“記住,不要信任任何人。”
登機的時間到了,張弛告別屈陽明歸隊,經過安崇光身邊的時候向安崇光笑了笑道:“安局,謝謝您對我這么看重。”
安崇光淡然一笑:“老謝選的你,和我無關。”他這句話說得比較連貫,聽起來又好像是,老謝選的,你和我無關。
張弛將背囊扔給了馬達,這次挑選的精英隊員,有熊忠陽和趙磊,都是熟人。
楚江河帶領熊忠陽和趙磊直接將一輛裝著鐵籠子的越野車開上了飛機,身在鐵籠子里面的曹誠光伸出小短手朝張弛揮了揮,嬉皮笑臉地招呼道:“張老弟,好久不見!”
張弛樂呵呵點了點頭,別看現在曹誠光是關在籠子里的階下囚,其實大家都是局中人,說穿了就是栓在一根線上的螞蚱,不過這些螞蚱都不是一條心,每個人都抱有自己的目的。
這次檢查沒有過去那么嚴格,除了電子通訊工具例行沒收之外,其他的東西隨便他們,負責檢查的王向陽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別說張弛帶得天蓬尺這種不起眼的掛件,就連謝忠軍帶得豬頭肉燒雞都一律給予放行。
飛機啟動之后,謝忠軍就抱怨道:“全特么都是老爺們,真是單調。”
隊員們配合地笑了起來,張弛沒笑,因為覺得不怎么好笑。
謝忠軍向張弛道:“張弛,你帶瓶酒和燒雞去貨艙,飛行期間你負責看守曹誠光。”
張弛點了點頭,從謝忠軍的冰包中掏出燒雞、牛肉、豬頭肉,老謝說給曹誠光燒雞,自己也不能餓著。
謝忠軍警惕地望著這小子:“吃得了這么多?”
“謝局,得飛好久呢。”
謝忠軍點了點頭,到底是自己的徒弟,真隨我,喜歡貪小便宜。
張大仙人帶著酒菜來到了后面,和趙磊換班,看到被關在車上的曹誠光,張弛有些想笑,曹誠光的腦袋上被扣了一個頭盔,看上去跟大頭娃娃似的,脖子上帶了項圈,雙腳上還銬著腳鐐,老謝對這位昔日的好友明顯沒留什么情面。
曹誠光瞪了這貨一眼道:“笑個屁啊,看到老子這么慘,幸災樂禍是不是?跟你那混賬師父一個鳥樣。”
張弛道:“曹先生,您沖我發什么脾氣?我又沒得罪你。”
曹誠光道:“不是你跟姓白的丫頭聯手設計我,我特么豈會落到今日的地步,想想老子就火大。”
張弛道:“我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先抓了我干姐,我是為了救人才不得不出手對付你,曹先生,就咱倆一直的關系來說,你的事兒干得可不怎么漂亮。”
曹誠光道:“大家誰的屁股都不干凈,別盡瞅著別人的毛病,把燒雞給我!”
“不對啊,以你曹先生的風骨應該是拒腐蝕永不沾。”
“我特么就不怕腐蝕,別說你給我一只燒雞,就算你給我一個女人,我也是來者不拒。”
張弛道:“曹先生,鞭長莫及,就您這身子骨還是保養為重吧。”
曹誠光惡狠狠瞪著張弛,以為老子聽不出來,說我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