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發現,社會越是發展進步,個人的自由度就變得越低,想要暫時不被學院和神密局發現行蹤,就必須采用一些看來落后原始的生存方式,不去住賓館不乘坐公用交通工具就不需要提供身份證明,不動用手機別人就不知道你身處何方,不動用銀行卡和現金支付,就無法通過交易地點鎖定你的行蹤。
白小米選擇回京的方式是搭便車,一輛黑色阿爾法早就在外面等著,她顯然也不想過早暴露行藏,更不想讓人知道他們被傳送到了什么地方。
黃春麗沒有把他們送出門,給張弛和王猛買了不少東西,反正有張弛一份就有王猛一份,兒行千里母擔憂,剛剛和兒子重聚了三天,這就要面臨分開,黃春麗的心里當然依依不舍,可還要把這種不舍深埋,不能讓王猛看出破綻。
王猛跟著白小米樂呵呵先走了,張弛多留了一會兒,望著眼圈兒發紅的黃春麗,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楚文熙,估計她和黃春麗也是一樣的感受。
“張弛,麻煩你以后多照顧他點兒,他受了那么多苦,我……我……”黃春麗哽噎得說不下去,真是舍不得兒子離開,可現實又讓她不得不放手。
“師父您放心吧,我一定把他給照顧好,等把他的身份解決了,他就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了,您要是想他了,隨時可以來看他。”
黃春麗點了點頭,提醒自己一定要堅強,上天對自己已經不薄了,張弛會照顧兒子,而且兒子是白家的血脈,白家人也不會坐視不理,人真的不能奢求太多。
張弛揮別了黃春麗,來到外面,來到阿爾法的副駕上坐下,開車的司機他認識,就是當初在泉城和他一起追擊劫匪的張長五,記得這貨好像是白小米的師兄。
張長五打量著張弛,雖然他知道張弛是誰,可一年沒見這小子的變化真稱得上是天翻地覆了。
張弛主動向他伸出手去:“本家你好!”
張長五哈哈大笑,和張弛握了握手。
白小米道:“既然認識就用不著我幫你們介紹了。”
張弛把安全帶給系上,上次張長五的瘋狂駕駛讓他記憶猶新,順便提醒張長五要安全駕駛。
張長五知道這小子是什么意思,微微一笑也不多言,開車離開了北辰。
王猛在車里看起了動畫片,樂不可支,看了半個小時,白小米給他關上了,提醒這小子要保護視力,王猛非常委屈,撅著嘴唇,這小子跟小孩一樣。多半時間都是白小米在教他,洗澡上廁所這種事情就得張弛來教。
王猛學得也算快,簡單的詞語已經會主動說了,比如說謝謝,比如說洗手,比如說吃了嗎。稱呼方面他已經能夠熟練地稱呼白小米為姐姐,可惜不會叫哥哥,不管張長五還是張弛,他一律叫叔叔。
張長五一張老臉被稱為叔叔沒什么,可張弛有點郁悶,我特么比你大不了多少,整天叫我叔叔,都被你小子給叫老相了。
王猛對什么都感興趣,休息站去洗手間的時候對暖風烘干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站在旁邊玩個不停。正開心的時候,一個刺龍畫虎的小子推了他一把:“邊兒去,你特么在這兒烤豬蹄子呢?”
王猛以為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很友善,還是第一次遇到滿懷惡意的人,王猛怔怔望著那人。
那貨一邊烘著手一邊罵道:“看什么看?傻波依……”
話都沒說完呢,雙手就被吸到暖風機上了,掌心灼熱,暖風機噼里啪啦的放電,這貨渾身哆哆嗦嗦跟上電刑似的。
王猛好心想上去幫忙,被走過來的張弛給拖走了,不用問這件事肯定是白小米干的,其實張弛就在不遠處看著,如果白小米不出手他也準備出手了。
出門正看到白小米也出來,張弛向她笑了笑。
白小米裝作沒事人一樣,張弛跟了上去:“男廁所發生的事情,你怎么就這么清楚?是不是一直在偷窺啊?”
“神經病,洗手池是公共區域。”
王猛在一旁連比劃帶咿呀,他還蠻后怕的,認為如果不是剛才那個人把自己推開,被電得就應該是自己。張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以后你就知道了,這個世界不乏內心險惡之人。”
王猛連連點頭:“……叔……”
“別特么叫我叔,叫我哥!”
白小米道:“少說粗話啊,叫你叔都是給你臉。”她朝王猛招了招手,帶著他去買冰糕去了。
張弛回到車里坐下,外面太熱還是車里涼快。
張長五道:“那小子力氣蠻大吧?”
張弛點了點頭:“如果車沒油了,他從這里能把咱們推到京城都不帶休息的。”
張長五哈哈大笑起來,這貨說話真夸張。
張弛旁敲側擊道:“我記得你叫她師妹,你們到底是個什么門派?”
“名門正派!”
跟沒說一樣。
張大仙人閉上眼睛,其實就算張長五不說他也能夠猜得出來,白小米的背后一定有一個龐大的家族體系作為支撐,只是秦大爺和這個家族又是什么關系?那個窮困潦倒的看門老頭總不能是一個大家族的掌門人?可能性好象不是太大。
京城下起了很大的雨,外面電閃雷鳴,即將完成考試的學生都有些心不在焉,齊冰完成了試題,托著腮呆呆望著窗外,張弛并沒有在約定的時間內回來,已經是第三天了,依然沒有他的消息,為了打聽張弛的消息她特地去找了他的同學,見到了和他一起去集訓的甄秀波,可甄秀波對張弛的事情閃爍其詞顧而言他,齊冰擔心張弛出了什么事,這兩天變得心神恍惚。
張弛的幾個損友也打來了電話,可誰都沒有他的消息,這廝就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和他一樣沒有回來的還有白小米。
齊冰考試的時候腦子里都回蕩著私奔的旋律。
把愛情留給我身邊最真心的姑娘
你陪我歌唱你陪我流浪陪我兩敗俱傷
一直到現在才突然明白我夢寐以求
是真愛和自由
想帶上你私奔……
簽字筆在纖長的手指中無聊旋轉著,外面的天很黑,一道閃電突然劃過,照亮了外面,也照亮了玻璃窗外貼著的一張大臉。
坐在窗邊的女生因為這個偷窺者的現形被嚇了大跳,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媽耶!實在是太嚇人了,突然就出現了一張臉。
齊冰卻站了起來,快步來到監考老師面前交了試卷,然后風一樣向外面跑去,她看到了那個讓自己夢縈魂繞的家伙,趿拉著一雙拖鞋,褲腿卷起半截,手里還拎著一把濕淋淋的雨傘。
齊冰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飛蛾撲火一樣飛撲到他的身上,一雙長腿纏住他的腰,張大仙人右手攬住她的纖腰,左手竭力把雨傘伸出去,以免把齊冰的裙子沾濕,笑道:“注意影響,公眾場合。”
“我不!你休想把我丟下不管。”齊冰緊緊抱著張弛,生怕一松手這廝就再度消失。
張弛抱著她原地轉了一個圈,齊冰這才松開,抓著他的衣領開始質問,這么久了為什么不跟她聯系?為什么不隨同學院的其他同學一起回來,為什么不開手機?為什么說話不算話……
張大仙人當然不能如實回答,可也不能不答,掏出損毀的手機在齊冰面前晃了晃,這手機徹底報廢了。
此時陸續有同學考完出來,齊冰抓著張弛的手催促他趕緊走,剛才太激動了,不想同學們看到。
外面暴雨如注,張弛建議他們在門廊下等一會兒,齊冰點了點頭,卻突然向大雨中跑去。
張大仙人趕緊舉著傘追了上去,很快就追上了齊冰:“你瘋了……”
齊冰忽然轉身撲入他的懷里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
張大仙人手中的傘掉在了地上,被風吹得旋轉翻騰,就像他們此刻撲通撲通的小心臟。
屈陽明聽白小米說完了事情的全部過程,點了點頭道:“這就是事情的全部?”
白小米微笑道:“我說知道的全部。”
屈陽明也笑了:“米小白同學,我代表全校師生向你表示真摯的感謝。”他站起身向白小米鞠了一躬。
白小米也覺得屈陽明有些隆重了,她站起身道:“其實屈院長不應該謝我,這次大家之所以能夠平安回來,主要還是靠了張弛,我只是湊巧打開了一扇門而已。”
屈陽明示意白小米坐下,他也重新坐了下來:“王猛在什么地方?”
“一個安全的地方,我想屈院長幫忙,幫他恢復身份,也希望您能夠說服神密局方面不要對此抱有太大的關注。”
屈陽明考慮了一下道:“沒問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白小米起身告辭。
屈陽明道:“張弛怎么不來見我?”
白小米道:“他忙著去會女朋友了。”
屈陽明主動約見了安崇光,其實就算他不找安崇光,安崇光也會來見他,張弛和白小米平安歸來的消息已經傳了出來,這么大的事情安崇光不可能不知道。
屈陽明將他和白小米的談話內容轉述了一遍。
“她沒有說實話。”安崇光斷言道。
屈陽明的態度并不友善:“安局長真正的意思是我沒有對你說實話吧。”
安崇光道:“屈院長,中州墟崩塌絕不是小事,我們雖然阻止了中州墟爆炸,可靈氣外泄引起的一系列后續反應還無法掌控。”
“靈氣外泄已經不止一天,引起的反應早已發生,聽安局長的意思,您在這次的事件上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安崇光微笑望著屈陽明,中州墟救援的事情結束,也就意味著他們之間的合作結束,現在又回到了針鋒相對的兩面,安崇光有些不明白,為什么屈陽明會對自己抱有這么大的敵意,雖然現在神密局和學院分開管理,可并不意味著他們要劃清界限,處處為敵。
“屈院長,岳先生當初在我們面前強調過,我們之間應該加強合作,互通有無,畢竟學院主要的職責是為神密局培訓和儲備人才。”
“安局長始終這么認為啊,既然如此能否向我解釋一下薛弘陽的問題?”
“關于這件事我正在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
“中州墟呢?雖然這件事有驚無險,可我實在看不出神密局在救援中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安崇光道:“屈院長非得用這種態度跟我談話嗎?”
屈陽明道:“我今天來找你,并不是跟你談合作,也不想跟你談什么責任,我只想向你強調一件事,從今天起,學院是學院,神密局是神密局,無論學生還是老師,他們有自由選擇的權力,但是沒有我的授權,你休想碰我的人!”
安崇光望著屈陽明,他笑了起來,不知道屈陽明如此的強硬究竟是什么人給他的底氣,雖然屈陽明在學術上擁有相當的地位,可是在這一領域內部,他并不是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安崇光敢斷定屈陽明的背后有人在支持,他點了點頭道:“既然屈院長這么認為,有些事還是你親自去岳先生那里解釋。”
“不牢你費心,對了,有件事你沒有說錯,中州墟崩塌之后,會引起一系列的后續反應,這些事情按理說是由神密局處理的,估計以后的麻煩會層出不窮,你自己多多保重吧。”
屈陽明離開之后不久,楚江河敲門進來,他將一卷案宗放在屈陽明的辦公桌上:“局長,這是我剛剛匯總的案件,異能者犯罪事件這一個月比同期增長了百分之五十。”
安崇光點了點頭:“你去吧!”
“下去打兩桿?”楚滄海建議道。
安崇光搖了搖頭,他沒什么心情。
楚滄海道:“這座球場過去屬于林朝龍的,他死后我買下來了。”
“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啊!”
楚滄海哈哈大笑起來:“崇光啊,你如果選擇經商一定比我要出色得多。”
“沒可能的,我這個人太貪圖享受,一個人想成功首先就要能吃苦,我可做不到。”
楚滄海道:“不是每個人成功都要吃苦,只是像我這樣的人,想要成功就必須要吃苦。”
安崇光道:“屈陽明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路?”
“你是神密局局長,你掌握著最機密的資料,你居然問我?”
“當年他被曹誠光的事情牽累,被迫離開了神密局,后續的資料并不完整,此番頗有點東山再起的意思。”
楚滄海意味深長道:“岳先生清楚啊。”
“清楚也不會說,我只是不清楚屈陽明到底是誰放在這里的一顆棋?”
楚滄海道:“現在看來是一招妙棋,至少讓你很不舒服。”其實他何嘗不是。
安崇光道:“中州墟雖然徹底崩塌,可大量泄漏的靈氣還是會引起一系列的惡果,最近異能者犯罪事件層出不窮,以后有的忙了。”
“人手不夠?”
安崇光點了點頭道:“嚴重短缺,今天我過來找你就是想跟你談談基金會的事情。”
“基金會的成立本來就是為這一天準備的。”
齊冰感覺周身都散了架,慵懶地趴在張弛懷中,囈語道:“我終有一天會死在你手里。”
張弛笑著糾正道:“棍下才對!不對啊,應該是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齊冰啐道:“你是頭鐵牛。”推開張弛下床穿上睡衣。
張弛以臥佛之姿觀山巒起伏。
齊冰轉過身,俏臉紅撲撲的,做了個妖嬈的姿勢。
張大仙人叫道:“妖精,再吃俺老張一棒!”
齊冰笑著逃了出去。
聲音從外面飄了進來:“張弛,都六點了,晚上你約人吃飯的事情別忘了。”
張大仙人這才想起來約幾位損友吃飯的事情了,趕緊起身去找T恤,發現地上呢,已經撕爛不能穿了,旁邊還躺著齊冰的小短裙,剛才忒激動了,戰況有點慘烈。
齊冰沐浴更衣回來,開始收拾房間,看到張弛仍然躺在那里沒起床,催促道:“你趕緊去啊,回頭方大航他們又該打我電話了。”
“你不去?”
齊冰搖了搖頭:“我收拾收拾房間,回頭還得去給家人買東西,后天不是就該回去了,總不能空著手回去吧。”
張弛道:“幫我拿衣服。”
齊冰皺了皺鼻子,把地上的衣服都給拾起來,全都不能穿了,啐道:“我剛買的裙子,你個老流氓就給扯爛了。”
“我剛買的T恤呢。”
齊冰道:“你這是99元三件好吧。”來到衣柜里幫張弛找出了一身衣服,找出了一件除了顏色其他都一樣的T恤扔給了張弛,又給他拿了條大褲衩,扔了過去。
張弛笑道:“你過來啊!”
齊冰搖了搖頭表示不敢,手機果真又響起來了,齊冰看到方大航的名字就沒搭理,向張弛道:“趕緊去,你要是再不去方大航就該過來砸門了。”
張弛點了點頭,光溜溜爬起來去外面沖澡。
齊冰四十五度角看了一眼,這么丑的東西怎么看著這么順眼。
張大仙人神清氣爽地來到了燒肉人生,吃飯是他召集的,他反倒是最后一個過來,沈嘉偉、葛文修都來了,今晚方大航做東,方大航看到張弛一個人過來,不由得有些奇怪:“喲,什么情況這是?騎兵沒來,戰馬自己來了,到底是緊跟時代步伐,都無人駕駛了。”
張弛笑罵道:“就你貧,信不信把你嘴給縫上。”
方大航湊在張弛身上聞了聞,張弛一臉嫌棄:“什么毛病這是?改屬相了?”
方大航道:“我能聞出女人味。”
“要不要我把褲衩脫給你仔細聞?”
“免了,我嫌晦氣。”
張弛跟其他兩人打了招呼,葛文修道:“你們學院還真是奇怪啊,整天出去集訓,動不動就人間蒸發。”
方大航道:“這多好啊,總比整天呆在教室里讀死書強,小學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到大學還是繼續在教室里呆著你們不膩啊?”
張弛發現馬達沒來:“馬達呢?你沒通知他?”
方大航道:“通知了,這貨現在忙得很,說晚上不一定能過來,聽說去國家機關的某部門工作了,傲得二五八萬似的,我說現在公務員也不挑成色嗎?就他那金毛藍眼也能混進去,不怕他暴露咱們國家機密?”
張弛發現沈嘉偉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無精打采落落寡歡,端起酒杯道:“讓哥幾個久等了,我先自罰一杯。”
方大航道:“來白的,啤酒喝著多沒勁啊。”
開了瓶百年牛二,張弛干了一杯,問起新店的事情,裝修就快結束了,方大航和楊慶功商量了一下,準備在七月十八號開業,其實他今天晚上叫楊慶功過來了,不過楊慶功忙著店里的事情實在抽不出時間。如果不是楊慶功兢兢業業,這倆大股東也沒辦法安心喝酒。
張弛算了一下,他陪著齊冰回去估計要呆一個多星期,怎么也不會耽誤十八號開業。
倒滿酒杯主動找沈嘉偉喝了一杯,沈嘉偉總算說了句話:“等開業我過去給你們送花籃。”
方大航笑道:“一定要來,還要帶女朋友一起過來。”
沈嘉偉嘆了口氣道:“我們已經分手了。”
所有人同時沉默了下去,其實從沈嘉偉來到的精神狀態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可都避免提起這事兒。
方大航道:“分手好啊,中華兒女千千萬,不好占就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哈哈……”笑了一聲發現就他自己在這兒沒心沒肺地笑,馬上停下了笑聲:“那啥,我去拿點串。”
葛文修道:“分手又不是世界末日,嘉偉,不能影響心情啊。”
張弛道:“我記得上次走的時候你們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分了?”
沈嘉偉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媽,我安排她們見了一面,不久婉秋就提出跟我分手了。”
張弛倒是沒聽齊冰提起這事兒,剛才只顧著跟她纏綿了,估計齊冰也忘了。
沈嘉偉望著張弛道:“你回頭幫我問問齊冰,到底怎么回事兒?”
張弛心說這還有什么好問的,肯定是當媽的挑剔唄,按理說許婉秋的條件也不錯,梁秀媛反對的原因不知是什么?他點了點頭道:“成,這事兒我幫你問問。”
其實他也有件事想問沈嘉偉,蕭九九最近干什么了?沈嘉偉告訴張弛蕭九九又去拍戲了,現在蕭九九可不得了,跟坐火箭一樣飛速躥紅,女演員熱搜都進入前二十了,剛拍的校園片馬上就要上映,估計上映之后人氣還能有個暴漲,現在他老媽梁秀媛看好蕭九九能夠在今年進入女演員人氣前十。
張弛真心為蕭九九感到高興,雖然這妮子對自己最近不夠友善,可她的理想能夠實現總是一件好事,估計成為大明星之后越來越忙,也沒時間再想起自己吧。
想到這一層,心里還有點小小的失落呢。
方大航這會兒又進來了,他向張弛道:“趕緊出去看看,白小米帶了個大高個進來,指名道姓得要找你。”
張弛一聽就知道她把王猛給帶來了,讓方大航把他們請進包間。
果不其然,白小米帶著王猛走了進來,王猛看到張弛就跟見到親人一樣,跑過去樂呵呵抓住了張弛的手:“叔!”
一群人都望著張弛,他啥時候認了這么大一侄子,張大仙人已經習慣了,只要不喊我爸,你愿意叫啥都行。
張弛讓方大航多加點肉串,這貨能吃,桌上的這些菜還不夠他一個人墊吧的。
白小米沒打算長留,把張弛單獨叫出去,向他道:“人我給你帶來了,你看著安排吧。”
“什么意思?”
白小米道:“你不明白啊?我一個女生出來進去的總不能帶著一個大小伙子吧?”
張弛點了點頭道:“得,我安排他倒是沒什么問題,不過他是個黑戶啊。”
白小米道:“已經不是了,屈院長幫忙辦好了身份證明,他現在有戶口,還是正兒八經的京城戶口。”
張大仙人感到白小米夠牛逼的,居然能夠說服屈陽明幫忙辦事,屈陽明更牛逼居然能夠幫助一個黑戶辦成戶口,而且是正兒八經的京城戶口,自己都沒那么牛逼。
張弛道:“要不這樣,我給他安排個住處,然后再給他安排一份工作,你看我讓他到新酒店當保安行嗎?”
白小米倒是干脆:“隨便!”
“包吃包住,每月再給他點零花錢,你覺得工資多少合適?”
白小米道:“包吃包住就行,他反正也不會花錢,你憑著良心給,還有,別讓你那幫狐朋狗友把他給教壞了。”
“怎么說話呢?”
白小米走后,張大仙人回到房間里,方大航還沒有送菜過來,沈嘉偉和方大航兩人坐在那兒呆如木雞,王猛進來之后就喊了聲叔叔,然后坐下開始狂吃,都不知道招呼別人的,滿桌子的菜讓他一掃而光了,這貨莫不是餓死鬼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