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之后,張弛和齊冰兩人步行往地鐵站走去,途經江湖會館的時候,發現這里果真如楊慶成所說關門了,門口還貼著轉讓公告。
張弛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齊冰道:“怎么,你還想把這家店也拿下?”
張大仙人搖了搖頭:“貪多嚼不爛,這好比天下美女多了,我不能全都帶回家去。”
齊冰道:“很想吧?”
“你這問題涉及到個人隱私,我不好回答。”
齊冰朝他使了個眼色,前面一穿著短裙的姑娘走得瀟瀟灑灑,張弛朝那雙腿瞄了一眼。
“好看吧?”
“有點粗,不如你腿好看。”
齊冰今天知道來工地,特地換了條工裝褲。
“虛偽,再好看也看膩了,不新鮮了。”
張弛笑道:“新鮮,你花樣多。”
齊冰紅著臉在他胸口上搗了一拳,然后摟住他胳膊貼在他身上:“我們下周去西城電視臺見習半個月。”
“喲,那不是見不著你了?”
“嗬,這么急著趕我走啊,是不是想背著我干點啥事?”
“我怎么舍得。”伸手攬住齊冰盈盈一握的纖腰:“好像那電視臺沒多遠啊,見習什么?”
“新聞主播。”
“這么快?”
“哪有這么快,就是去看看人家的工作流程,我們哪有機會上鏡啊,就是普通的見習,從打雜學起,每天晚上我還是要回學校。”
“別回學校了,去小屋住唄,你又不是沒鑰匙,這下有借口了,不用向你同宿舍的解釋了。”
齊冰道:“去你那?半個月,你不得把我折騰死。”
“怎么說話呢?那叫享受。”
齊冰含羞道:“是享受,可你太能折騰了,人家體力跟不上……”
張大仙人哈哈大笑起來。
齊冰低下頭在他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你色鬼投胎啊,沒一天不想那事兒。”
張弛道:“這證明我對你有感覺啊。”
齊冰拽著他的領子撒嬌道:“你看我眼睛,您看我眼睛,都被你折騰出黑眼圈來了。”
張弛摟著她道:“乖,回頭我給你煉點仙丹補補。”
“騙子,仙丹還有補這個的?”
“看不起人,聽說過培元丹嗎?固本培元,筑基補氣,再給你弄一顆補髓益元丹,讓你美容養顏,周身嫩滑緊致,回復少女的滿滿元氣。”
“我怎么不少女了?你說,我怎么不少女了?”
張大仙人笑道:“咱們談煉丹的事兒,別岔開話題。”
齊冰道:“大騙子,你的騙術真是越來越離譜了,你會煉丹,你怎么不說你會煉合歡散?”
“我真會!就怕你受不了。”
“我咬死你這個大騙子。”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方大航最近不但對這句話有了體會,又新體會了一句話,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腦瓜被人開瓢剛剛拆線,家里又傳來了不好的消息,他老爹突發腦梗塞住院了,方大航都沒顧上跟張弛見面,買了張車票就走了,電話通知了張弛一聲。
平時都是方大航在燒烤店經營,他這一走,張大仙人可亂了陣腳,趕緊聯系沈嘉偉,葛文修,馬達一幫死黨晚上過去幫忙救急。
別看他們去得人不少,可業務方面比方大航差太多了,而且他們都面臨提前趕回宿舍的問題,晚上十點還是燒烤生意最忙的時候,張弛也不好意思讓哥幾個陪他耗到凌晨,讓他們先走了。
今天算是真正體會到方大航的能耐了,這邊送完肉串,那邊又要結賬,張大仙人那么好的身體都忙出了一身大汗。
等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總算閑下來了。
方大航剛好打電話過來,電話中先介紹了一下他爸的情況,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左側肢體偏癱,以后能恢復成什么樣還不好說,方大航在電話里的情緒非常低落,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張弛道:“大航,你別著急,現在醫學那么發達,腦梗塞沒啥問題的,相信叔叔肯定能夠恢復健康。”
方大航道:“可那邊事情那么多,你還得上學,我這邊……哎!”
“大航,你安心留在北辰照顧你爸,你們家那飯店也得有人看著,這邊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我能應付得來,不管你在還是不在,賺多少都是咱們兄弟倆平分,你信我不?”
方大航的聲音居然有點哽咽了:“我信,我特么不信別人還能不信你,可新店那邊就要開業,正忙的時候,你看我這偏偏攤上這么多事兒……”
“跟你說了別操心,這邊有我呢,我估計到五一你爸病情就好轉了,咱們新店要是能開業的話,你這個當老板的肯定得過來一趟,行不?”
“行!希望一切順利吧。”
張弛最擔心得還是方大航和宋金玉的事兒,叮囑方大航千萬別跟宋金玉再攪和了。
方大航說自己有數,家里那么多事兒,正事都忙不完呢,哪顧得上這些。
張弛告訴方大航需要用錢的話先從他們公用賬戶上支取,兄弟倆聊了一會兒,方大航趕著去給老爺子倒尿壺去了。
熬到十二點送走了最后一撥客人,里里外外拾掇利索了已經是凌晨一點,今天下班還算是早的,平時方大航基本上都在夜里兩點左右。望著燒肉人生的招牌,張大仙人暗自感嘆,如果沒有方大航,真沒有燒肉人生的今天,一直以來他們賺得都是辛苦錢。
雖然嘴上說著自己完全可以應付得來,可方大航走得第一天就出現了那么多的問題,以后還不知道要有多少狀況,張弛意識到應該要找一個合適的幫手了,他想到了楊慶功。雖然跟他只談過一次,可楊慶功的見底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徒步走回小屋,發現小屋里居然亮著燈,卻是齊冰來了,齊冰本來想去燒烤店給他幫忙的,可張弛沒答應,想不到她居然到這里來等著自己了。
張弛笑瞇瞇推開房門,發現房間里多了一塑料大浴桶。
齊冰披散著一頭秀發,穿著他的白襯衣玩起了下衣失蹤,光著兩條白嫩細膩的大長腿,這妮子總會給他制造意外的驚喜,而且知道他喜歡什么。
張大仙人發現自己真是個容易膨脹的人,義無返顧地沖上去,準備以身試法。
被齊冰伸手抵住胸膛:“一身的燒烤味兒,去,浴缸里面的水還熱著,湊合著洗洗。”
“是,女王陛下!”
齊冰柔聲道:“人家才不是女王,你才是我的大王,我應該伺候你。”伸手輕輕為張弛解開上衣。
張大仙人很享受,閉上眼睛享受被伺候著寬衣解帶的感覺,媽耶,老爽了,誰他么說神仙日子過得美,這種煙火氣的小日子才叫舒坦。
齊冰攙扶著光溜溜一身煙火氣的張大王進入了浴桶。
張大仙人還客氣著:“要不一起。”
齊冰笑道:“這塑料盆的質量可撐不住。”
還別說水溫剛好,躺在里面挺舒服的,張大仙人忽然覺得自己變成了蕩漾在湖心的單桅帆船,落了帆只剩下桅桿的那種,這貨只老實了一會兒,就想找地兒落錨。
齊冰在他到處亂爬的手背上拍了一記:“老實點!你總這樣不好,我今天看一本書上說,愛即在身體中,又在靈魂中,高貴的感情最終都會超越對身體的索求。”
“哪個傻逼寫得?”
齊冰笑著在他肩膀上捶了兩拳:“你不是博覽群書嗎?”她讓張弛把頭往后靠,幫他洗頭。
張弛閉上眼睛,享受著她柔和指尖的按摩:“柏拉圖吧!他喜歡男人。”
齊冰咯咯笑:“你看問題的角度總和別人不一樣。”
“體位不一樣看問題的角度當然不一樣。”
“滾!”
張弛道:“是!”作勢要站起來,齊冰又把他摁下去:“累不累啊”
張弛嘆了口氣道:“我現在總算體會到大航的辛苦了,每天晚上都要熬到半夜,他非常遷就我。”
“那你打算怎么辦?他一時半會好像回不來吧。”
“找人幫忙,我看那個楊慶功不錯。”
“人家一留學生愿意跟你一起干燒烤嗎?”
“我對自己的個人魅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喲,真嘚瑟。”
“要不然,你怎么甘心被……”齊冰把他嘴巴給捂上了。
張弛扒開她的手:“你剛摸哪兒的,你……”齊冰主動送上櫻唇。
張大仙人感覺自己這艘湖心的單桅帆船必須要揚帆遠航了……
齊冰一上午干嘔三次,不過沒吐出來東西,她捂著胸脯,臉色緋紅道:“我……我是不是懷孕了?怎么總想吐啊?”
張弛道:“不可能啊,你不是才過去嗎?”
齊冰道:“那我怎么總是想吐?你到底給我吃了什么?”
張弛在今天早晨給她吃了一小片培元丹,研磨成粉,摻在豆漿里讓她喝下去的,考慮到齊冰畢竟是肉體凡胎,沒敢給她多吃,有點反應也是預料中的事情,張弛道:“沒什么啊,我也吃了,我沒事啊。”
齊冰有點想打嗝,顧及形象,趕緊跑出去了。
不一會兒又跑回來:“張弛,我怎么有點渾身發熱啊。”
張弛道:“抽屜里有體溫計,我去給你拿。”
齊冰感覺自己也不太難受,在室內接連做了兩個踢腿的動作,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摸了摸頭也不燙:“張弛,不用找了,我好像沒發燒,估計是春天到了,氣溫升高的緣故。”
張弛回來的時候,拿著一瓶云頂1919,帶著倆酒杯。
齊冰詫異道:“大清早就喝酒?”
張弛道:“這酒不錯,一瓶五十多萬呢。”其實是想幫她催化一下培元丹。
齊冰看了一眼:“留著吧,我沒喝酒的習慣,張弛,我怎么覺得今天有點不對頭呢?”
“哪兒不對頭呢?”
齊冰說不出來。
張弛招了招手,齊冰來到他身邊坐下,靠在他肩膀上,掏出手機照了照自己的臉,感覺有點紅:“我不是過敏吧?”
“什么過敏?”
齊冰有點不好意思,小聲道:“我聽說有人會對體液過敏。”
張弛笑了起來。
齊冰擰了他一下:“別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給你供那么多天水,這幾天都沒停過,要過敏早就過敏了,非得等到今天?”
齊冰道:“我懷疑你給我下藥了。”
張弛點了點頭道:“對,合歡散!”
“你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