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厚著臉皮道:“那就一起睡,都睡著了誰也不用擔心誰。”
林黛雨有些難為情道:“你再這樣說話我走了啊。”
張弛道:“別啊,我又沒準備跟你在一張床上睡,你是不是想多了。”
林黛雨含羞道:“我睡床,你在外面躺椅上睡。”
張弛道:“得嘞,我睡躺椅,說好了,晚上你別出來騷擾我。”
林黛雨朝他扮了個鬼臉,心情好多了,逃到里屋關門前道:“那可不一定哦!”
張弛道:“告訴你一個秘密。”
林黛雨將俏臉留在門外。
“我習慣裸睡!”
林黛雨把門蓬!地給關上了,過會兒又給張弛送了被褥出來,有點不敢看他,低著頭踩著小碎步溜回房間很快又把門飛快地給插上了。
張弛暗嘆,都這么熟了,還防賊一樣防著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拿著被子去躺椅上睡了,剛剛躺下,手機響了一聲,拿起一看,里屋的姑娘給他發了條信息——我也有這個習慣。
騰!張大仙人的火一下就上來了,這根本是給我暗示啊,我特么要是不去親自臨床確診一下,我還算男人嘛?激動啊!這貨帶著熊熊欲火光著腳丫一路小貓步來到門前,輕輕一推,希望里面的姑娘給留門了。
沒推開!
又推了一下,還是沒開,這動靜她應該能聽到啊。
“晚安!”里面傳來林黛雨溫柔的聲音。
張弛站在門外,堅強挺立著,確信無法叩開這扇門,這貨只能搖了搖頭,帶著失落回到了躺椅上坐下,月光從一旁的窗戶透入,將他的身影投射在一旁的墻面上,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匕字。
內心焦躁無比的張大仙人站起身來,拉開房門,讓月光靜靜流淌滿屋,讓秋風輕輕吹走內心的焦躁,站在門前徘徊在良心和道德的邊緣,他想在今晚將兩者全都拋棄,可里面的姑娘她不配合。
張弛在月光和秋風中足足站了半個小時,方才感覺舒服了許多,回頭看,白墻上的身影好像一個卜字,漢字果然博大精深!
林黛雨醒來的時候天還黑著,看了看時間剛剛早晨六點,她躡手躡腳的起來,先把房門拉開一條縫,看到躺椅上已經沒了人,林黛雨有些奇怪了,他怎么這么早就起床了?
來到外面,發現張弛不在,她搖了搖頭,說好了要在外面守護自己的,居然偷偷跑了,這個出爾反爾的家伙。
林黛雨洗漱完畢,張弛買了早點從外面回來了,眼圈有點發青,因為林黛雨的這個信息,這一夜可沒睡好,火氣太大了。
林黛雨眼睛有點腫,因為昨天流了不少的眼淚,情緒宣泄之后,今天心情好多了:“早!”
張弛道:“我去買了點慶豐包子,順便給你買了豆花,記得你愛喝。”
林黛雨點了點頭,接過他手上的東西:“我來吧,你昨晚睡得好嗎?”
“好!好的不得了。”
林黛雨道:“昨晚你推門了?”
張弛心說你不是明知故問嗎?他點了點頭道:“我是看門關好了嗎,擔心你出來騷擾我。”
林黛雨笑了起來,轉身去準備早點了。
張弛望著她的纖腰,心中有點郁悶,早知道我就應該在床頭裝個攝像頭,你也有裸睡的習慣,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兩人吃著早點,誰都沒說話,張大仙人是郁悶的,林黛雨是硬繃著,終于繃不住了,先是低著頭肩膀抖了起來,然后轉過身,還是控制不住,起身跑到了院子里,吃吃笑了起來。
張弛跟過去,林黛雨把手伸出來攔著他,紅著俏臉道:“你是不是一夜沒睡啊?”
“昂!”
張大仙人怨氣沖天。
林黛雨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道:“好好的折騰什么?安心睡覺不行啊?”
張弛道:“豆花好喝不?”
林黛雨點了點頭:“還成。”
嘿嘿,張大仙人一臉的陰險。
林黛雨總覺得這廝笑得不正常:“怎么了?”
“嘿嘿!我給你加了點料,嘗出來了嗎?”臉上的笑容非常猥瑣非常的霪蕩。
林黛雨抹了抹嘴巴。
“變態你!”
“誰變態啊!外面傳來方大航的聲音。”
林黛雨臉紅了,還真是隔墻有耳,張弛也納悶,怎么方大航這么早就來了,這下肯定誤會了,我特么毛都沒撈到一根,以方大航學渣的頭腦肯定會胡思亂想了。
方大航在外面敲了敲門:“送奶的。”說完就感覺這個理由不是太有說服力,張弛應該不缺奶吃。
張弛去開了門,方大航低著頭就往里面沖。張弛將他攔住:“我說你丫有毛病啊,這么早過來干什么的?”
方大航的右眼還烏青烏青的,比起那天林黛雨剛打那會兒還嚴重,看起來無法形容的滑稽,笑道:“喲,怎么回事兒?不是老死不相往來嗎?這大清早的怎么回事?”
林黛雨俏臉通紅,知道肯定被他誤會了,瞪了他一眼道:“跟你有關系嗎?”
方大航委屈死了。
“怎么能沒關系,你看我眼,我眼還青著呢,你們倆鬧別扭,你打我干啥?你們要是那天分了我也就認了,可這沒兩天又搗鼓一起去了,合著最倒霉的那個是我!我這拳白挨了,憑啥打我啊。”
林黛雨看了看張弛,意思是你跟他解釋。
張弛朝她擠擠眼,意思是你跟他道個歉,其實這件事追根溯源的確是林黛雨不對,你那天生我氣,你打我,你打人家方大航干啥。
林黛雨道:“對不住了,那天我不該打你右眼。”心中想著我應該把你兩只眼睛一起給打了,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大清早就跑過來了,你查崗呢?害得人豆花都沒喝完。
方大航聞到了早點的味道,毫不客氣地往里面走:“我還沒吃早飯呢。”
林黛雨跟張弛對望了一眼,林黛雨的表情帶著嗔怪,意思是你怎么把他給叫來了,這件事上張弛還真是冤枉,他也不知道這貨要來啊,方大航根本是不請自來的。
林黛雨道:“我先走了!回頭還有課。”
張弛道:“等我一起唄!”
林黛雨擺了擺手,主要是尷尬,雖然兩人清清白白的,可方大航肯定不會這么想,真是沒勇氣繼續呆下去了,擔心方大航那張破嘴有不知說出什么混賬話來,讓張弛晚點走的意思是好給他解釋清楚。
林黛雨說了聲匆匆走了,方大航也不見外:“噯,早點都沒吃呢。”
張弛送林黛雨出門回來,看到方大航已經吃上了,端著林黛雨沒喝完的豆花呼嚕呼嚕的喝。
張大仙人真是服了他:“你丫一大早跑來干什么?”好端端的一個浪漫早餐被他給攪和了,這貨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方大航抬起頭嘿嘿笑道:“我也不知道你這邊有情況啊,昨天晚上戰況激烈吧?”
張弛橫了他一眼:“不要臉你!”我特么要是說激烈是吹牛逼,我要是說實話,你丫得笑我沒本事,我憑啥把**告訴你,滿足你的yy心理。
方大航點了點頭道:“我就是不要臉地說說,您可是不要臉的實打實干了不要臉的事。”心里羨慕啊。
張大仙人懶得解釋,方大航繼續呼嚕呼嚕地喝。
張弛道:“最近看了一棒子三級片不錯。”
方大航抬起頭,兩只小眼睛放光:“啥片子?”這話題他非常感興趣。
“色……色什么來著?色即是……”
方大航也努力幫著張弛想,這類型他閱片無數啊:“色即是空吧,老片了,看過了。”方大航繼續低頭喝豆花,心說張弛這方面比自己差遠了,還以為看了什么刺激的新片。
張弛提醒他道:“里面有個煎蛋的情節你還記得不?”
方大航點了點頭,忽然停了下來,小眼睛透過碗上沿望著張弛,看到對方一臉陰險的笑容,方大航的內心抽搐了一下,目光近距離觀察了一下白白糯糯的豆花兒,忽然感覺一股寒意從尾椎迅速躥升上來,這股寒氣頂住了他的胃,方大航捂著嘴巴就向門外沖去。
張大仙人很快就聽到方大航深沉帶回音的嘔吐聲,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方大航的思想太不單純了。
方大航一丁點早點都沒帶走,還把隔夜飯留在小院里了,哭喪著臉扁著嘴,委屈地罵:“張弛!你個死變態!”
張弛拍了拍方大航寬厚的肩膀:“哥們你想多了,我真是啥都沒干,這豆花干凈的。”
“我才不信!我就覺得味道不對嘛……嘔……”
方大航的表情像極了初次懷孕的老姑娘。
張弛懶得跟他解釋:“我上課去了,你打掃干凈把門給我帶上。”
方大航還是想吐,直到聽到關門聲才想起自己過來找他干啥的?吐得都忘了呢。
張弛快到學院的時候接到方大航的電話,方大航首先問:“你真沒往里加料?”
張弛忍著笑道:“我沒那么變態。”
方大航道:“我準備拿去化驗,我心里過不去這道坎,中秋的月餅都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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