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山是想震住場面,可惜這些憤怒商戶根本不買賬,有人道:“派出所怎么了?你們人民警察不就是為人民服務的嗎?憑什么我們不能進來。”
“我們蒙受了那么大的損失,你們警察要給人民當家作主!”
張弛胸前懸掛的火源石不停收獲著來自這群小業主的怒火值,,2000,因為這群人實力有限,上限也就是兩千。其實也跟這群人底氣不足有關系,畢竟現在官方還沒有定論,沒有公開宣布真正的起火原因。
張弛好不容易才擠到黃春麗身邊:“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噯,你先放手,一大老爺們,你揪著人家女同志胳膊干什么?”
玉器店的老板惡狠狠瞪著張弛道:“你丫誰啊?這輪得到你說話嗎?”
黃春麗目光呆滯地站在那里,似乎心思根本不在這里,張弛心說壞了,我師父腦子受刺激了。
鄭秋山走了過來,他大聲道:“各位聽我一句,你們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可現在火災的原因還沒調查清楚,咱們必須要等到權威部門的調查結果,黃春麗她也是受害者……”
“拉倒吧你!”
“明明是她在室內違規給電動車充電引發的火災,我們都聽說了。”
鄭秋山皺了皺眉頭,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他還專門交代過,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盡量不要隨便發布消息,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矛盾,可仍然還是發生了。
他耐著性子解釋道:“現在調查組正在調查取證,在結果出來之前,你們不可以隨便將責任推給黃春麗。”
“你當然向著她!”
“誰不知道你喜歡她?”
“誰不知道你倆的關系!”
鄭秋山老臉通紅,這些商戶平時見他都客客氣氣的,可發生了事情蒙受了損失,馬上就識破臉皮,連一丁點的人情都不講了。我喜歡她怎么了?礙著誰了?犯法嗎?心里想,可不敢說。
黃春麗淡然道:“都給我讓開,我和鄭秋山沒有任何關系,連朋友都算不上,如果誰敢往我身上潑臟水,我絕不會放過她。”
“喲嗬,你燒了我們的店,給我們造成那么大的損失,你還有理了?不就是仗著有個警察情人護著你?”
“我可告訴你,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誰護著你都沒用。”
“警察怎么著?他敢徇私咱們就告他,把他這身皮給扒了。”
“對!對!”
張大仙人不由得聯想起自己在天庭醉犯天條,墻倒眾人推的場面。天上人間,人情冷暖,哪兒都是一個鳥樣。
黃春麗的臉上已經失去了血色,她緊咬嘴唇,顯然在竭力控制著心中的憤怒,張弛清晰感覺到胸口灼熱,黃春麗的怒火值已經燃燒到了8000,他知道黃春麗的戰斗力,如果黃春麗控制不住,在現場大打出手,場面只會變得越發不可收拾。
張弛道:“冷靜,大家都冷靜,聽我說句話好不好?”
紅木店老板娘道:“你算什么東西?趕緊給我滾一邊去!”
鄭秋山也擠了過來,他想擋在黃春麗的面前,避免她受到傷害。
有人道:“真看不出來,你黃春麗還是個狐貍精,老的小的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爭著當護花使者。”
黃春麗鳳目圓睜,她已經忍無可忍,她準備沖上去抽這個侮辱她人格的家伙一個嘴巴子。
鄭秋山終于成功擠了過來,他拍打開幾條抓住黃春麗的手臂:“都放開,全都給我退后,再敢胡鬧信不信我把你們都拘了?”
紅木店老板娘挺著大胸脯沖了上來:“有種你把我給拘了,你徇私枉法,我要告你!”說話的時候,她一巴掌把鄭秋山的大檐帽給拍掉了。
玉器店老板又沖過來抓住黃春麗的手臂,黃春麗突然抬起腳來,一腳踹在這廝的小腹上,將這廝踢得踉蹌后退,幸虧有人在后面方才沒有倒在地上,這還是黃春麗腳下留情,只是給了他一個警告,不然這一腳絕對要了他半條性命。
可黃春麗的這一腳并沒有將對方嚇住,反而激起了玉器店老板滔天的怒火,他大吼道:“臭娘們,你敢踢我,我特么給你拼了!”他揚起拳頭照著黃春麗打了過去。
鄭秋山被幾名女業主團團圍住,抽不開身。
黃春麗雙眸中殺氣騰騰,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今天她要豁出去了,在派出所大打出手!
一道矮胖的身影宛如飛蛾撲火般沖了出去,如同***堵槍眼一般,用他胖乎乎的圓臉準確且義無反顧地擋住了那一拳,雖然外面春雷滾滾,可所有人仍然聽到了重拳落在面門上發出“蓬!”的一聲。
然后就看到張大仙人直挺挺倒了下去,以大字型的標準姿勢躺倒在了派出所的地面上,口吐白沫,手腳不斷抽搐。一回生兩回熟,三回就能夠開宗立派,成為一代宗主,張弛這碰瓷的業務已經練得收發自如。
玉器店老板也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他這一拳用盡了全力,他本來攻擊的目標是黃春麗,卻想不到有人挺身而出,出拳之后,他不由得被嚇住了。
黃春麗也沒料到張弛會來這么一出,看到張弛被擊倒,她火冒三丈,準備報復之時,那群人看到出事了慌忙都退到了一旁,派出所的值班民警總算可以沖上來將黃春麗和那群前來問責的業主分開,這下反倒等于保護了玉器店的老板。
鄭秋山看了看躺倒在地上的張弛,火冒三丈,他指著那玉器店的老板道:“你別走,你們一個都想別走,在派出所聚眾鬧事,襲警傷人,真覺得法不責眾啊?真覺得國法治不了你們?”
玉器店老板看到張弛仍然在手腳不停抽搐,嚇得面無人色,他也是昏了頭,這一拳沒輕沒重,如果打死了人,那可是要償命的。
黃春麗蹲下去檢查了一下張弛的傷情,張弛偷偷向她眨了眨眼睛。
黃春麗這才想起他們最初認識的時候,張弛碰瓷坑自己的情景,不由得有些想笑,心中的怒火也消退了不少,這小子精明著呢,連自己都中了他的圈套,更不用說這幫唯利是圖的小商小販。
黃春麗道:“趕緊打120,搞不好會出人命。”既然張弛把戲演得那么好,她自然要配合。
一聽要出人命,玉器店的老板嚇得腿都軟了,那群剛剛涌上來鬧事的業主看到真出了事情,囂張的氣焰頓時無影無蹤。
鄭秋山怒吼道:“都給我老實站著,今天參與鬧事的一個都別想走。”
那群業主齊刷刷指向那玉器店的老板道:“是他打人,跟我們沒關系,我們就是過來看看。”
“我們就是路過!”
“我們都是證人!”
“我們都是目擊者!”
玉器店老板滿頭滿臉的冷汗,噗通一聲就癱坐在地上了。馬蒂歌波依德,還能不能一起好好地玩耍了?都特么什么人吶!說好的統一戰線呢?說好的共同進退呢?
做戲做足全套,張弛裝成不省人事的樣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也是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出此下策,也只能用這樣的法子震住這群人,不然黃春麗沒可能擺脫這群人的糾纏,又或者她一怒之下大打出手,只會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
派出所打了120,等救護車來到,急救人員將張弛抬到了擔架上,黃春麗跟著上了救護車。
玉器店老板本來也想跟著過去,鄭秋山指了指一旁的警車道:“你跟這輛車過去。”
這廝嚇得哆哆嗦嗦道:“我……我跟救護車看看情況……”他害怕上了警車就被銬起來。
鄭秋山道:“帶錢了嗎?”
“帶……帶了……”
“多取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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