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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跟著他們的人，應青辭跟耿含初直接去了之前的那個破廟。
破廟距離宣梁居住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但是，這里也是最隱蔽的地方。
西寒城城主也不可能會想到他們繞來繞去的，最終會出現在破廟。
他們抵達的時候，宣梁已經等在了那里。
看到他們波瀾不驚的模樣，宣梁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你們早就猜到我會找你們？”
“你的身份擺在那里，這不是很明顯的嗎？”
應青辭的話落下，宣梁猛地抬頭，眼底閃過一抹血光。
“你知道我是誰？”
他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見過他的人，除了現在的西寒城城主，旁人也不知道。
更何況，西寒城城主見過他，那也還是小時候的事情。
就算是現在見到他，也不一定會認出他。
但是，面前的這兩個人，很明顯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既然你來這里，想來對我們的身份也有所猜測吧。”
上一任西寒城城主之子，應該不是傻子。
他們是他能復仇的唯一機會。
宣梁雙手握拳，牙關緊咬，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既然你們知道我的身份，那你們應該也知道了我跟現在的西寒城城主的仇恨。”
“自然。”
“你們……不擔心？”
宣梁聽到應青辭毫無壓力的話，有些怔愣。
“擔心什么？”
應青辭輕笑一聲“我以為，之前我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所以…你們真的有辦法對付現在的城主？”
宣梁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干，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一絲干澀。
“那得看你能給我們帶來多少價值。”
宣梁苦笑一聲。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作為主導的一方，卻沒有想到，到頭來，還是自己想當然了。
“好，你們想知道什么？”
“貴和樓，你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我們。”
“好。”
掙扎了片刻，宣梁還是放棄了掙扎。
事到如今，想要報仇，他別無選擇。
所幸，他已經將那幾個小家伙安頓好了，就算他出了事兒，也不用再擔心他們。
貴和樓，是五年前突然出現在西寒城的。
當時，他的父親還是西寒城的城主，而現在的那個馬興，只不過是西寒城城主府的一個管家，卻深受父親的重用。
馬興人前一副溫和的模樣，誰曾想，暗地里竟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他與外人勾結，給父親下毒。
若非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在外游走，鮮少有人見過他，否則，他也已經遭受他的毒手。
即便如此，這么多年來，馬興也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他的蹤跡。
至于那貴和樓，他也是在這么多年的調查中才查到了蛛絲馬跡。
那貴和幕后的人，似乎并不是大陵人。
而是異域人所創立。
只不過，披著一層外衣，對外宣稱是大陵人。
用來迷惑百姓。
貴和樓表面上是一個類似青樓的勾欄場所，但是里面的人只賣藝不賣身，還有一點，也是他后來才知道。
那里，是一個巨大的信息交易所。
若是有足夠的東西交換，可以換到想要知道的所有消息。
同樣的，那貴和樓背后的人，想要知道關于西寒城的所有消息，也是唾手可得。
最重要的，是兩年前，他循著蹤跡，查到這貴和樓暗地里出售一種東西。
但是卻不是擺在明面上，而是接著前去消費的客人，暗中向他們推銷，若是有感興趣的，會給他們發放令牌。
即便如此，那些令牌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除了雄厚的財力，獲得令牌的人，還需要有一定的背景。
或者財力能夠成為一方首富。
應青辭跟耿含初對視一眼。
這樣的要求，明顯是沖著他們大陵來的。
若是財力占據一方，那么這個人即便不是官場中人，但是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財力，對一個國家也是極其重要的。
至于身份背景，他們從這些人身上下手，也是在逐漸滲透他們大陵內部。
果真是好盤算！
“我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知道，那些東西能讓人上癮，使人精神不振。”
當初貴和樓弄出來的這些東西，只是少量，一點點地讓那些人吸食，然后上癮。
果然如此。
應青辭聽到這話，面色一變。
如果之前只是猜測，現在她起碼有七成的把握，貴和樓那些讓人上癮的東西，就是罌粟。
這可是毒品。
若是用在軍隊里，那軍隊的戰力，將會大大縮減。
現在只能祈禱，這些東西暫時還沒有流傳到軍中。
“三哥，要是他說的是真的，一定要好好提防，不能讓這東西流傳到軍中，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貴和樓背后的人，恐怕就是這般打算。
屆時，敵方大軍壓境，大陵的軍隊，毫無還手之力。
耿含初也想到了這一點兒，讓人上癮的東西，若是出現在軍中，軍心潰散，精神不振，到時候甚至可能連刀劍都提不起來。
“你們若不相信，大可以前去調查。”
聽他們的對話，查起來應該不成問題，只不過時間長短罷了。
“那你是怎么逃脫的呢？”
應青辭可不信，城主府上沒有認識他的下人。
即便他很少回城主府，但他畢竟是少城主，城主府的不少下人一定見過他。
宣梁嘆了口氣“確實有見過我的。”
“不過，那些見過我的下人都死了。”
是被馬興親手所殺。
他想知道自己的下落，但同時，又不想讓那些人活著，擔心那些人欺騙他，便讓人在獄中折磨那些人，最終，那些下人忍受不住，全都死了。
他的畫像，也只有那么一兩幅，卻都有偏差。
應青辭：……
她是該夸贊馬興斬草不留根呢，還是要罵他蠢呢。
不，說他蠢都是在抬舉他。
再傻的人都知道要將重要線索問出來再殺人滅口的吧？
他呢？他倒好，直接把人整死了？
還是說他的疑心太重。
“那你知道，貴和樓那些東西的來源嗎？”
宣梁搖了搖頭“我只查到了蛛絲馬跡。”
“每年三月份，會有一支商隊進入西寒城，而貴和樓的人，跟那支商隊的領頭人來往甚密，我懷疑他們之間或許有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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