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涌動,當初降臨下來的諸位同道都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而姜元辰倒是閑模樣跟著施靜一起去蒼燕派的山門。
鶴生借助一枚虛靈丹結丹成功,還剩下一枚丹藥被他戴在身上。姜元辰雖然饒他一命,但是那一枚丹藥也被姜元辰順走,順帶檢查了一下鶴生的身體狀況。
二十年,鶴生能夠活過二十年就是極限了。這就是所謂虛靈丹的后遺癥。同樣,姜元辰觀察鶴生體內情況的時候也看到兩人結丹的不同。
姜元辰的金丹已開始實質化,只要度過劫數就可以完成金丹。但是鶴生不同,他的元丹虛而不實,跟一團云氣沒有區別。如果碰到三災劫數,僅僅一擊就死定了,十死無生。
“透支未來所有根基換取二十年的結丹期修為,果然是為了對付我們這些天外之人啊!”姜元辰坐在一座飛樓里,檢查那種丹藥之后謹慎道。
狴犴擺著腦袋:“那么你能夠煉制嗎?”
“可以。”姜元辰分析其藥性后,說:“你該不會指望我煉制這些丹藥吧?即便是我煉制出來了,也沒有人可以下藥。”
“你去蒼燕派不就是為了拉人嗎?”
“根據我腦傳承的知識來看,蒼燕派的功法似乎和浩明派不清不楚。依照浩明派目前的情況來看,蒼燕派整個門派被帶回州界也很正常。”銀甲戰將靠著墻,對狴犴說:“所以。你讓主公給別人服丹,蒼燕派是絕對不行的。神刀門似乎是武道門派的衍生。而金光道好像是原本的仙門之一金光道所留下來的道統。在州界已經滅絕的門派,沒想到在天門界居然還有著傳承。主公可以帶出去作為自己的臂助。”
自家的護法神,這些天靈性是越來越強了。姜元辰想道:“玄辰說的沒錯,我需要借助天門界修行界的力量,并不準備直接將他們都得罪了。尤其金光道也有人下來了。”
“許慕華是金光道的人?”玄辰一愣:“那么,他是得了某一位金光道修士的傳承嘍?就是不知道‘化血金光陣’他會不會擺。”
“化血金光陣需要化血神刀或者金光神鏡作為陣器,我不認為許慕華手能夠有這種東西。”姜元辰笑道。
“上人!前面就是我們蒼燕山了!”施靜在外敲敲門,對姜元辰隔門稟告。
姜元辰一使眼色。狴犴和玄辰同時隱去身形,一個重歸黑皮書,一個落入神壇被姜元辰收起。
姜元辰打開門,點頭:“這么快,正好,貧道久居深山,也要來貴派詢問一下如今的修行界形勢。”
還裝!錢崢峪駕馭自己的飛樓法器暗嘀咕。這位師兄該不會真想用這個身份瞞一路吧?
三人在蒼燕山下了飛樓,然后施靜施展法訣跟自家師尊通消息。
她的師尊凌燕便是天門界五大結丹宗師之一。
“你這丫頭可算是回來了!”一位老叟從山巔走下:“主人得了你的消息,已經等了好久。”
“小老兒拜見逍遙派北冥散人。”老叟隨后對姜元辰行禮。
“嗯!”北冥散人就是姜元辰胡說的名號。他跟木青漪等人通了消息,他和木青漪、衛宮以逍遙派的身份混在修行界,然后李和林軒繼續用天外來客的身份行走。
木青漪號稱長春散人,衛宮號稱金鐘散人。而姜元辰作為逍遙派一派之掌,號稱北冥散人。
“道兄,這位長者是我師座下道童,隨我師修行百載,修為高深。已經接近玉液境界。當然,他的修為不能夠跟道兄比。”施靜暗傳音。
姜元辰點頭。表示明白,隨后在老叟的帶領下上了山巔。
“我家主人請北冥散人去山巔一見,還請這位貴人去隨小老兒去這邊休息如何?”老叟來到一個交叉口,對姜元辰和錢崢峪道。
“我帶錢道友休息去,張叟帶散人去見師尊吧。”施靜搶過話頭。
也好,老叟弓著身,請姜元辰上前。
兩人走后,錢崢峪皺眉看著施靜。“怎么?你想跟我說什么?”
“你有道侶了嗎?”
錢崢峪一挑眉,看看身邊的小雨,方道:“我目前沒有找道侶的念頭,我一心修道,這些事可以先放一邊。”
“我有一門雙修功法,如果你跟我雙修——”沒等她說完,就被小雨制住了。冰涼的手掌掐住她的脖,接下來的話都咽了下去。
“姑娘,我這一路也累了,先讓我休息下如何?”錢崢峪揉揉太陽穴,自家侍女看得這么緊,怎么能夠找什么道侶?
姜元辰走上山巔,老叟停到路口,示意姜元辰自己上去。
上去之后,姜元辰看到山巔綠草成蔭,瑤草隨風而舞,靈花簇簇,花香撲鼻而來。兩位老者正在瑤草靈花央的一個涼亭對弈。
其一人,身穿麻衣道袍,氣息和周圍花草相合,渾身給人一種寧和感,正是施靜的師尊凌燕。而另一人身穿金袍,頭頂三尺靈光給人一種刺目感。
金光道的掌門?姜元辰了然。
這是下馬威嗎?看兩位不理睬自己自顧自下棋,姜元辰暗里嗤笑。想了想,他頭頂一輪明月升起,月光之輝生生將金光道掌教的護體靈光壓下。
一旁的凌燕也沒有一開始的清凈模樣,和周圍地勢的融合也被逼出來。連忙施法運轉真元將寒意卸開。而金光道的掌教則是頭頂飛出來一面金色古鏡。
玄心金光鏡!姜元辰看到這一面寶鏡心下一愣,這可是州界金光道傳承的一件秘寶啊!據說此物有著金光道專屬上品道丹“明宣光丹”的修煉法門。
果然是機緣所致。金光道合該大興嗎?不過僅僅此物也難以對付自己!
太陰靈幡在姜元辰頭頂一展,一朵淡黃月蓮在靈幡盛開。蓮花怒放,一位天女在起舞,隨后兩位老者的心神被其牽引,手的棋也隨之落下。
“不愧是逍遙派,琉璃天女的傳承門派!”兩位老者畢竟都是結丹宗師,隨后又恢復過來。
試探一番,明白姜元辰不好對付后,連忙請他坐下。
“沒想到散人這般年輕。恐怕我界第一宗師的名號也要落你身上了。”凌燕拉著姜元辰落座,目光遞給金光道掌門。
金袍男點點頭,剛剛用玄心鏡觀照的時候,的確感覺到了天門界的印記,看樣應該是本界人。
如此,凌燕的笑容更熱切了幾分。“依照散人的修為,恐怕修成金丹也不在話下吧!”
姜元辰聞言。輕輕一嘆:“談何容易,我得天女啟示,此界大劫就在眼前。而且就是和平年代,此界本源不足,也難以渡劫成道啊。”
“我曾聽小徒傳訊,散人似乎是因為劫數將起。才要尋找黃石故地?”
“不錯,只有借助那里我等才能夠避過此劫。不然我在琉璃山天女法禁修行,不是更好?”
“說起來,琉璃天女乃是傳說的神女上仙,我等對琉璃山天女道場頗為感興趣。不知道可否請道友詳細說一下逍遙派的情況?”金光道掌門楊楠試探著問道。
“我逍遙一派實在沒什么可說的,早年我好奇天女傳說去琉璃山尋仙緣。失足天女峰之下發現有一個石壁會照映天女幻象,隨后就找到了天女洞府。”
姜元辰輕描淡寫的說道:“里面除了一份天女畫像外也少有他物了。后來我一人在山修煉有成,救下兩個同樣落于山之人,所以立了一個逍遙派隱世作樂。說白了,也就是我們三人的自封罷了,和兩位的大派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蒼燕派和金光道雖然都是修仙門派被大陳打壓,但是也只有一套情報系統。對在琉璃山附近驅趕上山之人的白衣仙,和在紅塵尋找黃石天書的白衣公也有些了解,兩位宗師目光更慎重了。
小派?自娛自樂?怎樣自娛自樂才能夠出了一位結丹宗師和兩位即將結丹的玉液修士?
這份實力并不比三大派要弱了。
兩位宗師連連搖頭:“散人實在過謙了,琉璃天女的道統傳承何其高明!就看散人修為便可見一斑。”
“對了!”凌燕問道:“散人可知道州界和琉璃天女的身份?”
姜元辰故作遲疑,方道:“道友指的是太虛道宗?貧道在天女手札里面看到過這方面記載,記說蒼燕派也是一個州仙門所傳下來的道統吧?還有金光道,似乎也是州傳下來的。”
“不錯,我們傳承自浩明派。”凌燕坦然。
而楊楠臉色有些不佳,畢竟他所傳承的金光道早已經毀了,他也僅僅是從一座別府得到了數百年前一位來此的金光道修士傳承,才重新開辟了金光道一脈。可是等他死去之后,沒有結丹宗師守護,恐怕金光道也難以長久下去了。
“那不知道兩位對那些天外之人怎么看?”姜元辰遮遮掩掩,顯出來一派不通世事的模樣。“我常年隱世,實在是不知道那些人對我們到底是什么態度。”
看了一眼楊楠,凌燕道:“散人這般資質,不過數十載便可以得道結丹,便是放在上界想來也是難得。若太虛道宗有弟下來,應該會請你去州界繼續修行吧。”
頓了下,凌燕又道:“本界是結丹止步,絕對不可能渡劫突破,即便是強力突破境界也只會被世界排斥至虛空等死,所以我們只能夠選擇去其他世界突破。州界亦或者是神霄天庭,但是神霄天庭的通道一直沒有打開,而且我們和州界本就有一份香火情,所以大凡我等這類修士都是選擇的州界突破。畢竟大家都是一個門派,更高一層的修行法門也都在那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