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事可知第三百七十二章一個都跑不了天上人間事可知第三百七十二章一個都跑不了←→最新網址:ixuanshu
穿越重重樓閣,走過九曲道路,他們來到一處寬闊的庭院。
數十個茶幾四散分布,落座的皆是五湖四海的世家子。
看到妙寒這樣一名女子進來,他們略有驚愕。
妙寒神色不變,被安排在了較為角落的地方,坦然跪坐下。
炎奴則盤坐在她身后,目光鎖定不遠處的一座高樓,石寵在里面。
“這里好像是有陣法。”
妙寒目視前方,神識回應道:“確實有幾個殺陣和困陣,這不足為慮,我只擔心這里的奇物。”
“你咋知道有奇物?”炎奴好奇道。
妙寒微微搖頭:“石寵是天機混亂之人,雖然可能只是被公子羽的奇物影響而導致。”
“但奇物這東西,我現在無論做什么,且無論選擇去哪,都寧可假定有一件在埋伏我們。”
炎奴一怔,至于嗎?但仔細想想還真至于。
公子羽的棋盤不就是埋伏嗎?關鍵時刻殺出,硬生生讓祖龍炁殘缺。
會讓他們輕易地奪回來嗎?說不定是連環套。
他們一定要拿祖龍炁,所以中了棋盤的埋伏。現在他們也一定想殺了公子羽,繼而來到第二件奇物的陷阱中。
炎奴掃視整個金谷園,把所有東西反復檢查。
可奇物這東西,除非展露特性,否則根本看不出來,往往是非常平凡普通的東西。
有的時候,就算展露特性,也看不出來,譬如范圍性的奇物,它若夾在一堆雜物中,鬼知道是哪一件?
炎奴撇嘴,只能相信妙寒了。
“哈哈,諸位士林俊秀,光臨寒舍,讓這金谷園蓬蓽生輝啊。”
“石翁!”
“晚輩拜見石翁!”
見賓客到了差不多,石寵終于從高樓中走出,來到主座上。
他面色紅潤,精神雋爍,一頭黑發濃密烏亮。
與之同行的,還有趙家、唐家、楊家的家主。
可后三者,皆為白發蒼蒼的老者,由侍女攙扶著出來。
妙寒目光一凝:“據我所知,石寵今年七十六了,看起來竟如此年輕?”
炎奴說道:“他修仙了,體內有仙骨。”
妙寒愕然:“他怎么可能在人間修仙?世俗官權比紅塵火還厲害,會直接廢了他的仙骨。”
說著,她想到了什么,立刻又讓炎奴檢查對方的仙骨。
果不其然,石寵的仙骨,有裂紋!
“嘶!”妙寒心里一緊,立刻暗中將自己的仙骨也從體內取出。
頓時,她跌落為最普通的凡人,所有修為境界盡數失去。
“是這樣的裂紋嗎?”妙寒問道。
炎奴點頭:“對,和吞天門繳獲的那些仙骨一樣。”
妙寒臉色凝重:“這石寵和琢玉子也有交集?”
“莫非天道終于要動用饕餮紋了?”
饕餮紋這件奇物,妙寒始終很在意,當年把吞天門滅了,整個門派的人到死都相信琢玉子馬上就會回來為他們報仇。
結果直到滅門,琢玉子都沒來,隱藏至深。
這不就是和公子羽一樣的一手埋伏嗎?等到關鍵時刻一擊建功。
真說起來,妙寒覺得饕餮紋對炎奴的威脅,比棋盤要大得多。
棋盤再厲害,炎奴也交了手,確實有點東西,但也就那么回事,功能不是傾向于殺戮或放逐的,至于強制認主,這玩意兒對炎奴有屁用。
可饕餮紋,一現世就滅了泰山仙宗,整個山門都給吞沒了。
被吞噬掉東西,不知生死,也不知道去了哪,永遠沒有回來。
要是抹殺掉了,那都還好,炎奴應該能活。
若是關在某個地方,才是大麻煩。
“恭迎曲陽真人!”
“拜見磷光子。”
石寵沒有落座,面東而拜。
只見有兩名道人,駕云而來,仙姿飄飄。
空中當場飄下兩首詩,曲陽真人先念,磷光子后念。
在場的士子,也紛紛起身恭迎,妙寒默默照做。
唯獨炎奴動都不動,盤腿坐在原地,沒個女孩的樣子。
曲陽真人長生期,磷光子金身期,這倆貨的境界在修行界,屬于中不溜,不能說是廢物。
但在刑天大劫中和廢物也沒啥區別,屬于絕對的邊緣戰力,渣土炮灰一般的存在。
拜?拜個錘子,連歸墟之戰都不敢參加,逃到凡間充當天命走狗,躲避大劫的渣滓。
他們但凡知道刑天坐在這,膽都得嚇破。
“哼……”
磷光子瞥了眼炎奴,撫摸了一下胡須,輕輕哼了一下。
炎奴一個賤民樣的東西,竟然坐在那毫無禮數,他也不用明說,表達一下態度即可。
石寵心領神會,冷眼看向炎奴:“這是誰的侍從?如此不知禮數,是誰領進來的。”
妙寒見狀起身拱手道:“是我的侍女,鄉間粗野之人,不知禮數,還請見諒。”
“你是何人?”
“安丘朱氏女。”
聽她自報家門,很多士人都笑了。
安丘朱氏略有耳聞,六品門第還算可以。
但在座的最低也是五品世家出身,這女人是絕對的墊底,來參加雅集當個花瓶即可,還敢維護自己的仆從?
正常情況下,妙寒應該主動懲戒自己的仆人,以表歉意。
“還請見諒?你也說得出口!”頓時有一名藍袍士子出言呵斥,為石寵分憂。
“伱這女人好不懂規矩,這是金谷園,這是洛陽!”
“你當還是什么粗鄙地方?容得你這鄉下土豪的女人,在此維護一個仆從?”
“洛陽么。”妙寒冷冷看著他。
本以為神都洛陽的士林,有所不同,沒想到還是這般讓人失望。
至于新朝氣象,根本沒有。想想也是,四大家族放開城門,助胡蠻奪了洛陽,一切都沒變。
天道啊,到底要把士族敗壞成怎樣?過去如諸葛丞相般的士人,這個時代難道就沒有嘛?
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撫摸著手中布滿裂紋的仙骨。
同時著重關注這些人的反應。
果然,石寵瞳孔一縮,凝視仙骨,有些震動:“咦?難道此女是公子羽的女人?”
他臉色一變,立刻呵斥藍袍士子:“些許小事而已,如此辱罵一名女流,倒顯得你能干?”
石寵痛斥下,藍袍士子意識到自己出錯了頭,連忙向石寵道歉。
“你應該向朱家的小姐道歉。”石寵冷聲道。
“是是……”藍袍士子連忙向妙寒道歉。
妙寒隨便回了禮,便坐下,不以為意。
磷光子也發現妙寒手中的玉,是一塊玉骨,而且里面修為不低,說道:“原來是同道中人,不知修到什么境界?”
妙寒微笑:“長生期。”
磷光子臉色一滯,尼瑪,比他境界高啊!他才金身期。
至于妙寒為何取出玉骨,這個很正常,投奔天命者的修士里,很多都放棄了境界,讓自己成為凡人,接受冊封,成為世俗的官吏。
此次雅集正是招賢納士,推舉一些官員為‘大漢’朝廷效力。
一名修士摘下仙骨,來效忠劉淵,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
“仙子境界如此高深,來參加招賢會,未免屈才了。”磷光子對妙寒的態度一下子好了起來。
妙寒笑而不語,其余士人皆驚,再不敢小覷她,她是修仙者,那當然又不一樣了。
石寵凝視妙寒:“我可帶仙子直面圣天子,受天道冊封。”
修仙者來當官,不用考核,直接去見劉淵,自當會以上卿禮遇。
妙寒說道:“我這塊玉,非我所有。”
石寵心說果然,連忙追問:“是何人所贈?”
“琢玉子。”妙寒說道,緊盯著對方的反應。
怎料石寵一臉茫然,琢玉子?誰啊?不是公子羽給她的嗎?
石寵很困惑,妙寒更困惑。
“咦?石寵不認識琢玉子嗎?還是說,琢玉子隱藏了身份,藏在這里?”
妙寒面對這種未知藏于暗處的奇物,非常頭疼。
她暗中讓炎奴檢查所有人的體內,炎奴告訴她,沒什么發現。
有裂紋的仙骨,只有一塊,就在石寵體內。
至于饕餮紋,更沒有發現,整個金谷園內,連類似的紋路都沒有。
“難道是我想多了?不會的,天道不可能讓我們這么簡單地找到公子羽的行跡。”
“這石寵有琢玉子的玉,這里一定會遭遇到饕餮紋。”
炎奴暗中說道:“要動手嗎?我剛才就要忍不住了。”
妙寒也很想動手,但她不能莽撞,必須考慮周全。
炎奴負責無敵,其他人操得就是炎奴不會去操的心。
妙寒按捺住她:“聽我摔杯為號,我要再確定一件事。一旦出手,我要這座莊園,一粒灰塵都出不去。”
炎奴一笑:“好,交給我。”
接下來,石寵與眾人寒暄了幾句。
在場士人,都吹捧著上座的石寵等大家主,還有曲陽真人和磷光子。
就連妙寒,這個坐在角落的女人,也一躍成為雅集的中心之一,開始被人時不時的吹捧,畢竟是修仙者,那就不一樣。
一個個士人,展露著自己的才華,宣示著自己的文采。
每當有文采斐然的詩篇出來,就會有侍女上前,斟上一杯瓊釀。
“招賢令就這啊?我算是開了眼界了。”炎奴忍不住說道。
一時間,氣氛又被打破。
妙寒眼神也很冷,真就全是酒囊飯袋,她看不到士林一丁點希望。
也是,真正有救國護民之心的高士,應該都隨著晉朝廷,去了江南。
她心里安慰著自己,同時炎奴毫不客氣的話,也令許多人望過來。
一個仆人敢這么放肆,真是一點規矩沒有。
士人們尬住了,介于之前呵斥妙寒,他們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上座的石寵。
石寵也十分不滿,他的裂紋仙骨,就是公子羽給的,于是認為妙寒的也是,繼而怕她是公子羽的鼎爐。
倒沒想到這塊玉是從什么琢玉子那里得到的,無名小輩爾。
想來是公子羽送出去的某塊玉,被妙寒無意間得到罷了。
當即石寵冷冷看著無禮的炎奴,揮揮手。
他不需要廢話,對于仆人,他連呵斥都懶得呵斥,直接宰掉就是。
守衛再次上前,按住炎奴,要把他拖走,以免血濺在這里。
炎奴笑嘻嘻,一臉憨厚不知畏懼地跟他走。
石寵又看向一旁侍立的中年文士:“是你帶這粗鄙的家伙進來的吧?污了我的金谷園。”
中年文士瑟瑟發抖:“我我我,大人饒命……”
石寵看都不看他一眼,另一名守衛上前,將中年文士拖走。
他是石家的門生附庸,就是領了個路,就要被連帶牽連。
妙寒見狀,起身要說話。
石寵這回不跟她客氣了,直接打斷道:“朱仙子!這是洛陽,來了人間,就得守人間的規矩,比不得你在山野洞府里的神仙日子。”
“我已經很給你體面了,事不過三。”
妙寒瞇眼道:“石翁,你真的不認識琢玉子?”
石寵冷笑起來:“哈,我需要認識他嗎?這就是你的靠山?”
“洛陽的水很深,就算是真仙來了,也得盤著。”
“整個修仙界,除了蓬萊的公羽真人,誰的面子我都不用給。”
“給我坐回去!”
說著,他手指挑動,竟然引動了金谷園的一座大陣。
妙寒現在是凡人,頓時感受到無邊的壓力,被按回了座位。
不過她一點也不在意這種力量,秦始皇陵都闖了,這陣法算個屁。
“來人,倒酒,與我共飲一杯。”
石寵自詡已經敲打住了妙寒,舉杯痛飲。
其他人紛紛附和,一飲而盡,氣氛再次熱烈起來。
妙寒瞥了眼炎奴被帶走的身影,手握住了酒杯。
要摔嗎?看起來好像這里沒什么危險。
閃電般就能拿下這石寵,甚至炎奴能封鎖這里的一切,連一粒原子都逃不出去。
“舉杯啊,為何不喝?”石寵不滿地看著妙寒,握著杯子竟然不舉起來。
妙寒冷冷道:“我不飲酒。”
說著她還看向杯中酒,她擔心這里有奇物,自然不會隨便吃東西的。
石寵臉色一沉,在場許多士人都臉色一變。
他們都清楚石寵的規矩,石寵最愛勸人喝酒,還不能不喝。不喝就是不給他面子,他要殺人。
“是嗎?”
石寵一個眼神,又是一名守衛走出,將旁邊斟酒的侍女拖走。
侍女哀求地看向妙寒,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妙寒驚怒:“這是做什么?”
石寵淡淡道:“你不喝,定是她的問題,我換人再給你斟一杯。”
只見另一名侍女顫巍巍上來,給妙寒重新倒了一杯。
妙寒眉頭緊緊擰住:“我若不喝呢?”
守衛上來,又把第二名侍女拖走,送來第三名侍女,倒了第三杯。
“好好好……”妙寒終于將酒喝下,但酒杯卻不放下。
侍女露出感激的神色,而石寵也十分滿意。
士人們只道終于把這不懂規矩的仙子,性子磨下去,心里暗啐:傲什么?這是洛陽!修仙界據說經歷大劫已經垮塌,人都躲到凡間來了,還傲個屁。
大家交杯換盞,氣氛頓時再度熱烈起來。
妙寒手舉著杯,已經忍無可忍。
客人不喝酒,就殺一個侍女,這么多年,石寵殺了多少人?
妙寒釋然了,到了這一步,不管這里有什么奇物,已經無須再想。
與此同時,炎奴一臉憨厚地被守衛帶到了偏殿。
這里十分僻靜,守衛看著炎奴老實巴交的樣子,就冷笑:“真是無知無畏,下輩子投個好胎。”
說罷,掏出一把匕首,朝著炎奴的心口就是一捅!
“嘟……”
很沉悶的一聲,匕首不得寸進。
守衛錯愕,驚訝地看著炎奴,頓時運作強力真氣。
但這點本事,被炎奴單手無聲無息地就給強勢按壓下去。
那守衛心神俱震,仿佛在炎奴的手中,看到一個恢弘的輪回盤在轉動,如窺三界六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炎奴老實道:“茶山賤民,但是投胎歸我管。”
“什么!”那守衛腦子嗡嗡的,他還讓別人投個好胎,笑話,人家掌控輪回!
“饒……饒命!”
這時,另一名守衛,又將中年文士拖了進來。
緊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一個個梨花帶雨,顫抖求饒的侍女也被拖了進來。
炎奴知道外面發生什么,十分憤怒。
其他守衛還在那不知死活地說:“怎么還未解決?刀不利乎?”
說著,他們掏出自己的匕首,干凈利落地往侍女心口捅。
可剎那間,所有人感覺眼前一黑。
“你們下輩子……算了,你們沒有胎可投,告訴羅閻,我說的。”
幾名守衛,如墜深淵,一陣天旋地轉,仿佛有死神親吻他們。
倏忽間,他們來到了地府,看到諸多恐怖景象,無數煉獄般的刑罰在眼前呈現,凄慘的叫喊縈繞八方。
散發黑氣的巨神,聳立在遠處,只覺得一股神力掃過靈魂。
那巨神就宣判:“投入烈焰之河,再送往刀山地獄,受利刃穿心之刑。”
“啊?”守衛們都懵了,他們被猙獰的亡靈拖拽走,哭喊不已。
太可怕了,真的有地府!
“不!不不!”
他們害怕到了極點,卻沒有任何辦法。
而在金谷園中,侍女們本以為必死,卻沒想到守衛們倏忽間都消失了。
“妹妹,你是神仙嗎?”
聽到這稱呼,炎奴撓頭:“叫我炎奴就行。”
“你們沒事了,待在這里不要走動,我去取人性命。”
炎奴穿上了鎧甲,大搖大擺地又回到雅集所在的庭院。
剛到這里,就聽到一群人在吹捧石寵的金谷園。
“此園妙極啊。”曲陽真人看出鎮壓妙寒的大陣極為精妙。
石寵很開心,他為此園傾注了很多心血,十幾年前搞個春晴陣還被人騙,現在早已今非昔比,此園蘊含諸多大陣,大多數有益于景色。
除此之外,還讓公子羽弄了個額外的妙處。
“我這金谷園的美妙之處,不知幾位誰能看出啊?”石寵賣弄著。
曲陽真人和磷光子說了一些,但都沒說到點子。
石寵瞥見舉杯不說話的妙寒,問道:“朱仙子,此園如何?可有見教?”
妙寒感應到炎奴走回來,就在自己背后。
于是微笑道:“石翁的金谷園,可謂華麗甲天下。”
“九曲欄桿,飾玉雕金。千層樓閣,朝星映月。”
“綺羅錦席,華堂采色。絲竹管弦,金聲玉振。”
“奇花怪草,香馥四時。殊禽異獸,吟揚十里。”
她的目光掃過偌大的金谷園無數珍貴之處,將其一一道出。
眾人哄笑,雖然文飾不錯,但吹捧得未免有些直白。
長生期又如何?被石翁一番敲打,還不是得低頭。
石寵滿足大笑:“哈哈哈,仙子說的,不過是浮于表面的珍奇,不足為道。”
“既然是修行者,就當看出凡夫俗子所不能見到的精妙。”
“我這金谷園隱藏于表面下的真正精髓,你沒看出嗎?”
妙寒的眼神冷下來:“此園背后的精髓,我當然知道。”
“哦?是何?”石寵期待道。
妙寒卻說:“九曲欄桿,飾玉雕金,俱是萬民之膏血!”
“千層樓閣,朝星映月,盡收百姓之精神!”
此話一出,所有人臉色變了,石寵笑容直接僵在那。
但妙寒卻站了起來:“綺羅錦席,華堂采色,空盡織女機杼!”
“絲竹管弦,金聲玉振,變作野夫啼哭!”
所有人瞠目結舌,讀書人的辱罵他們當然聽得懂,這已經非常狠了。
他們手抬起來,指著妙寒。
但妙寒已經將酒杯狠狠擲下,摔了個粉碎!
“游宴者恣情歡樂,供力者勞瘁艱辛!”
“滿目是奇花怪草,好一園殊禽異獸!”
“殊禽異獸!”炎奴亢奮地沖出來,心情激蕩,卻苦于沒有墨水,直接重復妙寒的話。
“放肆!”石寵氣壞了,怒拍桌案。
“女人,我忍不了你了!”
哪曾想他生氣,炎奴和妙寒更氣。
“我早忍不了你啦!”炎奴一腳踢碎了華麗的桌案,恐怖的力量已經籠罩全場。
整座金谷園,在瞬息間與世隔絕!
這里面既有仙道力量,也有神通,如今的炎奴,說是修行界第一人,是絕不夸張的。
所有人都動彈不得,恐怖的定身將他們定住。
金谷園外的人,根本看不到,也感受不到此刻園內的可怕變化。
仿佛內外,都不是一個世界一般。
這股力量和威勢太可怕,園中的所有人都嚇傻了。
石寵大駭:“何方神圣!”
“茶山賤民姜炎奴!”
“咻!”
炎奴立在當場,手一招,之前被收繳的烈火槍,閃電般飛來,落入他的掌中。
烈甲附體,炎炎灼灼,腳踏紫光云,腦后功德金光放,頭頂太平天輪轉,身后還浮現六道輪回之力。
噌噌噌,青州鼎等奇物,都被他取了出來,懸在空中,好似法寶。
妙寒則淡淡補充一句:“刑天。”
“誒!”
心跳驟停!
曲陽真人和磷光子臉色,瞬間黑紫,眼珠子都要裂掉。
他們快瘋了,喝著小酒唱著歌,刑天突然殺來啦!
頓時心里嘎得一下,慢了好幾拍,肝膽俱裂,想要跑,卻動不了。
就算能動,刑天都貼臉了,真的能跑嗎?
今日此園內,直面神洲最強的劫,一個都跑不掉。
: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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