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得水看到出聲之人后,暗暗叫苦不迭。≯≯此人叫潘天山,來萬友莊已經有近二十年。潘天山來萬友莊時,已經是中品巔峰期武尊,現在近二十年過去了,潘天山依然是中品巔峰期武尊。為了晉級上品前期武尊,潘天山已經努力了二十年。現在謝久文的話,讓他看到了晉級的希望。
“謝先生,萬友莊的擂臺比試只有為了切磋,還是不要以命相搏為好。”于得水忙不迭的說。他之所以招賢納士,就是希望萬友莊的人越來越多,實力越來越強。并不想萬友莊成為自相殘殺的場地,那樣的話,他的一番心血就全白費了。
“這次并不是萬友莊的擂臺比試。”謝久文輕輕搖了搖頭,呂誠與洛東克的擂臺賽簽了生死契約,現在自然也能延續下去。
“于莊主,請給潘某一個機會。”潘天山朝著于得水拱了拱手,對他來說晉級上品前期武尊比什么都重要,于得水勸阻謝久文,就是在阻止自己晉級。如果不是于得水的身份,他恐怕早就將于得水當成自己的仇人。
“潘先生,擂臺比試禍兮無常,還是不要立生死狀為好。”于得水勸導著說,呂誠與潘天山,都是萬友莊的武者。現在他們之間必須要死一個,這讓他無法接受。
“于莊主,你為了可憐他,非得阻止我晉級么?”潘天山斜倪了呂誠一眼,剛才他一直都沒正眼看過呂誠,在他眼里,一名下品前期武尊,還不夠自己塞牙縫的。
“這倒不是,只是你的修為高,這樣的比試似乎不太公平吧?再說了,呂先生也未必會接受你的挑戰。”于得水給了呂誠一個特別的眼神,希望呂誠能拒絕潘天山的挑戰。
“我確實不會接受他的挑戰。”呂誠緩緩的說。
“你這個懦夫!”潘天山盯著呂誠,充滿挑釁又輕蔑的眼神,很想激怒呂誠。
“你贏了,可以順利晉級上品前期武尊,我輸了,命就沒了。這要的虧本買賣,只要是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做。”呂誠淡淡的說,自己贏了沒好處,輸了那就要把命輸掉,這種事情他會做才怪。況且,他很愿意見到謝久文無奈的眼神。
“你要怎么樣才能接受挑戰?”謝久文問。
“如果我贏了,這件事就算終結。以后,如果再有人向我挑戰,都由你來應付。”呂誠說,他自然不可能有潘天山那樣的待遇,他只希望,謝久文不要無休無止的派人來向自己挑戰,否則的話,他就只能離開了。
“你如果怕死就明說,我相信只要你有足夠的誠意,謝先生會饒你一命的。”潘天山嗤之以鼻的說,呂誠的語氣讓他很不好受。聽呂誠的意思,好像他還有機會贏似的。自己只是中品巔峰期武尊,而呂誠只是下品前期,兩者的實力相差懸殊,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的對手。
“你倒是不怕死,所衣不知者無畏,說的就是你。”呂誠反唇相譏的說,中品巔峰期武尊,他還真不放在眼里。而且,他現在越刺激潘天山,上了擂臺后,自己的勝算就會越大。
“那好,我就依你。只要你能贏,只要我還在萬友莊,不管誰想挑戰你,我都會幫你應付。”謝久文說,潘天山為了晉級,自然會跟呂誠拼命。他實在想不通,呂誠哪來的底氣。或許,呂誠只是想在萬友莊揚名立萬。
“既然如此,現在就開始吧。”呂誠淡淡的說,他感應到謝久文說話的時候,潘天山氣得臉都歪了。這個時候,自己提出與他比試,能讓潘天山的怒氣達到頂峰。
“你想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潘天山果然氣得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憤怒地盯著呂誠,恨不能一口就將呂誠吞進肚里。
謝久文剛想說話,沒想到潘天山竟然馬上答應了。呂誠這么著急比試,不會有陰謀吧?但想著潘天山也不是自己的人,不管誰贏誰輸,跟自己都沒太大的關系。
“既然兩位心意已決,請簽署契約吧。”于得水無奈的說,呂誠和潘天山都是萬友莊的武者,他們無論誰死了,都是他不愿意見到的。特別是呂誠,年紀并不大,就能晉升為下品前期武尊,天賦比潘天山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在他心里,呂誠比潘天山更加重要。
“潘天山,你過來。”謝久文見潘天山要上場,突然說道。
“謝前輩有什么吩咐?”潘天山對謝久文的話自然不敢違拗。
“你要小心,呂誠不好對付。”謝久文用傳音法對潘天山說。
“請謝前輩放心,我一定會給您出了這口氣。呂誠再怎么不好對付,修為總不會有假吧?難道說我一個中品巔峰期的武尊,還對付不了一個下品前期武尊?”潘天山不以為然的說,他聽到呂誠提出馬上比武,其實既憤怒又亢奮。能早一天得到謝久文的幫助,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你一上去就要拼盡全力,絕對不能給呂誠一丁點機會。”謝久文叮囑著說,他見潘天山如此輕視呂誠,心里突然覺得很不放心。
“是。”潘天山說,呂誠敢對自己如此無禮,如果他不當眾戲弄一番,怎么對得起那些觀戰的觀眾?
謝久文無聲的嘆了口氣,他知道潘天山并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耳內。呂誠剛才與洛東克交手的時候,對時機的把握,非常之精準。呂誠雖然只是下品前期武尊,但他的目光,卻一點也不亞于自己這個武魂后期。
這樣的人,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以后必然是自己強有力的對手。他決定,如果潘天山真的落了下風,自己得給他提供幫助才是。
“呂誠,這是你自找的。”潘天山上臺后,將真氣提至八成,他覺得,自己這樣做,已經是對呂誠最大的重視了。
“如果我現在投降,你還會放我一馬么?”呂誠語氣突然一變,低聲下氣的說。但他體內的真脈指,已經動作到了潘天山腳下,只等著一個最佳機會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