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桐覺得薛英提的話很是有道理,自己去迎接母親是通天寨的頭等大事,怎么能不經呂誠同意而擅自作主呢。而且,要不是因為呂誠,恐怕嚴紹坤根本不可能將母親放回來。自己真是興奮得過頭了,竟然把這給忘記了。
“你要去接母校自然無可厚非,但你想過沒有,嚴府會不會真的將竇倌交還給你呢?”呂誠說,嚴浩哲與嚴天成商議的毒計,自然不可能瞞過他。
如果沒有呂誠,嚴浩哲的計謀還真的很有可能成功,嚴天桐得知能接回母親,自然興奮得不知所措。不要說嚴浩哲設計狙擊他,哪怕就是讓他把脖子升出來割一刀,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家主親口答應了吧,怎么可能出意外呢。”嚴天桐說,嚴紹坤可是嚴家的家主,說話一言九鼎,既然他答應讓母親來通天寨,自然不可能反悔。
“嚴紹坤雖然答應了,可是誰知道下面的人會動什么歪心眼?”呂誠說,他不好告訴嚴天桐,嚴天成和嚴浩哲已經設計讓他鉆,只要嚴天桐離開通天寨去迎接竇倌,必定是有去無回。
“你是說嚴浩哲?”嚴天桐猛然驚醒,嚴紹坤雖然同意將母親送出來,但如果嚴浩哲借機引誘自己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總而言之,此行甚是兇險。”呂誠微閉著眼睛,如果自己出手,很容易就能解決問題。可是勢必會引起嚴紹坤的懷疑,畢竟以嚴格芒的能量,還無法在如此遠的距離做到這一點。
“那可如何是好?”嚴天桐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并不是為了自己擔憂,滿腦子想的母親。自己死了不足可惜,但母親受了一輩子的苦,眼看好日子就要來了,卻還要被自己所累,他于在是于心不忍。
“嚴府之中誰最公正無私?”呂誠問,這件事只能讓嚴府的人來解決。否則的話又會造成新的恩怨,以后怨兇相報,恐怕永遠都不會有結果。
“當然是執行家法的長老嚴立平。”嚴天桐說,嚴立平一向以鐵面無私著稱。就連嚴紹坤都會給他面子。嚴府的弟子,只要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會瑟瑟發抖。當初他被逐出嚴府,就是嚴立平的決定。
“嚴立平的修為如何?”呂誠問,鐵面無私很重要,但還得有實力才行。如果他連二級武師都不是。就算他再鐵面無私,也沒有執行力。
“嚴長老是七級武師。”嚴天桐說,嚴立平的修為雖然在嚴府不算最高,但是七級武師,已經足夠勝任執法長老了。
“那就好辦了,這樣,你先去合汾城找嚴立平……”呂誠在嚴天桐耳邊悄聲說。
隨后,嚴天桐就帶著薛英提還有上官慈緣下山了,為了迎接竇倌的到來,通天寨特意準備了一輛舒服的馬車。三天之后。嚴天桐到了合汾城城外十里處的一片峽谷處。這是嚴浩哲與嚴天桐約好的交人地點,也是嚴浩哲精心挑選的地點。
這片地方位于官道旁邊五里左右,很是僻靜。而且峽谷的地形很合適伏擊,兩側都是茂密的叢林,就算是藏個數百人,也不會被人發覺。嚴天桐抵達的時候,嚴浩哲已經在此等了差不多半天了,早就等得不耐煩。如果不是為了嚴天桐,他恐怕早就一走了之。
看到通天寨來了數十騎,嚴浩哲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他在峽谷兩側安排了數十位弩箭手。只要自己一揮手,通天寨的人將被萬箭穿心。
“你終于來了。”嚴浩哲見到通天寨的三位當家都在,很是得意的說。這些人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任由自己宰割。
“我母親呢?”嚴天桐淡淡的說。他的目的只是接回母親,至于嚴浩哲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根本就不會去考慮。
“你放心,她就在這里。”嚴浩哲朝身后看了一眼,很快就有人將枯瘦如柴的竇倌送了過來。
年輕時的竇倌年輕充滿活力,皮膚白皙。唇紅齒白風情萬種。可現在,在為常年的勞累,整個人又干又癟,好像是七八十歲的老嫗一樣,頭發白了,彎了慢了。嚴天桐要不是早知道這是自己的母親,換成其他地方,他甚至都不敢相認。
“娘,我是桐兒啊。”嚴天桐撲騰跪在竇倌面前,抱著她的雙腿痛哭流涕的說。他心中無比酸楚,母親為了自己,在嚴府過著非人的生活,這讓他的心像被針扎了似的。
“桐兒,你真是桐兒!”竇倌摸著嚴天桐的頭,流出了兩行濁淚。
“嚴天桐,現在你的心愿已了,可以交待后事了。”嚴浩哲笑著說,現在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算嚴天桐的修為高,可是自己身邊也有二級武師,根本就不畏懼他。
“你又想設計陷害我?”嚴天桐站起來,將母親拉到自己身后,冷冷的說。
“你現在如果自絕于此地,我或許可以考慮讓其他人活命。”嚴浩哲笑著說,他現在覺得自己完全掌控了局面,能隨時支配別人的生命,這種感覺實在是不錯。
“你覺得我會任由你擺布?五年前你設計陷害我,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嚴天桐說。
“是啊,如果五年前家里讓將你殺了,不就沒有現在的事情了么。”嚴浩哲得意的笑著說。
“明明是你了家里的奴婢,卻嫁禍給我,你真是卑鄙無恥。”嚴天桐咬牙切齒的說。
“誰讓你不識趣呢,如果你的修煉速度不是那么快,如果你沒有威脅到大哥的地位,又怎么會被我陷害呢。今天的一切,歸根到底只能怪你自己。”嚴浩哲強詞奪理的產。
“今天你是不是又準備再算計我?”嚴天桐說。
“你好像變聰明了,對了,通天寨上有位能掐會算無所不知的呂誠,不會是他告訴你的吧?”嚴浩哲笑著說,就算呂誠有天大的本事,現在也救不了嚴天桐的性命。他舉起右臂,就要準備動手。
“看來我是真冤枉你了。”嚴天桐的身后突然有人嘆息著說。
嚴浩哲一聽到這個人的聲音,身子不由得發出一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