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翼龜喜歡貼著水底而行,湖底的深度有深有淺。以呂誠現在的修為,如果虹翼龜在一千二百丈以上,他還能游過去與之搏斗。但如果虹翼龜深入到了一千二百丈以下,呂誠就力不能及了。
虹翼龜在湖內四處游弋,一直沒有穩定的住所。每每呂誠認為,它會安頓下來之后,第二天它再次換到了另外的水域。這樣的動作,每天都重復著。呂誠之所以沒有跟向一強說起虹翼龜的行蹤,也是因為如此。
如果呂誠告訴向一強,發現了虹翼龜的行蹤。但虹翼龜的行蹤,每時每刻都在不停的變化,如果他想解釋清楚這一點,必然要把自己感應力說清楚。否則的話,他就算全身長滿嘴,也是沒辦法讓向一強明白的。而感應力的秘密,正是呂誠永遠不可能跟別人言明的秘密。
虹翼龜每天都在游弋,而且它從淘沙洲而來,那里食物匱乏,而火烈琉的湖內,水產豐富,水中生活著數百種魚類。以虹翼龜的速度和力度,它幾乎每天都能吃飽喝足。虹翼龜的嘴頰有著很強的咬合力,無論湖中的什么魚類,只要被它一咬住,肯定是必死無疑。
而且,虹翼龜的胃口之大,讓人瞠目結舌。呂誠的感應力隨時都在跟著它,一天十二個時辰,它幾天隨時都在進食。好像它就像餓鬼投胎似的,呂誠用感應力能準確的知道,它的體重每天至少都重了十斤以上。
虹翼龜不像人類,雖然它也能吸收天地之精華,但它畢竟是靈獸。如果長時間不進食的話,也會影響到身體機能。作為一只龜,想在淘沙洲那種一年都難得下場雨的地方吃飽肚子,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虹翼龜在水底每天都要進食,鬧出的動靜自然很快被淘沙洲之人察覺。他們一行動,呂誠馬上就通知了向一強。呂誠也無需離開水中,只要傳音給向一強就可以了。向一強知道情況之后。馬上向火烈琉匯報。隨后,火烈琉也迅速跟出武圣級別的強者出島觀察。
虹翼龜在海中不停的游弋著,感覺到有人靠近之后,迅速激起了它的兇性。在水中。虹翼龜一直就是位于食物鏈頂端的存在。湖內的魚類任它咬殺,誰也沒辦法抗拒。現在,水中突然出現了人類,而且這些人類來者不善,手里不是拿著魚網就是刀叉。它自然很不高興。它尾部一擺,四肢迅速劃動,朝著最近的鄒熠圓沖去。
鄒熠圓作為武圣前期,自然不會畏懼這頭虹翼龜。在虹翼龜游過來的時候,他心里還在暗道,來的正好。下水的時候,鄒熠圓帶了一把分水刺。他將真氣灌輸在分水刺中,朝著虹翼龜的頭部刺去。
如果是在陸地上,鄒熠圓的速度肯定要快過虹翼龜。他現在卻是在水中,身軀龐大的虹翼龜更加靈活。他的分水刺刺出的時候。虹翼龜已經到了身前。他迅速擊出一掌,但擊在龜殼上的這一掌,雖然威力奇大,但只是讓虹翼龜的身子后退的數尺。但虹翼龜隨后又沖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口,朝著鄒熠圓的手臂咬去。
虹翼龜的這一口看著好像很慢,可實際上動作奇快無比,鄒熠圓在水中的反應比陸地上要慢上幾籌。他的手臂剛想移動,突然覺得一股巨大的吸力,讓自己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朝著虹翼龜的大口而去。鄒熠圓這一驚非同小可。如果被虹翼龜咬中,自己非死即傷。他運起十二成的真氣,一腳踢在虹翼龜的腹部。
可是這一腳,對虹翼龜的影響并不大。反倒是虹翼龜的頸部突然朝外伸出數丈,狠狠地咬住了鄒熠圓的手肘。鄒熠圓只覺得手肘傳來一陣巨大的疼痛,他是武圣前期,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手臂竟然會被咬住。他將真氣運往手臂,準備一震。將虹翼龜的牙齒崩斷。
可是虹翼龜似乎并不準備給他這個機會,一咬住鄒熠圓的手肘,它的頭部一搖一甩,雙頜之力頓時像一把鉗子似的,一下就將鄒熠圓的手臂咬斷了。鄒熠圓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致殘的一天,手臂一斷,他幾乎就痛暈過去了。而水中的血液,更是讓虹翼龜興奮。它幾口就將鄒熠圓的手臂吞進了嘴里,兩顆綠豆似的眼睛冒著奇異的光芒,再將朝著鄒熠圓的腹部咬去。這一咬如果被咬實的話,恐怕鄒熠圓就再也回不到水面了。
關鍵時刻鄒熠方沖了過來,剛才鄒熠圓與虹翼龜的打斗,看似時間長,可實際上只是一剎那間的事。鄒熠方跟在鄒熠圓后面,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鄒熠圓的手臂就沒了。看著虹翼龜將手臂吞里肚里,鄒熠方的腦袋”嗡”的一聲,憤怒的心在胸中燃燒著,恨不得將虹翼龜刺死。
可是虹翼龜的智慧之高卻讓他們瞠目結舌,見到鄒熠圓有了幫手,剛剛咬斷了鄒熠圓手臂的虹翼龜,竟然掉轉身子,突然游開了。它在水中的速度奇快無比,就算水中動輒是武尊、武圣,可是這些人只能跟在它屁股后面。很快,他們就失去了虹翼龜的蹤影。
“向長老,淘沙洲之人失手了。一名武圣前期的強者,被虹翼龜咬斷了手臂,并且他們再次失去了虹翼龜的蹤影。”呂誠等淘沙洲的人回到岸上之后,才用傳音向向一強稟報。
“虹翼龜的實力如此強大?”向一強驚詫不已的說,他一直以為,只要發現虹翼龜的蹤跡,自己一出手,必然手到擒來。但淘沙洲之人的慘狀,卻直觀的告訴他,虹翼龜并不是那么好惹的。
“武圣級別的強者,如果一對一的話,根本就沒有勝算。聽說虹翼龜力大無窮,在水中和空中的速度非常快,比武圣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它的智慧很高,一旦準備圍殲,馬上就會逃離。”呂誠說。
“現在確定了虹翼龜的位置么?”向一強問。
“虹翼龜每天都在移動,根本沒辦法確定它的位置。”呂誠輕輕搖了搖頭。
“那就難辦了。”向一強嘆息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