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心安理得的在水云府修煉,孫思羽望著歐陽石山的尸首,卻一臉的鐵青。歐陽石山可是飛月門的內門弟子,如果放出去,也能獨立門戶了。可是現在,卻被人無聲無息的殺了,甚至,他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這件事如果傳出去,絕對是驚世駭俗,甚至會引起明通城內武者的恐慌。
呂誠?絕對不可能!呂誠只是內勁六層,況且,黃弘根本沒有看到呂誠出手。齊志偉?那就是個廢物!吃喝玩樂是行家,殺人,特別是殺內勁七層的武者,想都不用想。況且,齊志偉與呂誠一直坐在馬車內,根本沒有機會殺歐陽石山。
可是排除了這兩人,還有誰能殺得了歐陽石山呢?孫思羽覺得頭開始有些大。自己的人死了,卻連誰出手的都不知道。這要是傳出去,恐怕也是個笑話了吧。
“當時你不是就在旁邊看著么?”孫思羽問自己的另外一個隨從黃弘。他之所以派黃弘去,倒不是要監督歐陽石山,只是想讓黃弘回來向自己詳細稟報。歐陽石山就是個木頭,三腳踹不出個屁來。
“我一直看著呢,歐陽石山藏在臨福街拐角處的大樹上。齊志偉的馬車經過的時候,并沒有異樣,可是馬車過后,歐陽石山突然就從樹上掉了下來。”黃弘忙不迭的說。
他只有內勁四層,以前陳楊在的時候,他只能打雜。現在陳楊一走,他就成了孫思羽最看重的隨從。以黃弘的修為,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呂誠出手。要知道就連歐陽石山自己都是死得不明不白,遑論黃弘這個四層武者了。
“我也解不透啊,看這傷口倒像是劍造成的,難道當時樹上還有其他人?當時我也沒多想,背著他就回來了。”黃弘說,金錢鏢從歐陽石山的后背進入,又從胸口出來,切口整齊,不仔細看的話,確實很像是劍造成的。
“這可怎么辦?”孫思羽呢喃自語著說,一個內門弟子死了,而且還是內勁七層的弟子,家里肯定會追究的。不但會追究歐陽石山的死因,更會追究自己的責任。
“四少爺,二老爺來了。”黃弘突然說,他所說的二老爺,正是孫思羽的親爹孫浩然,他是內勁八層巔峰的修為,也有可能是未來飛月門的門主。
“父親。”孫思羽抬頭就看到了孫浩然,他頓時頭皮一陣發麻,脖子也縮了縮。歐陽石山被殺,他難辭其咎。雖然他一向任性,但還從來沒有讓內勁七層的武者致死。
“這是怎么回事?”孫浩然看著地上的歐陽石山,瞳孔頓時一縮。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讓周圍的人全身一顫。
“父親,晚上我想讓歐陽石山去辦點事,結果他卻被人殺了。”孫思羽眼珠一轉,馬上說道。
內勁七層的武者被殺,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就算他再紈绔,也知道有些事不是他能解決的。
“你能辦什么事?”孫浩然冷哼著說。
“我……”孫思羽在父親面前不敢隱瞞,將與齊志偉的賭注一事說了出來。
但說到呂誠的時候,他就本末倒置,說呂誠仗著有齊志偉撐腰,根本不把飛月門放在眼里。并且口出狂言,見到飛月門的人必定要修理,陳楊就是因為多看了呂誠一眼,竟然被割了舌頭。
“呂誠?齊志偉的隨從?”孫浩然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齊志偉并不是水云府的重點培養對象,怎么可能給他配內勁這么強的隨從?
“父親,我懷疑歐陽石山之死,就是這個呂誠搞的鬼!”孫思羽為了誣賴呂誠,想將這件事也栽贓到呂誠頭上。只是他不知道,這次真的誤打誤中了,歐陽石山就是死在呂誠之手。
“飛月門的內門弟子被水云府的雜役殺了?你覺得可能么?”孫浩然冷笑著說,然后他扛著歐陽石山的尸首,回頭對孫思羽說:“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以后也不要再去招惹齊志偉和呂誠。”
“是。”孫思羽如蒙大赦,帶著黃弘逃也似的走了。
呂誠快天亮的時候,到院子里練習身法。他的身法,結合自己的領悟、猴子的身法,還有縱身術。雖然看上去好像在醉酒,左右側閃,前后倒退,但是身子的第一個動作,都大有深意。
而且,呂誠在齊志偉的書房內發現了一本九龍轉。這是一本水云府的身法秘籍,講究步法與身法結合。九龍轉開篇有個口訣:進步捷如風,失機退宜快;來勢側鋒入,身稍向前邁;掌實即須吐,發聲使擎怪;變化如蛟龍,遲速分勝敗。
含義說明身之進退其機其勢,又有左進右進,與左退右退之別。或陽退而陰進,虛進而實退,或以進為退,以退為進,以及猛進猛退亦可。“長馬步進擊與短馬步進擊,這是外家之法”。
四六步法,種種法不可一端盡,要在學者取機乘勢自由進退。吾府尋常采用內家步法形意步法,也可以說是同短馬步法一樣。緊取側勢,蓋以不進則能逼,則兩臂之力難寸:擊中要害,且易躲閃。使力不能十分充足,此為最有關系者;退則多因為利不得手,故退一步而在進擊。
在秘籍的后面,還有有寫上了自己的心得:人當正而立,如敵以拳與械刃平胸陡至,則右腳稍退一步,即成側勢,再用左手格避,而右腳前進一步即取擊進攻。惟退步時手即起,而身變作半馬步,亦四六步,此身法之一。又說,前謂右足進一步即取擊勢進攻者,乃泥守規則之語,究之進右足,實不如進左足為之迅速,且較進右足尤為得勢,直接快速,攻防一體。
呂誠閉上眼睛,慢慢的將自己領悟的身法與九龍轉相結合,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他的下半身不動時,上半身突然左右閃騰,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而下半身動時,上半身則保持原狀,雙腿突然移動,一個身影好像化成了千百個,根本就看不清哪個是呂誠,哪個只是他的殘影。
“好!”齊志偉出來之后,一直在暗中看著呂誠練功,他覺得呂誠的身法既有些熟悉又很陌生,好像是集百家之長,獨自創造出來似的。
呂誠雖然早就注意到了齊志偉,可是他一直沉浸在九龍轉與自己身法的融合之中。這種感覺很奇妙,好像他在此刻,與天地融為一體似的。有感應力的幫助,周圍三十二丈內的任何事物,都化為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那山不再山,水不再水,房子也不再是房子,甚至于呂誠,也不再是呂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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