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修煉的時候,感應力全部放在引導內勁上,對周邊的情況并不清楚。當他睜開眼睛之后,才發現兩只猿猴并沒有離去。它們就像自己的守護神一樣,警惕的守在洞口,隨時準備抗擊入侵之敵。
“好了,我們走吧。”呂誠內心很是感動,此刻他晉升到內勁四層巔峰,心里也很高興。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長嘯一聲,或者再跟誰打一場,好讓自己不變得那么亢奮。
呂誠很清楚,從內勁四層前期到巔峰,需要多長時間。宋凱旋是宋家莊的天才弟子,進入內勁四層也有快兩年了,但他現在,也只是剛剛到四層中期而已。
但就是這樣的速度,也讓宋家莊很是自豪。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僅僅是一天的時間,就從四層前期達到了巔峰,不知道他們會有感想?
此時正是午后,陽光從谷口照射下去,下面的景色非常迷人。呂誠站在洞口,只覺得心曠神怡。
走出洞口的時候,呂誠突然想到,現在自己可是位于大通山山腰以上的位置,這片區域,可是連修煉者都不敢來的,自己既然來了,何不上去看看?
但呂誠剛要有所動作,就被兩只猿猴極力阻止。它們察覺到呂誠的想法,好像遇到了極為恐怖的事似的,雙雙抱著呂誠的腿,死也不撒手。
呂誠雖然能輕易掙脫,但卻沒有這樣做。它們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他也不好拂了它們的一片好意。山谷的一條角蟒,已經讓他疲于應付,如果再來點其他的野獸,或者靈獸,以他四層巔峰的內勁,恐怕就走不下大通山了。
呂誠心想,等內勁突破到五層再來吧。現在他是四層內勁,感應力分成了八股,感應范圍也達到了八丈,五層之后,豈不是要達到十六丈的范圍?有了這樣的依仗,就算是遇到再強大的靈獸,提前逃命應該可以吧?
從昨天早上來大通山,呂誠已經有兩天一夜沒有回去了。他很擔心,三位父親找不到自己,會是什么心情。當然,這段時間呂忠都沒有回家,他更希望,昨天晚上呂忠也沒有回家,這樣他就不會發覺自己在外面待了一個晚上。
兩只猿猴見呂誠改變了主意,也拖著角蟒的尸首,跟他一起回到了山谷。這條角蟒足了二三百斤,呂誠一段時間不用擔心它們會沒有肉吃。從水潭離開之后,呂誠也沒有砍柴,直到離宋家莊不遠處,他才隨手砍了兩擔柴。
到雜院之后,他把柴往柴房一扔,也沒有人來過問。他遇到馬少安,對方都沒有提起呂誠昨天沒回來的情況。顯然,呂誠只是一個雜役,在雜院也不怎么出入,根本就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就算是宋平,現在對呂誠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以前他這個執事,得清點呂誠每天砍回來的柴。可是呂誠又是立功,又是請客,還不忘給他送禮,不要說呂誠一天不來,哪怕就是十天半個月不來雜院,他也不會多說一句。
回到家里之后,呂誠注意到,門上落著鎖。進去之后,看到自己掛的肉沒動,他就知道呂忠也沒有回來。這讓呂誠稍稍松了口氣,至少不用向父親解釋了。
但呂誠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呂忠了,他全天在內莊當值,呂誠有些擔心。雖然呂忠是內勁三層,但他今年六十有二,全天在內莊住著,呂誠還有些擔心。呂誠決定去看看父親,順便給他買點酒肉。
呂誠早就想過,四層之后,得去內莊走一趟。現在去看望呂忠,正好可以先探探路。呂誠雖說是內勁四層巔峰,但是他的感應力距離口只有八丈。而宋家莊的內莊,縱深至少有數百丈,他得小心謹慎才行。
呂誠也沒有自己煮肉,雖然他煮的肉,跟酒樓煮的同樣有營養,但口感卻有著天壤之別。走到寶慶樓的時候,呂誠買了一大包花生米、三斤熟牛肉和一只烤羊腿。付錢的時候,呂誠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錢,全部被父親拿走了,現在去寶慶樓買吃食,到時候怎么跟他們解釋?
只是此時他的錢已經付出去了,總不能拿回去自己吃掉吧?呂誠想到了謝納新,自己的二義父可是盟友,只好借他的名義了。跟呂忠解釋是去賭場贏的錢,恐怕會被打斷腿。既然買了吃食,自然不能少了酒。他到酒肆又打了十斤酒,這才向內莊走去。
呂誠先去找的是謝納新,對呂誠提著這么多東西來,謝納新并沒有意外。他也沒問呂誠的錢是怎么來的,呂誠請求他不要告訴其他二人,只說是謝納新出錢,呂誠去跑腿。謝納新自然樂得做順水人情,自從他好賭之后,他還真的沒有好好的請兩位結拜兄弟好好吃過飯。
“誠兒,義父就領了你的一片心意。至于你的二兩銀子……”謝納新搓著手,臉上難得的浮現一片紅暈。
“沒事,我的錢不就是義父的錢么?我都不記得這事了。”呂誠笑了笑。
“哈哈,還是誠兒懂事。”謝納新仰天大笑。
“義父,我想去內莊看看,你能帶我去么?”呂誠問。
“這有何難,跟義父走。”謝納新給呂誠拿了套護衛服,讓他跟著自己,在他的巡邏區域轉了一圈,又把呂忠和趙思言喊來一起吃肉喝酒。
“誠兒,這段時間為父不在家,你一切安好吧?”呂忠見到呂誠,關心的問。
“孩兒一切都好。”呂誠回稟,剛才他跟著謝納新去了趟內莊,雖然只走了小半區域,但是結合他之前了解的信息,內莊的情況,他大體已經知曉。
“再過兩天,葉家堡和李家的人就會到,這段時間莊內不太平靜,你晚上不要出門,白天不要離莊太遠。”呂忠叮囑,這段時間宋家莊已經激流暗涌,幾乎每天晚上都有人闖入,現在宋炳勝和宋軼群這兩個內勁六層和五層的人物,晚上也會親自巡視。
只是這些事情,呂忠覺得跟呂誠扯不上關系,也就沒有跟他細說。如果他知道呂誠的想法,肯定會讓他打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