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相師

第五百三十八章 兇卦【票】

正「文」第五百三十八章兇卦

坎者,險也,陷也,習坎者,通險也。

九二失正,初六則處重險之下,柔失正,又無上應,在險的最底層,無法脫身,為大兇之兆。

吉老大研習祖傳占卜之術逾三十載,只占得一次這種兇卦,就是在一九八三年的嚴打前夕。

那會的吉老大,已經控制住了南/昌火車站這個交通樞紐所在,每日里僅是那些扒手所上供的錢就有上千塊之多。

要知道,那可是在物資匱乏的八三年啊,那會的人均工資不過幾十塊錢,一千塊錢比現在的一萬還要值錢,吉老大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思付良久之后,終究是謹小慎微的子救了吉老大,他把當時手下的八大金剛全給召集了起來,買了諸多的生活物資,一車將幾人拉到了一處偏遠山村。

就在吉老大離開了一個星期后,轟轟烈烈的全國嚴打開始了,一時間看守所人滿為患,那些小偷小摸的蟊賊紛紛落網。

俗話說亂世用重典,在當時社會治安極其惡劣的情況下,量刑也是加重了許多,原本和吉老大地位相當的一些黑道大佬們,全都被一顆子彈送去見馬克思了。

得知這個消息后的吉老大慶幸不已,為了保險起見,他一直在那偏遠山村呆到八五年,才帶著那些骨干手下重返城市。

那時風頭已經過去了,加上眾多老大被抓,贛省黑道幾乎就是一片空白了,連火車站那樣的賊家必爭之地,都沒有勢力涉入其中。

可以說是兩年前的那次嚴打成就了吉老大在贛省黑道的地位,回到城市的他迅速的掌控了一些要害地帶,并且發展手下,很快就成了贛省一霸。

只不過吉老大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樹大招風的道理,在那些被抓的老大們紛紛出獄之后,吉老大將許多地盤都給讓了出來。組建了“千”。

在吉老大想來,騙和偷搶不一樣,這是一講究技術的行當。

首先,如果證據不足的話,很難對騙子定罪,再者即使定罪了,詐騙判刑的期限也不是很重,從偏各個道而言。騙術是風險最小而回報最大的一營生。

靠著以前的那些班底。吉老大這些年混的不說是風生水起,但也是贛省黑道上最神秘也難招惹的大佬之一。

期間吉老大將業務發展到了全國各地,雖然也遇到過一些麻煩。但是都被吉老大給化了,實在化不了的,他就會像上次那樣一了之。跑到國外躲避一段時間。

這種縮頭烏龜的方式雖然有些難看,但著實讓吉老大逃過幾次劫難,所以他對于占卜所顯示的卦象,向來都是深信不疑的。

而口所掛的那個風水葫蘆,是吉老大當年從廣東南華寺重金求來的,據說是經過兩代高僧加持,功能護法除煞,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器。

可是眼下不但卦象大兇,就連風水葫蘆也無緣無故的從上掉落。這讓吉老大的臉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大哥,怎么了?”見到吉老大面大變,一邊的林宣佑開口問道。

“大兇之卦,不行,宣佑,。連夜回越南!”吉老大對于占卜的結果是深信不疑的,否則他早就被政拉去打靶了,哪里還能活到今天?

這一個兇卦和風水葫蘆的掉落,使得吉老大馬上做出了決斷。

“現在去越南?”

林宣佑聞言愣了一下,繼而委婉的說道:“大哥。咱們這地方的機場可沒有直飛越南的班級,而且就算是去上/海。也要等到明兒晚上,現在就,是不是太早了點啊?”

馬上就臨近過年了,林宣佑雖然是孤兒,但是也在贛省養了好幾個人,這次回來他連一個還都沒見到呢。

想著和自己勾搭了兩年的吉老大那個熱情似火的情婦,再回去面對那些如同木頭一般的越南人,林宣佑卻是不太樂意。

林宣佑知道吉老大擔心什么,當下又說道:“大哥,今時不同往日了,兄弟們都用上了噴子,就算京城那人找上來,咱們也不用怕他的。”

在五年前的時候,吉老大在境外認識了一個毒販,通過那人供貨,吉老大間接的控制了一個縣城的毒品貨源。

這個不比千中的生意,可是掉腦袋的行當,雖然吉老大在幕后藏的極深,自信警方摸不到他的頭上,但還是給幾個手下都裝備的械。

“這個……”

吉老大聞言有些猶豫了,他本來也是快六十歲的人了,加上晚上又和那人大戰了一場,消耗了不少的體力。

剛剛又狠狠的虐了一把劉老二,興奮勁正好也要過去了,這會的吉老大也是感到有些疲憊不堪暈暈睡了。

見到吉老大有些意動,林宣佑連忙趁熱打鐵的說道:“大哥,咱們買這別墅的時候,劉老二和包風凌已經在京城了,他們絕對不會知道這里的,咱們躲在這兒,就是神仙也找不到!”

沉吟了好一會,吉老大終于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咱們就先住在這里,明年叫人出去打聽下,看看有什么北方道上的人過來沒有?”

何止林宣佑不愿意去越南?就是吉老大自己也不樂意去那地方,而且林宣佑說的確實在理,自己這別墅里就藏了十多把,只要不是軍隊前來圍剿,吉老大誰都不怕。

不過這大兇之卦讓吉老大心里還是有些不落實,想了一下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地下室中,取來四把手和八個彈夾,分別交給了林宣佑等人。

“宣佑,你帶著他們守好了,今兒都把眼睛給老子瞪大點。”

交代了一番林宣佑,吉老大這才返身去二樓睡覺了,不過心頭的那一絲影怎么都揮之不去,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才沉沉睡去。

“大虎,二牛,你們兩個去前后院的口守著,都別睡覺了。”

林宣佑對吉老大的安排雖然很不滿,但是也不敢怠慢,地下室里就有那么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存在,林宣佑可不想讓自己變成那木樁上的人。

安排好人守夜之后,林宣佑就跑到一樓房間去打電話了,明兒再能勸說吉老大留下的話,他白天就可以抽個時間去和那騷娘們幽會一番了。

就在吉老大去到別墅的當口,葉天也結束了占卜,敲響了周嘯天所住的房間。

“師父,怎么樣?找到那王八蛋沒有?”

經過茍心家的推測,吉老大十有就是當年周氏的旁系子弟,想著祖輩羞,周嘯天對吉老大的恨意甚至比葉天還要強烈幾分。

“大致方位推演出來了,不過卦象有些散,我怕他連夜逃脫,今兒就辛苦一趟,把這事兒給決了吧。”

葉天的臉上也顯出一絲疲憊的神態,他沒有任何吉老大的詳盡資料,完全是憑著包風凌的講訴去推演,這對心神的消耗是非常大的。

“葉……葉爺,就……就您二位?”聽到葉天的話后,蜷縮在房間床上的包風凌大吃了一驚,連忙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此時包風凌已經和葉天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了,如果葉天栽在了吉老大的手上,那他也將會小命不保。

“葉爺,我……我看您那京城武館里的好手不少,要不再等上兩天調集好人手,咱們再去找吉老大怎么樣?”

對于吉老大那兇殘的格,跟隨他多年的包風凌和劉老二都是知之甚深,也知道吉老大手下幾個打手都配備了械。

要說對葉天的手段,包風凌只是畏懼,但是一想到吉老大那個變態,他骨子里都往外散發著寒意。

“對付這么個奇敗類,還用召集人手?”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你小子要是害怕的話,就在這里睡覺好了,明兒一早我們就能回來!”

“我……我……”包風凌嘴蠕動了半天,到底是沒敢說出和葉天一起前往的話來。

“別我了,你小子就留在這里吧,”葉天笑著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周嘯天身上那白的運動服,說道:“嘯天,換身黑的衣服。”

這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不過事情總歸要干的專業一點吧,一身白衣服未必太惹眼了一點。

等周嘯天換好衣服,師徒二人出賓館的時候,正是晚上九點多鐘,打了一輛出租車,兩人直奔南/昌而去。

不過就在葉天二人離開后的十分鐘,包風凌鬼鬼祟祟的也從賓館里溜了出來,萬一這倆人栽了,他留在賓館不是等著被抓啊?

豐/城距離南/昌還有六七十公里的距離,加之前些天剛下過雪,車子開的并不快,到了深夜十一點的時候,才來到了市區。

在車子從一座跨江大橋上駛下去后,葉天叫停了出租車。

“應該在那個位置,咱們順著江邊過去。”

支付了車錢,葉天帶著周嘯天到江邊,這一月的深夜,路上行人已經非常少了,他們如果大模大樣的在馬路上,未免太過于惹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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