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嘛,要不然等薹鼉你歇著,讓師兄和他比劃比劃?”
左家俊剛剛習得術法,那心氣兒不是一般的高,只想找個對手較量一下,更何況這次來的人,還是自己老冤家的徒弟!
葉天聽到左家俊的話后,笑著說道:“得,師兄,那等我啟開陣法后,你和薹鼉對兩手?”
左家俊現在已經學會用煞氣攻擊人的術法,而且他有內勁護身,一般的蠱蟲是很難對他起作用的。
再加上葉天所布下的九宮絕殺陣,估計薹鼉一進入到陣法里就暈頭轉向了,讓師兄和他練練手倒真是沒什么危險。
“哈哈,師弟,你放心吧,師兄我絕對不會給師父丟臉的!”
左家俊聞言大笑了起來,昔日被乃他信沙旺素西偷襲亡命,一直是左家俊心中的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這番擊敗薹鼉,也算是先收取一些利息吧。
頌猜安排薹鼉住的地方,是一個由泰國富商在香港的別墅,由于那常年呆在美國,所以房子一直都是空著的。
這里不但地方較為隱秘,更是屬于高檔住宅區,像薹鼉這樣偷渡到香港的人,住在這里絕對不會有人來盤查他的身份的。
安頓下來后,薹鼉回到了房間里,那口從泰國帶過來的木箱,則是放在了房間的一個角落之中。
“貝們,你們的食物來了!”
薹鼉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掀開箱子后,嘴里發出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那些原本想死去一般的毒蟲,頓時騷動了起來。
薹鼉右手微微,手中的那團東西頓時化成粉末狀撒在了毒蟲上面,上千只毒蟲競相爭搶了起來,打斗中不時有一些弱勢的毒蟲被另外的蟲子給吃掉。
看到那些粉末都已經被毒蟲吞噬·薹鼉拿出一個哨子,吹出了一陣低迷的聲音,而那些精力旺盛的毒蟲們,竟然變得暈暈欲睡起來。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毒蟲又恢復了開始的模樣,如同動物冬眠一般老實了下來,安安靜靜的趴在了箱子里。
喂食完自己的蠱蟲后,薹鼉龐大的身軀躺在床上倒頭就睡,一直到夜幕來臨的時候,才從床上爬起來。
而跟在他身后的那個中年人,一天都是坐在屋角一動不動·直到薹鼉起身,他才站起來跟在了薹鼉的身后。
薹鼉剛走出房間,一直守護在那里的一個泰國人,連忙說道:“薹鼉大師,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頌猜安排在香港的人,都是他的得力手下,他可不想因為這些人的怠慢而被薹鼉遷怒,所以早早就告知了薹鼉的身份。
且不說降頭師的名頭·就是乃他信沙旺素西弟子的身份,也足以讓這些泰國人對薹鼉敬若神明了。
薹鼉毫不客氣的走到桌前,旁若無人的大吃了起來·他的飯量也是和身體成正比的,一桌子菜沒五分鐘的時間就被他掃蕩一空。
不過讓那個泰國人驚詫的是,跟在薹鼉身后那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對于桌子上的飯菜竟然看都沒看一眼,只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里。
“大師,這位先生不餓嗎?”那個泰國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辦好你的事情就行了,不要去管不該管的事情。”薹鼉笑瞇瞇的看了那人一眼,卻是讓他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吃完飯后,薹鼉看向了伺候他的那個泰國人,問道:“我讓你們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葉天住在唐文遠的別墅里·還真不是什么秘密,在薹鼉臨來香港的前一天,宋曉龍就把相關的資料傳給了他,不過薹鼉也就是知道一個地址,對于那里的詳細情況并不了解。
“大師,您說的那個地址是香港最高檔的一個別墅區·恐怕……恐怕我們沒有能力進去!”
聽到薹鼉的問話后,那個泰國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似乎生怕因為自己辦事不利,被這位大降頭師給遷怒了。
這人叫做沙提拉潘,也就是頌猜安排在香港的一個偷渡集團的頭目,他要是有本事混入到那些全部都是香港頂級富豪居住的地方,也不用拎著腦袋去干偷渡人口的活計了。
“大師,這是那里的照片,您可以先看看。”
見到薹鼉臉上笑容斂去,沙提拉潘忐忑不安的將一些照片擺在了薹鼉的面前,雖然進不去那個豪宅區,但是香港八卦媒體發達,搞些照片還是不成問題的。
薹鼉指著照片上的一條路,開口問道:“這里通往什么地方?”
沙提拉潘看了一眼照片,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師,那里通往太平山的觀景臺,是很曹游客去游玩的地方,不過這條岔道卻是屬于私人地方了,般人是無法進入的。”
“山頂有沒有地方可以下去到那間別墅里呢?”
薹鼉絲毫都沒有掩飾自己的目地,反正在他看來,等自己走后,眼前這人也活不過三天的,即使知道自己來干什么,也不怕他們給泄露出去。
聽到薹鼉的話后,沙提拉潘找出一張照片,指著上面說道:“在這里下車,如果能爬過這道山梁,是有可能翻到后山去的,不過……”
說到這里,沙提拉潘停住了嘴,因為那處沿山開鑿的巖壁雖然只有十多米高,但是對于薹鼉的身材來說,無疑就是一道天塹。
“這里?”
對于從小在山林里長大的薹鼉來說,這十多米近乎垂直的巖壁還真不是什么問題,只不過想將箱子帶上去,卻是有些麻煩。
薹鼉無意識的用手敲擊著照片,過了好一會之后,說道:“晚上你開車在送我去這里,一個小時候再回到這里等我!”
在薹鼉看來,解決葉天這么一個普通人,還真的不需要太長的時間,甚至連身邊的中年“人”都用不到,他只是出于小心謹慎的天性,才讓這人形影不離的跟著自己。
對于一位大降頭師的話,沙提拉潘是不敢有任何疑問的,當下恭敬的說道:“是,大師,您看什么事情去?”
薹鼉看了看表,說道:“再等一個小時,八點半的時候我們出發!”
五六月份的香港,正是多雨的時節,前一刻晴空萬里,后一刻就有可能是暴雨傾注。
就在薹鼉等人準備出發的時候,天上就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原本還有些稀疏星光的夜空也變得漆黑如注,天地間都籠罩在了狂風暴雨之下。
“大師,雨太大了,要不……咱們晚一點去吧?”看著外面下著的暴雨,沙提拉潘苦起了臉,這么大的雨連開車都不安全的。
“這雨會下多久?”
薹鼉也皺起了眉頭,他不怕下雨,下雨可以洗刷掉他來過的痕跡,不過這雨下的也忒大了點,至于毒蟲那些手段都用不上了。
沙提拉潘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有可能是一陣,也有可能下一夜的!”
“走,今天必須去!”
薹鼉猶豫了一會,終于下了決心,他在泰國正進行著一項降頭術的修煉,最多只能出來一個星期的時間,今兒處理完葉天的事情,明天就可以返回泰國了。
“好!”
見到薹鼉下了決定,沙提拉潘沒有多說什么,冒著雨沖到車庫,將那輛越野車開了出來。
雨實在是太大了,打著大燈的越野車,竟然看不到五米之外的情形,沙提拉潘十分小心的將車子駛出別墅區,往太平山方向開去。
不過沙提拉潘不知道,正是由于這場大雨,卻是一直讓守護在這座別墅區外面的一些人,沒有能掌握到他們的行蹤。
香港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在車子拐入太平山道之后,原本的傾盆大雨竟然逐漸變小了,等到了那處巖壁下的時候,大雨已經完全停歇了。
“大師,就是這里了!”
今兒是個雨夜,晚上到太平山頂看景色人也都下了山,山道上十分的寂靜,耳邊傳來的雨后的蛙鳴蟲叫。
“嘿嘿,我的寶貝們,你們可以出來了!”
能用輕松的手段解決葉天,薹鼉自然不肯多廢功夫,打開越野車后備箱,他將自己攜帶的那口木箱的蓋子掀開了。
隨著薹鼉口中發出的一聲尖銳口哨聲,木箱里的毒蟲紛紛醒轉了過來,而這時嘴里已經塞了個哨子的薹鼉又是接連發出好幾種聲音來。
這些聲音如同命令一般,驅使著那些毒蟲爬出木箱和汽車,竟然向著那長滿了青苔的巖壁爬去,而毒蟲口中所發出的聲音,也讓四周變得寂靜一片。
和左家俊站在觀景臺前,看著雨后美麗的香港,葉天口中忽然說道:“師兄,薹鼉應該到了!”
“不會吧?阿丁并沒有打電話過來啊?”左家俊聞言一愣,他知道阿丁安排了人在監室薹鼉。
葉天回頭往一個方向看去,淡淡的說道:“沒錯,我感覺到了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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