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狂妃,廢物三小姐

366、父女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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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落云曦回答,王已經著急地快速問道:“你是鳳兒是不是?你的母親是顏容傾是不是?”

他的語氣已是萬分肯定了,那雙俊眸氤上一片水汽。品書網

鳳兒,一個好熟悉的名字,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電光火石間撲面而來。

落云曦心中一暖。她前世的名字叫落鳳兮,小名叫鳳兒。

她記得官寒說過,自己原來叫月鈞鳳,但后來落敬文給取了落云曦的名字,加之三姨娘覺得她家小姐就是被姓月的毀了,不喜歡月姓,所以沒再向她提起過這事扃。

說起來,她和落云曦的姓名就十分有緣了。

落云曦眼光略帶復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為了找他們,她耗費了那么長時間,那么多精力。真的有一天,那人忽然出現在眼前時,竟激動到不敢相認了。

“你,是父親?”輕若蚊蠅的聲音,輕得落云曦自己也聽不見,因為她全部的注意力都給了對面的男人嘆。

她在等他的回答。

王的臉色瞬間激動得幾欲發狂,大力點頭道:“是,我是,孩子,我是你父親!”

他一把拉起落云曦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淚水終于忍不住地一滴一滴滾落下來:“真的是我女兒嗎?真的是嗎?太好了,實在太好了,上天總算沒有虧待我們,容兒,我們的女兒來了!”

王緊緊抓住落云曦的手,攥得那么緊,好似一放手,眼前的人兒便會消失一般。

“父親……”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無匹的男人情難壓抑,她眼中含著晶瑩的淚珠,撲進了王,也就是月天的懷抱。

“好,我很好,小寒也過得很好。父親,母親呢?”落云曦嘴角彎成幸福的弧度。

原本她心中也有過一縷擔憂。

這么多年沒有相見,即使是親生父母,有了其他孩子后,對他們未必有深厚的感情。

但見了月天后,她終于放下了一顆心。

月天聽到她問起母親,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斂,臉上喜悅之色卻還沒有退去,朝兩旁揮手示意:“先退下。”

突如其來的意外,早就驚呆了滿殿的宮女侍衛。

他們王的女兒回來了?

誰都知道王和王后有一兒一女,但誰也沒見過他們,很多人都以為他們不在了。

聽了王的命令,一個個羅貫出殿。

君瀾風看著眼前父女相認的溫馨場面,眼中劃過一抹柔和的光芒。

月天早就自動地將他忽略到九霄云外了,直接拉著落云曦坐到龍椅旁邊的鳳椅上,低聲道:“你母親不在島上,出海去了,她回來看到你一定高興極了。”

這份意外之喜,簡直沖暈了他的腦袋。

落云曦雖然很興奮,但多年的習慣讓她一直保持著大腦中的一絲冷靜。

聞言一挑眉,問道:“母親出海干嘛?”

月天的臉色也有些凝重,這事情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釋得清楚的,他只能先簡單地說道:“風暴之心島嶼東南面有三個島,四島保持合作關系。但最近蘭姆州航線上出現了一連串想要破壞兩島邦交的事情,只怕是有人蓄意而為,你母親去調查這事了。”

說了這么多,他看著落云曦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以為她聽不懂這些政事,便笑著說道:”“別擔心。她這個人要做什么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你現在怎么樣?你怎么長大的?你弟弟呢?你看到他了嗎?”

自從來了風暴之心后,龍廷大陸于他來說便只是一個地名了,永遠無法到達的地方。

月天實在想迫切地知道她和官寒的情況。

落云曦微微一笑,如果她猜得沒錯,父母出海后來到風暴之心,經過一番努力坐上王位,個中種種必然也不簡單,這事回頭再問。

她伸出右手,熟練地捏住耳根下的肌肉,一撕一拉,便扯下了一張人皮面具。

臉形優美,蛾眉鳳目,俏鼻朱唇,精致的五官巧笑如嫣。

這是傾城之姿,這是雪蓮之容。

月天看得呆住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太像了,太像了,你和容兒長得太像了!”

落云曦笑著說道:“我還沒說,弟弟長得像父親。”

“你弟弟怎么沒來?”月天好想親眼看一看,兒子是不是真的長得像自己。問到這件事,他終于抬頭在殿內掃了一掃,看到一旁坐著悠閑喝茶的君瀾風,想起什么,長眉微擰。

“弟弟現在是和月國的新皇。”落云曦一面說一面打量月天的神色。

她父親可是和月國的正統皇子,不知道聽了這消息后會是什么反應。

“和月國新皇?”月天果然被這個消息震驚了一下,狐疑地問道,“他……被月家承認了?”

那一刻,那雙好看的鳳目中涌起復雜的情緒。

落云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許,他想起來他的哥哥月宇,想起來很多往事;也許,他想起因為他們的緣故,給不了一雙兒女光明正大的身份。

落云曦便三言兩語地先介紹了官寒的成長。

“是我和你們母親對你們不住。”月天痛苦地自責,倍感愧疚,放在龍椅把上的右手握緊,青筋根根突起,“你也很苦吧?”

越說,聲音越低。

落云曦揚唇一笑道“我找到了外公,外公也認了代悅作義女。她雖然不是我生身母親,但養育我十多年,在我心里也是母親。”

她隱去了落府那一段往事,不想再增添月天的負罪感,這些事,本來就怪不得他們。

他們的結合注定了會有這樣的結果。

月天點了點頭,將視線轉向君瀾風。

君瀾風淡然喝著茶,并沒有打擾這樣一幅動人的畫面,見月天再次朝自己看來,他緩緩放下茶盞,朝落云曦看去。

接到那溫柔如水的眼光,落云曦立刻下階走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沖月天笑著介紹道:“父親,我還要鄭重地介紹一下我的夫君,他叫君瀾風,是天夜現在的中山王。我們成婚一年了。”

月天看著君瀾風,有些驚訝:“原來是君家的。”

他心中雖有些疑惑,也隨著他身份的表明埋進了心底。

想起剛剛君瀾風待自己女兒的體貼入微,如果他待女兒是真心,那么不管他是誰,他是什么身份,這個女婿他都能認。

落云曦搖著君瀾風的手,滿面笑容道:“瀾風,我父親,也就是你父親。”

君瀾風聽懂了她的意思,看著她滿眼希翼,一汪深潭似的眼眸中寵溺盛了幾分,轉頭,面對月天,薄唇微啟,低沉的嗓音叫道:“父親。”

面對著月天審視般的眼光,他抓緊了落云曦的手。

就算不被承認,誰也別想從他身邊搶走他的女人,哪怕是她的父母也不行!

月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君瀾風也沒有再開口。

兩人對視著,火花一樣的眼光在空氣中撞到一起,“噼哩啪啦”地響個不停。

同樣深幽的鳳目,同樣凌厲的眼光,一剎那間,仿佛過了無數年。

月天最先收回視線,嘴角微勾,能經得住他這般直視的人可是少之又少,這君瀾風倒不簡單。接下來他就要好好觀察一下這人能不能靠得住了。

雖然他心中很清楚,這個才認回來的女兒事事由不得他做主,但身為父母,總是想將世上最美好的東西給自己的兒女,這是沒錯的。

落云曦雖然很想知道父母這些年怎么過的,但她現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父親,你說母親去蘭姆州了是嗎?我這就去蘭姆州幫助母親。”

落云曦正色說道。

海上的危險,她很清楚。

月天“咦”了一聲,思忖著說道:“你母親要去,我沒有拉住,如果不是怕島內生變,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她一個人離開的。你現在去,只怕會被有心人盯上。”

說著,他長長嘆了口氣,眼中有悔恨有無奈有不滿。

落云曦心中咯噔一下,不由與君瀾風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沉重。

她父母必是恩愛的,明知如此危險,母親去了,父親卻去不了,那么島內生變只怕不是四個字這么簡單,一定很嚴重了。

君瀾風想起什么,沉聲問道:“前幾天我們在日西城住時,有官兵搜尋一名從心城逃走的小妾,難道與王后有關系?”

月天看向他的神色立刻就變了,沒想到這人腦子竟然如此靈活,能想到一起去。

落云曦笑著嗔他一眼:“什么王后!”

君瀾風一愣,看了她一眼,臉色有一絲窘迫。

父親,他可以叫得出來,但母親……這兩個字,離他已經太遠太遠了,承載著他不想去提及的回憶。

這個詞,他實在叫不出口。

月天倒沒有在意什么,點了點頭。

落云曦眼光一冷,那些人大張旗鼓地在日西城搜人,竟然和她母親有關,這風暴之心島外表看起來光鮮無比,里子卻破爛不堪嗎?

“父親,有什么為難之處你盡管與瀾風和我說。我們帶了幾十名干將過來,雖然人少了點,但卻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高手中的高手,何況,我們還有輔助武器。”

落云曦坦誠地說道。

她沒有具體指明輔助武器是什么,月天只以為會是毒藥暗箭等常見的輔助武器,沒有多問,只是不贊同地說道:“你母親走得悄無聲息,這些人現在還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離開了,他們的人現在已經出動了,這個時候再出海無疑是送死。”

落云曦得意地一笑,十分張狂地說道:“放心吧父親,統兵打仗我不在行,但耍些陰謀什么的我最拿手。”

見她語氣很是自信,月天有些遲疑。

落云曦朝他伸出一個手指,說道:“我們有能潛伏在海底航行半個月的大船,這是第一個優勢。”

月天還沒消化她說的話,落云曦又比出第二個手指:“我手上有能一次殺死幾十人的炸藥,這是第二個優勢。”

落云曦瞧著他的臉色變幻,笑盈盈地比出第三個手指:“我能制作各種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毒藥,第三個。”

“最后一個。”落云曦挽起君瀾風的手臂,驕傲地說道,“我還有一個無所不能的夫君。”

君瀾風嘴角微抽。

他什么時候成了落云曦手中的“武器”了?不過,幸福感卻瞬間填滿心房。

原來在他的曦兒心中,他無所不能啊!太滿足了!

月天也是眼角跳了幾跳,看著落云曦,無法置信地說道:“有能潛伏在海底的船嗎?那不會被淹死?”

落云曦“撲哧”一聲笑了:“當然不會。父親,就這么說定了,你不同意我也會去的,你還不如好好跟我分析一下形勢,給我一點幫助。”

月天那張漂亮得過了分的臉龐再一次扭曲了。

這女兒,跟她母親長得一樣也就罷了,怎么性格都一模一樣?太倔強太固執了!

他忍不住看向君瀾風,示意他勸勸落云曦。

他們才剛剛相認,女兒對自己還不是很熟悉,應該聽她夫君的勸吧?

君瀾風看懂了他的眼神,淡淡說道:“曦兒想做的事必定有把握。風里去,雨里來,上刀山,下火海,我陪著就是。”

我陪著就是……多么素樸的話,多么簡單的一句話,震驚住了月天,也震驚住了落云曦。

“瀾風,對不起。”落云曦拉著君瀾風的手,眼圈一紅,如果不是她要來找父母,他怎么會跟著自己來海島?

“傻瓜,不準說這三個字!不允許你做對不起我的事!你要是敢,看我怎么處置你!”君瀾風臉色微黑。

落云曦無語,卻點了點頭。

君瀾風看她如此乖巧,心軟如水,眼中騰起絲絲柔情。

他討厭天夜,從小就不喜歡天夜,怎么能說是為了她離開天夜是一種損失呢?

與其被囚禁在天夜深宮之中,不如與她在海島上做一對神仙夫婦,生一溜光著身子的娃娃在海灘上曬太陽,日子多美好啊!

月天看著兩人之間那深深的情意,欣慰地笑了起來。

也許,他多慮了。

君瀾風轉轉頭沖月天說道:“不是說那些人還沒確定王后離開海島了嗎?如果他們知道王后已經回來了,會不會拔了那些盯守海岸的釘子呢?”

月天一愣,看了眼落云曦那張酷似顏容傾的臉,眼光一亮,喜道:“你是說……”

他還未從見到女兒的喜悅中出來,所以沒想到這一點。

而一直旁觀的君瀾風,感知力卻無比敏銳。

“好,就這么辦!”月天爽快得很,拍掌定下了這事。

落云曦也是個冰雪聰明玲瓏剔透的人兒,也明白了他們的意思,截住月天的話說道,“父親,剛才出去的宮人雖然沒看到我的外貌,但卻知道你多了一個女兒,傳出去了,總是不好。”

月天“嗯”了一聲:“能在這宮中服侍的都是親信,沒有我的吩咐,沒人敢出這個宮半步。”

他轉身說道:“你們從今天起就住進王宮,對外便稱是龍廷大陸過來的貴客,我與王后隆重接待,明天在宮中辦一場宴會,叫某些人看得清楚些。”

“好。”落云曦笑盈盈地答道。

月天不放心地囑咐落云曦:“你到時候什么話都不要多說,跟在父親身后就行了。”

落云曦應下了,可惜,她沒聽過母親說話。

每個人說話時的音高音色是不同的,有自己的特色,而她就能控制自己的喉嚨,學個八成相似。這是前世學來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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