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狂妃,廢物三小姐

262、君瀾風的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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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仍然沒有任何反應。品書網

君瀾風低嘆一聲,道:“本王準備了十丈紅錦,還從珍寶閣內取來一根飛鳳簪,你拿去做嫁妝吧。”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大紅色的錦盒放在了房門前。

春柳和丁英、丁雯看得目瞪口呆。

地上果然擺著一方紅色錦盒,正孤零零躺在男人靴旁。

落云曦彎腰拾起,看也不看里面是什么東西,使盡全身力氣朝君瀾風欠扁的臉上砸去。

“砰”的一聲,正中他的額頭,君瀾風低呼一聲,捂住額頭藺。

“小姐息怒,身子要緊!”

春柳幾人慌忙跑過來跪下。

落云曦粗粗喘著氣,坐在榻上,這才懊悔起來。

她這是發的哪門子脾氣呢?

君瀾風,本就與她無關了!那個男人不是喜歡杜晴煙嗎?不是說她不懂事嗎?她何必為了他一番話將自己給氣著!

想著,身心立刻一陣通順,哼了一聲,躺到了床上,用被子裹起全身,竟然一會兒就呼呼睡了過去。

“中山王,你怎么能這樣!”春柳氣得淚水嘩啦嘩啦就涌了出來,“小姐身子本就不好,又中了毒,你怎么能這么待她!”

君瀾風不語,轉身出院,朝前廳而去。

這邊的事,很快就傳到前廳了。顏國公勃然大怒,看到君瀾風劈頭就問:“你竟然去恭賀曦兒了?!”

看著他咬牙切齒,磨拳擦掌的樣子,君瀾風并沒放在心上,淡淡步到太師椅上坐下,自斟了一杯茶,解釋道:“曦兒從昨晚開始就不理我,我知道她怪我,恨我,怨我沒有保護好她。而她此時連話也不能說,就這樣悶在心里,對身體才是不好。”

顏國公眉頭一皺,怒色斂去,驚疑不定道:“那你是……”

“只是想讓她發泄出來。”君瀾風輕輕一笑,“好在,力氣沒有白費,那丫頭睡過去了。”

顏國公、顏少都幾人對視了一眼,紛紛無語。

“可是這樣,也太令曦兒難受了吧!”顏一凡喃喃道。

“難受?”君瀾風瞥了他一眼,“就是要讓她知道難受,等她難受夠了,就知道本王的好了。”

顏一凡嘴唇微動,不再說話。

落云曦睡飽了一覺,起床時已是傍晚,心思一片空明,身體也輕快多了。

但一想到君瀾風,她的臉色便黑了下去。

如果他是想用這樣的方法激將她,那么,抱歉,他用錯了法子!

她簡便地梳妝后出房,春柳等人一直在房外候著,見狀忙說:“小姐,您若再不醒,我們準備叫您了。晚飯開始了,您是去前廳用膳,還是就在房內用?”

平常落云曦都是和顏家一起在前廳用膳的,所以聽她今天提到在不在房內用飯,落云曦不解地一挑眉。

春柳抿抿唇,終是說出原因來:“中山王沒有離開,他也在前廳,奴婢真不懂,國公爺為何要留他用膳!”

落云曦冷冷一笑,以唇語問道:“今天那錦盒呢?”

春柳與她相處時間很長,對唇語也有了幾分了解,立即回答道:“我們收著呢,不敢就扔。”

丁雯立即跑進偏房,將那裝著飛鳳簪的紅錦盒遞給她。

落云曦嘴角生出一抹冰冷的笑,把玩著錦盒,這盒子倒還結實,只摔碎了幾個角,但里頭的飛鳳簪卻碎成好幾截。

半晌,她示意春柳去前廳,當然要去,為什么不去呢?

春柳打起燈籠,落云曦披上隔風的白狐披風,一路走向前廳。

遠遠便看到前廳內透出燈火,低低的說話聲傳了出來。

到得廊上,里頭有人迎了出來。

“曦兒,你睡醒了?”顏一凡似笑非笑地問她,眼光瞥到她手中殘破的紅錦盒,好奇地問,“這是什么?”

落云曦淡淡一勾唇,直接走進大廳。

寬大的前廳被四顆夜明珠照得雪亮,兩旁象征性地點著幾盞宮燈以作陪襯。

中間擱了張八仙桌,顏國公、君瀾風等人圍坐了一圈,眼光都看向落云曦。

落云曦進來后欲要行禮,被顏國公攔住:“不是說過了,虛禮都免了!”

落云曦點頭坐下。

君瀾風鳳眸微瞇,注視著她手中的錦盒。

顏國公等人也看到了,他們不由想起君瀾風午后所說的賀禮,臉色微黑。

落云曦則旁若無人地拆開錦盒,取出其中的飛鳳簪碎片細細觀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少女久睡初醒,眸光透著慵懶,臉頰白里透紅,嬌俏美麗,墨發低垂,手中艷紅色的發簪耀著炫目的光芒,如果簪子完好,插在她發間,一定是美到了極點。

君瀾風呼吸頓窒,眼光不由暗沉了下去。

所有人都眼光驚艷地看著落云曦。

落云曦微微一笑,以手蘸一旁茶水在桌面上寫道:“多謝中山王的賀禮。”

君瀾風面色立時一沉。

顏少卿見狀不妙,出聲說道:“曦兒,中山王是和你開玩笑呢!自是不會要你嫁給哲王爺,我們正在商量此事。”

落云曦嘴一撇,又一次寫道:“不用,我愿意嫁給端木哲。”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失色,尤其是君瀾風,臉色難看得有如吞了只蒼蠅。

“曦兒,這種事能胡說?”顏國公批評道。

落云曦斂了笑意,靜靜看著他,以唇語說道:“我沒有胡說。”

“這——”八仙桌旁,諸男人都很無奈。

“說嫁也是你,說不嫁也是你,你到底要如何?”對于落云曦的反復,顏一凡有些受不了。

落云曦臉色微沉,在桌上寫道:“你們是來叫我吃飯的,還是讓我餓肚子?”

說完,她的肚子還很不配合地“咕咕”叫了一聲。

顏一凡啼笑皆非。

君瀾風開口道:“先吃飯吧。”

他略抬鳳眸,眸光深深看了眼落云曦。

顏國公見落云曦餓了,也急壞了,趕緊命人上飯菜。

見他忙前忙后,君瀾風不由有些忌妒,垂下了頭。

其實,聽到落云曦叫餓,他的心疼絕不比顏國公少,只是,他而今只能將那份急切壓到心底。

菜肴一一端了上來,顏國公替她夾菜,滿臉疼愛地說:“多吃一點。”

落云曦因為喝了中藥,所以有些菜是不能吃的,她只選了可以吃的菜,狼吞虎咽起來。

見她吃得香,滿桌子人都不由自主地露出滿意的笑來。

用膳期間,君瀾風基本沒怎么動筷子,只是不時看著落云曦吃,眸光,無限溫柔。

吃完飯,落云曦便匆匆想要告辭。

“等等!”顏國公拉住她,嚴肅地說道,“你還沒說清楚到底是什么態度!如果不愿嫁,我們會想盡辦法,如果愿嫁,我們也會支持!”

落云曦定定地看著他,目光,掃過君瀾風的臉,微微揚起紅唇,堅定地點頭:“我愿意!”

這三個字的唇語極易看懂。

顏國公緩緩松了她的衣袖。

“你真的愿意?你不后悔?”君瀾風面色不善,陰森森地問道。

“無怨無悔。”落云曦再次吐道。

“你……”君瀾風整張臉都冷沉了下去,右手拳頭“咯吱”直響,身形也忍不住站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我愿意!”落云曦眉頭微挑,不再看他,以手蘸水,推開面前餐具,再次寫道:“可是,我不愿意與落飛穎做平妃,我要端木哲休了她。”

顏國公心中微震。

她這是鐵了心真要嫁么?

君瀾風的臉容終于出現了一絲慌亂,那是怎么也無法掩飾的懼色。

如果一開始還不信的話,在落云曦說讓端木哲休掉落飛穎時,他已經無法不起疑了。

人一旦想去信某件事,便會越想越深。

他在想,落云曦到底是和端木哲有情的,他們之間畢竟曾經山盟海誓過……

“本王不允許!”君瀾風脫口說道,臉色嚴厲。

落云曦淡淡看了眼他,冷笑一聲,寫道:“難道,你要收回賀禮?堂堂中山王,可以言而——”

后面的“無信”兩字還未寫完,她只覺手腕一痛,便被男人揪了過去。

額頭撞上一塊堅硬的鐵板,正是男人的胸膛,見她皺眉,君瀾風連忙松了手勁,但臉色仍然陰沉,看著她不說話。

落云曦將眉頭蹙得極緊,沖他橫眉冷目。

尼瑪,她好想罵人!

掙扎間,落云曦看到顏國公等人竟然紛紛起身,作勢離去,她不由得大怒。

這些人,胳膊肘都往外拐嗎?

落云曦想要大聲叫“外公”,發出來的卻是“支支吾吾”的含混嗓音。

顏國公等人走得卻更快了,忽啦一下就沒了影,走在最后頭的顏一凡還極細心地替他們關上前廳大門。

落云曦嘴角輕抽,突覺腕上手勁一松,自己身子不受控制地前竄了幾步。

君瀾風身形一閃,正正擋在大門口,眸中怒火未退,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叫啊,你叫外公啊。”

落云曦握緊拳頭,眸光噴火。

“我知道你現在很想罵我,你罵吧。”君瀾風眸光漸漸恢復平靜,閑適地抱起胸,淡淡一勾唇。

落云曦在心里將他十八代祖宗都問候過了,尼瑪,有這種人嗎?

她氣怒一過,也恢復了淡定,折身,提筆,在桌上寫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不滿意,找皇帝去!”

君瀾風瞇起眸,并不過來。

落云曦一字一字比劃著唇語,說道:“這婚是皇帝賜下的,你有本事就去找皇上退了啊!”

“既然你愿意嫁給端木哲,本王怎么能做這小人呢?”提到這事,君瀾風臉色便冷去一分,咬牙切齒地說道。

“既然不想做小人,那你為什么要做一只擋路狗,不讓我出去?”落云曦眸光射出冷色。

君瀾風眉頭狂跳了幾下。

“王爺的賀禮已經送到了,可以離開了!”落云曦再次說道。

“你就這么想氣我?”君瀾風反問。

“不知道誰氣誰!”落云曦一字一字回道。

君瀾風聲音一低:“我知道你不想嫁他,我會想辦法的。”

“誰要你想辦法!”落云曦恨不得叫出聲來,卻只能痛苦地用唇語比劃,“我說了,我愿意嫁他!我喜歡過端木哲,只要他愿意休掉落飛穎,我就愿意嫁!”

一眨眼,他便到了落云曦面前,一手握住她的腰,聲音低啞:“忘了么,你的身體我已經摸遍了……”

君瀾風大手一緊,一把將她帶進懷里,眸光冷暗:“真的?”

此時,他恨不得看不懂她的唇語。

“如果是真的話,我就去剁了他的手!”君瀾風的聲音從唇齒間蹦出來,左手肆無忌禪地探進她的胸衣,一把捏住她的豐盈,喉嚨里不由溢出一聲滿足的輕哼。

他抬起眼,細細看落云曦的臉色。

卻見落云曦臉色慘白,額頭滲出點點汗珠,正又驚又怒地盯著他。

君瀾風的心驀然如被針扎,趕緊收回手,聲音顫抖地問:“怎么了曦兒?”

落云曦輕哼一聲,眉頭皺起,似乎很不舒服。

“曦兒,你怎么了?大夫,叫大夫!乖,別動。”君瀾風著急得臉色全變了,大叫出聲。

廳門“砰”地一聲被撞開,顏國公等人幾乎是以飛的速度沖了進來。

“發生什么事了?啊,曦兒怎么了?”

落云曦趕緊直搖頭,拉住君瀾風的衣袖,以唇語說道:“沒事,回房。”

君瀾風遲疑了一會兒,抱起她,飛一般地沖出前廳,使開極致輕功步法,不一會兒便到了落云曦的臥室。

“你怎么了?”君瀾風突然想起了什么,眸光一亮,低聲問,“是不是葵水來了?”

“滾!”落云曦艱難地向他比出一個唇語。

君瀾風卻裝作沒看到,徑直喚院子里小丫頭燒熱水,回房時,落云曦已經躺在床上了。

他走過去,伸手撫在她腹上,運起內力,熱度暖暖地傳了過去。

落云曦小時候落水受涼,除了傷到胃以外,生理也被影響到了,一旦在生理期,便會腹痛如絞。

毋庸置疑,這一點,君瀾風很早就知道了。

暖氣襲來,落云曦頓覺肌肉一松,痛楚要好了許多,所以也沒去抗拒。

“曦兒,好些了嗎?”君瀾風俯下腰,將腦袋探進床里問。

落云曦冷著臉不理會他。

她小臉泛白,墨發散亂地擺在枕上,鬢發沾濕汗水,濕漉漉粘在臉側。

君瀾風心早就軟成了水,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心疼又無奈地低嘆一聲。

“啪!”落云曦反手給了他一掌,雖然閉著眼,卻準確無誤地甩到他臉上。

正端著一碗紅糖水進屋的春柳硬生生煞住腳步,大氣也不敢出,不知是進還是退。

君瀾風臉頰一熱,他嘴角生出無奈,轉頭,沉聲道:“端進來吧!”

春柳趕緊將紅糖水擱在架子上,飛也似地逃了。

君瀾風則輕輕握住落云曦剛才打人后搭在被子的手塞回被窩,過去端起紅糖水,低聲說:“紅糖水來了。”

落云曦坐起身,想要接碗,君瀾風卻不給,舀了一勺喂她,她立即偏過頭抗議。

“你真不喝?不喝我就倒了。”君瀾風可不跟她講情理,“反正痛的又不是我。”

落云曦是死了心,就是不偏頭,那張臉慘白得無一絲顏色,紅唇也被她咬得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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