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狂妃,廢物三小姐

72、一竿打翻一船人(精彩第三更淚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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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小小鹿

“老爺,那馬車是——”大夫人經歷過的風雨多,這會兒忍住痛問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殢殩獍曉

“中山王的。”落敬文的眉頭緊緊擰到了一塊。

他雖然是當朝太尉,卻根基佬薄,哪里能和四大世族之首的君家比?何況,中山王本人更是天縱奇才,天文地理無所不知,陣法軍術無所不曉,深受皇帝喜歡,百姓愛戴。戰場上,神出鬼沒;朝廷中,深入簡出,沒有任何把柄在外,手中卻還牢牢握著他人的命脈。

天知道他落敬文哪里得罪了他,想想額上就開始冒汗。

別說沒證據,就算參他一本,那又如何?只會加快他自己的滅亡崢。

朝中可以無落太尉,但不可能無中山王。

該死!

落云曦此刻駕著馬車,心內痛快得想要放聲大笑客。

就她所聽來的消息,大夫人十分憎厭她,不知道欺凌過她多少次,光從提議趕她回陽城、設下沏茶陰謀就可見一斑了。

如果不是為了三姨娘,她又何必戴著這個勞什子!想著扯下天蠶絲錦被,隨手扔下馬車。

天蠶絲固然是寶,但自己用過,絕不能再給那男人,而那男人貼身的東西,她也不稀罕。

倒是中山王腰間纏著的雪錦,她很感興趣,也志在必得。

“得得”的馬蹄聲在官道上響起,中山王并沒有靠近落敬文一行人,其實剛才發生的事情,九煞已經稟報給他了。

此時,他抄小路,追上了落云曦,入目的便是馬車上飄飄灑灑落下的蠶絲被。

他不由無奈一笑,縱馬過去,將輕若飛羽的絲被接住。

“王爺,被子臟了,您就別揀了——”另一名暗衛血鷹趕緊提醒道。

中山王將那被子垂掛在照夜玉獅子的背上,鼻端輕嗅,似乎還殘存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奶香。他沒再說話,打馬趕上落云曦。

血鷹閉了嘴,嘴角勾起明了的笑來。

落云曦直將黑色馬車駕到離落府所在的巷子口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跳下馬車,打算步行進去。

畢竟,這馬車會被落敬文認出來。

這時,幽幽的聲音自身后響起:”用完了本王的馬車,就這樣丟棄了?”

落云曦回頭,月光下,中山王一身紫衫坐在雪一般白凈的照夜玉獅子上。

他的一頭墨發被紫玉冠別在腦后,烏長的青絲柔順地垂在肩頭,精雕細琢出來的光滑臉弧,肌膚如玉瑩白,如絲光滑,鼻梁高挺,薄唇如花,竟是美不自勝,只不過,那汪深潭似的鳳眸幽暗一片,。

“呵呵。”落云曦干笑一聲,“你是來取馬車的吧?”

“不是的,準備再借你幾天。”中山王騎著馬過來,俯視著她,“這馬車現在可是個燙手山芋啊。”

落云曦臉一紅,剛才自己做的事他必是看見了。

中山王嘆道:“本王這下可麻煩了,落太尉不知道要怎么在皇上面前參我一本呢。”

落云曦撇撇嘴道:“你還怕我父親嗎?這點小事,我相信你能搞得定。”她縱馬的時候,就想著將這黑鍋給他背。

“自然是小事。本王辦事,向來原則分明,既然馬車是你借去用的,本王在皇上面前也不會隱瞞。”中山王眸光深沉地盯住她,臉上卻無半點說笑之意。

落云曦心中一跳,轉念一想,這匹中山狼,似乎嚇唬她居多,當下沒再理會,轉頭走進深巷。

待她走遠,中山王才沉聲喚道:“血鷹,你將馬車趕出城,九煞,你隨本王去皇宮,將今夜的事情一一稟告圣上。”

九煞嚇了一跳,從暗處現身:“王爺,真的要去說啊?”

據他觀察,王爺對這位落三小姐似乎很不一樣啊。

中山王調轉馬頭,清冷一笑:“本王可從不興給別人背黑鍋,走!”

他健長的雙腿一夾馬腹,白馬“嗖”一聲飛了出去。

九煞和血鷹對視一眼。

這位落三小姐當真與眾不同,居然縱馬去踩自己的母親,他該說她是心狠手辣呢,還是隱藏太深?

若教孝母至盛的皇帝得知此事,落三小姐哪還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落云曦回到云閣,春柳和夏桃便迎了出來,慌里慌張地告訴她,四姨娘去了三姨娘那里鬧事,將三院砸了個稀巴爛,連著三姨娘,將三院的人都教訓了一頓。

落云曦本就是個強勢的性子,一聽這件事,哪里還坐得住,領著春柳夏桃匆匆趕往三院。

遠遠地看見三院門前的兩盞紅燈籠點著,長廊上掛著兩個八角玲瓏宮燈,院里透著燈火和人聲。

走進去一看,院子里卻是一片狼籍。

三姨娘坐在石凳上垂淚,宋嬤嬤和兩個年紀不大的丫環在一旁勸著。聽到腳步聲,她們緊張地看過來。

“三小姐回來了!”宋嬤嬤驚喜地站了起來。

“啪!”三姨娘一掌擊在石桌上,淚痕交加的臉上卻有著說不出的嚴厲,“是誰告訴的三小姐?”

宋嬤嬤大驚失色,跪了下去:“姨娘,夏桃姑娘剛才過來了,她看見了,老奴一時勸著您,忘記叮囑她別說出去。”

三姨娘臉色難看。

落云曦卻輕輕一笑:“娘,我又沒惹你,擺著一幅臉色給誰看呢?”

三姨娘看到她時本就有些歡喜,只是想到今兒這事若被她知曉了,她心里必是比自己還要難受。可想想,今天不說,還能瞞幾天呢?

落云曦暗想,三姨娘院里出事,夏桃就這么巧出現在這里嗎?看樣子,她背后的人并不是梁葉秋,而是落府的。

落月琦嗎?不可能,落月琦還沒回來呢!

難道是……

她一抬臉,便看到三姨娘紅腫的臉頰,怒從心頭起,從懷里取出當日端木哲送她的清涼粉,道:“娘,坐下來,我為你上些藥。”

清涼粉的效果很不一般,涂在臉上十分舒服。三姨娘輕聲問:“曦兒今天進宮可乖?”

落云曦額頭黑線,怎么三姨娘待她就像中山王似的,將她當作孩子?

她沒多想,自己才13歲,在親生母親面前本就是個孩子。

簡略地回答一句,她直奔主題:“四姨娘過來砸院子了?”

三姨娘嘆道:“也沒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反正院里的東西老爺都會補過來。”

落云曦心中酸澀,她知道三姨娘一直在府里唯唯喏喏,做低伏小,遇到這事也都忍氣吞聲,所以落敬文待她還不算薄情,只是因為有她這個廢物女兒,態度也就好不到哪兒去。

“是為了落冰玲的事?”她肯定地說道。

自己推了她女兒下馬車,這口氣,好強的四姨娘肯定咽不下去。

三姨娘臉現驚疑:“曦兒,真的是你推她女兒的?”

落云曦微笑,將裝清涼粉的小匣子遞到她手上,站起身道:“不管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春柳,把東西拿過來。”

春柳個頭不高,蘋果臉,濃眉大眼,脾氣有些急燥,但卻是忠心一片,落云曦還是比較信任她的。

春柳捧過一個包袱,落云曦并沒接,而是目光凌厲地環顧四周,院子里,除了她和四姨娘外,還有宋嬤嬤、四個丫環、春柳和夏桃幾個人。

她眸光冰冷中帶著一絲肅殺,這些人被她看得毛骨聳然。

“打開!”她低聲吩咐。

春柳打開藍布包的四角,里面赫然是一只映著春色朝陽的長嘴插梅玉瓶,色澤圓潤,一看便不是凡品。

“這是皇上為我壓驚時賜下的御品。”落云曦一解釋,院里諸人臉現疑惑,包括三姨娘。

春柳感覺自己都快托不住了,突然,落云曦一掌拍來,她嚇得尖叫一聲,正要將瓶子抱住,落云曦已一掌將御制的上好梅瓶拍飛出去,“啪”地一聲,梅瓶跌落至地,立即摔得粉碎,瓷片四濺。

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眾人驚恐地盯著地上的梅瓶碎片,身子發寒。

御品啊!打碎御品,這可是抄九族的罪名!抄九族啊!

“曦,曦兒……”三姨娘的舌頭直打顫,見了鬼似地看著她,“你怎么能,怎么能……”

夏桃見狀,吃驚半晌后正要往院外走,一只手,冷不防揪住她的衣領:“夏桃,你這是想去哪呢?”

冷冰冰的聲音有著讓人后背生寒的涼意。

夏桃低下了頭。

落云曦松開手,沒再說她什么,冷厲的目光如箭般掃過每個人的臉龐,緩慢地掃過,讓人壓力立增。她這才聲色俱厲道:“今天在這院子里看到的一切都給我爛到肚子里去!否則,有如此玉!”

她拾起一塊碎玉,右手掌心托住,突然就五指合攏,深深握緊了碎玉。

鮮血,頓時沿著她的五指流下。

“曦兒!”三姨娘有如受了刺激般尖叫一聲飛了過來,“你瘋了?”

落云曦卻感覺不到任何痛楚,在前世訓練,這還只是小菜。

她張開手,宋嬤嬤和夏桃看得最清楚,那塊碎玉,已經被捏成了粉末。

“嘶——”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眾人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落云曦眉目淡然,聲音卻有著令人不容忽視的威嚴:“當然,你若覺得你的脖子比這瓷玉還要堅硬,那你就盡管試試。”她能猜到,三院里不少丫環都該是其他院的眼線,這是女人在宅斗中最愛做的事情。

三姨娘眼光陌生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真是她的曦兒嗎?

那個才華出眾,卻如她一般懦弱的曦兒?

可是,不像啊!

每個人都有著她這樣的想法,尤其是一臉呆怔的春柳和夏桃。

落云曦嘴角浮起笑意,接過三姨娘手中的方帕,將梅瓶的瓷片一一包裹起來,笑道:“姨娘,今天四姨娘可真是不小心啊!皇上賞女兒的梅瓶,還沒有在姨娘的屋子里擺上一天,就被四姨娘砸碎了。唉,怕我們整個落府都要被幼稚的四姨娘拖累了。”

她叫的是“姨娘”,嚴肅場合的稱呼,所以這話聽起來便顯得十分鄭重。

她自顧自地說著,其他人木呆呆地聽著,直到咀嚼出她話中的含義時,個個渾身發冷。

好毒的計策!毒就毒在她敢砸了御賜的圣品污陷他人!

圣品啊,一旦消息泄出,這可是抄九族的罪名,連三小姐也逃不了,她連自己的生死都不顧了嗎?

這還是當年那個唯唯諾諾的三小姐嗎?

根本不是啊,是魔鬼!

落云曦眼角劃過譏諷的笑,她知道,面前的這些奴才都貪生怕死,是不會說出去的。而對她來說,這落府的生死與她何干?真的抄九族了,她背個包就帶著三姨娘離開。

憑她多年在國際黑白兩道混的本事,帶個人走還不是小事?

但別人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啊,硬是把“冷血無情”四個字冠在她頭上。

“姨娘好好休息吧,閑人就別來打攪了。”說完,她冷冷睨了院中所有人一眼,眾人本能地低下了頭。

落云曦剛想帶人離開,一名小廝跑了進來。

院子里劍拔弩張的氣氛才稍有緩解。

“三姨娘,咦,你們都在,三小姐也在啊。”小廝略吃一驚。

“什么事?”落云曦淡淡問。

小廝多看了她一眼,其他人心中暗道,你大概還不知道三小姐現在的厲害之處吧?

小廝趕緊說道:“剛才四姨娘在回院的路上,被人打了幾十巴掌,兩邊臉頰都高高地腫了起來。”

“又被人打了?”三姨娘緊張起來。

“她被人打過嗎?”落云曦順口問道,突然一怔,這話,她不應該問的,現在,她可是落云曦!

三姨娘卻不意外,低聲道:“你這幾年在陽城自是不知道這事。一年前,她有來找過我一次麻煩,也在回院的路上被人打了十幾巴掌,老爺搜了幾天,都沒搜到刺客,怎么這次又……”

“哦,這么巧?”落云曦驚異道。

兩次都是在挑釁三院后被人打了,她可不信是單純的巧合。

難道,有人在暗中為三姨娘報仇?難道會是端木哲派的暗衛之流?

三姨娘也一頭霧水,問不出所以然,落云曦便告辭回云閣,暗暗將輕虹留下保護三姨娘。

輕虹見識過落云曦與中山王的對招,知道她的身手絕不在自己之下,默不作聲地留在三院,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落云曦感覺有些累,回云閣后,喚春柳打水來沐浴,春柳心疼地問她的手傷,雖然小姐變了,但還是她的小姐。

落云曦笑了笑,寬慰她幾句,洗了澡,上床入睡了。夏桃在自己住的偏房內來來回回地走動,臉現焦急,可一想到落云曦冷冰冰的神情,殺人不見血的眼光,她就感覺渾身冷寒,最終,沒有出房,她哪也沒去。

落云曦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院中有動靜,不禁爬起來問:“什么事?”

春柳膽怯的聲音傳來:“老爺回來了,大夫人受了傷,要小姐們都去正院看望。”

“這么晚去看她?搞什么飛機!”落云曦罵了一聲。

春柳沒聽懂,又問:“需要奴婢服侍小姐起來嗎?”

落云曦拒絕了:“不了,我自己起來。”去正院,只是擔心三姨娘會被為難。

正院是落敬文和大夫人住的地方,此刻燈火通明,府里請了個大夫在給大夫人接手骨,落飛穎含憂帶淚地坐在床尾,她自己的手腕才斷裂不久,又輪到她娘了,而且也是人為,心中著實憤怒。

看到三姨娘臉上的傷,落敬文皺了皺眉頭,猜到出幾分事實來,干脆當作沒看見。

不一會兒,四姨娘哭哭啼啼地進來了,看到她的模樣,落敬文倒吸一口冷氣:“你怎么了?”

落云曦也感到可笑。

四姨娘兩邊臉頰腫得很厲害,青紅不一的,加上一對紅腫的大眼睛,十分難看,她哭著將事情說了。后頭跟上來的落冰玲頭纏繃帶,也哭得要斷腸。

從大夫人到落飛穎,從三姨娘到四姨娘,從落冰玲到脖頸帶傷的落月琦,落敬文看到的是一屋子的重傷戶,憋了許久的煩燥情緒一觸即發,他大聲吼道:“你們怎么就不省省心啊?看看自己一個個整成什么樣子,給落家長臉嗎?啊?從明天起,沒有事,誰都不許出自己的院子!”

三姨娘、四姨娘還好說,大夫人氣得眼淚汪汪的。

她怎么不省心了?人家駕著馬車撞她,又不是她請人家來撞的。分明是她先受了傷,這四姨娘也在中間搗亂,一瞬間,她恨透了四院。

落飛穎起身說道:“父親,您消消氣,四姨娘自己都不知道被誰欺負了,女兒和母親也是一樣,這都是平白禍事。妹妹們回來后,我們家就接二連三地出事,怕是把妹妹們都嚇到了。”

她的話倒提醒了落敬文,不禁朝落云曦和落月琦看來,最終定在落云曦臉上。難道家里真的有掃把星?

落云曦抹了把不存在的淚水,上前說道:“父親,有一件事我想說。”

“說。”

“能不能先讓院外的奴才退下?”她弱弱地問。

落敬文見她一臉鄭重,對窗外說道:“李才,都退下。”

落云曦這才顫聲道:“四姨娘今天帶人去三院砸了東西,您聽說了嗎?”

落敬文蹙起眉頭:“四姨娘脾氣暴躁,這些東西損了就損了吧,讓她用私房錢補給你們。”

落云曦冷笑,損了就損了?呵呵,我會讓您損得心碎如絞,肝腸寸斷!

當即她顫聲道:“可是,可是我今早才將皇上賞的梅瓶拿給姨娘描花樣子,本來姨娘準備晚上就還我的,一點事都沒有。可偏偏,四姨娘她看也不看,徑直推倒了姨娘的花架……”

“梅瓶呢?”落敬文臉色俱變。

落云曦不說話,三姨娘顫抖著手從懷里掏出方帕,一打開,全都是梅瓶碎片。

“嘶……”

整個屋子里的人都是大驚失色,沒有人說得出一句話來,倒抽冷氣聲響起,伴有牙齒撞擊的“咯咯”聲。

落飛穎一跤坐倒在床尾,臉色慘白如紙,眼底絕望一片。

御賜的梅瓶……她的命啊!

落敬文呆掉了,臉上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肌肉扭曲起來,右手顫抖著,猛地沖到四姨娘跟前,一大巴掌扇下去。

“賤人,我要殺了你!你這該死的賤人!”

他一掌一掌揮了下去,大腦被恐懼的血液充斥著,嘴里亂罵亂叫。

被突然的梅瓶事故砸得天暈地轉的四姨娘受了這樣的巴掌,又急又氣又怒又悔又恨,口噴鮮血,人無力地暈倒下去。

“娘!”落冰玲嚇得大哭起來。

“哭什么哭!”落敬文二話不說,一掌送給了她。

落冰玲止了哭聲,肩膀不停地聳動著,四姨娘一直受寵,她也跟著水漲船高,父親從沒這樣對待過她,一時受不住,身子像羊癲風一樣抽動起來。

落云曦眸光劃過冷意,這才只是開始,落府早就該換換風氣了。

于是,她緩緩說道:“父親,惡果已經造成了,你就是打死四姨娘也無濟于事。當下最重要的是封住全府人的口,這事只要一傳出去,我們就完了。”

她故意將“完了”說得很重。

大夫人為首,所有人的心都在發顫。

“只要消息一天不傳出去,皇室就一天不知曉,我想,皇上是不會無緣無故來找我們要這個梅瓶的。”她沉靜自若的話語有如給落敬文打了個安穩劑,他鎮定下來。

“不錯,曦兒說得有理。”落敬文點頭,“幸好下人都支走了,這里都是自己人,這消息,誰也不許透露出去!”

“是。”眾人低低應道,顯然還沒有回魂。

落敬文又無比怨恨地看向四姨娘:“至于四姨娘,代替三姨娘去佛堂抄經書,不許再出來一步!”

四姨娘正渾渾噩噩地半夢半醒,聽到這句話,徹底暈厥過去。

落云曦嘴角微勾,這段時間,落敬文是絕不會將主意打在她頭上了,這些事情夠他操心的。

落飛穎驚恐地看著她,燈光下,落云曦晶瑩的面容如珠如玉,嘴角滲出一絲詭異的笑。她將這抹笑捕捉到了,心神俱驚。

為什么有一瞬間,她會認為這所有的事情落云曦都知情!

在金華殿內,她就發現這個妹妹變了!

那女子,沉靜地站在燭光下,并非當年任她搓圓弄扁的黃毛丫頭,而根本就是來索仇的魔鬼!

事情并沒完,也沒有落云曦想得這么輕松。

一夜無話,整個落府,大約只有她睡了個好覺。

睜開眼時,朝陽剛剛升起,光芒萬丈。

梳洗罷,落云曦坐到桌前用早膳,一抹身影自墻頭跳了下來。

男子著墨綠錦衫,肌膚白皙,五官典雅,薄唇輕含笑意,身姿如一陣風吹過,端木哲已站到她面前。

他眸眼煜煜,說道:“曦兒,瞧我給你帶什么來了?”

他左手探出來,食指勾住了一個食盒。

“好香!”落云曦見他突然出現,心里一暖。

“人參乳鴿湯,最補了。”端木哲笑盈盈地將瓷碗從食盒里端了出來,一陣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大早上我就讓人燉著,你瞧瞧自己,陽城呆三年,竟這么瘦了。”端木哲聲音微染惆悵,“是我沒照顧好你,我該補償你,你必須得喝。”

落云曦“撲哧”笑出聲,道:“行行行,我喝。”

端木哲望著她的眉眼這才歡快起來:“那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去哪?”落云曦不經意地皺了皺眉。

“來了落府,總歸要去看看落飛穎。”端木哲緊張地望著她。

落云曦低頭,修長的無名指挑去碗沿的肉沫,說道:“那你去吧,總是和我說不了幾句話。”

記憶的片段中,他總會和她在一起,陪她玩,陪她瘋。

只是,那些記憶太零碎了。

她還想多與他相處,重溫那美好的時光,也許,從前的事會記起來更多。

端木哲柳眉耷拉下來,眸光微暗:“曦兒,我多想能好好地陪你吃一頓飯。到那天的話,我們一定已經攻克了所有的艱難,可以毫無顧忌地坐在一起,說想說的話,做想做的事。”

他是多么期盼那一天呵!

那一天,他就真真正正自由了。

“你去吧。”笑容回到落云曦臉上,“慢一點。”

“好。”端木哲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發上撫摸了一把,“多吃些飯曦兒,要聽話哦,午后我在臨苑小居等你。”

然后,他頎長的身姿走向墻邊,回頭看了她一眼,矯健地躍上墻頭,消失在落云曦的眼界內。

落云曦喝完湯用完膳,春柳跑了進來。

“小姐,宮里來口諭了!”春柳慌慌張張說道。

“宮里?”落云曦挑眉。

“是啊,宮里,皇上要見您!”春柳嚇得臉色白白的,“小姐,一定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暴露了。”

“住口!”落云曦冷厲地打斷她的話,聲音不含半點感情,“春柳,我們昨晚做了什么事情暴露了啊?”

春柳張口結舌,答不上來。

落云曦心一軟,低聲道:“你只記得,我們什么都沒做過,是四姨娘,記住了嗎?”

“奴婢記住了。”饒是如此,春柳還是急得心頭亂顫。

落云曦喚她進屋,給自己梳了個頭,衣服也不換了,很樸素的灰色衫裙,便去了前院,見宮中來下旨的喜公公。

喜公公四十多的年紀,看著她的眼神有著同情。

出得府門,上馬車時,落云曦將從屋里翻出來的一錠金子塞給喜公公,輕聲問:“公公,不知道皇上見我是為了什么事?”

金子多半是端木哲直接給從前的落云曦的,要么就是落云曦變賣珍寶得的,反正她發現,落云曦并不缺錢。

喜公公見她如此伶俐,倒不由多看了她幾眼,不是說是個廢物嗎?他根本沒準備撈油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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