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暗夜危機
兩天后,新加坡,和亨中心,沿江一帶,富人居住的地方。獵文
這個社區很大,但只有三十六棟價值不菲的別墅,全是上流人士高價購置作為度假的地方,這些豪華別墅幾乎都有屬于自己的紙醉金迷,各種恩怨,沿江中間,位置最好的一座別墅,設計完全葡萄牙風格,較之周邊豪宅要顯眼很多。
尤其此時大門前的林蔭小道,停著一串黑色奔馳轎車,全都掛著軍警牌照,氣勢逼人。
六個絕非善類的西裝猛男,低垂雙手來回走動巡視,更顯不凡。
雖然已經是晚上,但這所宅子卻綻放著生氣,莊園內外,燈光璀璨。
園內,正對海港的溫泉池邊,一個平頭男子泡在四十度的泉水中,五官平凡,二十四五歲,一米八的個子,身體有些偏肥,一百八十斤少不了,肚腩隆起,只是他放在池子邊緣,不斷敲擊瓷塊的手指,卻讓人感覺到一股靈動和兇意。
乍一看去,他跟葉狂人有幾分相似,都是一頭惡狼沉寂的樣子,在他漫不經心敲擊手指時,后面,一名比基尼女子小心翼翼為他按摩,手法專業,力道適中,不敢有絲毫疏忽,再往后十多米,一排黑裝持槍猛男筆直站立,威風凜凜。
他們的氣勢絲毫不輸給特種兵,因為他們就是軍人退役。
郭東生!
新加坡郭家大少,位置尊貴的甩郭翹楚十條街,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再過十幾二十年,很有希望世襲成為元,只是他跟大少的儒雅沾不上一點邊,也跟紈绔子弟沒有半點關系,他的身上,更多是喜怒無常讓人摸不透的草莽氣息。
在他愜意享受著按摩的時候,背后傳來了一陣高跟鞋敲擊的聲音,隨后就見一名艷麗女子出現,她顯然跟郭東生很相熟了,因為一路走來沒有阻擋她,來到池子兩米外的時候,艷麗女子把鞋子踢掉,脫掉黑色絲襪,解掉外衣和裙子。
她三點一式地下水,看得不少保鏢目光僵直。
“小蓉,來了?”
郭東生側頭,笑容很是男人:“這幾天辛苦你了。”
“能為郭少服務,是我馬驕蓉的榮幸。”
艷麗女子來到郭東生的身邊,嫣然一笑輕聲回應,隨后把溫軟的身子貼了過去,代替比基尼女子給郭東生按摩,同時把一些消息告知后者,郭東生聽完之后,眼睛微微瞇起,跳躍著一抹殺機:“你說,江靜初跟那啥葉子軒搞上了?”
“江靜初的悔婚,跟葉子軒有關?”
馬驕蓉眸子蕩漾著春水,紅唇輕啟回道:“沒有實際的證據,但有很多跡象表明,兩者有著牽扯,除了葉子軒具有紫荊城的大半股份外,還有我們的殺手之所以失手,就是葉子軒的出手,如果不是他介入,江靜初當場就死齋菜館。”
“而且事之后,葉宮還加強紫荊城防備,江靜初身邊也是葉宮高手保護。”
她還補充上一句:“對了,那個在電話中喊叫要你性命的人,經過比對分析,正是葉子軒的聲音,如果兩者沒有親密關系的話,葉子軒怎會這樣為江靜初出頭?畢竟郭家不是什么阿狗阿貓,為了一個合作伙伴,他值得不管不顧嗎?”
“事實上,紫荊城的工作人員也說,葉子軒跟江靜初關系密切,半個京城圈子的人都知道他們曖昧。”
聽到這一番話,郭東生冷笑了一聲:“英雄救美?不,是好一對狗男女啊,連我也敢給綠帽,這葉子軒,借著葉家的庇護化解一次次難關,順風順水成為葉宮主事人,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殊不知,他始終是上不得臺面的黑幫。”
“沒有葉家這層保護皮,他跟葉宮早被人摧毀十次八次。”
郭東生微微抬起頭,那張臉在燈光中很是粗獷:“只是葉家再強大又怎樣?他們始終要講道理,葉子軒踩到了我的頭上,給我戴綠帽,我弄死他也是天經地義,葉家指責不了我,而且葉宮跟死瘸子也來往密切,遲早會出來惡心我。”
他側頭看向馬驕蓉:“先下手為強,想個法子,連葉子軒一起做掉。”
他向來心狠手辣,正如當年弄殘米妃兒的腿一樣,所有跟他作對的人,郭東生都會無情除去。
“明白、、、、”
馬驕蓉點點頭,隨后又輕聲一句:“郭少,葉宮雖然比不上我們,葉子軒也不及郭少的地位顯貴,但他確實是一頭實打實的惡狼,想要他死的人結果都死了,很多大人物也都倒在他手里,咱們要跟葉宮開戰,是不是從長計議好點?”
對付江靜初,她沒有意見,畢竟是江靜初對不起郭東生,而且江家也看不順眼她,所以江靜初的死活不會引起江家雷霆一擊,只要事后給足江家利益,江家就會吞了這口惡氣,但葉子軒不同,除了葉家外,他還跟很多勢力有所牽扯。
“從長計議個毛啊。”
郭東生不耐煩的揮手,語氣很是不屑:“也就是華國那幫紈绔廢柴,整天吹噓這吹噓那,為了掩飾自己的貪生怕死,就把葉子軒吹得跟神一樣,其實他就是借葉家狐假虎威,加上幾個嘍羅,有本事來新加坡,我一個電話就弄死他。”
他沒少聽過葉子軒的事,只是在自己地盤稱王稱霸久了,就始終覺得葉子軒等級太低,成不了氣候。
馬驕蓉低聲一句:“郭少,不能大意,越國阮氏三兄弟,越文妃,宋光石那些,全都是折在葉宮手里。”
她的眸子有一股子凝重,對葉子軒了解的越多,心里就越覺得可怕,在她掌控的情報中,葉子軒絕對屬于打蛇七寸的主,看起來人畜無害,一旦出手,絕對是致命一擊,所以她不得不提醒主子:“要不,我們暫時忍江靜初一口氣?”
“行了,別吹他了。”
郭東生的臉色變得難看,目光銳利掠過艷麗的女人:“那些人死,一是自己輕敵,陰溝里翻船,二是各種巧合丟了性命,葉子軒只是恰好那時出現在他們死去的地方,事實跟他不會有太大關系,真那么牛,在香港就不會被人重創。”
“聽說他昏迷了一個多星期,這就是他無能的最大體現。”
郭東生揮手要來一杯酒,喝入大半后哼出一聲:“放過江靜初,誰放過我?婚事都宣出去了,請帖也撒了出去,結果他媽的卻跟我說對不起,不想嫁了,這完全就是打我的臉,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恥笑我,譏諷我被人甩了?”
“這些年,一直是我掃人家面子,什么時候輪到她打臉?”
“不好好懲治這個女人,我以后出門吃飯都被人指點。”
他猛地一握手,水花濺射:“葉子軒敢壞我好事,撬我墻腳,這事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怕他。”
“我連宋禁城都不給面子,還怕他這個半路出家的私生子?”
馬驕蓉沒有再辯駁,點點頭回道:“明白,我會想辦法給郭少討回彩頭,讓所有人知道,得罪郭少沒好下場。”雖然她清楚葉子軒絕非郭東生所說的羸弱無能,但食人之祿忠君之事,以及郭東生的喜怒無常,她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做。
只是想到強大的葉子軒,特別是臺島高層給予的消息,星云大師都死在葉子軒手里,馬驕蓉就有著巨大壓力。
郭東生叼起一支雪茄,臉上說不出的猙獰兇狠:
“江家不給我一個交待,那就我給江靜初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