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眠

180 能一點都不在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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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能一點都不在乎嗎?

杭司沒受到絲毫干擾,睡得踏實。

陸南深面色凝重,也顧不上時間,轉頭給姜愈打了通電話過去。姜愈的手機關機,陸南深想了想,翻了之前的通訊錄,鎖定了一個電話號碼。

撥了過去。

倒是沒關機,但響了好多聲對方才接,含含糊糊的,顯然是睡熟的時候被吵醒了,態度不悅。“喂?”

“白濠,我是陸南深。”

緊跟著就聽見白濠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陸助教?”中間語氣停頓了一下,應該是去看手機屏幕了,很快聲音又變得緊張,“這么晚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你先別緊張,我問你,姜愈跟你們在一起嗎?”

“姜愈?擱屋睡覺呢,怎么了?”白濠還是惶惶不安的。

陸南深聽出他的緊張來,也沒給他制造恐怖氣氛,就是拜托他去姜愈房間確認一下。白濠啊了一聲,也沒敢耽誤,手持著手機就上了樓。

沒過一會兒,白濠壓低了聲音說,“姜愈在房里呢,睡覺呢。”

“進去,叫醒他聽電話。”

“啊?”

“人命關天,別啊了,趕緊。”

白濠一聽這話緊張地哦哦了兩聲,然后陸南深在手機這邊就聽見他擰開門把手的聲音,壓著嗓子在叫姜愈。

連叫了好幾聲,姜愈被吵醒了,挺不悅的。看得出白濠挺打怵姜愈的脾氣,趕緊說明了來意。

姜愈接電話時態度還是不好。

陸南深沒在意他是高興還是不悅的,在電話里給了他一句提醒,“這幾天最好不要到處亂走,就待在工作室里,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單獨一個人,身邊一定要有人陪著你。”

也不知道是因為沒睡好還是被這番話給激惱了,總之姜愈的態度十分惡劣,“陸南深,我本該是自由的!”

“你心知肚明,你早就被兇手盯上了,當然,這件事跟我有關,所以我不希望看著伱出事,你最好收起情緒面對現實,該聽話的時候聽話。”陸南深說。

等結束通話后陸南深去想姜愈那個人,越想心里就越不踏實。

轉頭又給白濠打了電話。

這次白濠接得快,沒等陸南深開口他就說了,“姜愈這個人就嘴巴毒,其實人挺好的。”

陸南深給他打電話不是想聽他解釋什么,他讓白濠盯著姜愈。“據我所知明天你沒課。”

沒課是沒課……

“但我也不能總盯著他啊,我也有我自己的事做,再者說,他要是知道我盯著他,肯定不高興。”白濠語氣挺為難的。

“你也不希望他出事吧。”陸南深說。

白濠支支吾吾的,肯定是不希望他出事啊。

“白濠,之前你說過你向D樂團提交過申請?”

白濠啊了一聲,說是。

陸南深又問他,“你很崇拜D先生?”

白濠忙不迭回答,“是啊是啊,你認識……D先生?”

“我就是D先生。”陸南深語氣淡淡,說完就結束了通話。

依照陸南深的估算,幾分鐘后白濠發來了訊息——

“D先生你放心!我肯定會幫你盯好姜愈的!您那邊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的盡管吱聲!”

滿眼的大感嘆號,單從文字上就能看出他的興奮和激動來。

陸南深回了一條,“好,辛苦了,另外,還是叫我陸助教吧。”

“是!D先生!”

陸南深:……

故意的嗎?

翌日,方笙和年柏宵起得都挺早,去了餐廳用餐。

陸南深在沙發上睡的,手機震動時他睜了眼,不想一眼瞧見站在沙發旁的杭司,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詫異坐起身,“你醒了。”

她醒了,來到他身邊,他竟然沒聽見?這種情況極少見,但之前也發生過。

杭司沒再看他,坐到旁邊,“這么睡很累吧,你不應該在這守著,方笙陪我也行。”

陸南深打量著杭司,這么一瞧發現她已經洗漱完了,更是驚訝自己的后知后覺。他說了句沒事,問她感覺怎么樣,要不要去吃點早餐。

杭司搖頭,表示不大有胃口,讓他下樓去吃,不用管她。陸南深看出她的疏離來,也明白她的心情。

剛想開口說什么,就聽杭司先張口了,“方笙陪我就行。”

陸南深微微一怔。

少許他起身,剛靠近她,她就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陸南深就止住步子了,看著她輕聲說,“你是怕跟我接觸還是不想跟我解除?”

杭司雙臂環抱,沒抬眼看他,“你誤會了,我就是覺得你守著我守了一晚上,應該早點回學校休息,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陸南深看著她,完全是封閉抵御的姿勢,這叫沒事嗎?

“杭司……”

門鈴響了。

杭司忙去開門。

是方笙,進來后明顯察覺出氣氛的不對勁來。她身后跟著年柏宵,站在門口沒往屋子里進。

杭司攥著方笙的手,這才看向陸南深,“方笙已經來了,放心吧,你……去吃早餐然后回去好好休息吧。”

明顯的逐客口吻。

等陸南深和年柏宵離開后,方笙嘆氣,“你在躲著他啊。”

剛剛陸南深在的時候杭司還顯得挺精神的,估計是在吊著一口氣,等人一走,她就癱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顯得極其倦怠。

她沒回答方笙的問題。

方笙在她旁邊坐下,許久后說,“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自己也說了,喬淵是喬淵,陸南深是陸南深……”

“我的狼狽和不堪都被他看見了。”杭司輕聲說,“講給他聽,跟讓他親眼看見是不一樣的。”

杭司輕聲打斷方笙的話。

方笙輕聲說,“他如果在乎的話就不會擔心你一晚上了。”

杭司抬眼看她。

方笙心頭一凜,她竟從杭司的眼神里看出了絕望。

杭司輕輕一拉衣領,方笙目光一怔,頓時就明白了。杭司說,“任誰看了這些都不可能不多想吧?能一點都不在乎嗎?我不信。”

脖頸上的紅梅經過一晚上也沒淡化多少。

方笙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了。

那廂,陸南深進了電梯后也是默不作聲,年柏宵跟在他身邊,少許后問他,“喬淵這個人,你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

這個名字讓陸南深的眉心有了蹙意,開口時嗓音淡淡冷冷的,“沒有。”

不過既然現身了,那就說明此人就在這個城市,他就不信了,憑著陸家的能力會翻不出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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