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暨的圣旨,是指明許不令帶著五萬西涼軍來關中,協助朝廷平叛。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嚴格來說,西涼軍也是宋暨的,許不令只是邊關將領,把兵帶過來后,還得去長安城復命;然后宋暨再安排職位,前往洛州,向平叛軍主帥驃騎大將軍關鴻業報道。
進皇宮面見皇帝,肯定不能帶著五萬大軍。五萬西涼鐵騎進了長安城,是什么效果傻子都能想到;不說進長安城了,只要不按照路線行進,有靠近長安城的意圖,估計留守的關中軍都會直接打過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許不令還得輕裝簡行前往長安。至于安危,倒是沒什么可擔心的,五萬西涼鐵騎擺在城外面,宋暨還敢對許不令下手的話,這叛亂也不用平了,肅王和東部四王聯手前后雙通,估計死的先是宋暨。
早上抵達陳倉后,楊尊義便帶著軍隊,從渭河以北繞道前往洛州;許不令則離開隊伍,前往長安城進宮面圣。
來回奔波路途遙遠,面圣領命后,還得回去和大軍匯合,前后不過幾天時間,許不令便讓夜鶯她們在西涼軍中等著,他只帶著一隊親兵前往長安。
寧清夜和滿枝是鐵姐妹,知道小滿枝肯定憋傻了,她騎的是繳獲而來的追風馬,不會拖累速度,便也跟著回船上一趟。
連續奔波一個白天,跑了將近兩百里,直至時過三更,許不令才來到事前約定的清渭樓附近。
軍師岳九樓一襲文袍,在岔道口抬手讓隊伍停下腳步,轉頭道:
“卑職先去京中打點軍務,明日早朝會,小王爺及時趕來即可。”
許不令好不容易找的個機會回家陪媳婦,自是不可能現在就去皇城外候著,點頭道:
“我熟門熟路,岳先生不必為此操心,帶著兄弟們在魁壽街王府歇一晚,白天再去交接也不遲。”
岳九樓不像老蕭那樣不正經,為人處世一絲不茍,點了點頭
便帶著百余親兵趕往長安城。
寧清夜穿著輕甲站在路邊,待馬隊遠去后
才驅著白色追風馬走到許不令跟前
琢磨了下,忽然來了句:
“許不令
你晚上悠著點,明天去見皇帝
可別打瞌睡。”
這句‘悠著點’
自然是指許不令到了船上
別挨個臨幸夫人。
寧清夜近半年都在許不令跟前待著,哪怕沒有刻意去打聽,也知曉許不令晚上經常串門。
船上有四個女人,輪一群兒估計都得半晚上
若是明早見皇帝的時候氣色虛浮站不穩
那人不就丟大了。
許不令知道寧清夜性子率直,只是單純的叮囑,不過這話明顯有小瞧他身板的意思,他含笑道:
“清夜
擔心我身子骨累壞了,心疼不成?”
寧清夜面對口花花
語氣依舊平靜:“你體格健朗,自是不會累壞,我心疼什么?不過縱欲過度,必然氣血虛浮,你……你好自為之。”
可能是覺得說這些不太合適,寧清夜停下話語,輕夾馬腹走在了前面。
許不令離開近一個月,也確實想念了,沒有再和清夜打情罵俏,并駕齊驅快步來到了碼頭。
長安城天子腳下,哪怕是城外的鄉鎮,繁華也遠超漠北。清渭樓上亮著燈火,在夜色中很醒目,碼頭上停泊滿了商船畫舫,深夜依舊有船只靠岸,力夫來回卸貨。
停在碼頭僻靜處的樓船已經熄了燈,只有護衛在甲板上來回走動,看起來靜悄悄的。
許不令和寧清夜快步來到樓船上,見姑娘們都已經休息了,并未大動干戈的把所有人吵醒,把馬交給護衛后,便進入了船樓。
寧清夜長途奔波已經很困倦,沒有和許不令多聊,直接來到祝滿枝的屋子。
房間中,月色從窗口照進來,灑在繡床邊。祝滿枝擺了個大字型,斜著躺在被褥里,個子小小的,倒是沒有掉下床,不過這么個姿勢,被子顯然沒法蓋好;半個身子從春被里露了出來,繡著鴛鴦的肚兜邊緣,透出又圓又白的弧度。
好大……
寧清夜眉頭一皺,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平的胸甲,覺得這段時間都在軍中待魔障了,竟然會關心這個。
她走到跟前,把刀劍放在妝臺上,抬手解開了肋下的甲胄系繩……
另一側,許不令進入船樓后,把清夜送回了房間,轉身看向四周,倒是有點猶豫了。
明天一大早就得趕去長安城,今晚上肯定沒法挨個舔一遍。
蕭綺住在二樓,這些日子公事繁重,大晚上跑去打擾休息肯定不好;陸姨更喜歡抱著他說話,慢慢烘氣氛情緒,他又舍不得速戰速決,估計得明天回來再伺候;玉芙身體青澀,目前也就同房了幾次,還沒有食髓知味,倒是不急;至于寶寶大人……肯定是饞瘋了!
念及此處,許不令轉身走向了廊道最里側,在船尾的門前停步,側耳傾聽——兩道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傳來,河面上水聲嘈雜聽不大清,但肯定是兩個人。
許不令眼前一亮,能和寶寶睡一起的,不是綺綺就是陸姨,這不巧了嘛!
在西涼軍營待了個半月,雖說有玖玖和玉合陪著,但清夜楚楚兩個寸步不離,周邊又有幾萬將士,能彼此甜蜜一下的機會很少,兩個人一起就不用想了。
好久沒放浪一回,許不令心里確實有點躁動,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房門,又輕輕拴上,行走間便解開了袍子,僅穿著薄褲走進里屋。
換做平時,許不令肯定能聽出兩道呼吸聲的些許不同,但這時候火急火燎的,心跳加速呼吸不穩,哪里會注意這些小細節。
許不令抬手掀開了幔帳,隱約可見兩個女子的輪廓,背對背躺在被褥里,里側的面向墻壁,只留出一個后腦勺。
蕭湘兒面向外側躺在枕頭上,手里還拿著紅木小牌,粉頰芳唇、精致如畫,動人容貌近在咫尺。
許不令呼吸重了些許,也沒多此一舉的喚醒,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一頓亂啃。
“嗚——”
蕭湘兒睡夢中被壓的喘不過氣,頓時醒了過來,不過彼此老夫老妻的,對于許不令的重量和手法早就記在了骨子里,腦子還沒清醒,身體本能的反應,已經讓她放棄了掙扎,順勢抬手勾住了許不令的脖子,腿環住了許不令的腰。
撕拉——
紅色睡裙中門大開,兩條金鯉魚顯出別樣光澤。
許不令動作很快,摁住湘兒的同時,也不忘記抬手探向旁邊,手非常準的抓在了軟團兒上,傳回來的反饋,卻讓許不令身體猛地一僵。
真軟和……就是感覺不太對……
玉芙?
不像……玉芙小一些……
巧娥?
蕭湘兒勾住許不令的脖子后,雙眸逐漸清醒過來,身體也是猛地一震,繼而瘋狂的用手拍打許不令的肩膀,扭頭移開嘴唇:
“別別別……快快快……”
語無倫次,聲音焦急,也不知道再說些什么。
許不令察覺不對,便已經觸電似的收回手,茫然看向了旁邊的后腦勺。
“嗯……”
女子被用力捏了下,似是有所察覺,也醒了過來,微微轉過腦袋,半瞇著眼呢喃道:
“母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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