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友靖和王羽同樣的想法,知道這仇怨早就化不開,也不多說半句場面話,慘嚎一聲,驚慎不安的縮在了保鏢身后。
仇怨化不開,極有可能當場鬧出人命,安全第一,黃友靖選擇了避讓,畢竟這里是王羽的地盤。
黃姓青年帶來的保鏢也在同一時間,沖上前,護住了主子,順便護住了黃友靖。
知道了王羽的危險,沒人敢再小看他。
“手腕上的力道不錯,我承認我剛才小看了你。正式認識一下,本少廣西黃家的嫡系黃中譽,奉命到臨江接收黃氏家族下的小幫派。今后北區歸我管,你若識相的話,以后讓你做個堂主之類的,也不成問題。”黃姓青年說出名字,沖王羽抱拳,態度略為好轉。
王羽笑了,好像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一百多咋)小頭目也跟著笑了,這比新聞聯播還像童話的童話,竟然在面前上演了,還他妹的不收栗錢。
“你說北區歸你管,我還想說整個天朝的地下勢力都歸我管呢。出來幾個能打的,讓童話中的王子看清殘酷的現實。”王羽很的氣勢的揮揮手,做一個抹殺的手勢。
“羽爺,讓我來。”陸虎大吼一聲,飛撲過來,雙腳連環,如云中燕雀,踢向黃中譽。
來的快,去的也快,腳未落地,就祓一鐵塔般的保鏢踢飛。
“花拳繡腿!”鐵塔般的保鏢不屑的吐了一口吐沫。
這一腳震住了北區的頭目們,剛才王羽用了十來招才打敗陸虎,而此人只用一招就打飛了陸虎,豈不是比王羽更厲害?
黃中譽鼓掌大笑:“童話世界很危險,比殘酷的現實更現實。公主只會選擇王子,就連灰姑娘也選擇王子。我們黃氏家族的實力,絕非你們這種小幫派能比,家中隨便拉出一個保鏢,就能把你們一個最能打的堂口掃平。身為黃氏家族的嫡系子孫,接管北區是給你們面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北區的小頭目們感覺受到了侮辱,一個個都是在道上混的有血性漢子,連番受辱之下,被激起了兇勁,嗷嗷幾聲,沖出來三四十個能打的,護在王羽和九爺面前。就算年紀大的,謄腳功夫差的,也圍在了黃中譽一行人周圍,憤怒的叫罵著。
王羽掃了九爺一眼,見他仍然沒有干預的意思,于是分開眾人。走到黃中譽面前:“我騎上白馬時,街上的美女都會尖叫著,喊我王子。個天才知道,原來王子姓黃不姓王。搶了我的具區,我要感激,打了我的手下,我還要謝恩?這是什么混賬邏輯!你說你們家的保鏢能打是嗎?來,和我比劃哼兩下子。”
“羽爺,您剛上位,哪能讓您冒險,讓小弟來收拾這群充大尾巴狼的兔崽子。”
“羽爺,您是俺心中的太陽,您要是掛了,咱們北區不就沒有老大了,平白讓對方的陰謀成真。”
“今天不宰掉遠群搗亂的混蛋,北區的臉面何在?羽爺,殺人的事交給我,出了事,我一個人頂著,反正進監獄也有熟人。”
王羽要和黃中譽的保鏢對戰,他不嫌丟身份,他手下的頭目們也不同意,紛紛出言,勸說王羽。
黃中譽盯著臺上的黃九齡,冷笑道:“他們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得罪黃家是什么下場嗎?你是從黃家走出的人,黃家收回你的產業,天經地義。你應該像黃友靖學習,他老子死了,他這當兒子的都知道把家業奉還。古今往來,貪財戀權之人能有幾個落得善終?”
黃九齡表情凝重,從懷里掏出一封黃皮信封,朗聲說道:“當年既然把旁系像扔垃圾一樣遣散,就應該料到今日結果。前些天,我收到黃家族長的來信,思慮良久,不知該如何回復。今天,我看到黃家派來的代表像強盜一樣,蠻橫的打進我的庭院,我才知道怎樣回復。阿忠,把神像下面的錢拿出來。”
現場一片安靜,王羽眼巴巴的盯著關二爺的神像,看阿忠搬開濃重的渡金神像,從下面取出一個透明塑料袋裝的舊版紙幣,那是建國后的第一版紙幣,薄薄一疊,總面值只有幾十元。
“一共六十六元,當初黃家把我們趕出家門時,就給了這些東西。現在,我把它還給黃家。”九爺說著,把這疊舊錢幣,裝進了黃皮信封,扔給黃中譽。
聽到九爺要還錢時,黃中譽就變了臉色乙等他接住信封時,臉上的暴怒已經無法隱忍。
“黃九齡,你好大的狗膽……”黃中譽失去風度,放聲怒罵。
九爺臉上浮現一層煞氣:“小羽,從今天起,北區就全部交給你了。現在有人罵我,你說該怎么辦?”
“抽他嘴巴,廢他五肢。”雖然九爺隱瞞事實真相,讓王羽心里不舒坦,面臨的危險也更大,但外敵當前,面子一定得給足。
王羽話語剛落,應者云集,在場的大小頭目們紛紛樟舞著拳頭,高喊:“抽他嘴巴,廢他五肢!”
黃友靖嚇意識的夾緊了雙腿,北區的成員大狠毒了,第五肢廢掉,男人還有什么樂趣可言?他知道黃中譽的來頭極大,北區的人不敢亂來,但對自己,可就不好說了。
“慢著!”黃中譽面色陰沉,振臀高呼,“黃九齡,既然你不愿重歸黃氏家族,我也不勉強你。但外面有上百警察,你敢傷我帶來的人,恐怕沒人能保得住你,你后面的那人也不行。”
黃九齡的后臺是臨江市市委書記趙志亭,來之前,黃中譽已派人調查清楚。但是,黃九齡的強硬態度顯然出乎他的意料。自己強勢出場,為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收服黃九齡以及北區的幫派成員。但現在,顯然起到了反效果,北區成員似乎不知道西南道上黃家的勢力有多強,竟然同仇敵愾,把自己一行人圍了起來。
王羽通過飼主系統,很快查看到黃中譽的懊悔心理,暗暗譏笑,裝逼裝過了頭,就成了傻逼。
九爺面色平靜的說道:“年輕人,你錯了。現在我已不管事,你是生是死,與我何干?”
然后又喊道:“小羽,這事交給你了,無論你怎么處理,我都會支持你。”
南宮煜帶領國安精英,佇立在斜對面的商廈天臺,他放下望遠鏡說道:“黃中譽帶人打進了黃家老宅,這事麻煩大了。
小陳,查一查黃中譽走的哪條關系,盡量和這條關系搭上話,讓他召回黃中譽,別在這時候攪亂臨江市的格局,影響我們的布局。小李,聯絡臨江市的警察局長,讓他們安撫北區,不要亂來,招惹到西南道上的黃家,臨江市就別再想太平。”
兩名年輕探員應子一聲,各去角落打電話。
羅寬不解,皺眉問道:“頭兒,我們是來看熱鬧的,你怎么摻和進去了?再說,憑北區這點力量,敢對廣西黃氏家族動手嗎?而且黃中譽帶來的可全是古武高手,百十號人都沒枝住他們十幾人。”
“黃九齡或許不敢動手,但現在掌控北區的是王羽,那個混和……可不好說,他的瘋勁上來,連天王都子都不怕。”提起王羽,南宮煜身上的舊傷就隱隱作疼。
就在這時,正打電話的小陳探員怪叫一聲,喊道:“頭兒,不好了,里面已經打起來了。黃中譽已向省公安廳的付廳長打過求救電話,省公安廳正向臨江市公安局施壓,命警察不惜一切代價,救出黃中譽,并適度教訓一下不安份的黑暗勢力。”
南宮煜卻大笑起來:“既然事情已發展到這個地步,局面我也無法控制。比起咱們的任務,我安希望看到瘋狂囂張的王羽如何被人滅掉。喏,好戲來了……”
黃家老宅外面的警察一陣騷動,警察后面的警車是臨時指揮中心,宋局長掛上電話,憤怒的對身邊的親信抱怨:“帶人鬧事時,沒有給我們打招呼,現在出事了,卻用官威施壓,讓我們解決爭端。小馬,對黃家老宅喊話,讓他們控制情緒,放出黃中譽等人。”
這是一個苦著事,得罪人的差事,在臨江混,誰想得罪北區的黑道老大呀,當官的也不想,更何況早就收過好處,開不了口,更下不了手啊。
馬海濤艱難的舉起擴音器,頗為無奈的喊道:“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警察包圍。有困難,找警察,干萬不要威情用事……黃中譽身為投資商,我們警察有義務保護他的人身安全。鬼……至于他為什么出現在黃家老宅,可能是喝多了,屬于誤闖民宅,這些糾紛,可以通過法律的途徑解決嘛。”
警察不喊話倒罷,一喊話,北區白虎堂的成員像吃了槍藥一樣,爭先恐后的往前沖。時間所剩不多,他們想將功贖罪,挽回失去的白虎堂榮耀。
守在忠義堂門口的兩名古武保鏢,終于擋不住湖水般的攻擊,在不知道多少輪的車輪戰中,祓憤怒的白虎堂成員打倒,沖進了會議廳。
黃中譽帶來的十二名古武保鏢,倒下兩人,能站的還有十人。被打倒的兩人很慘,斷的不止是五肢,全身的骨頭沒有一塊完整的。
黃友靖嚇得面色蒼白,尖嚷道:“你們住手……你們不要亂來!真打我也不怕你們,再不停手,我打電話讓天門的弟兄過來了?”
說著,他迅速的掏出電話,向手下求救。很意外,王羽并沒有阻止他打電話。
黃中譽也不停的拔打電話,但表情還算鎮定,等他掛了電話,臉上卻有了古怪笑容:“王羽,你選擇了和廣西黃家為敵,這是你這輩子犯下最大的錯誤。”
“兇惡的強盜要搶光你的財產,你稍稍反抗,就是彌天大罪?如果是這樣,我寧愿罪無可恕。”王羽說完,搶先撲向黃中譽,打響了上位后作第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