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
無崖子抬起頭,直視三人,道方才屋外之事,我都聽在耳中。
丁春秋那逆徒當年趁我不備將我打下山崖,若不是大弟子星河多年來裝聾作啞,瞞過了丁春秋的耳目,方能讓老夫茍延殘喘,多活了三十載光陰。
也是老夫當年一時心軟,見他心術不正,專走旁門左道,只是加以斥責,卻未廢去他武功。
致有今日……”
慕容復與段譽聞言心中都是微感疑惑。
以他們二人所見,鳩摩智的武學修為,應還在丁春秋之上,闖進這屋內,尚未及動手,便被這老者打得飛跌出屋外,吐血墜崖而死。
既然這老者如此厲害,清理門戶可說是簡單之至,又何必避居于此,足不出戶?
其實鳩摩智本不至于如此不濟。
只是他入屋見到無崖子,以為是具死尸,正要伸手去接,哪里會有防備?無崖子直至落到鳩摩智身前,猛然發動。
鳩摩智正是中門大開,被無崖子一掌直接印在胸口膻中穴上。
鳩摩智心神劇震之下,早忘了運動抵擋,只有體內小無相功自然護住周身經脈竅穴。
無崖子這一掌拍實,忽覺出本門小無相功心法。
他對小無相功,自是對其中虛實變化熟悉無比,磅礴內力直沖而入,居然毫不受抵擋。
在鳩摩智經脈之中如排山倒海一般,摧枯拉朽,直擊心脈。
若不是無崖子怕他是李秋水的傳人,手上收了幾分勁道,這一掌便將鳩摩智震死當場。
哪還容他后來能掙扎爬起的力氣?但若是他與鳩摩智二人在公平情況下較量,雖然內力武功均勝過對方許多,終究是全身殘廢,也不能這般輕易得手。
東方勝心知無崖子必是有不為人知地理由,否則對付一個丁春秋,何用等三十年,費這許多周折?縱然身上殘廢。
不能出手,直須修書一封。
交予天山童姥,丁春秋還不得乖乖授首?只是逍遙派這三大高手皆是脾性古怪,誰又知無崖子心中究竟是如何盤算?東方勝猜不透,卻也不好出言相問。
“蘇星河乃是我的大徒兒。
他本來資質不,只是走了上岔路,學武實不能做到心無旁騖。
本門中的上乘武學,他是說也學不成的了。
這三十年來。
我只盼能覓得一個聰明專心的徒兒,將我畢生武學傳授下去,派他去誅滅丁春秋。
只可惜機緣難逢。
聰明的本性不好,養虎為患,又重蹈當年覆轍。
本性好的卻又資質不足,難承我衣缽。
眼看我天年將盡,再也等不了啦。
老天有眼,終遇到三個合適人選。
慕容復心中不禁一喜。
不說這老者地武功深不可測。
便是丁春秋、蘇星河二人,未習得這老者的上層武學,亦各是身手不凡,足為武林一流高手。
現在竟有機會拜入門下,如何不又驚又喜?只是面上不好表現太過,微一躬身。
道不知前輩究盡是何門派?”
無崖子微笑道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以游于無窮,是為逍遙。
慕容復心中默念一遍逍遙派?”他慕容家對武林中地各門各派,都可說得上了是如指掌。
甚至包括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隱秘。
但這逍遙派之名,卻也是從未聽聞。
慕容復心中念頭暗轉,坐在右首的段譽卻突然“啊呀”一聲,跳了起來。
頗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無崖子與蘇星河,口中喃喃道前輩真是逍遙派?”
無崖子微微一訝。
逍遙派向來避世不出,這名字武林中應是無人知曉。
何以這年輕人竟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開口問道你竟本派?不知與本門有何淵源?”
段譽心中極為矛盾。
當年他在“神仙”面前磕首千遍。
立誓任她驅策,而“神仙”在書卷之中。
就下過指令,要他殺盡天下逍遙派中人。
他后來也曾向人打聽,卻從未有人聽過“逍遙派”之名,他只以為逍遙派恐怕是數百年前的門派,早已煙銷云散,也就不把神仙這話方在心上。
誰知此時這老者竟稱是逍遙派中人。
先不說這老者武功奇高,與二哥聯手也未必能勝,再者一看見這老者,便覺得心生親近,而且看來也不似歹毒之人,與其無冤無仇,又下得了手?只去轉頭看東方勝反應。
東方勝自然是毫不吃驚。
不過聽得段譽驚叫,這方才省得。
看著段譽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道三弟不須驚慌。
神仙既知同一盤棋局,自然與前輩有關聯。
不妨問問前輩。
段譽一想,心中也就坦然。
當下告了個罪,重新坐好,向無崖子施了一禮,道晚輩曾在數年前,機緣巧合之下,來到大理的無量山,劍湖之畔……”
無崖子聽得“無量山”二字,眉角不由輕輕一跳。
段譽也就把如何跌下山谷,如何誤入玉洞地事粗粗說了一遍。
至于那蒲團中的卷軸與神仙的囑咐,自然是沒有說出來。
無崖子聽他說完,若有所思。
忽爾右手成爪向段譽面門抓來。
段譽一驚,毫無防備,但畢竟內力深厚,反應奇快,右手一陽指點出,正向著無崖子掌心。
只是無崖子這一抓來得突然,段譽這一指不過是應急而出,沒半點一陽指中正平和的雍容氣度,破綻百出,亦無后手,無崖子只是手腕微轉,便扣住了段譽的手腕。
段譽只覺得手腕上一股大力傳來,猛然一震,渾身經脈也是隨之一熱,旋即又瞬間消退。
心中正不明所以。
無崖子這一抓是想探探段譽內力,誰知此子年紀輕輕,內功卻是深不見底。
輸進一道真氣,如撞上一塊大石,被反震,已經抓著段譽右腕的手,居然被這一震,一時拿捏不住,放脫了手。
心中亦是吃了一驚。
無崖子眉頭微皺,略一思索,已明原因。
笑道秋水可是將北冥神功傳給了你?哈哈,你竟是秋水的傳人。
甚好,甚好。
”無崖子方才出手試探,雖然被段譽體內的內力震開,卻已在這一觸之下,發覺段譽地內力深厚,卻是駁雜不純,隱含數種不同源的內功。
無崖子原來就是修習北冥神功,哪還不知是如何一回事。
無崖子又問道秋水在無量山中可好?”
段譽在玉洞中曾見過幾行文字,其中有“秋水妹”三字,指的應是“神仙”。
這時聽無崖子如此一問,看來無崖子與“神仙”必然認識。
心中大喜。
忽又記起這老者是逍遙派中人,便問道老前輩認識那玉洞的主人?”
無崖子也不回答,只是緩緩吟道洞中無日月,人間至樂也。
段譽又吃了一驚。
這句話他也在玉洞的東壁上見過。
其上刻“逍遙子為秋水妹書”幾字。
只是這老者又是從何得知?
無崖子道老夫執掌逍遙派,法號逍遙子。
段譽心中震驚,脫口問道那神仙為何要我殺盡逍遙派弟子?”
無崖子聞言渾身劇震,面上全是痛苦之色,半晌才艱難道她真要你殺盡逍遙派弟子?”
段譽見他如此,心中有些不忍,卻也只有微微點頭。
無崖子萬念俱灰,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
原是我對不起她。
她原來如此恨我。
東方勝忍不住插口道秋水前輩只不過是不知前輩遭遇,在無量山中苦候前輩不歸,因此才由愛生恨,如此偏激。
前輩也不須如此自責。
”東方勝也知無崖子所說的“對不起她”遠不僅指一去三十年不歸。
但也只有這般勸慰。
無崖子擺擺手道你也不用勸解了。
人生苦短,如白駒過隙,一晃而過。
縱然我有心補救,卻也是為時晚矣。
老夫天年已盡,時日無多。
恐怕也難回大理了。
三人見他如此,也不知該說。
無崖子問段譽道秋水還有何話說?”
段譽恭敬地施了一禮,道晚輩去時,秋水前輩早已不在洞中了……”于是又將進入洞中后地事仔細說了一遍,這回是絲毫沒有隱瞞一點細節。
無崖子聽完后,又長吁口氣,嘆道原來如此。
不過你能誤入洞中,又向玉像磕首千遍,得到本門的上層秘笈,足見與本門有緣。
如此也算是拜入了秋水門下了。
”頓了頓,又道本門前代先師定下的規矩,你既已拜入了秋水門下,卻不能再承我的衣缽了。
”說著向蘇星河示意了一下,蘇星河從一處暗格中取出一本書來。
無崖子將書交予段譽道你既是秋水門下,修習的卻是北冥神功,似有些說不。
這本《小無相功》,正是秋水的絕學。
可惜我已無給你指點一二,其中精深奧妙,你慢慢體會吧。
段譽接過那本冊子,收入懷中。
無崖子微微轉過些身來,看了東方勝與慕容復一眼,道譽兒現在雖是我逍遙派中人,只是丁春秋這逆徒出在我門下,卻不能教譽兒出手清理門戶……”
東方勝心中雪亮,無崖子定是要在與慕容復之中挑一個作為傳人。
只是的九陽神功已是大成之境,雖然還不及無崖子內功深厚,但進境神速,終有登峰造極之日。
如此自廢根基去承接無崖子的七十年北冥真氣,對他來說得不償失。
只是慕容復這等小人若是得了逍遙派,也絕非幸事。
心念微動,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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