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琪看到騎在豬身上的是自家的兩個孩子,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尷尬啊,一邊傻笑著一邊從花壇上自己走了下來。
“好嚇人,怎么幾個月沒有看到,野豬長這么大了,說實話這獠牙也太嚇人了一點兒”沈琪說道。
周立峰接口給媳婦找了個臺階兒,說道:“我第一眼看到也被嚇了一跳,不過現在看著好了一點兒,這兩只小野豬的性子挺好的,除了不讓我摸之外,對孩子挺不錯的,似乎特別喜歡可可和牛牛!”
沈琪這邊還想說話,兩只小野豬自動馱著倆孩子就過來了,兩個東西認出沈琪來比兩個孩子都快,因為沈琪身上的香水味兒太獨特了,還有一點兒是年紀大了外型沒有太多的變化。
看到兩只小野豬挺個獠牙過來,沈琪下意識退了兩步。
不得不說這兩只小野豬長的嚇人,主要是那一對獠牙,一般的野豬牙都不是太大,差不多也就是手指長,細細的差不多大拇指粗,但是這兩個貨獠牙的牙根居然三指寬,長度大約十公分,從三指寬到八九公分之后變的尖尖的,讓這一對獠牙看起來非常有力量和殺氣,像是隨意一挑就能致對手于死地似的。
當然了事實也是如此,這兩貨的牙要比普通的野豬結實幾倍,可以施加到對手身上的力量也強幾倍,被它們們頂到一下真不是好受的,更別說在老獵人口中,老林子里永遠都是一豬,二熊,三虎,野豬是老林子里的頭號勇士。
“沒事,沒事!媽媽,豬豬可乖了!”可可摸著野豬的腦門子,一邊說一邊還把小臉蛋貼了上去。
看到孩子這么做都沒事,沈琪壯了壯膽子把手伸了過去,當她手伸到了野豬腦門上的時候,對上了野豬的小眼睛,烏溜溜的雖小,但是挺有神的,于是原本害怕的心突然間就平靜了。
哼,哼!
野豬對著沈琪哼了兩聲,沈琪立刻就開心了,像個孩子似的說道:“它和我打招呼呢,它認出我來了!”
溫煦看這一家子,也不知道能在野豬身上耗多長時間,于是說道:“那你們忙著,我走了!”
到了門口,溫煦停了下來轉身說道:“野豬喂什么你們也知道的,這東西菜葉啊什么都吃!”
“我們沒準備這東西啊”沈琪立刻說道。
溫煦道:“怕什么,你們要喂就去我的溫室拿就成了,我那邊新來了一個看溫室的,你跟他說我讓的,到時候讓他給我打個電話就成了!”
說完溫煦擺了下手,轉身出院門。
溫煦這里都走了老遠了,沈琪這才想起了一件事情,張口說道:“哦,我忘了一件事情,卓奕晴讓我把鳥給他帶來了!”
“追上去說啊,什么鳥,給我我去追”周立峰立刻說道。
“不是,鳥我已經給師尚真了,就是要和溫煦說一聲”沈琪說完,想了一下說道:“算了,沒事兒,一到家他自己也就看到了!”
一家四口現在注意力又回到了院中的兩只小野豬的身上。
沒有一會兒,院子外面就響起了孩子的聲音:“牛牛,可可,出來玩啊!”
“哎!來啦!”
一聽到無數次夢中夢到小伙伴叫自己出去玩,可可和牛牛如何還能忍的住,立刻催著小野狠轉身就要出院子。
“你跟著去,看著一點兒,我去弄點兒菜回來,留著喂野豬”沈琪畢竟是來過的,知道小伙伴只要一招呼,自家倆孩子攔都攔不住,非得出去不可,于是給丈夫分配了新任務。
不提孩子們一起瘋玩,溫煦哼著小曲兒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一推門看到自家的茶幾上放著一個巨大的鳥籠子,差不多都快有四十公分高了,里面塞著一只夜貓子,不得不說這夜貓子的色兒挺漂亮的,白色的底兒,身上帶著星星點點的黑點兒,一張臉上那兩只碩大的眼珠子,特別的活絡。
“喲,師主任,鑒賞力提高了啊,都玩夜貓子啦,有品味!俗話說什么人玩什么鳥,您這有自知之明啊!”溫煦伸手對著師尚真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嘲諷了她一句。
師尚真說道:“這可不是我的,是您那位前女友還給你的!”
溫煦想了一下就想起來了,以前卓奕晴從自己這里弄了一只夜貓子回去,感情就是這一只啊,你還別說,這個頭長的挺大的,而且腦門上還豎著兩片羽毛,長的一點兒也不丑,不光是不丑,還帶著幾分萌態。
“長的不丑啊,怎么還回來了,不會我送的什么東西她都要給送回來吧,不至于搞成這樣吧,不成親就成仇啦?”
溫煦看著這只夜貓子,撓著腦袋自言自語的說道。
師尚真道:“那是人家想把你從記憶中抹去,我怎么覺得你這人特自戀呢!行了,跟你老實的說吧,不是人家想從記憶里抹去你,而是這小東西人家嫌太麻煩了,沒法子養只要給你送回來了”。
“怎么不好養?她們家每人嘴里省點兒肉渣就能把這鳥給喂到肥的走不動路了,這有什么不好養的?”溫煦很不解,還以為送回來是想和自己分清楚。
師尚真說道:“人家沈琪幫著帶過來的,說這貓頭鷹只要一飛出去就抓老鼠,而且一抓一個準兒,自從養了它之后,卓奕晴家附近了老鼠都少見了!”
“這是好事啊,怎么不養了呢?”溫煦這下子真是摸不著頭腦了。
“好什么事啊,外面的老鼠是沒有,全掛人家卓奕晴家樹上了,你想想家中院子里的樹杈上掛著好幾百只老鼠是個什么樣子?聽沈琪說,把它一送回來,人家下午都把這鳥掛老鼠的樹給砍了,惡心到了這個地步!”師尚真說著說著直接捂著嘴笑了起來。
溫煦好奇的望著笑的不知道多開心的師尚真,一臉茫然的問道:“您笑什么?”
溫煦完全沒有領會到師尚真笑的那個點!當然了師尚真也不能說,卓奕晴狼狽她就開心,只要聽到她倒霉自己完全沒有理由的忍不住想笑。
“要你管!”師尚真回了一句之后問道:“你準備把它掛到哪里,哦,對了,它的小屋子人家一并給你送過來了”。
說完師尚真伸手指了一下放到門口的一個漆成白色的鳥屋子,比魔王的家大了兩圈都不止。
想了一下,溫煦走到了茶幾旁邊,提起了鳥籠子,然后到了門口伸手又拎起了鳥屋子。
“哎,干什么去啊!”師尚真一看溫煦要出門,這明顯是要去掛鳥籠子啊,立刻出聲想跟著一起去。
“還能干什么?”
“一起,一起!”師尚真快步走了溫煦的身后,一邊把他推出了門,一邊自己也跟著出了門,回頭想帶上門,看到大花和二花又跟著自己出來了,于是等著兩小東西出來了,再等著棟梁也跟著走到了門外,這才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跟在溫煦的身后,師尚真問道:“你準備把這夜貓子的巢掛在哪里?”
“反正不能掛在村子附近吧,得遠一點兒,要不看到一樹的死耗子那多嗝應人啊”溫煦一想想掛了一樹的死耗子,頭皮都有點兒發麻,怪不得卓奕晴要退貨呢,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這個。
“嗯!”師尚真嗯了一聲之后跟在溫煦的身后不說話。
提著鳥籠子,拎著鳥巢屋,溫煦大步流行了直接出了村子,原本以為遇到什么人了,誰想到剛出了村就遇到了一幫子孩子,在路邊的小樹林子里一個個蹶個腚的在彈溜溜,也就是玻璃球,除了玩的孩子,還自帶一個‘放哨的’,仔細一看不是周立峰還有誰。
周立峰老早就看到溫煦了,他現在叫一個無聊啊,原本還能玩玩手機,現在連手機都沒電了,只能抱著胳膊看一幫小孩子玩玻璃球,趴在地上彈窩子。
“怎么又玩這個啦?”溫煦伸著腦袋問了一句。
周立峰說道:“我說呢,怎么臨來的時候,兩孩子非要帶上兩瓶子的玻璃球,原來是要過來玩這個!”
“兩瓶子?”溫煦順口了問了一句。
“喏!”周立峰努了一下嘴。
溫煦看到了一只小野豬的肩上掛著一個像是搭鏈一樣的東西,一邊一個放著個裝泡泡糖的那種塑料瓶子,瓶子里面全是玻璃球,怕不得好幾百顆,按這東西算,現在這倆孩子絕對是眾孩子眼中的大款!
“你真行,哪給孩子弄的這么多玻璃球的”
“馬云家有的是!”周立峰哭笑不得的說道。
“行了,那你看著吧,我這邊去把這活兒給辦了”溫煦抬手示意了一下。
周立峰聽了沖著溫煦笑了笑,然后又沖著師尚真點了點頭:“那你們忙去吧,我繼續當個保姆!”
于是溫煦繼續走,大約走了十來分鐘,來到了一棵老榕樹的下面,這樹可不小,一個半小伙子合抱都不一定抱的起來。
“放這里?”
溫煦這邊已經準備爬樹了,聞言說道:“我現在能想到的就是這里!除了這里之外別的地方都太遠了”。
說著溫煦爬上了樹,把鳥屋子固定到了樹桿上,然后下了樹把籠子里的夜貓子拿了出來,往空中一拋,這家伙立刻振翅飛了起來,看著這東西張開了翅膀溫煦才稍稍感嘆了一下,這貨長的那叫一個大,不光是大而且還真的挺肥的。
溫煦和師尚真站在了樹下看了一會兒,不是為了看這只大夜貓子,而是怕這貨不回鳥屋。
事實證明,溫煦想的有點兒多了,這只大夜貓子沖上了天空之后很快在空中變了一個角度,然后直愣愣的落到了鳥屋旁邊,一點兒也不帶猶豫的,立刻鉆進了鳥屋子,還透過屋子里的洞瞅了溫煦一眼,發出了兩聲咕咕聲。
“怎么不捕獵啊,鉆回屋里睡覺去了”師尚真有點兒小失望,原本想看著夜貓子捕老鼠的畫面,現在只看到了一只睡覺的夜貓子,不禁有點兒小失望。
溫煦取笑她說道:“你是不是有點兒傻!夜貓子、夜貓子,通過這名兒你就該猜出來它是夜間捕獵的,而且老鼠也是夜間出來活動的!”
說完還看了師尚真一眼:“這智商真的是硬傷!”
說完溫煦提著籠子,撒開了腿就跑。
“我打死你!”師尚真看溫煦跑了,立刻笑罵了一句,一彎腰撿起了一個土坷垃,順手對著溫煦丟了過去,看著沒有丟到,彎腰又撿了一顆,連看丟了三個都沒有粘到溫煦的身,師尚真決定親自抓人,奈何溫煦跑的太快了,她沒有本事追上。